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振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尷尬。
“大哥，你說什麽呢，我怎麽了我……”莫振還在嚐試著狡辯，但是口吻聽上去特別沒有底氣，顯得極其的心虛。
莫寧轉過身看著他：“你做了什麽自己心裏沒點數？跨區域執法這個注意是誰給你出的，若是別人出的，我建議你迴去就把他開了。若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我真想抽你倆耳光。”
莫振見事情敗露，也就不再隱瞞，腰杆子甚至還挺直了幾分，說：“大哥，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再言啊，他被人打了一槍，差點就下課了。再言是咱們家最優秀的孩子，他莫名其妙被人開槍打了，我這個當小叔的能裝著看不到嗎？我也是心急所以才想出了這麽一個主意，若不是岑纓那個瓜女子跳出來作梗，王小飛就被我的人抓迴來了好嗎？到了咱們手裏，他還能好？”
“夠了！”莫寧說：“你的腦子也就能裝下這麽點東西了是吧？你知道什麽叫立場嗎？莫言中槍這麽大的事兒，我們莫家就算是將蘇杭弄個底朝天也沒有人敢說什麽。但是那得站在立場上才行！你倒好，一上來就把立場給我破壞了，咱們明明是有道理的一方，愣是讓你給搞得沒有道理。主動權都被你一通騷操作給送了出去，你要不是我弟弟，我特麽能弄死你知道不？”
莫振嘴角抽了抽，他從小就怕大哥，哪怕現在已經四十歲出頭，麵對大哥的責罵，依舊是連個屁都不敢放，甚至還要連連點頭附和：“我知道了大哥，你別生氣。接下來怎麽做我全都聽你的，你讓我往哪打我就往哪打，不過我的意見也特別明確，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再言不能白挨這一槍。”
莫寧冷冰冰的說道：“那是自然，我莫寧的兒子，豈能平白無故的被人打一槍。現在兩件事兒你要去做，第一，調查那個叫王小飛的家夥，看看他究竟是什麽來頭，背景資料越詳細越好，我有預感，這家夥來頭不簡單，否則岑家那對姐妹花怎麽會如此袒護他。”
“第二，重點查查再言的那幾個朋友，包括他的情人韓朵朵。我問過現場的保鏢，當時他們在於王小飛交手，再言身邊就隻有他的幾個狐朋狗友，那也是最容易下手的人。”
莫振點頭：“大哥放心吧，我這就去辦，一點辦的妥妥當當的。”
等到莫振離開之後，莫寧一隻手放在了玻璃上，喃喃說道：“兒子，你等著，這個仇爸一定替你報了，你要快些好起來，莫家還等著你接班呢。”
……
迴到許家老宅，這裏的氣氛比起前幾日來說，少了一份悲切，多了一份暖意。
雖然連續去世了兩位家族成員，但日子總要過去下，沒有人能永遠沉浸在悲傷之中，而且許家多年來的明爭暗鬥也因為兩位家庭成員的去世落下了帷幕。
按照遺囑上的安排，蘇落雁成為了許家新一任的掌舵者，許家其他的人也接受了這個結果。
當然他們主要是看在錢的麵子上。
畢竟蘇落雁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許家的人絕大部分都是隻會花錢不會賺錢的，就算拿到了股權，估計要不了多久也得被他們敗光，倒不如交出企業的控製權，安安穩穩的當一個股東，靠著每年的那點紅利也能過得很好。
畢竟蘇落雁掙錢的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
不過也有少部分不服氣的，奈何他們手中的股權加起來還不夠一個零頭，所以也蹦躂不起什麽水花來。
