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澤墨原本微蹙的眉頭突然鬆了開,早前的不悅也一並散去”你想看,我怎會不允,坐吧。“說著便讓白木雪落了座,又將圖置於她麵前。適才就著月光,隻是看了個大概,現在燈火印照,確實是更加分明。白木雪也不說話,隻要了紙與筆,便照了圖臨摹。當年學校提倡減負增效,他那老爹也沒讓她閑著,說是舞蹈能提升女孩子的氣質便送她去學習舞蹈,又說書法陶冶心性,又讓她練了多年書法,再後來又覺得畫畫比較有意思,又讓她一並學習畫畫。當時隻覺得老爹會折


    騰,不想這些技能,在之後的人生裏,也大都用上了。


    照著臨摹完畢,白木雪又照著記憶,尋出位置添了一筆,再將兩張圖上下並排“你看看,可有不同?”


    “這裏,多了一道分支。”北澤墨比對一番,很快指出臨摹圖多出來那一筆。


    “我曾在師父那裏看過洛河水係圖,印象裏,在師父的圖上,這裏是另有一道支流的。但你這一副不知為何卻是沒有的。”白木雪雙手托腮看向北澤墨。


    “你確定?”北澤墨凝眉問道。自己手上的卷宗都是出自工部,理應不會出現此種紕漏。“嗯。”白木雪點了點頭“少時常與師兄以地理山川學名作賭,大川名山自是記得清楚,但師兄喜歡以細支作題,洛河水係,是我唯一輸給他的一次。那之後,我自是記得清


    楚的。”白木雪娓娓而述,腦海中分明浮過年少一起學藝時候的記憶,也曾兩小無猜,隻是終沒經得起時間,無聲一歎,目光再落迴圖上。雙肩突然受力,直直被按在椅背上,抬


    頭,卻見北澤墨眸色沉鬱俯視著她。


    忘了是怎麽出的書房,隻記得一路跑迴住處,鞋子還掉了一隻。合上門,小心翼翼爬迴床上。見宋千城依舊睡得安穩,方舒了口氣。側了個身,閉上眼,方才書房一幕,又現腦海。北澤墨就跟發了瘋似得將她按在椅背上,埋首在她頸間,以雙唇做掠奪,怎麽推都推不開。又怕驚動巡邏的侍衛,也不敢


    出聲。 “神經病,登徒子。”白木雪不禁懊惱的低罵。


    “嗯?你說什麽?”宋千城突然一聲呢喃,翻了個身,玉手正好搭上白木雪的腰。


    “沒事沒事。”白木雪反手拍了拍她的背,宋千城也便沒再響動。醒來的時候,宋千城已經出去了。床頭放了一身新衣裳,床邊放了一雙新鞋。想來是宋千城為她準備的。換好衣服,默默一笑,心中淌過一絲暖意,捋了捋散落的長發,


    習慣性伸手按了按頸椎。驀然想起什麽似得衝到鏡子前,扯開交疊的衣領。


    “變態北澤墨。”白木雪看著鏡中頸上的淤痕,懊惱低語。雙手扶額,突然又抬頭自言自語道“宋姐姐她是不是看到了?啊,好丟人啊!”


    “姑娘醒了嗎?可梳洗好了?王爺讓小人過來請姑娘一同用膳。“正懊惱間,門外響起一個聲音。“哦,馬上。“白木雪聞言,匆匆忙忙梳洗一番。隨著來人同去。本以為是宋千城,卻不想最後見到的是北澤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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