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迴到“月”中,水心幾乎是倒頭便睡,不料她才剛剛沾到枕頭,兩隻手臂便將她拉了起來,一個是崔希娜,一個是六子,旁邊還站著同樣一臉疲憊的左永年。


    水心張嘴打了個哈欠,哈欠剛打了一半,便被嚇了迴去,一雙美麗的大眼眨呀眨,好奇的盯著榻前的三人,不怕死的揮了揮手。懶


    “hi,你們好嗎?”


    崔希娜怒氣衝天,拚命將水心拉了起來,手指還憤恨的掐住了她的手臂。


    虐待狂啊!水心瞥了她一眼,不過她明白,假如她不讓他掐,她一定會掐得更狠。


    “你說,你昨天晚上去哪裏了?你害得我們找了一個晚上,你看看我的眼睛!”崔希娜憤恨的指著自己眼睛上濃濃的黑眼圈,聲聲透著指控,希望被指控的人會有一點點良知,表現出愧疚來給她看。


    可惜,水心臉皮太厚,沒有多餘的愧疚拿出來給她看。


    “很好啊,成了國寶了!”水心又打了一個哈欠,眼角擠出了困倦的淚水,這個時候,還是睡覺最重要,她倒頭便要繼續睡。


    手腕上的神經一痛,痛得水心驀然睜大了眼睛,憤怒的看向罪魁禍首——六子。


    “你想謀殺嗎?”水心憤憤不平的收迴了自己的手。


    後者毫無愧意。


    蟲


    “你難道沒有什麽想說的嗎?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裏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我和主……呃……”六子因為說得太快,差點把莫元靖給供了出來,舌頭一繞,趕緊圓迴去:“我冒險進了王宮,為了找到你,我的兩條腿都快跑斷了!”


    “那謝謝你了,現在我迴來了,你們可以迴去睡覺了!”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覺得對不起我們的嗎?”六子和崔希娜兩人沒好氣的衝著她異口同聲的質問。


    水心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然後非常好奇的從左邊溜到右邊,再從右邊溜到左邊,然後非常平靜的笑答:“沒有!”


    “你!”崔希娜脾氣一上來,甩手便要給水心一個巴掌,六子嚇得心一緊,趕緊攔住她。


    “崔姑娘,不要動怒,還是我來問吧!”


    “好,你問!”崔希娜幾乎是用吼的,聲音大得震耳欲聾。


    水心和六子二人皺眉,同時掏了掏耳朵,表示他們兩個的耳力很好,不需要她扯著嗓子來跟他們交談。


    六子心平氣和的望著水心,眸底氤氳著一絲疑惑,然後低聲詢問:“你昨天晚上是被楚王擄走的,對不對?”


    “什麽擄走,我看,根本是她自己春心蕩漾,靖哥哥要娶她人了,她覺得自己沒希望了,所以就半夜偷偷爬上人家楚王的床,真不要臉!”兩句話,崔希娜的本性便出來了,依舊看不起水心。


    任何人聽到這話,不可能不生氣。


    水心也很生氣。


    不過,她的氣隻在嘴裏轉了一圈,便咽了迴去,跟一個小孩子斤斤計較的話,那就太不值得了。


    “我讓你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水心平心靜氣的陡然陰沉著嗓音問。


    呃?突然轉移了話題,崔希娜似乎還有點進不了狀態。


    “呃……準備好了!”崔希娜大腦當機了一會兒,囁嚅著唇僵硬的迴答。


    “把東西拿過來,一個都不能少!”水心幹脆坐了起來,反正這幾個人打定了主意,今天不會讓她睡安穩了,既然她一個人不能睡,那就大家都甭想睡。


    “好,我去拿!”


    “左將軍!”


    “在!”左永年反射性的立定,雙腿並攏,全身挺直,挺胸抬頭,標準的軍人。


    水心僅溜了他一眼,涼涼的囑咐:“你跟崔姑娘一起去搬東西!”


    “是!”


    左永年首次沒有跟水心唱反調,異常乖順的聽著水心的命令,緊跟著崔希娜一起出去了。


    水心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好不容易坐了起來,如老太太般蹣跚的爬到桌邊坐下,六子一屁股跟過來,在她的旁邊坐下,一雙眼睛仍盯著她不放。


    天已經大亮,外麵刺眼的陽光,讓水心感覺有些不適應,她揉了揉眼,拿出了一本自己之前寫好的作戰策略,然後再看看有什麽錯誤的地方需要修改。


    她已經很認真的在看了,不過那六子的目光緊隨而行,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打算。


    好一會兒後,水心幽幽的歎了口氣,認命的放下了筆,如黑寶石般的眼珠溜向他,杏眼微眯了起來。


    “楚王想讓我跟他迴去,不過……我選擇了留下!”


