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莫元靖和水心二人離開營帳進了城,已經整整好幾個時辰的時間,在這期間,縱使吃個飯,再聊個天,時間也夠了吧可是他們兩個卻還是沒有迴來的跡象。


    六子站在營帳前,身披著左永年為他找來的盔甲,神氣的持劍來迴踱步,一雙眼睛卻死盯著城門不放。懶


    然那進去的三個人,別說人了,連個影兒都沒有。


    這已經幾近傍晚時分,營地內已有許多人心裏猜測著莫元靖是不是已經遇害了,甚至有些人心裏發懵,不知道該在原地等待,還是該搬兵迴家。


    軍心不穩,左永年親自向全軍的人保證,莫元靖不會有事,將軍心安定了下來,便拉起了六子在角落裏小聲的議論。


    “你說主子怎麽進去了這麽久?”左永年擔心的望著城門,壓低了聲音不敢讓其他人聽到,以免軍心渙散。


    “我怎麽能知道?你能猜到是什麽原因嗎?”六子像抓住救命草似的,想從左永年的口中得到安慰的消息。


    兩人麵麵相覷,因為兩人打的是同一個主意,誰也安慰不了誰。


    “那現在怎麽辦?”


    “我潛進去看看!”六子決定了般的看著那城門。


    進去的可不止莫元靖和水心兩個人,還有小環呢。


    莫元靖武功高,水心狡猾,逃出來的可能比較大,但是小環手無縛雞之力,倘若被絆住的話,很有可能就會死在裏麵。蟲


    到此時,六子才反應過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竟然對小環有這樣的感覺。


    一向他都覺得,男人對女人擔心太多,隻會給自己找麻煩,所以他從來不會像這樣去擔心一個女人,但是他該死的現在卻非常非常的擔心小環。


    好吧,在這個時候,他也不學那些什麽詩人歌訟自己的感情有多濃烈,總歸一句話,他不能讓小環死在裏麵。


    “哥們,你可想清楚了,那南山城可不是那麽好闖的,一不小心的話……”左永年臉色微變,雖然同意他的做法,不免還是有點擔心他,便站在朋友的立場提醒他一句。


    “如果真的擔心的話,就替我鬧一場!”


    “鬧一場?鬧什麽?”


    “你這不廢話嗎?我想進去,你不鬧一場,不混亂的話,我又怎麽溜進去打探虛實?”六子給了他一個“笨”的白眼球。


    “那要怎麽鬧?”


    “這個還要我教?”汝子不可教矣!


    “還請你好好的教一下我!”虛心求教!


    六子高傲的揚起了下巴,頗為老成的歎了口氣,然後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看在你這麽可憐的份上,我就教你吧!”


    “嗯,說吧!”


    ······


    南山城門前,六子與左永年二人大吵大鬧。


    “你他媽的不是人,老子不就是知道你身上有顆痣嗎?至於生這麽大的氣?”六子扯著嗓子,跑在城門之前,衝身後的左永提火大的怒吼。


    “你以為你跑這麽遠,我就追不上你了嗎?”左永年被六子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手中持著一把劍,看似要跟他拚個你死我活。


    城門內,在幾名守衛因著門外的吵鬧聲,笑得前仰後合。


    “我就說了,你的屁股上有顆痣,有顆美人痣,美人痣啊美人痣!”六子得意的大聲高喊,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


    “我今天不宰了你,我就不姓左!”


    “好呀,那你就跟我姓陸好了!”六子火上澆油的繼續刺激。


    “老子今天非殺了你不可!”揚起的劍危險的向六子撲去,六子的身子如一條泥鰍般,左躲右閃。


    “砰砰砰”六子焦急的拍著城門。


    “裏麵的大哥,先讓我躲一會兒,我們的主子正跟你們的主子談和平條例,我們馬上是一家人了,先讓我躲一會兒好不好?”六子朝城內的人央求著:“唉呀,媽呀,這刀劍不長眼的,我說你的劍離我遠一點!”他又險險的閃開了左永年的攻勢。


    “你躲,裏麵的人根本就不敢放你進去,他們膽子比螞蟻還小,你就受死吧!”


    這句話,一下子激起了民憤。


    他們的膽子比螞蟻還小?


    六子原本的話,讓城門內的守衛失去了些戒心,談和平這件事,確實是,將來真是一家,現在另一個又說他們膽子小,他們膽子哪裏小了?


