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小飛第一次見到越小樓。
雖然表麵上保持了恭謙，但王小飛確信，越小樓一定能看到自己眼底潛藏著的那一抹怒火。
這可是生死仇敵！
王家一大半的人都是因為這個老頭而死的。
可是作為殺人兇手的他，卻安穩的活過了這二十多年，並且保養得還不錯。
這家夥保養得越好，王小飛心裏就越是擰巴。
能在間接害死了那麽多人的情況下還能保持這樣的狀態，足見這個老頭子的心理有多麽的強大。
在麵對自己的時候，他保持了一位尊者應該有的姿態，既不會讓人感覺他輕慢了王小飛，又保持了對王小飛的疏離。
經驗之深讓王小飛都忍不住有些歎服。
“王隊長，請坐吧。”徐主任領著王小飛到了座位處，甚至還主動幫他把椅子拉了出來。
王小飛趕忙道謝。
徐主任雖然將自己的姿態擺的很低，但王小飛卻不能不懂規矩，不管怎麽說，人家都是辦公室主任，那是可以直達天聽的人物啊。
“咳咳。”徐主任清了清嗓子，說：“人都已經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下一個議題吧。”
其實徐主任的壓力也很大，在場的這幾位，隨便一位都是跺一腳京城就要顫三顫的“狠角色”，可以說任何一方勢力都需要小心的應對，得罪了任何一方都不太可能有好果子吃。哪怕今天的局麵是幾位老爺子集體對越小樓發難，但越家屹立京城多年，越老也是功勳赫赫，想要將他扳倒，難度很大。
一旦沒成功，那之後就必然是一場腥風血雨的博弈。
這種時候就先戰隊，絕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相關的資料各位老爺子也都看過了，而且我們事前也做過真偽的判定，我可以負責任的說，這些資料都是真的，沒有造假。至於內容是否真實，就需要諸位老爺子來評判了，不知道各位老爺子有沒有達成共識呢？”
蘇伯岩率先開口：“徐主任這話說的很有藝術啊。”
“蘇老此話何意？”徐主任說道。
“都不得罪嘛。”蘇伯岩說。
徐主任的冷汗唰一下就湧了出來，浮現出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資料是真的，內容自然也應該是真的。這點不容置疑，我想其他幾位老家夥也應該跟我是同樣的意見。”蘇伯岩斬釘切鐵的說道。
遊方禮淡淡的說：“嗯，我同意。”
宮卿也點頭，“同意。”
司邈猶豫了片刻，還是沒說話。
越小樓沒有表態，他靠在了椅背上，神色顯得有些倦怠。
王小飛心中頓時冒出了一股無名火。
這個老東西，還真是狡猾，眼瞅著大局不可逆轉，竟然開始裝瘋迷竅了。
但不管這個老東西怎麽裝，今天不把他拔下來一層皮，王小飛就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念！
徐主任看向了越小樓，問道：“越老，你的意見？”
越小樓慢吞吞的睜開眼睛，“什麽意見？”
“對這份資料的意見。”徐主任道。
越小樓嗬了一聲：“他們都已經達成共識了，我的意見也就不重要了吧。”
徐主任嘴角的肌肉瘋狂抽搐，如同犯了羊癲瘋一般。
好在他及時調整過來，沒讓自己的嘴巴歪的見不得人。
“司老您的意見呢？”徐主任又看向了司邈。
“我沒什麽意見。”司邈說道。
徐主任心中感慨萬千，跟這些老人精的人打交道，真是太鬧心了，等這次的會議結束，自己的腦細胞怕是都要死上好幾萬。
“好吧，那我們就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遊老爺子、宮老爺子還有蘇老爺子都認同這份資料內容的真實性，那我們就應該還當年那件事兒一個真相。越老，資料中牽扯到了越家的子弟，您看是不是把他們也叫來？”徐主任說。
