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登船的過程中,王小飛發現了一個挺有趣的現象。


    大巴車的上下來的人數沒有什麽變化,但有很多修士卻是通過其他交通工具趕到了現場。


    這說明那些原本不準備登船的修士,半路反悔了,又灰溜溜的跑了迴來。”


    當然,更大的可能並不是後悔,而是受到了某種不可名狀的阻力,必須迴來。


    “果然有問題。”淩山山說道:“這些人都是之前離開的,現在又折返迴來。六大家族究竟想要幹什麽?為什麽要逼迫所有的修士都登船?”


    王小飛說道:“喲,觀察力倒是夠仔細的哦。你也看出來了?”


    淩山山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個傻子,這麽明顯的變化都看不出來,那也不用混了。”


    王小飛說道:“這趟輪渡之行,怕是不會太平喲。”


    “你現在才明白這個事實嗎?”淩山山說道。


    “我就是感慨一下。”王小飛說道:“烘托一下氣氛。”


    “倆位,船馬上就要開了,請登船吧。”懸梯兩側的工作人員禮貌的說道。


    王小飛微微頷首,挽著淩山山的手走上懸梯,邁向了不可預知的未來。


    登船半個小時後,汽笛聲響起,船身微微晃動,接著緩緩離港,駛向了漆黑的大海。


    王小飛與淩山山站在夾板上,看著燈光明亮的碼頭漸漸遠離,倆人都罕見的保持了沉默。


    “接下來做什麽?”王小飛問道。


    “不知道。”淩山山搖了搖頭:“先迴船艙吧,這大晚上的海風一吹,還有些冷。”


    “你還怕冷?”王小飛說道:“不是早就應該冷熱不忌了麽。”


    “修行者就不能怕冷麽?這是什麽道理。”淩山山哼了一聲,轉身走向了船艙。


    王小飛聳了聳肩,也跟了上去。


    整個輪渡共有六層,頂上的兩層是休息室,中間的兩層是娛樂區域,下麵兩層暫未開放,估計應該也有用途。


    王小飛倒是有心想要去休息室直接睡大覺,但淩山山愣是把她拖拽到了三層的賭坊。


    “他們應該不會歡迎我的。”王小飛說道:“別忘了我可是大氣運者,怎麽玩都不會輸。”


    “你看著我玩就可以啦。”淩山山說道:“這種機會可是很難得的,我今天說什麽也得玩個夠本。”


    王小飛總覺得這個場麵時曾相識,很快一拍大腿,想起來了。


    宮雪郡也說過類似的話。


    這些姑娘對賭怎麽都如此有興趣。


    看來平時的日子過得夠壓抑的,來個賭坊都能興奮成這個樣子。


    自從得知自己大氣運者的身份之後,王小飛對賭就沒有了任何興趣。畢竟賭這玩意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他的未知性,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得到的下一張牌是什麽,在開牌之前也不會知道對手究竟是在逗你玩還是真的捏著一副必殺牌,這些因素加在一起才是賭的魅力。


    然而大氣運者的光環可以讓王小飛無視這些硬性條件,隻要他賭,那就一定會贏。


    沒有了期待感,那賭自然也沒了意思。


    淩山山則是興趣滿滿,王小飛恍惚間以為又看到了宮雪郡。


    就這麽一邊打哈欠一邊陪著淩山山四處胡鬧,這姑娘雖然賭的機會不多,可是手氣著實不錯,贏多輸少,幾個小時下來,愣是贏了得有幾十萬。


    “哎。”贏了錢的淩山山,坐在沙發上歎氣。


    王小飛說道:“幹嘛?贏錢了還歎氣。這要讓賭坊的工作人員看到,非得氣死不可。”


    淩山山又一次翻了個白眼,說道:“你懂什麽。”


    “那你倒是告訴我,我才能懂啊。”王小飛從路過的酒保手中取下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過去:“來,說說你為什麽要歎氣。”


    “幾個小時贏了我這輩子可能都賺不到的錢,你說我要不要歎息?”淩山山說道。


    王小飛一臉不相信:“扯呢?神獸組會缺錢?而且你可是洞庭湖淩家的大小姐,你家的家產估計能買下幾十艘這樣的輪渡。跑這裏跟我玩感慨,當我傻麽?”


