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千聖不理會眾人疑惑的眼神,帶著雲淡風輕四人,翩然離開,留下尷尬的眾人和暗自傷神的皇帝。


    傾王府書房內


    赫連千聖輕輕的擱下筆,慢條斯理的合上似奏折一樣的折子,挑眉看向書案前站立的四個人,肆意的揚起薄唇,聲音中是說不明道不明的莫名愉悅趣味:“怎麽樣?你們四個考慮好了沒?到底誰去?”


    四名黑衣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眾人全把目光投向了臉色最難看的輕辰,察覺到眾人的目光後,輕辰頓時感覺一層薄薄的冷汗沁了出來,他有些僵硬的看著赫連千聖:“爺,你們饒了我吧,小王妃恨死我了,我若去的話,不是找死嗎?”


    赫連千聖絕世的眸子中原本不見絲毫波瀾,輕辰所叫的‘小王妃’三個字,讓他聽了甚為的愉悅,挑眉,絕世的眸子閃過瑰麗的光彩,扔下朱筆後語氣淡然的說:“既然她恨你,那你就更應該去了,沒事,頂多受點皮外傷,她不會往死裏整你的,而且,在晚宴上,她是看到你後才吐血的~~~。”


    後麵的話赫連千聖沒有說,但是,卻有濃重的責怪意味在其中,輕辰耷拉著腦袋,裝鴕鳥似地縮了縮脖子,最後,認命的哭喪著臉暗自神傷:“為什麽,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


    第二天一早,輕辰便如約來到位於京城最最繁華地帶的聖水山莊,但是,卻大門緊閉,連個守衛的都沒有,無奈,單純的輕辰傻傻的站在太陽地兒裏曬了整整一個上午,午膳時分,守衛才打著哈欠走了出來,看到輕辰後明顯的一愣,問明來意後,不相信的問了一句:“你確定是今天??”


    輕辰木木的點點頭:“是啊,昨天水小姐說的是今天。”


    “可是今天是禮拜六啊!”守衛不可置信的看著輕辰。


    輕辰看著瞪著大大眼睛、滿臉奇怪的守衛大哥,後腦勺一個大大的汗滴出現:“額滴爺啊,怎麽遇到一個呆瓜守衛啊?什麽是禮拜六?前來拜訪王妃跟禮拜六又有什麽關係?”


    輕辰不說話,守衛也不多話,兩個人就這麽幹幹的瞪著眼,最後,輕辰摸著癟癟的肚子,忍不住開口詢問:“請問,我來拜訪水小姐跟禮拜六有什麽關係?”


    “禮拜六我們全體休息啊?要不你上午來,怎麽一個人也沒有?今天,我隻是值班的!”說完,拿眼斜了一眼輕辰,這人怎麽傻傻的?


    蝦米?全體休息?“我嘞個去啊~~~~~還有這等待遇?為什麽他們跟著王爺數十載,一個人頂十個人用的時候,也沒有讓他們休息一天?這聖水山莊的待遇未免太好了吧?”輕辰一捂自己的額頭,悲催的想著。


    “你們還有休息日?”又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啊,我們一個月有八天休息日呢!”守衛大哥懶懶的迴答著,今天天真熱啊,這呆子怎麽就能呆了一上午?也太實誠了吧?看模樣長得一表人才的,哎,可惜了~~~


    啥?一個月休息八天?輕辰嘴巴張成了o型,腿也不聽使喚的哆嗦了下,這都是真的嗎?他,他可以跳槽嗎?這待遇,真的很吸引人啊~~~~


    輕辰不可置信的盯著‘聖水山莊’四個熠熠生輝的大字,嘴角不自覺的抽了一下,天下第一莊,果真名不虛傳!


    “那,勞煩大哥替我通報一聲,傾王府輕辰求見水小姐。”


    “喔?你就是傾王府的?不好意思,我家小姐今天外出了,她說看到你後,讓你明天再來。”


    輕辰突然覺得自己被人耍了,可誰讓自家王爺理虧在先來著,於是,無奈的離開!


    第二日,輕辰再一次如約而來,又被同樣的理由推脫了,輕辰不語,默然離開。


    第三日,當輕辰懶洋洋的來到聖水山莊門口時,門衛首先認出了他,笑眯眯的對他說:“你怎麽才來啊,我家小姐等你半天了!”


    蝦米?等我半天了?那意思就是我今天能見到了?輕辰興奮的看著守衛大哥:“謝謝,謝謝啊!”