王小飛的目光始終鎖定在了越小樓的臉上，想看看他究竟準備怎麽應對，或者如何狡辯。
越小樓晃了晃脖子，說：“人老了精力就下降了，你剛才說啥？”
王小飛差點拍桌子站起來。
徐主任的嘴角又開始抽抽了。
宮卿站出來說道：“越兄，你要沒明白的話，我讓小飛給你轉述一遍，行嗎？”
王小飛又竊笑起來，沒想到宮老爺子看著和善，也是個腹黑的主兒啊。
越小樓說：“不必了。我隻是太過痛心而已，沒想到越家竟然出了那樣的敗類，我真是愧對王兄一家啊。等將來百年之後，我定會去地府找他當麵賠罪。隻不過參與當年事情的人，都已經死了。”
“你說什麽？”王小飛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句死了就能搪塞過去嗎？”
越小樓淡淡的說道：“你要不樂意，可以去找他，就在城西的那座公墓中，要挖土見棺還是挫骨揚灰，都隨你。這也是他應該承受的。”
“你……王小飛氣急，臉都漲紅了。
蘇伯岩咳嗽兩聲，示意王小飛莫要激動，先冷靜冷靜。
王小飛這才憤憤不平的坐了迴去。
徐主任開口說道：“不知道越老說的那個人，是誰？”
“越東行。”越小樓說道：“我二弟的兒子，六年前就過世了。”
“哦，越兄的意思是，所有的錯誤都是一個死人犯下的？”遊方禮冷笑道：“這招還真是妙。”
越小樓麵不改色的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當年的事兒我確實不知情，我也是直到今天看了這份資料才知道，越來越東行背著我做了這麽多齷蹉的事兒。越家幾十年的清譽全被這個家夥敗壞了，我比你們更加的憤怒。但人已經死了，又能怎麽辦？難道真把他的骨頭挖出來，挫骨揚灰麽？”
王小飛再度站起來，眼神中的怒火已經不加掩飾，這種結果王小飛是決然不能接受的，讓一個死人出來背鍋，虧這個老頭想得出來。
“站起來幹嘛？坐久了腿麻了嗎！給我坐迴去。”宮卿瞪了王小飛一眼：“還沒輪到你說話。”
王小飛拳頭攥得死死的，甚至因為太過用力而發出了嘎吱的聲音，指關節都發白了。
“坐下，還要我說第三次嗎？”宮卿臉色一沉，嗬斥道。
王小飛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憤憤不平的坐了迴去。
宮卿淡淡的說道：“越兄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嘛，但畢竟案子牽扯重大，光憑一個越東行應該辦不成那麽大的事兒。這裏麵說不定還有其他越家的子弟參與其中，我個人的意見是，由紀委那邊牽頭，把相關的人員都審查一遍，有問題的就抓，沒問題的就放。審查期間呢都先暫停這些人的職務，這也是為了避免嘛，不知道越兄覺得我這個方案，怎麽樣呢？”
越小樓轉頭看著宮卿，嘴角慢慢的上揚，“感謝宮兄如此替我越家著想呢。”
“哪裏的話，都是為了還英雄一個清白嘛。”宮卿微笑：“再說了，若是沒有問題，即便是查那也肯定查不出來得嘛。咱們的一貫原則是，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但是也決不能冤枉了一個好人。王建上校喊冤多年，現在證據已經確鑿，若是如此都不能還他一個清白，我們怎麽對得起王建上校還有死去的王兄的在天之靈呀。”
蘇伯岩淡淡的說道：“嗯，我覺得宮兄所言甚是有理，我同意這個處理方案。”
遊方禮半眯著眼睛：“我也同意。”
之前一直都沒有表態的司邈，也顫巍巍的舉起手：“我……我也同意。”
聽到司邈的話，越小樓臉色驟變，忽然捂住胸口仰麵而倒。
這下還真是摔得結結實實，得虧地麵是地毯，這要是換成石磚地，就這麽倒下去，越小樓怕是會當場死亡。
