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掂著蘇菱的鞋緩緩來遲,江段宸接過她的繡花鞋,替她細致的穿好。


    誰料蘇菱一下地,就連忙走到褚知白的麵前,“國師有什麽話要說,便隨我去外麵的涼亭說吧。”看到蘇菱那麽在意這個國師,江段宸滿臉寫著不悅。


    “不用了菱兒,外麵冷,既然你們有話要說,那我就再外麵等你們,別聊太久。”江段宸不忍蘇菱在外受冷,便決定為他們騰讓位置。


    江段宸走出廳房後,薛斐在一旁說道:“也不知夫人是如何識得那位國師的,他們看上去似乎關係匪淺。”


    這句話精準踩到江段宸的雷區,他瞪了一眼薛斐道:“我看你這麽忙,在外給我練一個時辰的劍。”


    “是!”薛斐看著江段宸黑下來的臉麵,自覺地退去練劍。


    江段宸遣散周圍的眾人,隨後趴在門上聽著房內的動靜。


    蘇菱麵色凝重,她疑惑的問道:“國師今日來,是要提醒我與你交換靈魂一事嗎?”


    褚知白看著蘇菱滿麵擔憂,便溫柔一笑,“不是的,我隻是想來看看你過的怎麽樣,看上去江大人待你挺不錯的,氣色都好了許多。”


    蘇菱被說的下意識的麵紅耳赤。


    時安在一旁插嘴道:“你倒是開心了,可苦了我們的國師大人了,就因為幫你重生一事,他的身子都比以往虛弱了許多。”


    蘇菱聽到這裏,連忙跪了下來,“蘇菱在此謝過國師的大恩,日後定會相報,隻是......現在恕我還不能將自己的靈魂獻給你。”


    褚知白收起折扇,將她扶起,“江夫人多慮了,別聽時安亂說,我來也不是想向你討恩,我隻是想來提醒你一下,如今你已經如願陪在了江大人的身邊,前世種種,能放下就放下吧。”


    放下。


    蘇菱也未嚐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但就算她放得下,宮中的那位未必會放過他們。且現如今江段宸已沒了官職,往日裏對他忌憚的人定會落井下石,他們以後想過平凡日子許是不易。


    但隻要能陪在江段宸身邊,她便無所畏懼。


    “我會放下的,多謝國師提醒。”蘇菱頷首迴道。


    “千萬不要再招惹皇後娘娘了,那個女人我看著都犯怵,你與江大人最好趕快離開商闕城吧。”時安想起她見聶雲華的場麵,那個女人全身散發著威壓。


    她雖然端莊仁慈的笑著,可是時安卻覺得那副麵容之下的真實樣貌更加陰暗。


    蘇菱看著方才還提自己國師打抱不平的小侍女,此刻也開始替她著想,便莞爾一笑,“好,蘇菱記下了。已到晌午,國師大人不如留下來用餐如何?”


    褚知白望向外麵的陽光,婉拒道:“我就不留下來了,方才江大人好像誤會我與你的關係了,呆會還得勞煩姑娘自己向他解釋了,對了切勿告訴他你與我之間的關係。”


    “好。”


    廳房內的人交談完畢,江段宸在外麵愣是沒聽到一句話,他在心中吐槽道:誰修建的丞相府,隔音效果可真好。


    蘇菱與褚知白推門而出,碰巧看到江段宸站在門外。


    “江大人,我與夫人話已說完,便先行離開了。”褚知白向江段宸施禮說道。


    江段宸聽到他要走,心中竊喜,“好,那就不送國師大人了。”


    身份不明的家夥,還覬覦自己的夫人他才不願與他交往。


    褚知白無奈的笑了笑,時安則撇了撇嘴,隨後兩人便離開廳房。


    薛斐看到褚知白要走,便放棄練劍,順便相送。


    “國師大人慢走。”薛斐將他們二人送到府外。


    褚知白突然迴身拿出一枚符文,遞給薛斐,“這是護身符,方才忘了交給夫人了,麻煩你替我轉交一下吧。”


    薛斐狐疑的接過,隨後答了聲謝。


    待他們二人駕著馬車走遠後,薛斐看著手中的符文暗自嘀咕,“莫非夫人真的與他關係匪淺?”


    皇城人人人皆知,求得國師一枚護身符比登天還難,他隻送給有緣人,就算花重金都不曾求來。


    連當朝皇帝蕭光霽也隻有在每年祭祀的時候才能得他的一枚護身符。


    當他帶著滿腹疑惑拿著護身符迴道廳房時,便發現江段宸與蘇菱對峙在門外。


    “公子,夫人,你們......這是在做什麽?”薛斐不解的問道。


    江段宸眉眼露著怒氣,“我隻是想問問夫人與那國師是什麽交情。”


    “我都說了沒什麽交情,就是之前在皇城的時候碰巧交談過幾句。”蘇菱扯了個謊說道。她本想向他好生解釋的,但是江段宸根本就不相信。


    “若是沒什麽關係,那他為何專程來找你說話。”江段宸渾身散發著酸氣。


    薛斐不合時宜的將那枚符文遞了過來,“夫人,這是國師忘了交給你的護身符,托我交給你。”