    “你在這等著,我進去通報一聲。”


    半晌後,當輕辰以為自己又被戲耍了的時候,守衛大哥終於氣喘籲籲的出現了,見到輕辰便說:“兄弟,我家小姐請你進去呢。”


    輕辰點點頭,跟著守衛大哥往聖水山莊走去。不走不知道,一走嚇一跳,而這下,也總算知道為什麽剛剛通報需要那麽久的時間,這聖水山莊,還不是一般的大啊~~~


    雖然聖水山莊占地廣,但莊內卻不見奢華建築,亭台樓閣都盡顯樸素典雅,整個山莊彌漫著一股綠色清新的味道,讓人覺得神清氣爽。


    望著山莊周圍一望無垠的竹林,輕辰晃花了眼,再看山莊隨處可見的藍色玫瑰花,輕辰再次震驚了,這種顏色的花,可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天下第一首富,果然不是蓋的,雖然裝潢不夠豪華,但是府內的一草一木卻足夠令人嘖嘖稱奇。


    “到了,小姐就在前麵的竹苑中,我隻能送你到這裏了,你自己進去吧!”守衛拍拍輕辰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走開了。意男連什。


    輕辰停下腳步,望著近在咫尺的竹苑,卻怎麽也邁不開第一步,猶猶豫豫了半天後,咬著牙悶著頭走了進去,竹苑門口站著兩個俏麗的小丫頭,看到輕辰後,語氣淡淡的問道:“站住,請問,可是傾王府的?”


    “是,在下正是傾王府派來接聘禮單的。”輕辰雖然是王府的,但是在漣漪這裏,他從來沒有覺得比人高一等。


    “好,你稍等,小芽,你去稟報紫姐姐去。”小丫頭交代另一小丫頭。


    “好的,我這就去。”屁顛屁顛的跑了進去。


    少頃,名喚小芽的丫鬟走了出來,笑眯眯的看著輕辰說:“公子,我家小姐請您進去。”


    輕辰點點頭,默默的跟著小芽走了進去。小芽把輕辰帶到會議廳後,便下去了,留下輕辰一個人在靜靜的等待著,輕辰左右張望下,發現這個會議廳布置的極為典雅,首位的後方掛著一幅墨竹圖,此圖畫風清勁秀美,超塵脫俗,給人一種與眾不同之感,仔細一看落款‘水漣漪’,輕辰驚呆了,想不到王妃小小年紀,居然有此修為,怪不得,能讓王爺如此的傾心。


    視線再轉往會客廳,發現廳內擺放最多的便是一種清新雅致、鬱鬱蔥蔥的植物,這種植物他不曾見過,但卻被修剪的很好,它不僅向四周舒展著,還微微的懸垂,而它的葉子居然是金邊的,當真神奇,輕辰此時,除了感歎還是感歎,這位小王妃,當真不容小覷了!


    就在這時,輕辰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往這邊走來,他趕緊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靜靜的候著。果然,片刻後,門口出現了一抹鵝黃色的身影,後麵跟了兩名丫鬟,緩緩的步入客廳,而輕辰也適時的請安:“給水小姐請安。”


    “嗯,你倒還挺客氣,坐下吧,來人,上茶。”漣漪靜靜的坐下,揮揮手,紫蘇、竹韻分立兩側。


    “這些天,辛苦你了,讓你跑了這麽多趟,真是不好意思。”漣漪開口客氣的說著。


    輕辰淡然一笑:“水小姐客氣了,這是輕辰應該做的。”說完,抬頭望向主位上的女子,今日的她身著一襲鵝黃色繡花夾裙,長發垂肩,飄逸恬靜的氣質讓人無法忽視。


    “哼,你倒有自知之明!”紫蘇恨恨的看著輕辰。


    從進門開始,輕辰就注意到那兩位丫頭眼中對他折射出來的恨意,這些,他都默默承受了,畢竟,錯的始終是他們傾王府。


    “好了,竹韻,把東西給他!”漣漪掃了一眼紫蘇,示意她閉嘴,紫蘇摸摸鼻子,委屈的看著漣漪,漣漪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兩個丫頭,不知不覺間已經成長為老母雞了,對自己,是百般的維護,真是難為她們了。


    竹韻麵無表情的從懷中拿出一張紅色的禮單,交給了輕辰,輕辰輕輕接過,看向了漣漪。


    漣漪品了一口茶,淡淡的說著:“想來,你也替你家王爺做不了什麽主,你手裏麵拿的便是這此婚事的聘禮,好好迴去準備吧!”


    輕辰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水小姐就這樣饒恕了他,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見到漣漪冰冷的表情時,頓住了,於是歎了口氣,施了禮,便離開了。


    他走後,竹韻不解的問漣漪:“小姐,為什麽不讓我們修理修理他?”