至於最大的競爭對手許亞虎，因為老婆給他帶了綠帽子的事兒已經變成了笑話，連曹桂花的葬禮都沒有出現，曹桂花下葬的那天他就正式搬出了許家老宅，並且在第二天就跟他在外麵養的小公開進出各大場合，儼然一對恩愛夫妻。
他手裏捏著的那點股權也已經被蘇落雁收購，或許是徹底死心，許亞虎並沒有坐地起價，而是按照市場價就把股權處理了，擺明了是想要跟許家劃清界限。
如此，蘇落雁對許氏集團的掌控就算是徹底完成，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方案對許氏集團做大刀闊斧的整改，隻要不觸及到核心利益，其他的大股東是不會有太大意見的。
而許家老宅的這些仆人們，也都接受了這個結果。
管家愧疚難當，已經主動辭職迴鄉下去了，蘇落雁提拔了一個新人，算是培養自己的心腹。
這個剛上任的管家也確實有幾分本事，幾天時間就把之前的那些仆人訓得服服帖帖，無人敢在他麵前充老資格。
王小飛也很欣賞這位新管家。
因為他把王小飛的房間安排到了蘇落雁房間的隔壁。
真是個人才呀。
洗完澡，還沒有來得及吹頭發，蘇落雁就穿著浴袍走了進來。
她現在在王小飛麵前是越發的自然了，或者說她是越來越對王小飛不設防了。
大晚上穿著浴袍進入男人的房間，這要是換了其他男人，怕是會生出很多誤解。
王小飛也有，但是他懂得克製。
蘇落雁直截了當的問：“你覺得會是誰？”
王小飛：“啊？”
“就是開槍打傷莫再言的人。”蘇落雁問道：“我想了很久都想不通，現場究竟是誰開槍打了莫再言。我們都沒有聽到槍聲，並且事後所有人身上都沒有發現兇器，這不符合常理。”
王小飛說：“的確很蹊蹺，從莫再言中槍的位置以及子彈的深度判斷，對方使用的槍械威力不大，應該是那種袖珍手槍，需要近距離點射並且命中關鍵部位才能擊殺目標人物。莫再言中槍的位置在右胸，加上子彈並沒有射穿他的身體，證明開槍的人離莫再言有一段距離，而且故意留了後手。”
“後手？”蘇落雁有些不解。
“兇手的目的並非擊殺莫再言，而是想要挑起戰爭。”王小飛說道：“幾大家族的戰爭。”
蘇落雁揣摩了一下，覺得王小飛說的很有道理。
王小飛繼續說道：“蘇杭六大家族的格局已經發生了變化，許家退出，華家上位，但是有些家族應該是很不服氣，他們也想成為六大家族之一。畢竟成為了六大家族，能獲取的利益更多，瓜分的蛋糕越多。莫家作為六大家族的老二，分量不言而喻，若是莫再言受傷，莫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旦鬧起來，必然是牽一發動全身，說不定六大家族會全部被牽扯進去，到那時候，六大家族的格局自然又會出現變化。”
蘇落雁說：“藥霆、華樺、貝銘，再加上岑家姐妹，六大家族到了五個，就隻有排頭的汪家沒有出現。在這些人中，岑家姐妹的嫌疑可以率先被排除，因為她們倆一直跟我在一起，若是開槍我肯定會注意到。按照你的推論，最有嫌疑的就隻剩下了藥霆華樺跟貝銘。”
王小飛說：“我也隻是猜測罷了，做不得數。”
蘇落雁道：“不對，還有一個人，莫再言的情人，韓朵朵！”
王小飛笑著說道：“她應該不太可能吧，莫再言死了對她沒有任何好處，這女人就是菟絲草，離開了莫再言她什麽都不是。”
蘇落雁揉了揉太陽穴：“說的也對，是我糊塗了。哎，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頭緒，真是難受。”
王小飛說：“行啦，別想這麽多，趕緊休息吧。”
蘇落雁嗯了一聲，起身離開。
到了門口的時候停了幾秒鍾，“你也早些休息。”
說完這句話飛也似的跑了。
王小飛說：“這會倒是害羞起來，女人啊，真是口是心非。”
到了夜裏十一點多，王小飛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掛斷電話後穿上衣服，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
