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思緒飛了一會兒,春曉曦突然發現空氣安靜了,夏雨行正小心翼翼地看著自己,精靈搞怪的心思生起來,猛地跳到了他身上。


    “嗯,……喂,哦!”夏雨行開始還以為她是難過了還是被什麽東西嚇著了,可很快就覺得不對勁,這小蘿莉在咬脖子。


    想要讓她別咬是不太可能的,剛生起這種念頭,夏雨行就立刻打消了,還主動將這塊兒的防禦機能撤下來,免得使她受傷。


    然後……就痛了嘛,他知道春曉曦並非著了魔,想謀殺‘親夫’,隻是為了掩飾心情,轉移注意力,故意鬧著玩的。


    “公子,你是不是欺負曉曦妹妹了啊。”關於春曉曦的身世,這些天來五月也了解了許多,所以就在旁邊也幫著調節氛圍。


    “是她在欺負我呀……”夏雨行自然也是配合的,放鬆心情,放鬆架勢,頸部痛歸痛,但咬肯定是咬不死的。


    左手輕輕托起春曉曦的的身子,右臂處,卻也傳來了溫熱的觸感,接著又是一痛。


    “好吧……”他其實早就知道五月要做什麽,但這種時候閃躲就太沒意思了。


    雖然夏雨行不會‘泡妞’,但基本的情趣還是有的,所以五月也成功在他身上留下了齒印。


    “我看看……”楚朝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走過來的時候,春曉曦下來了,五月也放開了手。


    “還真的咬紅了,你們在學羅盟的血妖嗎?”楚朝雲摟著夏雨行的脖子,“聽說他們好像確實是吸人頸血的。”說著她也從另一邊咬了上去。


    “公子如果去羅盟,肯定會吸引來很多血妖的。”五月抹了抹性感的小嘴,迴味著唇齒間的清香。


    春曉曦大眼睛一瞪,“對哦,壞人的血液裏有香味,到時候招來多少女妖精都說不定!”


    “那我們要先把他吸幹了。”楚朝雲最近也時常跟著她們一起調皮,在夏雨行身上留下的牙印,不比春曉曦和五月的淺。


    “說不定我們到羅盟的時候,那裏的血妖已經全都被消滅了。”雖然明白那種可能性很小,但夏雨行確實知道,目前血線戰場人類是在逐步占據優勢的,清虹一早就有說過。


    “公子,大海很平靜呢,是不是那個自稱‘海神’的封印之主……他畏懼公子,所以我們無論行駛在哪片海域,都見不到幾隻海獸。”清虹從較高處的一個瞭望台上跳了下來。


    “是有點不太正常……”夏雨行用指節抹了抹鼻尖,“不過通衢洋跟‘苦海無邊’本來也離得遠,這裏的海洋生物似乎都比較活躍。”


    “但整體確實比以往要少了太多……”清虹本就有著出色的水係異能,除了在秘密基地裏修煉的日子,也曾環遊全球的海洋,以領悟水之奧義。


    而七封之一‘苦海無邊’正是她破解的,破封後的那段日子在海上逃亡,還能看到數之不盡的魚蝦鯨豚,現在完全沒有那種景象了。


    “千年前,海中兇獸頗多,陸上靈長也多有開化修煉的,尋常百姓極少遠洋渡海,但那時道法昌隆,修士飛天遁地,還經常有門派到海裏捉些猛獸,賣與酒樓作珍饈的。”鎮元子浮在甲板上,看著波平浪矮的洋麵,追憶著往昔。


    “前輩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了龍山之行的境遇,在那裏,我和哥哥、雲姐他們曾經遇見了一隻玄龜,那位前輩也已活過千年,修行有成,能騰雲駕霧。


    後來遷往了古翠山碧空湖,如今的道盟總部所在!雖然當世道法衰微,但以九子前輩為首的道盟仍然稟持正義,匡護天下,豪情灑脫,鎮元子前輩您見到他們一定不會失望的。”夏雨行堅信,道之術法雖然殘缺了,但道之精神完好地繼承了下來,九華依然是天下正宗,是‘天常’的正統傳承。


    “玄龜一族,喜靜不喜動,久居深湖蜇眠不出,倒真的有可能躲過那一劫!”鎮元子雙臂交擊了一下,絲毫不為肉身不在而感到沮喪,眼中透著一分對後輩的期許。


    “對嘛,玄龜是一族,不是一隻,壞人你說錯了!”春曉曦臉上露出懷念的萌笑,“還有那隻小龜的,它很可愛,那個時候我給它喂過很多烤肉呢,它可喜歡吃了!不知道它們現在過得怎麽樣,道盟那幾個爺爺都是吃素的吧,它們在道盟沒肉吃……”


    “曉曦,你這麽說,我都感覺餓了……”格裏芬在附近飛了一圈,剛好收起翅膀降下來。


    “那現在開飯吧,老安我烤肉給大家吃!”克裏斯安也咽了一下口水。


    “好啊,天色是也晚了。”夏雨行看著西沉的日頭說道,然後從係統空間裏取出來一整套的露天炊具,“把食物拿到甲板上來做吧,讓比爾和諾爾泰也一起,船先停一停。”