    淩山山說道:“你的這兩個看法都大錯特錯,首先神獸組的工資是高,但是也沒有高的離譜,也就是比你們特種兵的津貼稍微高那麽兩千多塊而已。其次,我跟家裏已經沒有什麽關係了,在我決定加入神獸組的時候,家裏就跟我斷絕了關係。他們不希望我一個女孩子在外麵打打殺殺,要麽就是在家裏隨便找個公司接手,再不然就跑去考個公務員。也就是這兩年,我跟家裏的關係才稍微有些緩和,但我爺爺說了,除非他死了,否則我不可能迴到家族,家族的產業也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王小飛歉然的說道:“對不起,是我異想天開了。”


    “沒關係,這些事兒憋在我心裏也怪難受的,說出來感覺好多啦。”淩山山笑嗬嗬的說道。


    “你想要賺錢麽?”王小飛問道:“我名下還有不少產業,隨便跟你點股權,應該可以讓你的收入上一個台階哦。”


    “算了,白拿錢不幹活的事兒,我可不幹。再說了組裏有規矩,退役之前都不能在外麵經商,若是讓組長知道了,非把我開除了不可。不過話說迴來,等我退伍之後,我一定會去找你的。在我認識的人當中,你的大腿可是最粗噠。”淩山山擠了擠眼睛,促狹的說道。


    王小飛微笑:“好,歡迎隨時來抱大腿。”


    淩山山喝了口酒,抬起手腕看看時間:“這都快一點鍾了,怎麽還沒有動靜?”


    “沒動靜是好事兒啊。”王小飛說道:“迴去休息吧,養足精神應付明天。”


    淩山山點了點頭,眼下也隻能如此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王小飛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還是淩山山強行把他從被窩裏麵拽出來的。


    得虧王小飛睡覺之前記著這不是家裏,還穿著貼身的衣服,否則就要被淩山山看光了。


    “幹嘛你!”王小飛將被子薅到了自己身前,擋住了身體,一臉嬌羞的說道:“討厭,沒有經過人家的同意就隨便進入人家的房間,還掀人家的被子。男孩子的身體是可以隨便看的嗎?看了你要負責的我跟你講。”


    淩山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斥道:“王小飛你給我好好說話,大早上的你想惡心死我嗎?”


    王小飛翹著蘭花指,輕輕的點在自己臉蛋上,“你好討厭啊。”


    淩山山轉過頭一陣幹嘔,“你該不會是鬼上身了吧,啊,姑奶奶受不了了。”


    嚷嚷完就跑了出去。


    王小飛露出一抹得勝的笑容。


    “哼,讓你不經過同意就進老子的房間,老子惡心死你。”


    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後,王小飛走出了房間。


    淩山山正靠在欄杆上吹海風,見王小飛走過來,頓時一臉警惕:“王小飛我警告你,馬上給我恢複正常,否則姑奶奶對你不客氣了啊。”


    王小飛笑了笑,說:“吃早飯了嗎?”


    “你也不看看時間,馬上到午飯了。”淩山山說道:“你可真能睡啊,整艘船就你起來的最晚。”


    王小飛說:“昨晚上做題太專注了,等做完一套卷子都快到五點鍾。實際上我就睡了四五個小時而已。”


    淩山山哦了一聲:“原來如此,沒想到你還挺好學的嘛。”


    “不好學不行啊,輸怕了。”王小飛說道:“知識就是力量,這可是你們幽熒副組長告訴我的。”


    “沒錯,這句話乃是亙古不變的真理。”淩山山說道:“那本書的內容可是咱們組的前輩們用血的經驗換來的,你是第一個得到這本書的外人,前往莫要辜負了組長與副組長的一番心血啊。”


    王小飛說:“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徹夜學習嘛。”


    淩山山拍拍王小飛的肩膀:“孺子可教。”


    王小飛看了看船舷外,視線中隻有一片茫茫海洋,看不到任何陸地,問道:“咱們這是到哪兒了?”


    淩山山說道:“根據我的計算,我們已經駛出了國內領海,現在在公海上。”


    “公海?”王小飛皺了皺眉:“這倆字讓我想起了一個很經典的電影。”


    淩山山立刻說道:“我也想到了。”


    接著,倆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那部經典電影的名字。


    “賭神!”


    王小飛接著說:“在公海殺人,唯有這艘船的注冊國家有權利執法。而這艘船是高天原家族的,那就意味著這艘船的注冊國家很可能是島國。以高天原家族在島國的影響力來看,就算他們把這艘船給炸了,估計也不會遭到任何的懲處。”


    “到目前為止,我們都還沒有掌握到對方的真實動機,所以也不能妄下定論,再繼續觀察一下吧。既然把這麽多人修行者帶來了公海,總的有個說法才是。”淩山山說道。


    王小飛深以為然。


    “你朋友來了。”淩山山忽然說道:“我要不要迴避一下?”


    王小飛看了看四周,隻見赤鳳與青鸞倆人正往這邊走來。


    “別忘了,我們可是情侶,有異性來找我,作為女朋友你應該時刻站在我身邊才是。”王小飛微笑的說道:“演戲要演全套,作為這方麵的專家,不用我在教你了吧。”


    淩山山順勢挽住了王小飛的臂彎,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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