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落雷獸的要求,索羅亞克變成了一個一米八多高,麵相兇惡的男人,按照慣例問道:“——……”


    【怎麽樣……】


    還未說完,落雷獸便一副怒目圓睜的樣子,發出低吼:“——?!”


    【就是你把老子丟下的?!】


    那個索羅亞克偽裝的男人連連擺手:“——”


    不是它,它就是個假冒的。


    奈何落雷獸已經聽不進去了,它一個[電光一閃]撞了上去。


    索羅亞克苦不堪言,它隻能躲閃,不能還手。


    “咚!”


    它一個閃身躲過了撞擊,使得雷電獸一頭撞在堅固的牆上。


    “不可以打工作人員”這句話在這裏並不生效,因為挨打也是它們的業務之一。


    “不會你們家族裏的每隻索羅亞克都要來這裏……工作吧?”綣業原本還很同情在這裏的寶可夢會被索羅亞克用幻覺騷擾,現在又莫名開始同情起索羅亞克們。


    一一搖頭,麵無表情地注視著那些寶可夢的舉動,接連否認:“當然不是,你在想什麽啊?我們家族怎麽會逼迫同胞做自己不願意的事情呢?”


    “她”指了指頭頂:“在這裏還有其它的選擇。”


    跟隨一一的指引來到第四層。


    一個流水線般的水晶幣製作過程展現在它們眼前。


    一隻隻寶可夢抱著不知從何而來的大水晶,用自己那鋒利的爪子切割、打磨……


    它們的爪間溢出白光,可以看出是在使用[磨爪]。


    雖然它們製作水晶幣的方法很原始,但同時還能鍛煉到爪子?


    粉紅寶石般的眼睛中倒映著這不斷重複的動作,蒂安希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鑽石,害怕得往後退。


    “很無聊,對吧?”一一自問自答般地問道,看樣子這也不是它喜歡的做的事情。


    阿夜感同身受地點點頭:“確實。”


    “你們為什麽要製造這麽多的水晶幣呢?”


    綣業不是很明白,鏡花源裏的寶可夢對於貨幣都沒有什麽概念,而索羅亞克們一邊不斷地製造,另一邊又從其它寶可夢口袋中獲取,就像是過家家一樣隨便。


    像是談論到什麽值得驕傲的東西,一一笑了,從自己身上摸出一枚水晶幣放到綣業頭頂,旋而它的眼睛發出亮光。


    發生了什麽?


    茫然地轉頭察看,綣業發現同伴們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它們的表情可以用驚恐來形容。


    凱莉顫抖地伸出手指著她:“你變,變……”


    “我把你變成人類哦不,我把能夠將你變成人類的水晶幣交給你了。”


    沒等凱莉說完,一一道出真相。


    聞言,綣業立刻地低頭看自己的身體,驚愕地發現自己變成了一個紅發少女。


    這算什麽?


    在阿夜的幻覺上又套了一層幻覺的套娃?


    發現身高比自己原來的身體要高不少,綣業伸手在另一條胳膊肘上用力一捏,嫩滑手感和微弱的痛感同時出現。


    是這種程度的疼痛並沒有破壞幻覺,還是這種幻覺不會受到破壞?


    欣賞了好一會兒對方驚奇的舉動,一一這才製止綣業的自殘行為:“想要解除幻覺,把水晶幣拿掉就好了。”


    這麽一說,綣業從頭頂取下水晶幣交還給對方,果然自己的身體重新變迴到長耳兔的樣子。


    她看向那枚水晶幣的眼神複雜,沒想到這種東西居然能夠成為幻覺的載體,弱點不易發現——畢竟大多數人都是選擇直接攻擊肉體而並非對方身上帶著的小飾品。


    那麽索羅亞克們將水晶幣發放出去的理由是……


    “你們在鏡花源所看到的事物都是幻像。”一一走到窗邊佇倚欣賞著外麵的風景,又不知從哪摸出一枚水晶夾在兩指間。


    “她”手掌下的潔白窗台在一瞬間化為粗糙的灰黑岩石。


    水晶在手指間消失,一切恢複原樣。


    一草一物,皆是水晶所承載的幻覺。


    這裏看似是其它寶可夢們遷就索羅亞克們的地方,實際上是索羅亞克們盡心竭力維護的樂園。


    舉起之前放到綣業頭頂的那枚水晶幣放在眼前,一一的藍色眼睛與水晶幣重疊在一起,變得模糊不清:“現在還不夠。”


    目前的水晶幣並不能留存太長時間的幻覺,必須及時迴收過來補充幻影之力。


    一開始索羅亞克們想得很好,將水晶幣無條件發放出去,像是蒲公英那樣將“種子”遍布各地,然後它們再以和其它寶可夢們達成交易的方式迴收水晶幣,這樣既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將這座幻影之城不斷擴大,又可以同時支撐起貨幣所創造的自由和平等。


    所有寶可夢獲取貨幣的方式相同,弱小的寶可夢不用再擔心因為實力差距而無法飽腹。


    然而,寶可夢的天性使然,比起“使用”,它們更傾向於收藏,平常根本沒有將東西交出來的概念。


    困了倒頭就睡,餓了就去偷去搶。


    有一次,因為那些寶可夢收藏的大批量水晶幣同時失去幻影之力,鏡花源險些直接消失,隻剩下一座孤塔。


    索羅亞克們也隻能想方設法地從它們的爪子縫那裏扣迴水晶幣。


    不能動用武力或直接索要,不然水晶幣將失去它為數不多的一項意義,淪為荒誕的玩具。


    不管是擴大鏡花源的範圍,還是維持現狀,水晶幣的不斷製造還是得不斷進行著。


    到這裏又牽扯到另一個問題,水晶幣的原材料該從哪裏獲取呢……


    言歸正傳,帶領綣業它們目睹了水晶幣的製造過程,雖然仍然有往上走的樓梯,但一一沒再讓它們繼續上去。


    返迴到第一層,此時的索羅亞克們仍然在兢兢業業地工作中。


    之前那隻為落雷獸提供服務的索羅亞克不見蹤影。


    綣業暗自盤算,一一並沒有說不能在過程中賺取水晶幣,要是等會兒水晶幣不夠了,就讓阿夜過來打工。


    走出這座高塔,蒂安希終於鬆了口氣。


    參觀完水月塔之後,它們繼續去集市上尋找有價值的東西。


    最後鑒定價值的權利在一一手中,綣業認為應該投其所好,關鍵是一一喜歡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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