    “他當初也是為了他們家主子,我沒必要跟他一般見識,那張禮單,足夠他們折騰了。”漣漪懶洋洋地撩起一縷如墨一般的秀發,在手中把玩著。


    “哈哈,想想就覺得解氣,小姐,您真是太偉大了,奶奶的,這次讓他們傾王府傾家蕩產也湊不出聘禮!”紫蘇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著。sqna。


    “但願如此吧!”漣漪緩緩的站起身來,再一次打了個哈欠,最近,真的是越發的懶惰了:“我想睡覺了,咱們迴去吧!”“是,小姐。”會客廳又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


    傾王府書房


    雲、淡、風、輕四人靜靜的站在書案前,眼睛一眨一眨的盯著赫連千聖,自打輕辰拿迴禮單到現在,爺一聲也不吭的坐在那裏,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那張禮單上麵到底寫了些什麽啊?


    片刻後,一直閉眼假寐的赫連千聖,睜開了那雙深邃的眼眸,帶著三分蠱惑,三分慵懶。俊顏平靜的如涼掉的茶水,絕世的眸子中不見絲毫波瀾,唯有抬眸的一瞬間閃爍出芒刺似地寒光,泄露了他內心的不平靜:“通知四大護法,命大少、三少今晚子時在傾王府相見。”


    “是,爺!”四人低頭領命,轉身消失不見。


    赫連千聖半眯起眸子,嘴角綻出一絲若隱若現的危險笑意:“丫頭,你這是在挑戰我的耐心嗎?”


    秋天的夜晚,涼爽宜人,菊香四溢。


    傾王府的上空,一道黑色的身影倏地一晃而過。


    花園涼亭裏,一名絕色的男子舉止優雅的品著酒,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石桌上彈跳著,似乎在等待什麽人。


    忽然,一聲清涼戲虐的聲音響起:“喲,這大半夜的,怎的二師兄這般有雅興,自斟自飲起來?怎麽也不找個美女陪陪你啊?”話音剛落,一抹黑色的身影落在了他的旁邊,這人麵如冠玉豐俊朗,劍眉輕揚,鳳眸微眯,一臉諂媚的看著正在自斟自飲的某人。


    誰知絕色男子僅淡掃了他一眼,便又繼續喝起來,留下一臉哀淒的某人自怨自艾。


    少頃,絕色男子眸光倏地一笑,目光悠遠的看向前方:“大師兄,既然來了,怎麽不現身?難道?還嫌這裏的蚊子不夠多?”


    語罷,暗處走出來一位身著黑衫的年輕男子,同時,一個戲謔的聲音也由遠及近的傳來:“二師弟的耳力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啊~~~”黑色的長衫仿佛與黑夜融為了一體,揚起的黑發下,美的分不清性別的臉龐上,一雙勾魂的眸子帶著笑意坐了下來。


    絕色男子白了他們兩人一眼:“喂,我找你們來是有正經事的,別都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裝給誰看呢!”


    原來,絕色男子正是傾王赫連千聖,而先前來的那位黑衣男子是他的三師弟,後來的黑衫男子是他的大師兄,三位絕色男子各坐一方,當真迷花了雲、淡、風、輕四人的眼。


    “說吧,找我來什麽事?”黑衫男子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的問道。


    “是啊,昨天咱們還見麵來著,也沒見你這麽熱情的邀請我來喝酒。”某個欠扁的男子又不知死活的開口。


    赫連千聖深邃的瞳孔如秋水一般亂人心弦,微啟的薄唇淡淡的聲音帶著不可抗拒的冰意:“借我點錢!”


    “靠,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黑衣男子欠扁的撇撇嘴,清澈明淨的雙眼就這樣瞪著赫連千聖。


    “理由!你可是比我們倆有錢。”還會找我們借?黑衫男子惜字如金的淡掃了他一眼。


    “我要成親了!”赫連千聖清涼寡淡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二人異口同聲的說,同時揚起斜飛入鬢的劍眉,一副“那又怎樣”麵孔,期待赫連千聖的下文。


    赫連千聖深吸了一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張紅色禮單,直接拍在了那副欠扁的黑衣男子臉上,惹得他嗷嗷亂叫,瞪了他一眼後,開始仔細的看向禮單,一看之下,原本不以為然的表情卻徹底震驚了,木木的扭過頭,將禮單交給了一旁的黑衫男子,黑衫男子看罷,倒沒有特別出彩的表示,但他嘴角卻非常不配合的抽搐了一下,看著千聖就跟看著個神話一樣。


    “娘哎,五千萬兩,呃,黃金,好龐大的數字啊,不愧是聖水山莊的大小姐,鑽到錢眼兒裏麵去了,幸虧在晚宴上我沒有向皇上遞婚書,五千萬兩黃金啊,上哪裏弄去?還有上麵那一大串的稀世珍品、罕見草藥,這,不是要逼死人嗎?”黑衣男子訕訕的搖了搖頭,這,太可怕了~~~~


    黑衫男子揚揚眉:“你得罪她了?”


    赫連千聖不語,算是默認。


    “是她嗎?”黑衫男子再次追問。


    赫連千聖機械似地點了點頭。


    “怪不得,那你要多少??”理解似地拍了拍赫連千聖的肩膀。


    “你有多少?”


