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門口頓時就亂成了一鍋粥。


    保安們衝上來想要拯救已經被打懵逼的方登,但是他們的行為就如同飛蛾撲火,衝上來一個就被王小飛滅一個。


    童正正雖然看不慣方登,看他被打心裏還略有些小爽,可是讓王小飛就這麽一直打下去那也是不行的,畢竟丟的不僅僅是方登一個人的麵子!


    於是童正正立刻示意自己的保鏢去救援方登,當然最好是能把王小飛一並拿下。


    童正正的保鏢也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高手,不是路邊隨便拽出來的小混混,然而就算是這樣一群高手,在麵對王小飛的時候,也沒能堅持幾個迴合。


    “小飛,別打了。”


    最後還是葉漪萱站出來勸阻了王小飛,讓他罷手。


    這麽打下去,以方登那個脆弱的身板兒,被王小飛當場打死那都是有可能的。


    王小飛這才罷手,如同扔垃圾那般將方登隨意的扔到了地上,完了還用腳踢開。


    整個過程方登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他已經徹底被打蒙了。


    王小飛拍了拍手,說:“還有上來送死的嗎?”


    沒人迴話。


    他剛才展現出來的超強氣場以及超凡的實力,把現場這些所謂的精英們都給嚇壞了。


    “既然沒有,那我可就進去了。”王小飛發出一聲嗤笑,對他來說,不管是方登還是童正正,打了就是打了,根本不會去擔心之後的事兒。這倆家族再牛逼,那也隻不過是在香江這麽一個彈丸之地上,根本翻不起什麽風浪來。


    即便是這倆家真的弄出什麽風浪來,王小飛也能順手就把風浪給摁下去。


    若是此刻有人問王小飛,究竟是誰給他的勇氣讓他如此張狂,王小飛的迴答一定是這樣的:“我的勇氣來源於十年修行二十年模擬!”


    見王小飛要進去,童正正也知道自己不能在沉默下去,硬著頭皮站出來,說道:“你不能進去,會所不接待蠻夷。”


    王小飛:“嗯?你說我是蠻夷?”


    童正正嚇得一激靈,咽了咽口水,說:“光天化日之下,隨意毆打良好市民,造成這麽多人受傷的嚴重後果,你不是蠻夷,誰是蠻夷?”


    王小飛看著他:“我覺得你有個認知錯誤,我打的可不是什麽良好市民,而是香江數起暴力事件的策劃者跟發起者。他破壞了香江的安定,還美其名曰為了香江的未來。這等做派放到過去那就是漢奸,既然是漢奸,自然人人得而誅之!我作為炎黃子孫,打漢奸,有什麽問題嗎?”


    “血口噴人,信口雌黃,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方登策劃了遊行!王小飛,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夠亂講,你這樣赤果果的誹謗,簡直無恥到了極點。”童正正怒目圓睜,嘶聲大吼。


    王小飛說:“看你這麽迫不及待衝出來領死的模樣,難道你跟他一樣,也是幕後的發起者。”


    童正正說:“王小飛,任你巧舌如簧也改變不了你故意傷人的事實,警察馬上就到,法律會製裁你的。”


    王小飛朗聲大笑:“哎喲喂,這時候想起法律來了?你們衝擊警署毆打警員的時候,怎麽沒見你們尊重法律,尊重警員呢?哦我明白了,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是吧?嘖嘖,香江的警察也太倒黴了。”


    姬長柳這時走了過來,說道:“王兄,要不你還是先迴避一下吧,警察那邊我來搞定。”


    王小飛搖頭:“不用,你就不要摻和了,免得讓有心人捏住把柄。”


    “可是……”姬長柳欲言又止。


    “姬兄,你要相信我。”王小飛說道:“我今天就站在這裏,我看誰敢來抓我!”


    姬長柳的目光落在了遊無月的身上。


    難道這就是王小飛的底氣所在?


    這間會所所有人加一起,也不夠遊家折騰的,除非他們願意這輩子都不踏足內地。


    否則隻要進入內地,就進入了遊家的狩獵範圍。


    這絕不是誇大,遊家在內地的影響力是這些公子哥無法想象的。


    童正正不學無術,方登常年待在國外,遊無月對他們倆而言都比較陌生,更不要說遊家了。


    但是會所裏麵有一個人知道遊無月的恐怖。


    那就是還沒有露麵的向東。


    姬長柳忍不住想,難道這是向東的計謀?把這倆傻缺退出來試探遊無月?


