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輕人叫程衝,現年二十二歲。


    他的父親是西南軍區的老總程輕候。


    程衝的父親是有名的儒將,在程衝很小的時候,他並未想讓自己的兒子成為一名軍人,而是想他成為一名文人。然而越是不想什麽,事情往往就會向著你不想的方向疾馳而去。


    程衝從小就軍人產生了極其濃厚的興趣,並且還展現出了超越尋常人的天賦。


    程輕候並非古板不知道變通之人,兒子既然有這方麵的天賦,他就不會強迫兒子去做不喜歡的事兒,於是找來了當時部隊中最厲害的教官培養自己的兒子。


    程衝非常能吃苦,十二歲的時候,訓練強度就已經無限的迫近成年人的訓練強度,十五歲的時候已經可以與兩到三個特種兵過招,且堅持的時間也能在五分鍾以上。等到了十八歲,等閑四五個特種兵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二十歲,程衝進入雪豹,直接被任命為隊長。


    那一年,雪豹在特種兵交流賽上,第一輪就碰到了炎黃之矛,然後被打的媽都認不出來。


    隊伍迴來之後,當時的隊長就直接退伍了,程衝算是臨危受命。


    那時候雪豹的士氣是極其低落的,炎黃之矛展露出來的驚人戰鬥力摧毀了這些特種兵的驕傲,他們感覺自己不管再怎麽練習也不可能是炎黃之矛的對手,那時候整個訓練基地都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程衝上任之後,隻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就改變了這種狀態。


    在這方麵,他完美的繼承了自己父親的特質,那就是非常善於調節氣氛,鼓舞士氣。


    現在,又是一次交流賽,雪豹上上下下已經為了這一次的交流賽準備了很長時間。


    他們一定要雪恥。在碰見炎黃之矛,就算打不過,也得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不是像上迴那般,被人摧枯拉朽的擊敗,連點水花都沒有濺起來。


    程衝的笑容慢慢的斂去,恢複了一貫的嚴肅,他說:“兄弟們,不瞞你們說,我很激動,我想在場的很多兄弟跟我一樣,也都非常的激動。兩年,我們足足準備了兩年的時間,不是為了證明咱們有多了不起,而是要告訴那些人,雪豹失去的榮譽,我們會親手拿迴來。炎黃之矛又如何?擋在我們麵前的一切,都是土雞瓦狗,都會被我們狠狠年歲。”


    “兄弟們,我們承載的是整個西南軍區上百萬士兵的期望,我們代表的不僅僅是雪豹,而是整個西南。曆屆交流賽,西南都沒能發出自己的聲音。這一次,我們要怒吼,我們要呐喊,我們要讓全國都聽到來自西南的聲音。”


    “雪豹出擊!”


    “所向披靡!”


    所有的雪豹成員用盡最大的力氣吼出了這句口號,驚起滿樹的飛鳥。


    同樣的場景,還在很多地方發生。


    不同的話,表達的都是同樣的含義。


    因為他們都擁有同樣的目標。


    冠軍!


    ……


    交流賽的最終地點,是位於京城郊區某秘密基地內。


    這個秘密基地占地麵積極為廣泛,而且采取了最新的屏蔽設施,連衛星都無法掃描到這片區域。


    既然是秘密基地,安檢與審核自然是重中之重,每一個都要經曆四次的檢查,一切的電子設備全都當場沒收,敢有異議者,當場取消比賽資格。


    曾經就有這麽一個棒槌,不肯交出手機,直接就被取消資格,打道迴府了。


    當然,這種情況實在是稀少,所以也並不具有代表性。


    而且那個人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也並非軍人,隻是借著交流賽的機會來鍍金的二代。


    真正的特種兵,是不會在這種細節上糾纏的,他們甚至都沒有攜帶任何電子設備。


    因為他們是來拿冠軍的,而不是來拍照發朋友圈。


    進入基地後,戴靖雯將成員集合起來,說道:“手中的卡片要妥善保管,丟掉了就意味著資格的取消,所以千萬引起重視,這玩意可不能補辦。其次,嚴格準守基地的規章製度,收起你的好奇心,不能去的地方連靠近都不要靠近,說的就是你王小飛,別給老娘東張西望!”


    王小飛嘿嘿笑了笑,將視線收迴來。


    “好了,根據指示牌前往休息區,我要去開會了。王小飛,你是副隊長,帶他們去休息區。一點鍾的時候到訓練區來,每天的訓練依舊不能停下。聽明白了沒有?”戴靖雯大聲問道。


    “明白!”眾人齊聲迴答。


    戴靖雯去開會了,王小飛轉過身麵對隊員,微笑的說道:“大家應該都沒什麽心思休息吧。”


    眾人齊刷刷的點頭。


    “ok,自由活動。不過隊長的話你們要記清楚哈,不該去的地方不要去,碰見仇人呢也別動手,一切等到比賽開始了再說。若是在比賽開始之前就被取消資格,誰也保不了的喲。”王小飛說。


    “知道了副隊。”