街道上已經看不到多少行人，一盞盞的路燈照亮了有限的區域，整條街多了一種蕭索的味道，一輛車從街口緩緩的開過來，停在了一盞路燈下方。
燈下黑的關係，司機的容貌倒是看不真切。
王小飛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門，滑入車內。
司機丟過來一支煙。
又點燃了打火機。
王小飛將腦袋湊過去，輕輕的一嘬，煙就被點燃了。
深深的吸一口，徐徐吐出。
抽煙最美妙的時刻，就是現在。
司機也給自己點了一支。
“有懷疑的對象嗎？”王小飛將車窗搖下來，夾著香煙的手伸了出去，軟軟的搭在了車門上，食指偶爾彈彈煙灰。
司機揉鼻：“華樺。”
王小飛道：“證據。”
“我看到了莫再言的傷口，從他中槍的角度反推，最有可能開槍的位置，就是華樺當時站的位置。”
“槍呢？”王小飛問道。
“他應該還有一個同夥。”司機說：“在他開槍之後立刻把槍拿走，然後藏到了一個現場所有人都不可能去搜身的人身上。”
王小飛咧嘴一笑：“莫再言。”
司機也笑了：“是的，隻有莫再言沒有被搜過身，也不會有人想到兇手會被槍藏到莫再言的身上。而唯一有機會把槍藏到莫再言身上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韓朵朵。”
王小飛拍拍司機的肩膀：“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啊，貝銘。”
“那也得多虧了教官你的調教。”貝銘變得有些激動：“再見到你真的很高興，教官。”
“大哥，你說什麽呢，我怎麽了我……”莫振還在嚐試著狡辯，但是口吻聽上去特別沒有底氣，顯得極其的心虛。
莫寧轉過身看著他：“你做了什麽自己心裏沒點數？跨區域執法這個注意是誰給你出的，若是別人出的，我建議你迴去就把他開了。若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我真想抽你倆耳光。”
莫振見事情敗露，也就不再隱瞞，腰杆子甚至還挺直了幾分，說：“大哥，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再言啊，他被人打了一槍，差點就下課了。再言是咱們家最優秀的孩子，他莫名其妙被人開槍打了，我這個當小叔的能裝著看不到嗎？我也是心急所以才想出了這麽一個主意，若不是岑纓那個瓜女子跳出來作梗，王小飛就被我的人抓迴來了好嗎？到了咱們手裏，他還能好？”
“夠了！”莫寧說：“你的腦子也就能裝下這麽點東西了是吧？你知道什麽叫立場嗎？莫言中槍這麽大的事兒，我們莫家就算是將蘇杭弄個底朝天也沒有人敢說什麽。但是那得站在立場上才行！你倒好，一上來就把立場給我破壞了，咱們明明是有道理的一方，愣是讓你給搞得沒有道理。主動權都被你一通騷操作給送了出去，你要不是我弟弟，我特麽能弄死你知道不？”
莫振嘴角抽了抽，他從小就怕大哥，哪怕現在已經四十歲出頭，麵對大哥的責罵，依舊是連個屁都不敢放，甚至還要連連點頭附和：“我知道了大哥，你別生氣。接下來怎麽做我全都聽你的，你讓我往哪打我就往哪打，不過我的意見也特別明確，這事兒不能就這麽算了，再言不能白挨這一槍。”
莫寧冷冰冰的說道：“那是自然，我莫寧的兒子，豈能平白無故的被人打一槍。現在兩件事兒你要去做，第一，調查那個叫王小飛的家夥，看看他究竟是什麽來頭，背景資料越詳細越好，我有預感，這家夥來頭不簡單，否則岑家那對姐妹花怎麽會如此袒護他。”
“第二，重點查查再言的那幾個朋友，包括他的情人韓朵朵。我問過現場的保鏢，當時他們在於王小飛交手，再言身邊就隻有他的幾個狐朋狗友，那也是最容易下手的人。”
