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麽!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啊。”


    躺在病床上的白芷不停的大叫:“姑奶奶好得很,你們幹嘛都像是在瞻仰遺體啊!”


    牡丹氣笑了,伸手拍了一下白芷的臉蛋:“胡說八道什麽呢,再亂說一會不給你吃肉了啊。”


    這句話立刻擊中了白芷的軟肋,她連忙抱住牡丹的胳膊,又撒嬌又賣萌的說:“隊長,我知道你最疼我了,不會克扣我的肉的哦。”


    其他隊員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雛菊說:“小白啊,你這樣將來怎麽嫁的出去喲。”


    白芷嘿嘿一笑:“吃肉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兒,我可以一輩子不嫁人,但一定要每頓都吃到肉肉。這是我的堅持,也是我的底線!”


    風信子走到牡丹身邊,小聲的說道:“隊長,王隊長來了。”


    牡丹嗯了一聲,“請他進來吧。”


    王小飛是一個人來的,手裏還捧著一個飯盒。


    等王小飛進入病房後,白芷可愛的小鼻子就開始動起來:“嗯,我聞到肉的香氣啦!”


    王小飛將手中的飯盒微微的舉了起來:“喏,我給你帶的紅燒獅子頭。”


    “哇!”白芷誇張的叫了出來:“王隊長,你人真是太好了,我老喜歡你了。”


    其他隊員吩咐扶額。


    這姑娘沒救了。


    一頓肉就能收買,以後得看緊點,否則若是被人用肉給騙了去,那真是太丟臉了。


    牡丹拍了拍手,“好了,大家都出去吧。讓白芷跟王隊長單獨談談。”


    王小飛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彼岸花的隊員有序的離開了病房。


    在牡丹也準備走的時候,白芷叫住了她:“隊長,你別走。”


    牡丹看向了王小飛。“我可以留下嗎?”


    王小飛點頭:“當然。”


    說完,拉起了病床尾端的小餐桌,把飯盒放上去。


    白芷迫不及待的將飯盒的蓋子掀開,裏麵是四個油汪汪紅澄澄的獅子頭,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


    牡丹遞過去一雙筷子。


    白芷夾起一個快比她的小拳頭還要大的獅子頭,用力的咬了一口,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獅子頭確實很好吃,但這玩意吃多了也容易膩,而且因為裹了大量澱粉的緣故,也非常容易脹。白芷雖然酷愛肉食,但她的食量其實並不大,一個獅子頭都還沒有吃完就已經飽了。


    “舒坦。”白芷說:“那碗血沒有白流,王隊長,謝謝你帶來的獅子頭,我很喜歡。”


    王小飛說:“應該我向你說謝謝才對。”


    “嗨,客氣啥。”白芷大咧咧的說道:“不瞞王隊長,這次的經曆對我而言是非常珍貴的,可以與能施展靈降的降頭師鬥法,乃是相當有價值的經曆呢。通過這次鬥法,很多我平時想不通的問題都得到了答案,可以說我的收獲可比我的付出要多得多。”


    王小飛說:“這事兒得分開算嘛。”


    白芷擺了擺手:“哪用得著算這麽清楚喲。”


    “岑汐的命,終究是你救過來的。”王小飛認真的說道:“我之前對你的承諾,也用久有效。”


    白芷笑了笑:“行吧,王隊長都把話說到這份上,我要是再說其他的就顯得有些矯情了。對了,那個降頭師找到了嗎?”


    王小飛說:“兩個小時前,醫院附近的一個小區突然發生了火災,經過現場勘查,是因為房屋的主人過量服藥產生了幻覺,點燃了房間的窗簾造成的火災,屍體已經被燒得碳化,幾乎沒辦法辨別身份。我已經要到了火災現場的照片,特意送來給你看看。”


    白芷連忙調整了一下坐姿:“我瞅瞅。”


    王小飛拿出一摞照片,放在了小餐桌上。


    白芷一張張的看過去,用了好幾分鍾才把這些照片全部看完。


    “嗯,不太好說呀。”白芷撓了撓頭:“現場被破壞的太厲害,基本上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了,但我有一種直覺,應該就是他。”


    牡丹插嘴道:“這個火災出現的時間也未免太巧了些,就在你鬥法結束之後不到五分鍾,火災就發生了。”


    白芷看著王小飛:“那邊確定是意外失火嗎?”


