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幾天,羅娜來了一封讓梁偉軍臉紅但心裏癢癢的信。這封信隻有五個字,“懦夫”兩個字寫得很大,後麵是三個驚嘆號,再後麵是“哈哈哈”。梁偉軍正想迴信探討、解釋,懦夫問題以便恢復形象,沒想到羅娜來隊了。


    梁偉軍倏地矮身,像是在躲避飛來的子彈,大瓢嚇了一跳,趕緊跟著彎腰,東張西望。


    梁偉軍問:“我該怎麽辦?”


    大瓢反問:“什麽怎麽辦?營長,你怎麽臉紅了?”


    “他媽的,我問你該怎麽辦?”


    “我認為……”大瓢向羅娜方向張望,梁偉軍厲聲製止:“別看!他娘的!”


    “我認為,你應該主動過去,她們已經看見你了。”


    梁偉軍沉思,站起來整軍容,如同奔赴戰場般義無反顧大步流星地向羅娜走去,屁股後麵跟著亦步亦趨的大瓢。


    “你們好!”梁偉軍像首長閱兵般揮揮手。羅娜不理他,扭頭與女伴耳語:“我說傻乎乎的吧,你還不信!”


    “不傻,一點不傻,一看就知道沒經過愛情的洗禮,純著呢!你看那臉紅的,你要不要,不要我要了!”


    羅娜偷偷掐了女伴一把,女軍官誇張地尖叫:“哎呀,你這可是拉傘繩的手!”


    女孩子們選中了意中人,一般都是先讓女伴們考核,最後才領到父母親友麵前三堂會審。梁偉軍初涉情場,哪明白這個道理,看著兩個女孩子嘀嘀咕咕對他指指點點,不由臊出一腦門子汗。


    “你就是梁偉軍啊?”女伴問。


    梁偉軍一怔,心說,這不是廢話嗎,你們找誰來了?大瓢閃出來說:“沒錯,這就是倍受我們愛戴的營長!”


    女伴皺著鼻子厭惡地喝斥:“去、去、去!軍官們說話你搭什麽腔?該幹嘛幹嘛去!”


    “我是營長的通訊員,幹的就是跟著營長!”


    “哈哈!”女伴頓時笑地花枝亂顫:“老通訊員了-哈!老通訊員同誌閃一邊去好嗎?”


    大瓢看看梁偉軍的臉色,左移兩米。女伴不滿地喊:“你怎麽還不走?”


    梁偉軍對射擊台方向揚揚下巴。


    大瓢沒有忘了給梁偉軍壯膽的任務,邊跑邊喊:“營長,我可真走了啊?”


    梁偉軍頭也不迴地揮揮手,大瓢撒丫子直奔二連長要子彈過槍癮去了。


    羅娜麵帶羞澀,東張西望,眼神不敢與梁偉軍相對。女伴卻用挑剔的眼光從頭到腳從腳到頭地打量梁偉軍。


    梁偉軍無比尷尬,沒話找話:“你們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女伴臉一拉:“不行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梁偉軍扭頭訓斥偷笑的哨兵:“去去,一邊去,笑什麽笑!”


    哨兵不知哪邊去才合適,茫然地望著梁偉軍。梁偉軍指指一百米外的矮牆,哨兵撒腿去了。


    女伴說:“看你訓兵挺溜的嘛,怎麽見了我們羅娜就沒詞了呢?害臊啊?一個大老爺們,你還等著羅娜……”


    女伴越說越不像話,羅娜扭過身來打,邊打邊偷瞟一眼梁偉軍。梁偉軍就那麽傻乎乎地站著,百米外的哨兵都為他著急,揮舞著拳頭低喊,營長,上啊!上啊!


    “那個……”梁偉軍伸手指指女伴。


    “我姓孔叫我小孔好了。”


    梁偉軍說:“小孔同誌,你能不能讓我們單獨說兩句話?”


    “哈,才想起我這個電燈泡來?看看多純樸,就像剛從大山裏出來的孩子!”小孔扭頭對羅娜說:“你真有福氣,我那位一見到漂亮女孩子,就滿舌生花……哎呀……娜娜,又打我,我陪你來……”


    羅娜再豪爽臉上也掛不住了,生氣地噘嘴揚手,小孔咯咯笑著一口氣跑到公路上站住,笑吟吟地看著這邊。


    一陣沉默後,梁偉軍沒話找話:“專程來看我?”


    “我……”羅娜驚訝地咦了一聲,抬頭看著梁偉軍說:“你……”


    梁偉軍緊張了:“我沒……真的!”邊說邊觀察羅娜的臉色。


    羅娜大大方方地說:“我們來跳傘,順便來看看。”


    “沒想到在這裏見麵了,嗬嗬!”


    “是啊。”


    梁偉軍咬咬牙,觀察著羅娜臉上的表情說:“其實……我……準備了……”


    羅娜奇怪地抬起頭,梁偉軍下定決心看著她的眼睛說:“其實我還有其他的歡迎方式,怕你反對,所以沒敢。”


    說完,如釋重負,順便把羅娜眼中稍現即逝的一亮收入眼中。


    “傻不拉幾的,還學著油嘴滑舌!”羅娜扭頭就走。梁偉軍連連招手:“哎,羅娜,生氣啦?”


    “我住師野戰醫院招待所309房間。”


    羅娜頭也不迴地走了。梁偉軍驀然警覺,猛迴頭,數架望遠鏡迅速轉向靶擋。


    梁偉軍給魏峰打電話:“羅娜來了!”


    “嗯,誰?!”


    “羅娜,就是配屬偵察連的那個軍醫,我們去演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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