但就算是地毯，如此倒法對於一個老人家來說也是頗為危險的。
徐主任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見越小樓雙眼翻白手腳抽抽，趕忙跪在地上掐他的人中，同時又做胸腔的按壓。
王小飛懷疑越小樓是在裝病，也湊過去看。
司邈說：“多半是心髒病發作，王小飛，快去叫醫護人員過來。徐主任，你看看越老的口袋裏有沒有藥物，一般都會隨身攜帶的。”
徐主任果然在越小樓的口袋裏摸到了一瓶治療心髒病的快速藥，趕忙喂越小樓吃下去。
藥效很快，越小樓的病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下，但氣色依舊虛弱。
這時醫護人員也趕了過來，將越老放到擔架上，匆匆離去。
司邈說：“各位，那我也先走了。”
徐主任說：“司老，我讓人送你出去。”
“不必麻煩。”司邈說。
“還是送送吧。”徐主任堅持。
司邈說：“也罷，那就勞煩徐主任了。”
徐主任去送司邈，會議室就剩下了王小飛與其他三位老爺子。
宮卿似笑非笑的看著王小飛：“我還以為你會故意拖延點時間呢，沒想到醫護人員來的這麽快。”
王小飛說：“我還不至於用這樣的手段。”
“做的不錯。”宮卿拍拍王小飛的肩膀：“這件事兒不是那麽容易出結果的，你得有耐心啊。”
王小飛說：“二十多年都等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我隻是沒想到，他如此狡詐。”
“事關整個越家的生死，換了誰都一樣。”蘇伯岩走過來說道。“這注定是一場持久戰，切記不能衝動。”
王小飛微微躬身：“多謝老爺子指點，小飛必然銘記於心。”
“我們也走吧。”遊方禮說完，率先離開了會議室，全程沒有看王小飛一眼。
王小飛咽了咽唾沫，小聲的問宮卿：“遊老爺子還在生我氣啊！”
“廢話，換了是我，腿給你打折。”宮卿沒好氣的說道。
王小飛頓時就尷尬了。
雖然表麵上保持了恭謙，但王小飛確信，越小樓一定能看到自己眼底潛藏著的那一抹怒火。
這可是生死仇敵！
王家一大半的人都是因為這個老頭而死的。
可是作為殺人兇手的他，卻安穩的活過了這二十多年，並且保養得還不錯。
這家夥保養得越好，王小飛心裏就越是擰巴。
能在間接害死了那麽多人的情況下還能保持這樣的狀態，足見這個老頭子的心理有多麽的強大。
在麵對自己的時候，他保持了一位尊者應該有的姿態，既不會讓人感覺他輕慢了王小飛，又保持了對王小飛的疏離。
經驗之深讓王小飛都忍不住有些歎服。
“王隊長，請坐吧。”徐主任領著王小飛到了座位處，甚至還主動幫他把椅子拉了出來。
王小飛趕忙道謝。
徐主任雖然將自己的姿態擺的很低，但王小飛卻不能不懂規矩，不管怎麽說，人家都是辦公室主任，那是可以直達天聽的人物啊。
“咳咳。”徐主任清了清嗓子，說：“人都已經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下一個議題吧。”
其實徐主任的壓力也很大，在場的這幾位，隨便一位都是跺一腳京城就要顫三顫的“狠角色”，可以說任何一方勢力都需要小心的應對，得罪了任何一方都不太可能有好果子吃。哪怕今天的局麵是幾位老爺子集體對越小樓發難，但越家屹立京城多年，越老也是功勳赫赫，想要將他扳倒，難度很大。
一旦沒成功，那之後就必然是一場腥風血雨的博弈。
這種時候就先戰隊，絕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相關的資料各位老爺子也都看過了，而且我們事前也做過真偽的判定，我可以負責任的說，這些資料都是真的，沒有造假。至於內容是否真實，就需要諸位老爺子來評判了，不知道各位老爺子有沒有達成共識呢？”
