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葉氏,還是茅氏?”王小飛無奈的笑了笑:“算啦,高層的爭鬥跟咱們沒什麽關係,繼續巡邏吧。”


    結束最後一天的工作,王小飛開車來到了超市。


    雖然一個人,但是明天除夕夜,也不能過得太寒磣不是?


    酒肉什麽的還是要準備一些。


    王小飛采購了滿滿一筐的食材,一股腦扔後備箱,開車迴家。


    除夕當天,王小飛很早就爬起來處理這些食材。


    中午都隻是簡單的應付了一下,就繼續處理。


    到了下午五點多,一桌豐盛的年夜飯終於是被他折騰出來了。


    然而,隻有他一個人。


    王小飛給自己到了滿滿一杯酒。


    他想說點什麽。


    又覺得自言自語的說話是非常傻叉的行為。


    最終所有的話語都化作了一聲歎息。


    舉杯,飲盡杯中酒。


    眼眶怎麽有些發熱呢?


    “王小飛啊王小飛,你真是越來越矯情了。”王小飛吐了口氣,又倒上一杯,“大過年的,開心的好不咯?”


    就在他準備幹掉第二杯的時候,電話響了。


    號碼有些奇怪,王小飛盯著看了幾秒才確定這是從國外打來的電話。


    王小飛撓了撓頭,摁下接聽鍵:“喂?那位。”


    “飛仔,新年好呀。”


    王小飛蹭一下站起來,手裏的酒杯都被打翻在地,酒液順著桌麵淌到了地板上。“胭脂?”


    “是我,老頭子隻讓我跟你說一句話,我想了很久都沒想好要跟你說什麽。飛仔,你要振作,記住你是不可能被擊敗的。”


    嘟嘟嘟。


    王小飛甚至都沒有來得及跟胭脂多說兩句話,電話就斷了。


    王小飛連忙迴撥,然而卻怎麽也打不通了。


    “靠,老不死的你夠狠!”王小飛氣的想要摔手機,不過終究還是沒舍得砸。


    但是話說迴來,在現在氣勢最為低落的時候,聽到胭脂的聲音,王小飛忽然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


    突兀地,原本寂靜下來地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葉秋看了看號碼,心情複雜地接通了電話。


    “臭小子,我還以為你不接老頭子的電話呢。怎麽樣?一個人過年地滋味還好吧?”話筒裏傳來老頭子爽朗地笑聲。


    不知道怎麽迴事兒。聽到這笑聲,葉秋原本有些沉重地心情也輕鬆起來。


    片刻之後,電話再度響起。


    依舊是從國外打來的,不過號碼變了。


    王小飛嗬了一聲,將電話接起來:“老不死的,你就不能讓我多跟胭脂說句話!”


    “臭小子,沒大沒小。管誰叫老不死呢?”一個蒼老且有力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中氣十足的樣子。


    不過語氣中卻夾雜了一丟丟的“賤”味兒。


    越老越妖指的就是老東西這樣的人。


    “哼!”王小飛隻能以冷哼來表達自己的情緒,背著對方可以盡情的喊老不死的,當著麵叫一聲就夠了。


    不過心裏還窩著火,所以必須得展現出一個姿態來。


    “哼什麽哼?一個人過年的滋味如何?爽不爽!”


    “打個越洋電話就是為了問這個?不應該啊,你那麽扣,怎麽舍得浪費電話費?”王小飛說。


    “老子樂意,最近發了財不行麽?”老東西得意的說道。


    王小飛感慨的說道:“哎呀,我現在是人在花叢中,留戀不思歸呀。”


    “是嗎?”老東西狡詐的一笑:“胭脂,你都聽到了吧。”


    “臥槽,老東西你敢訛我!”王小飛瞬間就炸毛了:“胭脂你聽我解釋,我身邊一個女的都沒有。”


    老東西笑的前俯後仰:“哈哈哈,逗死我了。小兔崽子,老子騙你玩的。胭脂在廚房給我做年夜飯呢,可惜你嚐不到喲。”


    王小飛臉都氣紅了。


    這個老不死的,咋一點正經都沒有!


    這種事兒能拿來隨意開玩笑的嗎?


    會死人的好不好。


    跟老東西互損了一番之後,王小飛忽然就沉默了。


    因為他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什麽。


    “嗬?咋不說話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電話那頭傳來啪嗒一聲,王小飛一下子就聽出來這是打火機的聲音,接著就是“嘶唿”兩聲,很明顯老東西正在享受世界上最頂級的煙草滋味,王小飛的煙癮瞬間就被勾了出來,也趕忙給自己點上一支。


    “離個婚還讓你把魂兒離沒了,瞧你那點出息。當初老子就不該給你安排這個婚約,直接讓你去給別人當牛做馬算了,估計也就沒這個心理負擔。”老東西淡淡的說道:“但是兔崽子我要告訴你,事兒既然發生了,就讓它過去,男人要始終往前看,永遠不要言後悔。因為後悔是這個世界上最無恥的一個詞。”


