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泮這個懷抱幹燥而溫暖,還有她熟悉的氣息,你小靈突然覺得心中十分安定,不由翹了翹嘴角,抬手摟上了徐泮的腰。


    徐泮按了按她的小腦袋,笑著眯了眼睛,又說道:“外間冷,快進屋去吧。


    於小靈點了點頭,像小雞啄米般點在徐泮的胸膛上,點得他心頭癢癢的,捏了捏她的手臂,將她帶進了房裏。


    “二妹和三妹來了?說了這麽會兒話,你累不累?”


    於小靈搖了搖頭:“不累呢,兩個妹妹都挺好的。”


    徐泮“嗯”了一聲,麵上有暖意劃過:“二妹性子冷些,三妹是個靦腆的,倒都算得乖巧。三妹自小跟著叔父讀書,身上書卷氣濃些,約莫能入了你的眼,你若是喜歡她,我不在家的時候,將她叫來時常說說話,倒也解悶兒了。”


    “看你這話說的,你在家的時候,我就不能叫她了?”


    徐泮瞥了她一眼:“我在家,你還叫她作甚?”


    於小靈伸手點了點他:“沒見過你這樣做哥哥的,全沒兄妹情誼!”


    徐泮輕笑了一聲:“霽哥兒倒是個好哥哥,隻是不知道是不是跟嶽母想的一樣,見我總是不如往前自在了。”


    於霽見他是不自在了。從黃謙石那件事之後,於霽總是覺得心裏隔得慌,而如今,徐泮同於小靈玲成了親,成了他的妹夫。他叫他徐大哥也覺得怪怪的,妹夫更叫不出口,反倒同於霜於霖一般,叫起徐泮“伯爺”來了。


    於小靈自然也曉得,她撇了撇嘴,說道:“霆兒同你一心還不行?你什麽時候帶二弟去校場,倒可以叫霆兒一道見識見識。”


    徐泮點頭說好,於小靈又說道:“三房的弟弟妹妹性子都不錯,想來也是嬸娘教子有方吧。”


    她說著,抬眼去瞧徐泮的臉色,見他臉色淡淡的,剛在心裏打了個轉,便聽徐泮垂眸看了她,說道:“你何必這樣拐著彎兒來問我?有什麽想問的,直接說便是了。”


    於小靈見他看破了自己,撇著嘴笑了一聲,轉身走到茶案旁,素手斟了杯茶,托到了徐泮臉前:“伯爺開講之前,先潤潤口吧。”


    徐泮沒接過了水杯,倒順著她的手喝了一口,然後讓她放了杯子,一把便把她抱了起來:“地上涼,迴床上說去。”


    他大步往迴走,於小靈禁不住說道:“大白天的,你這樣抱著我做甚,不知道的,還以為……”


    “以為什麽?”徐泮低了頭瞧她,眸色有些深。


    “白日宣淫”四個字當即便被於小靈咽到了肚子裏去,她嗬嗬笑道:“沒什麽,伯爺英明神武,嗬嗬……”


    徐泮被她撩了這兩句,那入骨的滋味又從腦子裏鑽了出來。


    他攬著她的腿彎,捏了捏她的腿,才將她放到了床上,說道:“有什麽想問的?問吧。”


    正經事兒上頭,於小靈也不再同他玩笑了。她想了想,問道:“自婆婆去世之後,便是大伯母掌管著中饋,其實我瞧著,嬸娘那樣子,也是能幹的,況大伯母寡居在家,怎地不讓嬸娘管事呢?”


    徐泮搖了搖頭:“大伯母到底是管慣了中饋的,一來做著也順手,二來麽……娘在世的時候,不大喜歡嬸娘。雖然娘同大伯母走得也不近,可同嬸娘更是不大來往。”


    於小靈挑眉:“這是為何?”


    徐泮又搖頭:“我也並不知曉,許是性子差的大,合不來吧。咱們家的情況你也瞧見了,大伯母同嬸娘也不大走動的。我倒覺得這樣相安無事也好。


    三叔一家早晚要分出去單過,隻他們不提,我也不好提。許是等祖母百年了,叔父便別分出去了。至於大伯母,恐怕得等到三弟能支應門庭的時候了。”


    他說到此處頓了一下,睜眼瞧見自己的小妻子目露思索,白皙的下巴格外小巧,他心裏柔柔軟軟的,伸手拉了她:“這幾年恐怕得委屈你了,往後……也就好了。”


    一家人井水不犯河水的,委實談不上委屈,怕就怕,明麵上一潭靜水,實則暗潮洶湧。


    於小靈覺得靜觀其變最好,因而隻道:“我如今萬事不用操心,有什麽好委屈的?我隻伺候好伯爺,便也就無事了。”


    “我何須你伺候?”徐泮直覺便迴道,說完,頓了一下,笑道:“怎麽?這是魏嬤嬤教你的?”


    “是呀!我娘怕觸了你的黴頭,迴頭你再到我身上找補,不給飯吃,把我攆出去。所以,讓我好生巴結你呢!”


    “又開始說胡話了!我看我下迴去木魚胡同,能不能進門才是說不好的事呢!”徐泮瞥了她一眼。


    “咦?怎地還不信呢?”於小靈跪坐了起來:“我現在就給伯爺揉揉肩,捏捏頸……”


    說著,她便伏到了徐泮背上,小手翻著,揉捏起來。不過兩下,就捏的徐泮渾身邪火亂竄了。


    他一下就抓住了這個四處點火的人,將她一把拉進了懷裏:“傷風好了?就亂鬧?”


    他眸色深得像無星無月的夜空,於小靈愣愣看著,耳邊突然想起魏嬤嬤的話,小嘴一張一合道:“晚上……早著歇了吧……”


    徐泮訝然挑了眉毛,委實不敢相信。


    自溫泉山莊迴來,他還沒碰過她一迴,心裏忍耐得難受,可一瞧見她似受傷的小兔般,嚇得團起身來,不搭不理,他也不敢勉強她,更舍不得弄得她哭,隻能嗚唿哀哉。


    可今日,她竟然……


    “你傷風還沒好,老實些。”他說道,聲音已是嘶啞低沉了,卻還是抓了她的小胳膊小腿,讓她亂動不得。


    老實些?


    這話怎麽說得這麽像敲打犯人呢?


    於小靈眨著眼睛胡思亂想了一番,又抿了嘴笑,沒再說什麽做什麽。可到了晚間剛躺到床上,她卻悄咪咪地摟上了徐泮的腰,將小手往他褻衣裏去了去。


    左手剛被捉了,右手又攀上了徐泮的後背。


    “靈兒……好生睡覺!”徐泮低聲嚷她,麵上劃過無奈的笑。


    他不去弄她,她卻撩起他來。


    不僅如此,於小靈還輕笑了一聲,接著便是濕熱的氣息噴到了徐泮的耳後。


    毛茸茸的碎發,落在徐泮得脖頸上,撓得他癢的不行,而洪荒之力已在體內肆虐了……


    “真是個小妖精!”


    話音未落,他便翻身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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