    畢竟試探王小飛沒什麽價值,對於一個生意人來說,每一個舉動都要爭取達到利益的最大化。


    向東是向家這一代中腦子最具有商業思維的人,雖然有時候做事兒也依舊充滿了草莽氣息,可是隻要他不上頭,在分析一件事兒的時候,第一出發點就是利益。


    姬長柳覺得自己的分析應該非常靠譜,頓時也就不著急了。


    幾分鍾後,警察到來。


    方登在童正正的攙扶下站起來,他都不用開口,光是那一臉的傷痕就足以說明一切。


    三個警察成品字形將王小飛包圍起來,每個人都把手放在了腰間的警棍上,“先生,請把雙手舉過頭頂。”


    王小飛掃了他們一眼:“嗬,我以為這地方的警察都是軟腳蝦呢,沒想到還挺硬氣啊。”


    “先生,請配合我們,否則我們就要采取強製行動了。”警察大聲嗬斥道。


    王小飛一聽這話氣就不打一處來,盯著講話的那個警察,厲聲質問道:“內地遊客被欺負的時候,你們在那裏?廢材們鬧事的時候,你們在那裏?自己的同事被打的頭破血流,你們連個屁都不敢放,現在跑到老子麵前體現你們的專業,你們心裏有榮辱觀嗎?你們對得起肩膀上的徽章嗎?”


    警員愣住了。


    旋即變得更加惱怒。


    因為王小飛的話戳到了他們心裏最敏感的位置。


    兩個警員抽出了警棍,一個警員直接掏槍。


    王小飛笑了:“你用槍指著我?你用槍指著我!”


    遊無月正要說話,姬長柳搶在她之前開口:“向東,這出戲你還要看到什麽時候?”


    向東正從會所內走出來,還沒到門口就聽到姬長柳的質問,頓時就在心裏把姬長柳罵了個狗血淋頭。


    殺人誅心,殺人誅心啊!


    他在得到服務員的通知之後就已經著急忙慌的趕過來,結果到了姬長柳的嘴裏,自己卻成了那個在一旁看熱鬧的人。


    再陰謀論一點,這出戲都可以腦補成是他向東一手策劃的。


    姬長柳這是要直接壞了向東的口碑,破壞他跟童正正還有方登之間的聯盟。


    這家夥心思怎麽就這麽髒呢?


    以前完全沒看出來啊。


    “誤會,阿sir,都是誤會。”向東此刻也顧不上去跟姬長柳掰扯這些有的沒的,當務之急是先把事態穩定住。


    因為他在人群中看到了遊無月。


    童正正與方登這倆憨貨不認識遊無月,他卻是認識的。


    我滴個乖乖,她竟然也來了?


    難道說王小飛與她真的是情侶了嗎!


    向東其實是不太相信王小飛與遊無月的關係的,他覺得這隻是遊家不想跟姬家聯姻而找出來的借口,可是現在遊無月親自出現在了香江,單是這一個舉動就足以證明,他倆關係匪淺。


    關係一般人家也不可能大老遠跑到香江來嘛。


    遊家是絕對不能得罪的存在,向家要把買賣做到內地去,需要的是一個清白的身份,若是得罪了遊家,向家就永遠無法獲得清白身份了。


    “誤會?”三位阿sir見到向東之後也愣了一下,向家公子也在啊,那問題就比較棘手了。


    原本他們隻是想把王小飛帶迴局裏,稍微走個過程就可以放人。這樣對誰都算是有交代了,但是他們沒想到王小飛如此不配合上,而且還出言挑釁,一時間有點上頭,所以直接亮出了武器。


    偏偏這時候向家公子跑出來說是誤會。


    那到底是把武器收起來,還是堅持把王小飛帶走呢?


    把武器收起,豈不是就成了王小飛嘴裏毫無原則的警員了?


    可是堅持把王小飛帶走,將會直接得罪在場這些公子哥,那樣做的後果也不是他們普通警員能承擔的。


    這三個警員此刻後悔得不行,怪隻怪他們離現場實在是太近了,總部一個命令他們就直接趕了過來,也沒有問清楚是什麽事兒。


    若是早知道是這樣的局麵,他們寧願去麵對那些鬧事的廢材。


    向東也看出三個警員的尷尬,快步走到他們身邊,摟一個拉一個還用眼神暗示了一個,將他們帶到了一旁,小聲的交流起來。


    片刻之後,警員臉上的表情輕鬆了不少,然後就這麽離開了。


    方登見狀,氣的都顧不上臉上的疼痛,對著向東就破口大罵起來:“向東,我頂你個肺啊!”


    向東冷冷的看了方登一眼,所有的事兒都是這家夥鬧出的。


    在國外呆得太久,真以為自己高人一等了麽?


    “嘴巴放幹淨點。”向東說:“事情的過程我已經知道了,各位要不給我一個麵子,這事兒就揭過去吧。”


    方登指著自己的臉:“你這意思我這頓打就算是白挨了是吧?我方登長這麽大還從來沒被人如此羞辱過。是,沒有打在你的身上,所以你不知道疼。但是我今兒就把話放這裏,這事兒完不了。”


    向東淡淡的說道:“那你想怎麽著啊?”


    方登說:“簡單啊,我要他一手一腳。”


    向東都氣笑了:“方登你腦子進水了啊。”


    方登說:“向東,你是不是吃錯藥了,老子是為了幫你才被人欺負成這樣,你現在卻一個勁扯我後腿。你是誰假冒的吧?把人皮麵具給我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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