    “哦,後悔就可以讓你頹廢的麵對人生。後悔就能讓你找理由不努力。多少人打著後悔的旗號,享受著放縱的生活,美其名曰頹廢,買醉,其實說白了就是不想奮鬥,不想努力。告訴你兔崽子,當年老子縱橫京城的時候,做了不知道多少事兒,若是按照你的標準,老子怕是一輩子用來後悔都不夠。可是老子從來不後悔,做錯了就去彌補,做對了就更談不上後悔。”


    “而且,我覺得我從來沒有做錯過。”


    王小飛還從未見老頭子說這麽把霸氣側漏的話。


    也從未見過有人把不要臉說的這麽清新脫俗。


    這種境界,自己果然還差得很遠啊。


    “你說的,我都懂。”王小飛應道。


    “你懂個屁。”老頭子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王小飛的偽裝:“你要真懂,講話的口吻就不是這樣。罷了,我也不指望你瞬間就頓悟,畢竟我當年也是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明白這個道理。兔崽子,我給你打這個電話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跟你掰扯這些事兒。”


    “那是什麽事兒?”王小飛問道。


    “戴靖雯你見過沒?”老頭子說道。


    王小飛說:“見過啊,我兄弟的女朋友,飛燕小隊的老大,怎麽了?”


    “去找她。”老頭子說道:“有些事兒,她會告訴你,包括你父母。”


    這話讓王小飛感覺到一陣驚駭。


    沒錯,就是驚駭。


    而非驚訝。


    就如同所有故事的男主人翁一樣,王小飛也是個孤兒,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


    在孤兒院長大,懂事開始就要與比自己大的孩子打鬥,如此才能得到一份飯食。


    那家孤兒院的院長並非真的善人,他隻是利用這些可憐的孤兒來謀取自己的利益,甚至一些年紀稍微大些的姑娘,都遭到了他的毒手。


    一個對王小飛頗多照顧的小姐姐,因為不堪院長的騷擾,最終選擇了在浴室自殺。


    於是王小飛就趁著院長睡著的時機,把他的子孫根給廢了。


    這個行為直接導致院長以後就隻能當0了。


    事後王小飛主動報警尋求庇護,同時也將收集到的證據交給了警方。


    警方拘留了王小飛,並且展開了對孤兒院的調查。


    最終的結果是,院長被起訴,數罪並罰被判了無期徒刑。


    王小飛還沒有滿十四歲,所以不用承擔刑事責任,直接被送到了少管所。


    最終在少管所,王小飛被挑中,加入了一支秘密的部隊,開始了他的軍旅生涯,最終成為了獵鷹的隊長。


    孤兒院的這段經曆,則被用久的封存。


    “她怎麽會知道?”王小飛冷靜下來之後,追問:“她的年紀比我還小,怎可能知道我父母的事兒。”


    老東西說:“你去問她就知道了,老子現在要去吃年夜飯了,沒工夫迴答你。哎呀,胭脂親手做的西湖醋魚,香的很香的很。”


    王小飛舔了舔嘴唇:“老不死的,你太狠了。”


    “正常操作而已。”老東西哈哈大笑。“來來來,把酒給我滿上。”


    王小飛隔著電話仿佛都聞到了那股子酒香。


    接著老頭子的聲音忽然變得柔和起來:“小飛,新年快樂。”


    王小飛的鼻腔一酸:“草,這時候玩什麽煽情啊,這特麽不是你風格。”


    不過話語的最後,他還是小聲的說了句:“師父,新年快樂。”


    ……


    大年初一,王小飛在家裏醉了一天。


    地上擺著七八個空掉的酒瓶子,有白的,也有紅的。


    整個屋子都彌漫著一股子酒的臭氣。


    王小飛已經很久沒有醉過了,偶爾醉這麽一次,感覺還不錯。


    年初二,王小飛就踏上了走親訪友的道路。


    去拜訪了仲老,見了張寶鞏林等人,然後又去了程銳的家。


    等把這些人都拜訪完了之後,王小飛直接驅車去了蘇杭。


    許家是必須要去的。


    當然現在也可以說是蘇家,畢竟當家的是蘇落雁。


    之前王小飛出事兒,蘇落雁連企業都不管,愣是到蓉城陪了他整整一個月的時間,這份情王小飛不可能視而不見。


    現在蘇落雁一家都搬到了許家老宅居住,裏麵的仆人也換了一茬,不過這些仆人在上崗之前都經受過專業的培訓,尤其是要記住王小飛的樣子,以及他的車牌號。


    這是來許家拜訪,永遠不需要通報的人。


    所以王小飛車子還沒有聽穩,門口的男仆就大聲嚷嚷起來:“王先生,是王先生來了。”


    喊完幾嗓子,就趕忙過來開車門。


    王小飛下車,將車鑰匙扔給他,微笑的說道:“新年好。”


    仆人受寵若驚:“王先生新年好,老爺太太,還有小姐都在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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