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太醫剛跟新納的小妾進了被窩,便被人從小妾溫暖的身上抓了起來,急匆匆的趕到皇宮內為水心治病。


    太醫扯著淩亂的衣衫,戰戰兢兢的將手指搭在水心露出紗帳的白玉手腕上。


    咦?太醫凝眉。懶


    不會吧?他忍不住用兩隻手同時在水心的手腕上探究。


    果然還是同樣的情況,那太醫額頭上開始冒出了豆粒大似的汗水,臉上的血液早已退得幹幹淨淨隻剩下枯葉般的皺皮,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向太子匯報真實情況。


    “她到底怎麽了?”看著太醫膽戰心驚的模樣,莫元靖的心一路沉入穀底,難道水心的身體不行了?心被揪的一陣陣疼。


    “太子妃並不大礙!”太醫額頭上的汗珠冒得更多了。


    “並無大礙,怎會突然昏倒?還是你故意有所欺瞞,難道你不怕本宮啟奏父皇,抄了你全家?”


    哇咧,拿他的全家來當籌碼,太子殿下太無恥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會昏倒,是有原因的,隻是……假如微臣說了,太子殿下要恕微臣無罪。”腦袋還是很重要的。


    “假如你現在不說,你就真的有罪了!”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說說,太子妃……是有……有身孕了!”一咬牙,太醫硬著頭皮,平靜的吐出了一個事實。蟲


    屋內有瞬間的平靜,突然莫元靖的五指如鐵鉗般抓住太醫的手腕,好冷好冷,如寒鐵一般的冷。


    “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他生怕自己聽錯了,陰沉的表情,令太醫害怕的縮起了腦袋。


    “是是是……是太子妃有身孕了!”


    太醫縮起了腦袋,已經做好了臨死的準備,而那隻握著他手腕的冰冷五指突然鬆開了他,那太醫的身子便不爭氣的癱軟坐在地上。


    “你是說真的,她有身孕了?快……快下去準備,熬些補身子還有安胎的藥來!”莫元靖喜悅的連聲命令。


    太醫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腦子一發熱,衝口便道:“太子妃的身孕已有半月!”


    剛說完,太醫便恨不得馬上咬掉自己的舌頭。


    他這話意在提醒太子,太子妃是被人強.暴的那晚有的身孕,這根本是他自己想找死嘛!


    “那又如何?還不快去準備安胎藥?”莫元靖一副質問的表情。


    耶耶耶!太子殿下居然不在意太子妃懷的是別的男人的孩子,而且還要他準備安胎藥。


    太詭異了。


    不過,這次太醫知道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多做事少說話,這樣才可以保住性命。


    看來太子殿下也得病了,而且還病得不清,不過……他寧願他家太子就這樣繼續病下去,“神經病”萬歲!


    他終於可以迴去跟他新納的小妾重溫溫柔鄉了。


    “等等,這件事,不許讓任何人知道!”


    呃???


    太醫退下了,屋內隻剩下了水心和莫元靖二人。


    莫元靖撩起了明黃色的紗帳,露出她依然蒼白的容顏,牡丹絲被下,她平靜的躺在榻上,他的視線從她的眼、眉、鼻、唇,滑至修長優美的頸間,再繼續向下,最後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一直緊張的心終於鬆懈,打結的眉舒展開來。


    孩子!她有了他們的孩子,他就要當父親了。


    嘴角輕輕的勾起,他露出了一個真誠的笑容,可惜……水心看不見,也許……她永遠也看不見。


    ······


    天寅宮


    夏侯寅如頭暴怒的狂獅般,想要衝過天寅宮外重重守衛離開,然那些守衛攔著他,他根本無法離開一步。


    “你們再不讓開,休怪本王不客氣!”猩紅的眼中氤氳著殺氣,他抽出隨身所帶佩劍,冷光一閃,便要揮向麵前的侍衛,突然一道人影閃了過來。


    他的劍隻差一寸便要砍到對方的臉,陡然發現那張臉上熟悉的容顏,夏侯寅心悸的趕緊收勢,內力反噬,迫使他倒退了兩步,扶住了門框才險險的停住。


    差點被他砍到的人,冷著一張臉走上前來,映著燭火,那張臉上盈滿了失望。


    “怎麽?為了出去,你連母妃也要砍了嗎?”


    夏侯寅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感覺到自己雙手微微顫抖,他不由得自嘲一笑:“為了不讓兒子出門,母妃給兒子下藥,不知母妃又想做什麽?”


    他字字譏諷。


    當他準備帶水心離開,母妃卻突然派人找他,結果他被迷暈,水心被人從天寅宮中帶走,更甚者,母妃為了不讓他出門,膳食中皆被下了軟筋散。


    他真的要謝謝這個自稱天下間對他最好的人。


    “母妃這也是為了你好,上次的事情,你還嫌你惹的麻煩不夠多?”梁玉蕊恨鐵不成鋼的低喝。


    “母妃想說的話,兒子已經知道了,母妃還有何話要吩咐嗎?”


