“所以,寒侯當真是有參與的意思嗎?”聽完北澤墨的講述,白木雪眨了眨眼。


    “算,也不算吧。”北澤墨點了點頭又搖頭。


    “那另一夥企圖投機倒把的有心人幕後又是誰?”白木雪想了想,適才不說被有心人利用嗎?那就是還有另外一夥人的意思。


    “是長姑母。”北澤墨歎了口氣。


    “所以,長公主是想拉寒侯做墊背?”白木雪幡然醒悟。


    “大抵吧。”北澤墨若有所思。


    “那如何處置長公主,陛下可有示下?”想到這個問題,白木雪心下突然一沉。


    “呃……”北澤墨拖了個長長的尾音,末了又“嗯……”了許久。


    “我懂了。”白木雪鬆開了他的手臂,直了起身“明日要迴明武堂了,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皇權時代,皇室大抵都擁有特權,不是弑君謀逆這般罪行,大抵都不會被大責罰。北澤墨的態度已然說明了一切。


    然對來自由平等時代的她來說,這樣的結果委實不能接受。兩樁大案,苦了多少百姓,又有多少女子為此賠上了一生。最後幕後的人卻大抵隻是罰銀禁足這樣的懲罰。“你等一下啦。”見白木雪起了身來,北澤墨忙是伸手拉住了她“我知道,你為這樁案子費了不少心力,最後的結果對你來說自是不滿意的。所以便求了二皇兄,給於行宮裏受害的宮女特赦,讓她們提前還鄉。且給於的補償,足夠她們過一輩子。如此,她們迴去之後也無需仰仗人息。那些用藥過量導致癡傻的,太醫院也正在研製相對應的藥


    物。我能做的隻有這麽多。此案雖動不了長姑母,卻也將她的羽翼,幾乎斬盡了。”


    “我知道,你辛苦了。”白木雪沉了沉聲,幾欲脫開北澤墨的手。卻被他死死拽著。


    “小白,有些事,沒法認死理的。你應該知道。”北澤墨語重心長。


    “我知道的。”終是掙脫了北澤墨的手,白木雪努了努嘴“我先迴房了。”


    “小……”白字尚未出口,白木雪已是出了門去,北澤墨無奈的扶了扶額。隻覺這個鍋,他委實背的委屈。


    卸了妝,洗漱了一番,坐在案前又神遊了許久。翻開山河紀要的稿書,這陣子幾乎都沒認真寫過幾個字,隻是翻開了卷頁,又覺思緒似乎全堵上了。


    她想,她大抵是開始懷念自由平等的時代了,法律麵前人人平等。


    “咚咚……”門響了兩聲之後又響起淩的聲音“姐姐,吃藥了。”


    “進來吧。”白木雪收拾了一番情緒。淩已是端著藥碗進來了。今日的碗邊還放著一隻小碟子,裝著一顆糖葫蘆。


    “賀大人給你準備的,他說你隻能吃一顆,姐姐,你這是與糖也相克嗎?”說著,淩將藥碗遞了與她,又將小碟子放至她麵前。“我也不知,自來就隻能吃一顆,多了眼睛便會腫。”其實淩的藥不苦,雖然不似美味湯羹,但也著實不需要用糖葫蘆換口。大抵小舟哥也知道他了解了案件結果之後會失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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