蘇伯岩率先開口：“徐主任這話說的很有藝術啊。”
“蘇老此話何意？”徐主任說道。
“都不得罪嘛。”蘇伯岩說。
徐主任的冷汗唰一下就湧了出來，浮現出了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資料是真的，內容自然也應該是真的。這點不容置疑，我想其他幾位老家夥也應該跟我是同樣的意見。”蘇伯岩斬釘切鐵的說道。
遊方禮淡淡的說：“嗯，我同意。”
宮卿也點頭，“同意。”
司邈猶豫了片刻，還是沒說話。
越小樓沒有表態，他靠在了椅背上，神色顯得有些倦怠。
王小飛心中頓時冒出了一股無名火。
這個老東西，還真是狡猾，眼瞅著大局不可逆轉，竟然開始裝瘋迷竅了。
但不管這個老東西怎麽裝，今天不把他拔下來一層皮，王小飛就把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念！
徐主任看向了越小樓，問道：“越老，你的意見？”
越小樓慢吞吞的睜開眼睛，“什麽意見？”
“對這份資料的意見。”徐主任道。
越小樓嗬了一聲：“他們都已經達成共識了，我的意見也就不重要了吧。”
徐主任嘴角的肌肉瘋狂抽搐，如同犯了羊癲瘋一般。
好在他及時調整過來，沒讓自己的嘴巴歪的見不得人。
“司老您的意見呢？”徐主任又看向了司邈。
“我沒什麽意見。”司邈說道。
徐主任心中感慨萬千，跟這些老人精的人打交道，真是太鬧心了，等這次的會議結束，自己的腦細胞怕是都要死上好幾萬。
“好吧，那我們就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遊老爺子、宮老爺子還有蘇老爺子都認同這份資料內容的真實性，那我們就應該還當年那件事兒一個真相。越老，資料中牽扯到了越家的子弟，您看是不是把他們也叫來？”徐主任說。
王小飛的目光始終鎖定在了越小樓的臉上，想看看他究竟準備怎麽應對，或者如何狡辯。
越小樓晃了晃脖子，說：“人老了精力就下降了，你剛才說啥？”
王小飛差點拍桌子站起來。
徐主任的嘴角又開始抽抽了。
宮卿站出來說道：“越兄，你要沒明白的話，我讓小飛給你轉述一遍，行嗎？”
王小飛又竊笑起來，沒想到宮老爺子看著和善，也是個腹黑的主兒啊。
越小樓說：“不必了。我隻是太過痛心而已，沒想到越家竟然出了那樣的敗類，我真是愧對王兄一家啊。等將來百年之後，我定會去地府找他當麵賠罪。隻不過參與當年事情的人，都已經死了。”
“你說什麽？”王小飛咬牙切齒的說道：“一句死了就能搪塞過去嗎？”
越小樓淡淡的說道：“你要不樂意，可以去找他，就在城西的那座公墓中，要挖土見棺還是挫骨揚灰，都隨你。這也是他應該承受的。”
“你……王小飛氣急，臉都漲紅了。
蘇伯岩咳嗽兩聲，示意王小飛莫要激動，先冷靜冷靜。
王小飛這才憤憤不平的坐了迴去。
徐主任開口說道：“不知道越老說的那個人，是誰？”
“越東行。”越小樓說道：“我二弟的兒子，六年前就過世了。”
“哦，越兄的意思是，所有的錯誤都是一個死人犯下的？”遊方禮冷笑道：“這招還真是妙。”
越小樓麵不改色的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當年的事兒我確實不知情，我也是直到今天看了這份資料才知道，越來越東行背著我做了這麽多齷蹉的事兒。越家幾十年的清譽全被這個家夥敗壞了，我比你們更加的憤怒。但人已經死了，又能怎麽辦？難道真把他的骨頭挖出來，挫骨揚灰麽？”
王小飛再度站起來，眼神中的怒火已經不加掩飾，這種結果王小飛是決然不能接受的，讓一個死人出來背鍋，虧這個老頭想得出來。
“站起來幹嘛？坐久了腿麻了嗎！給我坐迴去。”宮卿瞪了王小飛一眼：“還沒輪到你說話。”