    看夏侯寅對她這麽冷淡,梁玉蕊心痛,抬手欲摸摸夏侯寅的臉頰,卻被夏侯寅冷淡的轉過臉去。


    “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本宮再來看你!”梁玉蕊狠心的軟身。


    為了兒子的將來,就算她被天下人稱為是最惡毒的女人,她也無怨,隻要寅兒能坐上皇位。


    雙手緊握在一起,梁玉蕊麵無表情的轉身離去。


    ······


    太子宮


    主臥上,莫元靖和衣躺在榻上,懷中抱著熟睡的水心。


    她在迷迷糊糊中,喝下了他喂的安胎藥,又喝了些粥,但是卻始終未清醒。


    她睡得並不安穩,總是夢中囈語,莫元靖好幾次拍著她的小臉,在她的耳邊不停的喚著,她才會繼續安睡。


    夢魘中,水心突然尖叫了一聲醒來。


    假寐的莫元靖,也隨之醒來,雙臂抱住她顫抖的身子,雙手安撫的輕拍著她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溫柔而熟悉的低沉嗓音,傳入耳中,竟讓水心的情緒安穩了下來,她將顫抖的身體投進他的懷中,嘴裏不安的呢喃:“我看到小環了,小環她滿身是血,說我為什麽不救她,小環,她……”


    “你放心,她還活著!”淡淡的聲音從頭頂飄來。


    那聲音……


    水心驀然清醒,陡然發現自己竟躺在他的懷中,心中一緊,一把推開他,杏眸圓睜,瞪著黑暗中那雙銳利的鳳眼。


    “你怎麽在這裏?”聲音瞬間冷淡如冰。


    “我們是夫妻,我在這裏,理所當然!”他輕快的迴答,輕易的便將她摟在懷中。


    “不要碰我,你這個肮髒的混蛋,把小環還給我!”她瘋了一般的掙紮,張口咬住他的手臂,嚐到鮮血了亦不願放棄。


    他蹙眉,看著手臂上那顆固執的小腦袋,他任由她發泄。


    等她無力的鬆開了牙齒,他溫柔的撫著她的後背,讓她乖乖的靠在他的懷中休息。


    “小環現在很安全,等你身體恢複了之後,你才有力氣見她,明白了嗎?”


    “你混蛋,卑鄙!”她咬得牙齒咯吱響,卻無力再打他。


    “如果你見到了她,而你像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有力氣再帶她離開,那你說……你見到了她,又有何用?”莫元靖激將的說著,滿意的感覺到胸前她的身體瞬間僵住:“更何況,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有什麽秘密嗎?而且……我們的賭約,還沒有結束,你是想要棄逃嗎?”


    “卑鄙,無恥!”


    “很榮幸你這樣的評價!”


    “你發誓小環不會有事?”


    “我發誓!”


    她孱弱的身子靜靜的靠在他的胸前。


    沒有再聽到她的聲音,莫元靖心中不安,搖了搖她的身子。


    “你不會放棄了吧?”他佯裝無事般戲謔的問。


    “保存體力,莫元靖,你最後不要後悔將我留下!”


    他永遠不會後悔。


    心中大石落下,莫元靖的雙臂悄悄的將她擁緊,寬厚的手掌有意無意的拂過她平坦的小腹。


    不知道為什麽,他暫時不想讓她知道她有身孕的事情。


    他發誓,會在孩子出世之前,為她肚子裏的孩子正名。


    ······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水心有身孕的事情,隔了兩天便被已經雙腳痊愈、卻佯裝腳傷未好的米依依知曉。


    更讓米依依惱怒的是,“夏侯辰”竟突然轉性寵愛她。


    難道“夏侯辰”是想要認他人的兒子做兒子?


    再加上這些日子,“夏侯辰”突然疏遠她,昨天甚至對她的經過視而不見。


    不管從哪方麵考慮,那水心腹中的孩子,就是她此時最大的隱患。


    “夏侯辰”被米依依設計由皇後纏住,自己則在剛到午膳時分,便帶了兩名貼身丫鬟各端了一碗補膳往太子宮方向走去,補膳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麽,不過兩樣加在一起,便是一種落胎藥。


    因米依依連哄帶騙,竟騙過了太子宮門前的守衛。


    立在對麵屋脊上的一道人影皺眉盯著米依依臉上詭異的笑,心裏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要趕緊去通知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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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ミ飄の淚い的月票和咖啡,還有、紫晶櫻花公主、香葵、刀小盒、飄伊蕭靚、佛曉的羊角花、narut0zl的咖啡。親愛的們,明天見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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