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什麽都不是,身份更是卑賤如土,莫元靖為什麽會喜歡她?為什麽?


    崔希娜一個人站在山穀的入口處吹著冷風,風卷起她的發絲和衣袂,吹得她如一個幽靈般,卓然而立,讓人看了心中悚然。


    水心憑什麽會讓莫元靖喜歡她,甚至……愛上她。懶


    那她以後的地位還能保得住嗎?


    看莫元靖現在對水心的關心程度,說不定將來她皇後的位置也要讓給她做。


    爹早就警告過他,愛上莫元靖,一定會很痛苦,到時候不能跟別的女人爭風吃醋,這樣才能保住她的位置。


    可是……看現在的情況,說不定她將來皇後的位置也會被搶奪而去。


    不行!她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皇後的位置是她的,莫元靖……也是她的,她不會讓給任何人,也不允許任何人將他從她的身邊搶走。


    假如他在她的身邊,她還有機會,若是他不在她的身邊,那她就真的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說什麽水心也不能留下,她一定要走,必須得走!


    她攥緊了拳頭,用力的閉緊眼睛,腦中一片紊亂,她要用她笨拙的腦袋想出對策,到底該怎麽趕她走。


    突地,她的心中一亮,眼睛張開,露出了喜悅的光芒。


    剛剛她記得偷聽的時候,莫元靖和六子兩人正商量著該怎麽算計水心,靖哥哥的傷似乎已經好了,可是還在欺瞞水心,難道這裏麵有什麽秘密不成?蟲


    為莫元靖診病的大夫診完了病便要離開,崔希娜提裙奔上前去攔住了那大夫。


    “老先生,我想問您一件事情!”


    “什麽事,問吧!”老大夫滿臉慈祥,溫和的衝崔希娜微笑。


    “我想問的是靖哥哥的身體是不是沒事了?我很擔心他!”


    崔希娜的身份,老大夫略知一二,他低吟了一會兒,再抬頭望見崔希娜眼中的渴望,他歎了口氣。


    “也罷,看你這麽擔心,我便告知於你,不過黑帝吩咐過了,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知曉,你要保守秘密,明白嗎?”大夫仍是一臉的和善。


    “當然當然!”崔希娜咬緊牙關,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


    “他的身體已經好了,你不必擔心!”


    “是嗎?這太好了!”這可真是太好了!正合她意。“謝謝大夫您了!”


    “不客氣,那我就先走了!”


    “再見!”崔希娜衝老大夫甜甜一笑,轉頭間,笑臉驟然變得陰沉,嘴角浮起了一抹陰森的弧度。


    ······


    石室的書房中,水心正埋頭啃著帳本,驀然間抬頭,便發現崔希娜就站在石桌前,她的雙眼直勾勾的瞧著她,似乎已經站了很久。


    “你怎麽來了?”水心黛眉微蹙,說著,將剛剛看完的一本帳本放在左手邊,右手順便在另一個空白的本子上寫下運營狀況,然後她又從右手邊拿了一本放在身前。


    她的手肘抵在桌子上,雙手揉了揉眼,捏了捏酸澀發漲的鼻梁,又按了按疼痛不已的太陽穴,好一會兒,也沒有聽到崔希娜出聲。


    她再一次將目光投注迴崔希娜的臉上,此時崔希娜正色的凝視著她,衝她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意。


    “你可真忙呀!”


    聽著語調就有些不懷好意。


    水心苦澀一笑。


    “你是來看我現在有多苦的嗎?”水心自嘲的又抬眼瞄了她一下。


    任務量好重呀!她分心的又掀開了帳本的第一頁,對於崔希娜的事情,倒是有些一心二用了。


    “可是,水姐姐,我看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累呀,你要不要休息一下!”崔希娜溫柔的出聲。


    騾子跟驢交.配生出馬了?


    水心這一次坐正了身子,正色的望著崔希娜。


    她細細的打量了一會兒,不過沒有看出什麽破綻,這是她想太多了吧?


    崔希娜畢竟也隻是十六歲的小姑娘,少女嘛,容易心軟,說不定……


    不過崔希娜的話,很快便讓她打碎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為什麽靖哥哥天天去練劍,你卻天天在這裏看這些東西?這些不都是靖哥哥做的事情嗎?要不這樣吧,我陪你去找靖哥哥說理去!”崔希娜很熱心的起身,便要拉水心起來。


    水心還沒反應過來,不過她的話中,卻透露給了她一個重要的信息,或許是崔希娜故意耍她呢?