    王小飛說:“消防與警方的結論都是意外失火,警察也走訪了周圍的鄰居,他們說那間屋子的主人,的確是一個慣犯。光是戒毒所就去了好幾次了,所以除非有什麽重要線索,否則意外失火的結論是不可能更改的。”


    白芷抓了抓腦袋:“這個人若真是一個降頭師的話,那他的布局手段真是厲害,竟然連鄰居的說辭都被計算在內。想要做到這樣的布局,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最少也得半年的時間才行。”


    王小飛說:“根據鄰居的說法,死者是八個月前搬到這裏住的,然後第二個月就被戒毒所的人給抓走了。關了幾個月後放出來,但沒老實多久就又被抓了進去。”


    白芷將照片往前一推,人靠在了床頭:“哎呀呀,我不太喜歡動腦子,這種事兒還是交給警察去頭疼吧。反正現在岑汐姑娘也已經安全了,那個降頭師與我鬥法失敗後,不死也得變成個廢人,危險算是徹底解除啦。”


    王小飛輕輕的歎了口氣:“沒能親手抓住他,是一件不大不小的憾事。”


    白芷說:“王隊長也不要沮喪嘛,那個降頭師還有一個同伴的。”


    王小飛:“嗯?還有同伴?”


    “護法嘛。”白芷說道:“越是複雜的降頭術,施法的過程就越是兇險,這時候哪怕是個三歲的小孩子,近身後也能輕易的殺死一個降頭師。所以就需要一個實力強勁的護法全程庇護,防止被敵人偷襲。”


    王小飛摸著下巴說道:“這麽說的話,失火案的死者,有可能是被他的護法給弄死,然後故意把現場偽裝成這樣的?”


    白芷挑了挑眉,“這隻是我個人的推測而已哦,最終的結果還是得以警方的調查為準。”


    這時王小飛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瞟了一眼來電號碼後,就提出了告辭:“白芷姑娘,你安心養傷,我就先告辭了。”


    白芷說:“王隊長忙你的,下次來的時候記得繼續給我帶肉肉吃啊。但別來獅子頭了,吃了有點膩。我比較喜歡吃小炒黃牛肉……”


    牡丹瞪了白芷一眼,後者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王小飛離開了白芷的病房,來到了消防通道,接通了電話。


    “怎麽這麽久。”電話那頭傳來了宮靈郡略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王小飛說:“剛上廁所來著,怎麽樣?調查有結果了。”


    宮靈郡說:“有了。”


    “說什麽?”王小飛追問。


    “大圓。”宮靈郡說。


    王小飛籲了口氣:“跟我預想的一樣。”


    “喲?你還預判了?”宮靈郡說。


    王小飛說:“像張濤這種被部隊開除的尖子,對大圓來說就是至寶,他們沒理由放棄這樣的人才,畢竟當初大圓起家的時候,就是一群世界各國的退役特種兵嘛。”


    宮靈郡說:“這次蘇杭的事兒,牽扯的勢力越來越多了,先是杜斯塔爾會,現在連大圓的人都牽扯其中。王小飛,你說你得多招人恨啊。”


    王小飛說:“誒,說話要憑良心好不?好歹我也是受害者吧,怎麽我從你嘴裏聽到了一點點幸災樂禍呢。”


    宮靈郡說:“不是一點點,而是全部。”


    “宮!靈!郡!”王小飛咬牙切齒的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宮靈郡語氣不疾不徐:“有本事衝我嚷嚷,還不如好好想想,究竟是誰要對付你。”


    王小飛說:“這還用想?當然是越家的人。”


    “你說越軒啊。”宮靈郡說:“他人在南美洲呢。”


    “那又如何?”王小飛說:“這種事兒又不需要親力親為,隻要花錢就行。越家雖然在政壇上失勢,可家族的產業並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依舊在國內排的上號,大圓的那些人都是亡命徒,隻要價錢到位,親爹媽都能殺的。”


    “你就這麽篤定是越軒指使的?”宮靈郡說。


    王小飛說:“那不然呢?你再給我找個嫌疑人出來。”


    “行吧,那你自己多小心。越軒費這麽大力氣對付你身邊的人,卻沒有直接向你下手,很顯然他是想要拖住你,讓你沒有心神去顧忌其他事情。”宮靈郡說。


    王小飛說:“越軒想要破壞我在香江的買賣,之前他都去見過方步凡了。”


    宮靈郡說:“生意上的事兒,我不懂,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不管怎麽樣,我都要謝謝你,至少替我鎖定了一個複仇的對象。”王小飛說。


    宮靈郡眉頭一皺:“你要幹什麽!王小飛我警告你不要亂來啊,大圓的底蘊深厚,高手更是不計其數,你別以為去了一趟奧林匹斯就真的天下無敵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你應該清楚。”


    王小飛似笑非笑的說道:“怎麽,你擔心我啊。”


    “呸,做你的大頭夢去吧,姑奶奶就是擔心家門口的流浪狗也不會擔心你。好心當做驢肝肺,滾!”


    說完,電話就掛了。


    王小飛看著手機屏幕搖了搖頭:“都是姐妹倆,為什麽雪郡那麽溫柔,姐姐卻跟個火藥桶似得。她以後的老公心理承受能力得強大到什麽程度啊,想想都替那位仁兄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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