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做夢了嗎?自從上次在易學研討會上遇見那個打秋風的神秘男子之後,便總會在夢裏聽到這個仿佛來自渺遠的過去的召喚。隻是周身的傳來的痛楚又那般真實。不是夢


    嗎?


    仿佛睡了許久,悠悠轉醒的白木雪,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然眼皮卻恍如灌了鉛一般沉重。


    “水……水……水……”努力許久,總算是撐開了一道縫,又覺口渴難耐。白木雪依照本能喃喃,喉嚨裏艱難的發出沙啞又輕微的聲響。


    朦朧中,隻覺一個身影走至身旁,扶起了她,隨即喉間滑過溫熱的甘甜。靈台恢複了一些清明,眼皮也稍稍又抬起了一些。燭火漸微,卻仍將周圍映的昏黃,抬頭,眼前模糊的人影也清晰了一些。白玉冠下紫金袍,雖不是現代裝束,那張臉卻是未婚夫北澤墨無疑。白木雪便那樣呆呆的看著北


    澤墨,直到眼前又起了一片迷茫。“還難受嗎?可有好一些?“北澤墨溫潤一笑,白木雪任眼中迷蒙越發厚重也不曾眨眼。北澤墨見狀,輕聲安撫”你已在我帳中,那些害你的人不敢來的,別怕,凡事有我在


    呢。“白木雪怔怔的眨了眨眼,眼前再度清晰起來,卻見她慢慢抬手撫上北澤墨的臉頰,喃喃道“真是一個好夢呢,墨,我終於又見到你了。從前就說陪我一起玩cosy嘛,你


    偏不。你看這身裝束多襯你。隻是還是好遺憾啊,我還沒有以妻子的名義為你熨過襯衫,還沒有為你打過領帶。下一次,一定要活著娶我好不好。”


    “好!”雖然白木雪話中有很多讓他疑惑的東西,比如cosy?比如襯衫?比如領帶?,北澤墨還是毫不猶豫爽快答應。


    白木雪微微一笑,雙手勾住北澤墨的頸部,失去血色的雙唇慢慢靠近北澤墨的唇。北澤墨睜大了雙眼,先是一驚,繼而俯身,頸上力道卻驀然一鬆。


    眼見白木雪向後倒去,北澤墨跟著俯身將她托住,再輕放於榻上。正要起身,卻被白木雪抓著手臂,又聽她道“不要走,我好怕,再醒來的時候,你又不見了。”


    “你好好睡,我就在這裏等你醒來。”北澤墨溫柔道。


    “好,你不許騙我。”白木雪合上雙眼。北澤墨側身在她身旁躺下,伸手為她理了理落發,聽她適才的聲音,氣息又弱了許多,想來是失血過多,尚在虛弱中。心中有一絲小失落,卻又像抹了蜜糖。北澤墨無聲


    一笑。卻見白木雪側了個身,又往他身邊挪了挪,終靠在他胸口沉沉睡去,手也自然攀上他的肩膀。


    帳子裏突然靜的可怕,北澤墨眨了眨眼,除了懷中白木雪微弱的唿吸聲,他分明還聽到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似夢還真,她說她害怕,他又何嚐不是。怕一覺醒來,一切不過是自己大夢一場。無處安放的手終也是落在她的背上。懷中人漸漸從冰涼恢複溫熱,心跳也慢慢平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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