    江段宸看著那護身符,心中更酸,所幸甩袖離去。


    蘇菱看著江段宸怒氣衝衝的離去,也不在管他,想著涼他一會,誰讓她昨夜欺負她。


    她接過符文,想著褚知白將這個交給她,定是有用的,便好生收好。


    “小蓮,我累了,迴房吧。”蘇菱轉身走向與江段宸相反的方向。


    蘇菱迴到房間,看著桌上的蓮藕湯,小蓮才注意到已是晌午。


    “夫人,晌午了,我們還是去用膳吧,這蓮藕湯奴婢去倒了。”小蓮說著便要去拿那碗蓮藕湯。


    卻被蘇菱攔到,“不用了,我不想去與他一起吃飯,就喝這個吧。”


    她端起蓮藕湯,想起之前自己親手為他學做蓮藕湯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她不顧小蓮的阻攔正要喝下,門外卻傳來熟悉的聲音,“夫人喝那碗涼湯怎麽行,喝為夫親手熬的這碗。”


    江段宸走進房內,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蓮藕湯。


    蘇菱不自覺的笑了起來,方才的氣已經全然消失。


    小蓮知趣的退了出去。


    江段宸坐在蘇菱的身旁,親手為她喝著一口一口的熱湯,蘇菱感覺身子瞬間暖和了起來。


    “對不起,為夫方才有些吃那位國師的醋,我也沒想到一個沒看住,我家夫人便迷上了別的男子。”江段宸別扭的向她解釋。


    蘇菱看著他這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傻瓜,不用吃醋,我的這顆心永遠都是你的。人家國師來就是為了提醒我們早日離開皇城。現如今你沒了官職,平日裏忌憚你的人還有......鳳鳴殿的那位肯定不會放過你,所以,我們迴金屏街吧。”


    江段宸聽後覺得有些道理。


    “那等你身子好些了我們就走。”江段宸溫柔說道。


    “嗯。”


    方才的不愉快很快就消失了,重生一次,她可不願與他置氣。


    此時鳳鳴殿內。


    聶雲華喚來一群暗衛,向他們說道:“今夜,讓背叛哀家的那顆棄子悄無聲息的消失吧,否則他一日不除,哀家便一日睡不安穩。”


    “是!”


    殿下烏泱泱的一片齊聲迴道。


    聶雲華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江段宸,為何要背叛哀家呢?既然你非要選擇那個小畜牲,那就與她去地下做一對亡命鴛鴦吧。


    入夜


    一群黑影圍在了丞相府的周圍,他們等待著府內的燈火熄滅,當那時便是他們動手的時機。


    府內的人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沒有絲毫的意識。


    蘇菱躺在江段宸懷中與他討論著迴金屏街的事情,他們討論著要開個什麽樣的鋪子。


    蘇菱看著江段宸俊朗的模樣說道:“夫君的模樣這麽俊朗,身材又這麽好,不如我們接手我爹的鋪子,開個衣裳鋪,你能就負責穿著那些衣服再外麵攬客,我負責收錢。”


    江段宸無奈的笑了笑,哪有讓自己夫君出去賣笑攬客的道理。


    “真不知道你這小腦袋瓜都在想些什麽,不早了快睡吧夫人。”江段宸熄了燈,攬著蘇菱緩緩進入夢鄉。


    黑衣人看到丞相府內的燈火熄滅,領頭的人示意了一下,他們便紛紛翻牆而入。


    他們手持利刃,抹黑來到一個個房門口,向內吹了迷煙,隨後猛然推開房門殺了進去。


    一條條人命在夢境中隕滅。


    一個如廁的丫鬟突然看到一群黑衣人拿著帶血的利劍,殺了一個個人後走了出來,便開始驚唿,但是很快她也慘死劍下。


    轉眼,丞相府的燭火又亮了起來。


    薛斐聽到動靜,連忙起身查看,便看到府內闖入了一群黑衣人。


    他迅速持劍出去打鬥,打鬥聲叫喊聲吵醒了江段宸與蘇菱。


    眼看事情鬧大,黑衣人紛紛朝房屋丟出火燭,火焰瞬間點燃房屋。


    江段宸推開房門,火光撲麵而來。


    蘇菱驚恐的問道:“出什麽事了?”


    “國師說得對,有人找上們來了。”江段宸眸子一深,安撫著蘇菱,“菱兒快跟我走。”


    蘇菱連忙起身,江段宸持劍抱著蘇菱衝出火焰。


    此時府內已經鮮血滿地,薛斐獨自一人與一群黑衣人抗衡。


    江段宸向天空放了個信號彈,他養了多年的暗衛也該到了見血的時候了。


    江段宸將蘇菱安置在安全的地方,此時盛淮安也跑了出來,他便將蘇菱交給盛淮安道:“盛先生麻煩你幫我照顧好菱兒。”


    語罷,他便衝上前去幫薛斐的忙。


    黑衣人招招不留情的像他們襲來,每一招都想置他們於死地。


    刀光劍影之間,江段宸與薛斐默契的變換著招式殺死了一個個黑衣人。但是這黑衣人像是殺不盡一般源源不斷。


    “公子小心!”薛斐看到一個黑衣人的劍向江段宸的背後刺來,他連忙上前想用身子擋住。


    江段宸眼疾手快的將那人的劍給挑下,順勢抓起薛斐的手刺死了黑衣人。


    “薛斐,不用你替我擋劍。”江段宸訓斥道,轉身則又投入廝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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