    為了證明他們的膽子不小,其中一名守衛悄悄的朝眾人比著手勢:“我們讓那個人進來躲躲,等會兒讓他跟他們的主子一起迴去?”


    “這樣也可以!”眾人應著,這關乎著他們的麵子問題。


    城門開了一條縫,一名守衛悄悄的露出了一顆腦袋便向六子招手:“你快進來!”


    “好好好!”六子驚喜的奔過去,迴頭時,飛快的向身後的左永年眨了眨眼。


    左永年會意,以更快的速度撲上來,六子剛撞到門邊,左永年已經殺到,他是一名武夫,又是一名將軍,天生有神力,狠狠的一把便將門撞開,門後的守衛倒了一地。


    六子狂奔的闖了進去,左永年毫不含糊的拔腿跟上,嘴裏罵罵咧咧的指著六子:“你這兔崽子,給我站住,站住……”


    “你讓我停,我就停,那我多沒麵子!”六子朝身後吹了聲口哨,人在守衛之間竄來竄去,嘴裏仍不依不饒的說著:“你說你屁股後麵長了顆美人痣,這麽怕人說,我就偏說,大家快攔住他,扒掉他的褲子,看看我們這位將軍的美人痣長得如何,誰先看到,我手上這塊金子就歸誰了!”


    六子拿出了一塊金光閃閃的金子,足足有五十兩,看得人眼冒紅星。


    不知道是誰先起哄。


    “脫……脫掉他的褲子!”


    左永年臉色一變,紅著臉指著六子便罵:“你不是人,六子你等著!”


    “金子就放在這裏,誰贏了,誰過來拿!”說著,六子便非常大方的將金子放在一座石台上,雙臂環胸帶著興味的看著不少守衛和兵將全聚攏了過來。


    眾人全搶著去扒左永年的褲子,左永年就跑啊,這時,整個城門內便亂成了一團。


    是時候了!六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飛快的閃身離開。


    諾大的王宮,找起一個人來,並不是很難,隻是因為不知道人在哪裏,那就難找了。


    他在屋頂上,險險的躲過王宮內了望台上守衛的觀望,一間一間的找。


    他掀開了一片瓦片,不是,又掀開了一塊,還不是!


    眼看天色已黑,他找起來更麻煩了。


    終於,他發現了一棟矮屋,四周看起來不起眼,隻是由六子的直覺,那絕對是一個囚禁罪犯的密室,這種類型的房屋,他看得太多了,而且……四周還有兩層人把守。


    說不定,人就在裏麵。


    遠遠的,他看到一行人端了食盒正往這邊走來。


    他靈機一動,飛快的掠到那些人的身後,一手捂住最後一個人的嘴巴,另一隻手接過了他手中的粥桶。


    “開飯了開飯了!”為首的一人朝那看守的人喊著,拎粥的人最遲到,那看似領頭的人責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麽這麽慢?”


    “下次不會了下次不會了!”那人低啞著聲音連聲道歉。


    “你聲音怎麽了?”


    “咳咳……有點感冒!”


    “好了,快把粥發了!”


    “是!”


    大約一分鍾後,侍衛們相繼一個個倒下。


    “怎麽迴事?”領頭的大驚失色,剛走了兩步,頸後一痛,他翻了翻白眼,吃痛的摸著後頸迴身,便對上了一雙戲謔的眼。


    “你是最後一個,便宜你了!”


    六子嘿嘿笑著,一腳將那領頭的踢開,抓掉頭頂可笑的布,便著急的去翻眾守衛的腰間,終於他摸到了鑰匙,便趕緊將門打開。


    水心嬌小的身子蜷縮在地上,渾身還在抖個不停,唇色發青。


    “水姑娘!”六子心倏的抽緊,趕緊上前去輕輕將她扶了起來。


    在六子的懷中,水心的身體仍舊在顫抖,她的手指抓緊了他的手臂。


    “快,救子靖,他們……將……將他帶走了!”


    “帶去哪裏了?”


    “不知道,因為當時我中了迷藥,我不知道,他被帶走的時候,我就昏過去了!”水心搖了搖頭,聲音依舊很急切:“他被下了魅藥!”


    “什麽?”


    “我的猜測,雖然不確定,他可能在玲瓏郡主那裏!”


    “玲瓏郡主是誰?”


    “現在不能跟你解釋這麽多了,我們快走,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水心著急的催促著,外麵的熱氣衝了進來,她身子的冰涼好了許多,力量也恢複了一些。


    “好,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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