    “你沒騙我?”很有可能。


    “我為什麽要騙你呀,我今兒個還看到了呢!”崔希娜說得煞在其事。


    一掌將帳冊按在桌子上,水心倏的起身,直直的向門外奔去。


    “呀,姐姐,你是不是去找靖哥哥呀,我陪你一起去!”崔希娜連忙跟在她的身後。


    水心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莫元靖所在的石室內,一眼便看到那個已經“出門”的六子也在。


    崔希娜緊跟其後,眼中含著笑。


    路上所有的“阻礙”早被崔希娜清理光了,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六子乍然迴頭望見了水心,神色微變,趕緊抬高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表示自己不在。


    水心一臉平靜的望著六子,然後微笑的問:“六子,你不是已經出去了嗎?這會兒你怎麽會在這裏呢?”


    “呃呃呃……我……”六子手忙腳亂,抓了抓頭,掏了掏耳朵,又摸了摸頸子,臉色由青變綠,又由綠變紫,好像開了染坊一般,還變得非常快。


    “莫元靖,你的傷是不是已經好了!”水心的目光淩厲的射向榻上正假寐的俊上。


    “沒,沒呢……”六子趕緊插嘴,緊張的解釋。


    “我沒問你!”一個淩厲的目光瞪過去,嚇得六子趕緊閉嘴。


    被點到名字的人,一口唾沫差點嗆到了自己。


    “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來了?”水心失望的冷笑:“我如果不來,也許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她知道什麽了?


    莫元靖微眯著眼睛看向六子。


    後者連忙擺擺手,表示這件事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他也是受害者呀,看水心那殺人似的目光,他覺得自己已經被他殺掉千萬次了。


    “你知道什麽了?”莫元靖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


    “我什麽都知道了!”水心微勾唇角,燦爛的眸子,染上了一層失望的黯然,她深吸了口氣,果絕的轉身:“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我們之間的事情也算結束了!”


    “我不準!”


    “我要做的事,誰也攔不住,這輩子我們老死不相見。”


    她往前走的腳步頓了一下,冷笑從櫻唇中發出,那般令人從心底裏發毛。


    緊接著,她沒說一個字,毅然的抬腳往門外邁去。


    六子看傻了眼,然後木愣的迴頭。


    呆見剛剛還披在某男身上的薄被像被使了魔法般,瞬間被攤平了放在榻上,而那原本塌下的人已人不見。


    “你放開我,放開我,不要碰我!”水心拚命掙紮,然腕上莫元靖的大手握得死緊,她無法掙紮脫半分。


    然後隻見他粗魯的將她拖進房內,用力一甩,她的身子如落葉一般撲在地上,撞痛了膝蓋,疼得她蹙緊了眉頭,她緊咬了牙關,倔強的不讓自己發出一聲呻吟。


    “六子,派十個人守著她!”高大的莫元靖,在石室內鶴然而立,憤怒的低吼在石室中迴響著。


    “是。”六子顫抖著聲音答應。


    怎麽什麽事都能輪到他呢?


    不過說話的人並聽不到他的心聲。


    水心跌倒在地上,掙紮著站了起來,爬到石榻邊,她的雙眼帶著恨的看著他:“莫元靖,我的身份還是太子妃,我爹是當朝大將軍,你不可能關我一輩子,我父親和我真正的丈夫,會救我離開的,你什麽都不是,隻是反賊,早晚一天會成為階下囚!”


    她是故意激怒他的,可是他非常清楚,她的這句話,成功的激怒了他。


    “你這句話倒提醒了我!”莫元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那雙深不見底的炫金色眸子中,劃過冰冷的寒芒。


    一股寒意劃過她的脊背。


    “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他俯下身,冰涼的手指劃過她柔嫩的臉頰。


    她下意識的別過頭去,他的手指如影隨形,如一條條蛇般劃進她的心底。


    接下來他殘忍的宣布:“十天之內,皇宮包括將軍府內的所有人,將成為我的階下囚。”


    他要證明,到底誰才是階下囚,一個男人的自尊是不容許這樣被人踐踏。


    “不,你不能!”她心一涼,驚恐的睜大了眼,她知道他是什麽意思,她害怕的這一天終於要來了!


    “不,我能!”


    “我會恨你,我會恨你的!”


    “這輩子你也別指望誰會幫你,六子,吩咐所有人,她要是不見了,我要所有人的命!”命令完,莫元靖毫不遲疑的離開。


    六子趕緊向另一個招手,不一會兒,十名守衛兩側各五個把守著石門。


    水心絕望的卸了氣,懊惱的捶著床榻,如果他真的那麽做,她真的會恨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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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許依夢、ミ飄の淚い、qiaodq、、我就愛看好書、輪迴的天使、王玉鳳1998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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