王小飛拳頭攥得死死的，甚至因為太過用力而發出了嘎吱的聲音，指關節都發白了。
“坐下，還要我說第三次嗎？”宮卿臉色一沉，嗬斥道。
王小飛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才憤憤不平的坐了迴去。
宮卿淡淡的說道：“越兄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嘛，但畢竟案子牽扯重大，光憑一個越東行應該辦不成那麽大的事兒。這裏麵說不定還有其他越家的子弟參與其中，我個人的意見是，由紀委那邊牽頭，把相關的人員都審查一遍，有問題的就抓，沒問題的就放。審查期間呢都先暫停這些人的職務，這也是為了避免嘛，不知道越兄覺得我這個方案，怎麽樣呢？”
越小樓轉頭看著宮卿，嘴角慢慢的上揚，“感謝宮兄如此替我越家著想呢。”
“哪裏的話，都是為了還英雄一個清白嘛。”宮卿微笑：“再說了，若是沒有問題，即便是查那也肯定查不出來得嘛。咱們的一貫原則是，絕不放過一個壞人，但是也決不能冤枉了一個好人。王建上校喊冤多年，現在證據已經確鑿，若是如此都不能還他一個清白，我們怎麽對得起王建上校還有死去的王兄的在天之靈呀。”
蘇伯岩淡淡的說道：“嗯，我覺得宮兄所言甚是有理，我同意這個處理方案。”
遊方禮半眯著眼睛：“我也同意。”
之前一直都沒有表態的司邈，也顫巍巍的舉起手：“我……我也同意。”
聽到司邈的話，越小樓臉色驟變，忽然捂住胸口仰麵而倒。
這下還真是摔得結結實實，得虧地麵是地毯，這要是換成石磚地，就這麽倒下去，越小樓怕是會當場死亡。
但就算是地毯，如此倒法對於一個老人家來說也是頗為危險的。
徐主任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見越小樓雙眼翻白手腳抽抽，趕忙跪在地上掐他的人中，同時又做胸腔的按壓。
王小飛懷疑越小樓是在裝病，也湊過去看。
司邈說：“多半是心髒病發作，王小飛，快去叫醫護人員過來。徐主任，你看看越老的口袋裏有沒有藥物，一般都會隨身攜帶的。”
徐主任果然在越小樓的口袋裏摸到了一瓶治療心髒病的快速藥，趕忙喂越小樓吃下去。
藥效很快，越小樓的病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下，但氣色依舊虛弱。
這時醫護人員也趕了過來，將越老放到擔架上，匆匆離去。
司邈說：“各位，那我也先走了。”
徐主任說：“司老，我讓人送你出去。”
“不必麻煩。”司邈說。
“還是送送吧。”徐主任堅持。
司邈說：“也罷，那就勞煩徐主任了。”
徐主任去送司邈，會議室就剩下了王小飛與其他三位老爺子。
宮卿似笑非笑的看著王小飛：“我還以為你會故意拖延點時間呢，沒想到醫護人員來的這麽快。”
王小飛說：“我還不至於用這樣的手段。”
“做的不錯。”宮卿拍拍王小飛的肩膀：“這件事兒不是那麽容易出結果的，你得有耐心啊。”
王小飛說：“二十多年都等了，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我隻是沒想到，他如此狡詐。”
“事關整個越家的生死，換了誰都一樣。”蘇伯岩走過來說道。“這注定是一場持久戰，切記不能衝動。”
王小飛微微躬身：“多謝老爺子指點，小飛必然銘記於心。”
“我們也走吧。”遊方禮說完，率先離開了會議室，全程沒有看王小飛一眼。
王小飛咽了咽唾沫，小聲的問宮卿：“遊老爺子還在生我氣啊！”
“廢話，換了是我，腿給你打折。”宮卿沒好氣的說道。
王小飛頓時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