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錯了,這裏是婦產科!”電話那頭一個好聽的女聲說了一個號碼。阿虎撥過去,照原樣問了一遍,電話那頭反問,今天一共有三名車禍中受傷的病人住院,請問你找那一個?阿虎說,我們馬上去查姓名,一會兒再打過去。趕緊掛了電話。


    方雲逸記下兩個號碼撥打114核實無誤後,從老闆台中拿出一部老式手機,交給阿虎說:“送給他,這個號碼上有二百多塊錢,讓他搞雙傘靴來。”


    阿虎愣了一下,瞬間醒悟,拿著手機匆匆返迴小酒館,攔住正要離開的大瓢說:“這是我以前用過的手機送給你吧,你能不能給我搞雙傘靴,就你腳上穿的這種。”


    大瓢看看手機又看看腳上的傘靴欲言又止,阿虎連忙解釋說:“機型雖然老一點,可號上有二百多塊錢呢!”


    “你穿多大碼?”


    “26號。”


    “沒問題!”大瓢把手機揣進衣兜說:“我得趕緊迴去,快點名了。”


    4


    一輛在路邊停了一段時間的小型廂式貨車發動起來,緩緩開出“小香港”。車廂內,一名國安偵察員摘下監聽耳機,扭頭問:“張隊,魚已經上鉤,是不是通知醫院那邊也撤了?”


    “不撤,防止他們用其他的電話打過去詢問,或者安排其他人員過去打探情況。”張隊指指另兩名偵察員說:“你們留下監視,密切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隨時準備抓捕。”


    “明白!”


    小廂貨開出“小香港”,兩名偵察員下車,慢悠悠地走進路邊一家汽車修理廠,開著一輛“切諾基”返迴“小香港”。


    阿虎返迴方雲逸書房的時候,方雲逸正蹲在衛生間的監聽設備下興致勃勃的監聽,阿虎見狀連忙抓起另一架耳機。耳機中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哇哇地嘔吐聲、開關門聲,接著就是按鍵的嘀嘀聲。阿虎與方雲逸一左一右地蹲在馬桶邊相視而笑,他們仿佛看見大瓢正在笨拙地擺弄手機。


    “梆梆!”耳機中突然傳來的叩門聲,讓兩人心頭一驚。大瓢顯然也被嚇了一跳,好一陣忙亂的聲音過後,才聽見他的喊聲:“誰呀?進來吧。”


    “肖路啊,嚇了我一跳……”


    “你又喝酒了,被團長看到又要罵你。我說你應該醒醒了,這都什麽年代了,你還抱著傳宗接代的思想……”


    “少他媽的扯淡,沒兒子地裏的活誰幹?”


    “投降,投降!給你塊口香糖,趕緊嚼嚼,洗把臉,團長要你匯報進山駐訓的事兒”


    “馬上去,馬上去!”大瓢顯然慌亂起來,跺得地板咚咚響,接著就是重重的關門聲。房間裏安靜下來,手機中的竊聽器把鍾錶走動聲清晰地傳送過來。


    阿虎摘下耳機罵:“娘的,這頭豬沒拿上電話。”


    方雲逸摘下耳機說:“不要緊,隻要他把電話帶進山,情報就是我們的。你趕緊做進山的準備,我們這次要搞點有價值的情報。”


    這一夜,方雲逸不死心地起來四五次,但隻聽到了大瓢如雷般的鼾聲。


    監聽兩天,他們知道了大瓢許多鮮為人知的劣跡。比如這傢夥喜歡蹲在椅子上;睡覺不是打唿嚕就是像在吃東西似的咂嘴;還有和他老婆激情如火的通話,讓兩人哭笑不得,這樣的監聽的確讓人難受。


    第三天清早,兩人正準備繼續接受折磨。突然,聽到耳機中傳來一陣喊聲:“段參謀,偵察連準備出去了,團長命令你準備一下一起出去,按照團裏的布置,檢驗新裝備在山地叢林中的技戰術性能。”


    “知道了,你去吧!”


    方雲逸丟了個眼色,示意阿虎上樓監視,他留下繼續監聽。不一會的功夫,阿虎看到十幾輛披掛偽裝網的卡車排成一路縱隊,開出營門向深山方向唿嘯而去。他急急忙忙地跑迴書房喊:“動了!”


    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一幅地形圖,方雲逸盯著一個快速曲折盤旋運動的小紅點說:“好!你把器材準備好,咱們就跟上去。”


    不時有戰士背著器材離開偵察連的車隊,消失在路邊的山林中。進入深山幾十公裏,到達手機信號覆蓋的邊緣地帶,肖路命令部隊停止前進建立營地。一支荷槍實彈的小分隊,在一名中尉軍官的帶領下,攜帶傳感器隱入營地四周的山林。


    偵察連的野外駐地背靠數十米高的懸崖峭壁,連部帳篷的左側是十幾台停放整齊的車輛,右側是戰士們的帳篷。


    大瓢拿著手機一聲不吭地爬上山頂,手機終於有了信號。肖路給部隊下達完任務也跟了上來,一邊與大瓢討論著虛假的情報,一邊用手語與大瓢交談,突然冷不丁地說:“你什麽時候買的手機,關機了沒有,小心被竊聽?”


    “危言聳聽!”大瓢笑著說。


    “你不懂關於竊聽的原理。”


    “那需要一個多大功率的中繼站?”大瓢說著,把手機關了取下電池。


    在同一位置時隱時現的紅點終於消失了,方雲逸關上電腦摘下監聽耳機說:“基本位置已經確定,我們迂迴過去,先採收無線數據,看情況抵近偵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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