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偉軍去了高招,看看院子中小車的牌照號,轉身就往首長樓裏闖。哨兵橫槍把他攔住:“站住!幹什麽的?”


    梁偉軍笑嘻嘻地說:“看首長的!”


    “你當自己是誰啊?”哨兵看看梁偉軍兩個口袋的軍裝說:“知道軍首長是多大的首長嗎?就你,沒發燒吧?”


    梁偉軍存心想把某位首長引出來,故意亮開嗓門喊:“哎呀,你竟然知道軍首長是多大的首長,你在部隊真的很有發展前途!”


    哨兵生氣了,厲聲說:“你是哪個部隊的?再胡鬧我把你送到禁閉室去!”


    “哎呀,你權力不小啊!”梁偉軍譏諷說:“莫非你是團一級首長?沒聽說團首長來站哨啊!”


    “怎麽迴事,吵吵什麽呢!”一名軍部來的參謀聽見吵嚷聲,生氣地走過來,看清正在和哨兵拉拉扯扯的是梁偉軍,不由樂了:“毛毛,你小子太不像話了,首長門前也敢吵吵嚷嚷,這幾年兵白當了!”


    梁偉軍敬了禮,一本正經地說:“我來探望首長……”


    “你消息還挺靈通,來吧,來吧!”參謀招招手,梁偉軍昂著頭從哨兵麵前走過去。


    季副軍長正坐在沙發上看文件,參謀敲敲門把梁偉軍領進去,笑著說:“副軍長,您看誰來了。”


    梁偉軍從參謀身後閃出來,規規矩矩地敬禮問好。季副軍長沒想到這次考核把梁偉軍拉來,更沒想到梁偉軍會主動來看他,挺驚訝地問:“是毛毛啊!你怎麽知道我來了?”


    梁偉軍一本正經地說:“季叔叔,我可是在軍部大院長大的,您的車牌號我能不知道。再說,我們“鋼六連”是空降、步兵、偵察三料王牌連。”


    “渾小子,把我當偵察目標了,過來坐!”


    梁偉軍一副標準的軍人坐姿,季副軍長滿意地端詳了半天說:“壯實了,長大了,就像你爸爸年輕時的樣子。在部隊幹的怎麽樣?”


    “當了班長,入了黨,還有一個三等功,目前就是這樣。”


    “還不錯嘛,不過要珍惜榮譽,三等功是同誌們對你工作的認可,不是驕傲的資本。”季副軍長拿起桌上的中華煙點上一支問:“毛毛,吸菸了嗎?”


    梁偉軍老練地抽出一支點上,品位一下醇厚的香味說:“好煙就是好煙,比兩毛二一包的勇士煙強多了。”


    季副軍長嗬嗬地笑起來:“你這個小鬼頭,想打我秋風就明說,搞什麽戰術,等會給你帶上兩包……”


    門口傳來報告聲,一名參謀在門外說:“副軍長,各師首長來了!”


    梁偉軍不用指揮自己跑進套間輕輕掩上門。季副軍長笑罵著,這個鬼小子。把各師主要領導迎進門,寒喧幾句開始討論演習的相關事項。


    套間門的隔音性很好,蹲在門後的梁偉軍聽不到外麵說些什麽,從果盤中拿了一個蘋果,坐在藤椅上老老實實地吃完,忍不住翻看寫字檯上的文件。他把文件瀏覽了一遍沒有發現他需要的東西,有些失望地站起來伸個懶腰。無意中看到被子靠牆一麵的空當中放著一個皮包。梁偉軍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打開皮包抽出裏麵的地圖,打開一看竟然是演習原案不由大喜,不眨眼地看完,原樣放好。


    師首長走後,梁偉軍與季副軍長胡亂地聊了兩句趕緊告辭,出了高招直奔演習場。“鋼六連”一周六次五公裏越野鍛鍊出來的體力,給足了梁偉軍奔跑的本錢,十公裏的路他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趕到了。


    一輛挎鬥摩托車“嘟嘟”地迎麵開來,梁偉軍鑽進路邊被亂草覆蓋的排水溝。摩托車從頭頂上開過,梁偉軍探頭看了一眼,車上坐著三名臂掛紅袖章的戰士。


    摩托車剛過去,一隊遊動哨又走過來,邊走邊大聲吆喝亂晃手電筒。看樣子他們隻想把跑來撈情況的人員趕走,並不想把他們抓住。梁偉軍躲在排水溝裏偷笑,心想這有點李向陽過道溝的意思,唯一不同的就是沒有“平安無事”的喊聲。


    “站住,站住!你別跑,我們看見你了!”巡邏隊的戰士們大聲吵吵起來,手電筒雪亮的光柱指向同一個方向。梁偉軍偷偷看了一眼,幾名手拿望遠鏡的軍人被籠罩在光影裏。他觀察一下兩翼越過公路,向三號目標潛行過去。


    過了熄燈時間,梁偉軍還沒迴來。指導員急得團團轉,杜懷誠急得轉圈圈,四排長低眉耷拉眼一聲不敢吭。


    杜懷誠抬腕看表,已經快十點了,不由氣哼哼地說,等這個熊兵迴來我整死他。指導員說,要克製,不能犯錯誤。四排長連忙站起來,說要不我再去找找?正說著,梁偉軍一頭闖了進來。他像是爬山滾了坡,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成縷狀,汗水在布滿汙漬、劃痕的臉上衝出一條條小溝。


    指導員劈頭就罵:“看你搞的這副鬼樣子,幹什麽去了?”


    “我進去了!”梁偉軍見杜懷誠也拉著臉,連忙說:“連長、指導員,別生氣,我撈到情報了!”


    指導員正在氣頭上,不容分辯地說:“一碼歸一碼,你一個班長不假外出,必須嚴肅處理!這種歪風邪氣不能助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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