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白木雪輕推開他的腦袋。終於等到膏體化開,揭下最後一層紗布,卻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利器傷,不算深,但長。


    “你遇襲了?”白木雪立馬反應過來,他總不能沒事自己劃自己一刀。


    “噓!”北澤墨噤聲道“我雖有不少仇家,但敢進我長陽王府放火,且還敢對我動手的也便隻有四哥了?”


    “燁王?”白木雪眉毛眼睛都快擠到一塊了。昨日裏他便說過,那也得北澤墨有命娶她才行“你不打算追究嗎?”


    “始終是血濃於水,且他又是你的師兄,你年幼時對你多有照顧。”北澤墨沉了沉聲“但我也會讓他知道,我也不是這般可欺,還有你,我決不可能再放手了。”


    “他大抵不會要我的性命,但是你?”總覺得北澤燁似乎從未將北澤墨當弟弟看待。白木雪擔憂的看著他。


    “安啦,我能保護好自己,那樣才能保護你呀。”北澤墨伸手順了順她的後腦。


    換好了最後一處傷口的藥,白木雪心有感慨的伏在北澤墨的膝蓋上怔怔的出神。北澤墨看了看窗外高懸的月亮。突然壞笑道“夜深了,舍不得我嗎?晚上要不要跟我睡?”白木雪聞言,秀眉一擰,立馬起了身來,出了門去。合上門方道了一句“有事叫我。”腳步聲便向著隔壁房間而去。門後,傳來北澤墨一聲輕笑。這麽多年,想爬上他床的


    女人宛如過江之鯽,唯獨這一個,就算有了婚約,也矜持如斯。


    簡單洗簌了一番,換好了睡衣,終是拿出玉牌跟信。拆開之後信紙上卻是空無一字。無言嗎?也是吧,這樣的結局,總不能還無恥的祈望對方最後還祝自己幸福吧。“羲和?”仔細看了看玉牌,原竟是有字的。玉倒是好玉,但字好像是新刻的,有什麽寓意嗎?罷了罷了,還是不想了,都過去了。找了個小口袋將信跟玉牌收好。便藏進


    了床底的暗格裏。這個暗格還是上次藏還銀子迴去的時候發現的。夠隱蔽,總歸是藏東西的好地方。夜市的熱鬧已悄然散去,巷口幽幽的一盞燈,在暗夜裏散發著微弱昏黃的光暈。賀蓮舟與易安世相對而坐,易安世正認真的喝湯吃餅。賀蓮舟麵前那碗卻是幾乎不曾動過


    。


    “賀大人不餓嗎?”不餓還喊我來吃湯餅,潛意識裏易安世默默吐槽了一句。


    “不習慣這麽晚吃東西。”賀蓮舟淡淡一笑。


    “哦。”易安世順手拿過他麵前那碗湯“那別浪費了。”


    “隨意。”賀蓮舟依舊笑容淺淺。


    “你要看我吃到什麽時候?”易安世突然抬頭“想問就問吧。”


    “你到底是誰?”賀蓮舟眼神稍稍一變,臉色卻不曾變化。“查不到吧?”易安世放下手中的餅,扯過賀蓮舟的袖子擦了擦手“不要在意我是誰,我來自哪裏這些沒有意義的故事。記住我不會傷害她就行。走了,謝謝你的湯跟餅。”易安世起了身來瀟灑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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