    “你知道的,我一直呆在山上,哪裏有什麽錢?”黑衫男子肆意的笑了。


    “那你有多少就給多少吧!”赫連千聖無奈的說著。


    “好吧,我給你湊個一千萬兩黃金還是沒問題的,明天派人給你送來。”非常義氣的點點頭。


    啥?一千萬兩黃金?還是隨便湊湊的?這下,黑衣男子不樂意了:“喂,老大,你騙人!”


    “嗯?”挑眉,淡淡一瞥:“我怎麽騙你了?”


    “你不是沒錢?怎麽還能湊一千萬兩黃金?是黃金哎,不是銀子?”黑衣男子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大師兄。


    “我是沒錢啊,若有錢的話?怎麽可能拿出這個數?”黑衫男子看白癡似地看著自己的小師弟。


    這下,某人直接躺在了地上,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要中風了,若他一千萬兩黃金隻是隨便湊湊的話,那他是不是要用盡全力去湊湊啊?想到這裏,他有些肉疼的向赫連千聖伸出了兩根手指頭:“諾,別說我不講義氣,最多,最多我隻能湊兩千萬兩黃金,再多,我也拿不出來了,看來,今年我要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嗚~~~我的錢啊!”


    赫連千聖感動的看著自家兄弟:“謝謝,謝謝你沫,還有邪,這些錢,對我,真的很重要,謝謝你們。”


    “喂喂喂,話說,那你什麽時候還我啊?”某人非常煞風景的問道。


    “你將來問你嫂子要吧!”赫連千聖涼涼的說道。


    “你,,卑鄙,你不是說借的?”不死心的追問。


    “是借的啊?但是,你也沒規定什麽時候還,不是嗎?”狡辯,**裸的狡辯。


    “行了,邪,好歹你是一太子,怎的這般看重錢?”黑衫男子無語的看著自己的師弟。


    “老大,就是因為我是太子,所以才看重錢啊,以後若沒有錢,南耀王朝的子民靠什麽生活啊?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可以輕鬆的做皇子,不用累死累活的處理朝政啊?”原來,此人便是南耀王朝的太子南宮邪。


    無心的一句話,卻讓身邊的兩人都陷入的沉默,南宮邪發現時,已經為時已晚:“那個,老大,聖,你們別介意,我剛剛,隻是說著玩的,我沒那意思,你們兩個~~~”


    “行了,你是什麽人我們還不了解?對了,我讓你們查的事情可查出來了?”黑衫男子收起自己的情緒,轉移了話題。


    “喔,你妹妹的事我調查了,什麽也查不到,就連當初他們住的地方,我也派人去了,還是一無所獲。唯一的可能,就是在雪狼穀底,但穀底深不見底,怕是,怕是真的已經~~”赫連千聖不忍的說道。


    “沒關係,其實,我早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七年了,如果還活著的話,怎麽可能不來找我呢?”黑衫男子諷刺的笑了笑,這一笑,猶如一尊墨蓮花般美麗。


    “沫,你不用這樣的,你~~”就連南宮邪也忍不住想要安慰他的老大。


    “行了行了,別像女人似地婆婆媽媽的,我皇甫漣沫還沒可憐到哪一步呢!”原來,這位絕色男子居然就是漣漪的親生哥哥,皇甫漣沫,果然是親兄妹,都是這般的翩若驚鴻。


    “對了,聖,借給你錢可以,但是,我是有條件的。”皇甫漣沫忽然不懷好意的看了赫連千聖一眼。


    “什麽條件?”赫連千聖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三年,替我做那什麽勞什子宗主三年。”皇甫漣沫不客氣的獅子大開口。


    “大師兄,你這是趁火打劫。”赫連千聖咬牙切齒的說道。


    “就算是吧,你知道,我很忙的,我還要尋找我的妹妹。不找到她的屍首,我死不瞑目的。”皇甫漣沫突然認真起來說著。


    “哎哎哎,二師兄,別說我們兄弟不夠義氣啊,那什麽,我也和大師兄的要求一樣,也替我做三年宗主。本太子早就不想幹了,若不是看在那諸葛老頭是咱師傅的份上,早就罷工了。那啥,就這麽說了啊,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錢我明天上午派人給你送來,大師兄,告辭。”說完,不給二人反應的機會,一躍,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皇甫漣沫看了一眼笑的詭異莫測的赫連千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個躍身,便也消失在茫茫夜色裏,同時,清單優雅的聲音響起:“兄弟,如此佳人在懷,不付出點代價怎麽可能呢?”


    赫連千聖犀利的眼光掃向茫茫夜色,深邃的黑眸裏流露出一抹淡然的笑意:“謝謝大師兄的提醒了,不過,相信我,這三年,你們一樣也不會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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