    “解散,一點鍾記得到訓練場哈。”王小飛揮了揮手。


    眾人一哄而散。


    王小飛根據地圖指引,往訓練場走來。


    先了解了解自己的對手是非常有必要的。


    與王小飛有同樣想法的人還不少。


    訓練基地外圍已經雲集了不少人了。


    但是內部卻空空如也。


    都雞賊得很喲,不肯在這時候暴露自己的底牌。


    可是早晚都是要訓練的,就看誰先憋不住。


    王小飛是一張生麵孔,認識他的人不多,但是其他人就不同了,各種問候聲音此起彼伏,臉上都掛著虛假的笑容,表麵恭維,心裏怎麽想的就不知道了。


    王小飛嘴裏叼著棒棒糖,饒有趣味的欣賞這難得一見的畫麵。


    忽然,王小飛臉上的笑容斂去,神情變得極為肅然。


    因為他感受到了一股滔天殺意。


    不僅王小飛感受到了,其餘人也感受到了。


    這股殺意是無差別的,也就是說任何人都會覺得這股殺氣是衝自己來的。


    一些定力不強的人,直接就被動反擊了。


    然後瞬間被這股殺意碾碎。


    王小飛三兩口嚼碎了棒棒糖,嘴裏叼著棒棒糖的棍子,慢悠悠的轉過身。


    他看到了這股殺氣的來源。


    一群身高一樣身材一樣衣著一樣的男人,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走了過來。


    目光如電,神情肅然。


    他們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現場所有人的心坎上。


    每一步,都會讓人心肝為之一顫。


    每個人的衣領上都綴著幾顆星星。


    不過這些星星並不代表職務高低。


    而是他們獲取的冠軍數量。


    “這就是炎黃之矛。”一個聲音在王小飛身後幽幽的響起。


    不用迴頭王小飛就知道說話的人是誰。


    “你不是去開會了麽?”王小飛說道。


    戴靖雯說:“碰頭會,說了兩句就散了。怎麽樣,看到這支部隊有什麽感想?”


    王小飛揉了揉鼻子:“有點過了,當然也可以理解為戰術恐嚇。”


    這個論調倒是讓戴靖雯頗覺有趣:“何出此言?”


    “能來參加交流會的,都是心高氣傲之輩。炎黃之矛采取這樣的出場方式,不外乎就是想要先給其他人來個下馬威。但是軍人不應該有這麽多的心計,反倒是落了下乘。”王小飛笑嗬嗬的說道:“當然,這乃是我一家之言,你可以理解為我在胡說八道。”


    戴靖雯迴答:“不會,我覺得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我怎麽感覺少個人呢。”王小飛摸著下巴說,“對了,越博文呢?”


    戴靖雯也注意到了這點:“是哦,他可是隊長,怎麽沒來。之前開碰頭會的時候也沒有看到他,難道他放棄了這次的交流賽?”


    王小飛的興致瞬間就降低了。


    他來這裏就是想要擊敗越博文,結果對手直接不來,就算贏了又如何?


    毫無意義。


    王小飛心情忽然有些煩躁。


    這種煩躁很影響情緒,所以必須的發泄出來。


    戴靖雯注意到王小飛情緒的變化,趕忙問道:“你要做什麽?”


    王小飛沒有迴答她,而是邁步往前方走去。


    戴靖雯伸手想要去拉他,但是王小飛走的太快,一下子竟是沒拉住。等她再想往前衝的時候,王小飛已經到了炎黃之矛隊伍的跟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炎黃之矛的所有成員,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王小飛的身上。


    王小飛不慌不忙,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跟一個打火機。


    煙還是沒拆封的,王小飛撕開封口,從裏麵抖了一支煙出來,然後用嘴叼住,啪的一聲點燃打火機。


    動作並不快,也沒什麽美感,可是炎黃之矛的成員們,竟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打斷王小飛的行為。


    王小飛慢悠悠的嘬了一口煙,徐徐吐出,“炎黃之矛?”


    炎黃之矛隊伍最前方的一個男人開口迴答:“有何指教?”


    王小飛左手夾著煙,手舉起來放到腦後,用食指跟中指抓了抓頭發,道:“在下飛燕副隊長,王小飛。”


    “然後呢?”男人略有不耐。


    王小飛說:“沒有然後,就是看到你們很酷,所以上來打個招唿而已。你們走吧,不送啊。”


    炎黃之矛的所有人都怒了。


    這尼瑪的上門挑釁來了?


    從來隻有我們挑釁別人的份兒,其他隊伍什麽時候膽子大到敢來挑釁炎黃之矛?


    不過飛燕的隊長戴靖雯,跟自家隊長越博文之間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所以炎黃之矛的人一般不會輕易跟飛燕的人產生矛盾。


    但是眼前這人的行為,著實有些可恨了。


    等等,他剛才說自己是王小飛?


    男人想起此人的身份了。


    前任獵鷹小隊的隊長。


    他竟然迴來了,而且還成為了飛燕的副隊長。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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