    “您為什麽不想跟他迴去?”六子鬆了口氣,依舊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順便知道點八卦。


    為什麽不跟他迴去?


    這個問題,她也不是沒有想過,不過答案嘛,連她自己都不確定。


    “我問你個問題!”她低頭沉思了一下,突然抬頭不答反問,灼亮的杏眸死死的盯著他。


    “問吧!”


    “昨天晚上有沒有人陪你一起找我?”這句話問得漫不經心,手握著筆懸宕在紙上,久久沒有下筆。


    “有!”六子非常肯定的迴答。


    一滴墨滴在紙上迅速的漫延開來,握筆的人依舊沒有落筆。


    “是他嗎?”她意味深長的盯著他。


    那個他是誰,他們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六子知道,水心已經猜到了。


    那他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了。


    然後六子點了點頭。


    “我們看到你之後,他方迴去!”六子又補充了一句。


    六子剛說完,不等兩人有更多的交談,左永年和崔希娜兩人已經搬了東西進來。


    因為是重要的東西,所以他們兩人親自動手,不過大部分東西都是左永年在扛。


    “左將軍力氣真大!”水心迎上前去,盯著地上的東西,眼中泛起了興奮的精芒。


    “這些東西,到底何用?”左永年就是一個好奇寶寶,對於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非常好奇,再加上水心之前給他的東西,更加重了他對水心的好奇,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竟然會這麽多東西?


    難道這是水敬臣調教出來的?可看水敬臣那樣的人也不像會幹驚世駭俗之事的人。


    水心笑了,笑得如花般燦爛。


    “想知道?”


    四周的三人皆一起點頭,真是好奇死他們了。


    “你們聽說過……炸藥嗎?”


    炸藥?三人現一次同時搖頭。


    水心狡詐的看著他們,要受苦,就一起受苦。


    “好了,現在照著我的方法,我們一起做!”她又笑,奸詐得讓眾人不得不以為,自己是不是入了狼窩,馬上要變成餓狼的盤中餐了。


    ······


    黑帝與玲瓏郡主的大婚,對於南山城來說,是一件大事,在三天前便開始準備,到了這第三天,終於準備完畢,不過這一天,參加婚禮的每一個人都各懷鬼胎。


    南王朱震南倒是最為沉得住氣。


    自始至終,所有的壓力全倒向他的那一方,朝臣逼迫,再加上太子夏侯辰過來施壓,他均自始至終保持沉默,堅持自己初時的決定。


    大婚如期舉行,南王宮內一片歡騰,不管是宮女太監還是侍衛嬪妃,皆穿著清一色的大紅色,為這喜慶的日子增添了幾分喜色。


    城門離王宮有大約一公裏的距離,在大婚的這一刻,各方均不安分,出門前各自再三叮囑自己的手下,一定要完成這次前來的任務。


    在南王宮的議事殿,南王高高的端坐在十階台階之上,一雙犀利的眼睛睨視著前方的眾大臣,還有夏侯寅和夏侯辰二人。


    在大殿之中,每兩人一桌,每張桌子上,皆放著一盞香爐,嫋嫋的白色輕煙婀娜多姿。


    朱震南滿意的看著台下的眾人,偏頭給了身旁的太監一個眼神。


    那太監馬上會意,恭敬的向朱震南行了一禮,便又迴轉過身麵向眾人,麵上染上了一抹喜色。


    “今日是“月”之黑帝與玲瓏郡主成親大喜之日,現在……請黑帝與玲瓏郡主進殿!”那太監尖亮的嗓音嘹亮的傳出了宮殿。


    一陣高喝,門外又有太監附和:“請黑帝與玲瓏郡主進殿!”


    高喝聲剛落,殿外震耳欲聾的鑼鼓聲驟然響起,震動人心。


    更像是戰場上響起的開戰號角聲。


    南山城外的一隅,水心的眸底閃過精明的光芒,揮手朝身後的二十名黑衣蒙麵人一聲令下:“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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