    “好嘞!”克裏斯安是第一次看到夏雨行還有憑空變出東西的能力,但他沒有多問,應了一聲便鑽進了船艙,沃德也從高處滑了下來,去幫他們拿東西。


    遊艇之上,物資當然是很充足的,雖然以夏雨行他們的航速,晚上應該就能抵達阿福瑞克,但布伊諾斯的管理者們還是在船上塞了夠吃一周的食物。


    其實他們還想塞得更多,隻是因為塞不下了。


    食物很新鮮,種類也很齊全,當然也有不少肉類,提著食材、飲料,還帶著一些桌椅出來,比爾和諾爾泰兩個眼中暗藏了太多激動之色。


    顯然下去的時候克裏斯安已經把夏雨行的新本事跟他們講了,兩人都很通人情事故,自然也都沒有閑不住來問。


    夏雨行當麵展現的手段越多,就表明對他們已經越來越信任,這就足夠了。


    海波中泛起一片片溫暖的紅暈,天邊吹來的風也是溫和的,微暖的,今天的大海好像特別細膩。


    他們一路向東航行,所以日頭落下的速度,也愈發快。


    不一會兒,太陽便完全沒入了側後方的波濤之中,夜風開始微涼,卻更加襯出了遊艇上的紅火。


    放眼全球,現在敢把船這麽隨意地停在海中央,輕鬆開辦‘燒烤派對’的,或許真的隻此一家了。


    一大一小兩個烤架搭在甲板上,金黃的,赤色的火苗熱情地竄動著,肉類的油脂滴到火上哧哧作響,混合著調料的味道,香飄萬裏。


    相比上次在沙灘上夏雨行和春曉曦、楚朝雲、五月四人世界的甜蜜浪漫。


    今夜於海天之間集體燒烤,又有不同的樂趣,更熱鬧歡騰,也更心懷曠遠。


    就連烤製的肉食,也更加大塊。


    “就要熟了!”克裏斯安翻騰了幾下烤架又搓了搓手,“沒想到布宜諾斯竟然還有這種東西,那些人真是有心了!”


    大烤架上儼然串著一頭乳豬,比爾在旁邊的冰台上一邊調酒一邊說道,“是啊,看這顏色,雖然算不上頂級的新鮮,但也能打到八分以上了。”


    “所以兩重災難夾擊之下,阿奴比的生活還是很滋潤的,那混蛋都做了些什麽事,隻為他自己,他根本不配做特行者。”諾爾泰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在南大麥基戰死的那些朋友。


    “所以我們這趟去阿福瑞克,可以好好教教他做人……”克裏斯安也是正義耿直的暴脾氣,但說完這句又馬上看了看夏雨行,“公子,可以吧……”


    “當然可以,他不作為,害死的人何止千萬。”心中有句‘惡意煽動民奮,害死的華人都成千上萬了’夏雨行沒說出來,但在場眾人皆有意會。


    “好嘞!豬烤好了,兄弟,聽見沒,有公子這句話,老安我到時候肯定把阿努比的屁股爆上天!”克裏斯安拍著諾爾泰的肩膀,爽笑著說道。


    “前輩,吃東西呢……”春曉曦正夾了一塊烤牛排咬了兩口,哭笑不得地說道。


    “對對對,別壞了興致,新鮮出爐的烤乳豬,太難得了,來來來!”他說著將金黃油嫩的豬肉切開,分到盤子裏遞給每個人。


    “更難得的是,聯邦首富在這裏給我們調酒啊,多少年沒見到了。”沃德從冰台上取來一杯調好的先喝了一口,“手藝沒退步嘛!”


    “首富什麽的,都是過眼雲煙,你這個超一流高手就別笑話我了!”比爾的雙手在空中舞出殘影,上下翻飛,他調酒的技術在全球都稱得上是頂尖,但是全球都沒幾個人喝得上。


    平時如果有派對,自然會有專職的調酒師,哪怕他調得比人家好,也不會出手的,身份擺在那兒。


    但在夏雨行的團隊中,他不出手誰出手呢,克裏斯安實力更強,但烤火都烤得不亦樂乎。


    “我認輸!”沃德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有公子和鎮元子前輩在這裏,高手兩個字還是別加到我頭上了。”


    夏雨行依舊喝著他最喜愛的冰鎮青檸果汁,笑看大夥兒互相打趣,“你們想不想吃魚?”


    “壞人,你不是不讓打魚嗎?”春曉曦眨著大眼睛俏皮地看著他。


    “弱水三千,隻取一瓢,我們不吃,或許……也隻是便宜了那些海獸。”夏雨行說著一掐手訣,在附近巡遊的水龍便卷了一條十餘斤重的魚兒上來,烤在火上,又多了一重香味。


    “好耶,有新鮮的魚肉吃了!”春曉曦歡欣大讚,其他人亦見喜色。


    唯有鎮元子在一旁感歎年輕真好,然後默默地吸風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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