莫振點頭：“大哥放心吧，我這就去辦，一點辦的妥妥當當的。”
等到莫振離開之後，莫寧一隻手放在了玻璃上，喃喃說道：“兒子，你等著，這個仇爸一定替你報了，你要快些好起來，莫家還等著你接班呢。”
……
迴到許家老宅，這裏的氣氛比起前幾日來說，少了一份悲切，多了一份暖意。
雖然連續去世了兩位家族成員，但日子總要過去下，沒有人能永遠沉浸在悲傷之中，而且許家多年來的明爭暗鬥也因為兩位家庭成員的去世落下了帷幕。
按照遺囑上的安排，蘇落雁成為了許家新一任的掌舵者，許家其他的人也接受了這個結果。
當然他們主要是看在錢的麵子上。
畢竟蘇落雁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許家的人絕大部分都是隻會花錢不會賺錢的，就算拿到了股權，估計要不了多久也得被他們敗光，倒不如交出企業的控製權，安安穩穩的當一個股東，靠著每年的那點紅利也能過得很好。
畢竟蘇落雁掙錢的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
不過也有少部分不服氣的，奈何他們手中的股權加起來還不夠一個零頭，所以也蹦躂不起什麽水花來。
至於最大的競爭對手許亞虎，因為老婆給他帶了綠帽子的事兒已經變成了笑話，連曹桂花的葬禮都沒有出現，曹桂花下葬的那天他就正式搬出了許家老宅，並且在第二天就跟他在外麵養的小公開進出各大場合，儼然一對恩愛夫妻。
他手裏捏著的那點股權也已經被蘇落雁收購，或許是徹底死心，許亞虎並沒有坐地起價，而是按照市場價就把股權處理了，擺明了是想要跟許家劃清界限。
如此，蘇落雁對許氏集團的掌控就算是徹底完成，她可以按照自己的方案對許氏集團做大刀闊斧的整改，隻要不觸及到核心利益，其他的大股東是不會有太大意見的。
而許家老宅的這些仆人們，也都接受了這個結果。
管家愧疚難當，已經主動辭職迴鄉下去了，蘇落雁提拔了一個新人，算是培養自己的心腹。
這個剛上任的管家也確實有幾分本事，幾天時間就把之前的那些仆人訓得服服帖帖，無人敢在他麵前充老資格。
王小飛也很欣賞這位新管家。
因為他把王小飛的房間安排到了蘇落雁房間的隔壁。
真是個人才呀。
洗完澡，還沒有來得及吹頭發，蘇落雁就穿著浴袍走了進來。
她現在在王小飛麵前是越發的自然了，或者說她是越來越對王小飛不設防了。
大晚上穿著浴袍進入男人的房間，這要是換了其他男人，怕是會生出很多誤解。
王小飛也有，但是他懂得克製。
蘇落雁直截了當的問：“你覺得會是誰？”
王小飛：“啊？”
“就是開槍打傷莫再言的人。”蘇落雁問道：“我想了很久都想不通，現場究竟是誰開槍打了莫再言。我們都沒有聽到槍聲，並且事後所有人身上都沒有發現兇器，這不符合常理。”
王小飛說：“的確很蹊蹺，從莫再言中槍的位置以及子彈的深度判斷，對方使用的槍械威力不大，應該是那種袖珍手槍，需要近距離點射並且命中關鍵部位才能擊殺目標人物。莫再言中槍的位置在右胸，加上子彈並沒有射穿他的身體，證明開槍的人離莫再言有一段距離，而且故意留了後手。”
“後手？”蘇落雁有些不解。
“兇手的目的並非擊殺莫再言，而是想要挑起戰爭。”王小飛說道：“幾大家族的戰爭。”
蘇落雁揣摩了一下，覺得王小飛說的很有道理。
王小飛繼續說道：“蘇杭六大家族的格局已經發生了變化，許家退出，華家上位，但是有些家族應該是很不服氣，他們也想成為六大家族之一。畢竟成為了六大家族，能獲取的利益更多，瓜分的蛋糕越多。莫家作為六大家族的老二，分量不言而喻，若是莫再言受傷，莫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旦鬧起來，必然是牽一發動全身，說不定六大家族會全部被牽扯進去，到那時候，六大家族的格局自然又會出現變化。”
蘇落雁說：“藥霆、華樺、貝銘，再加上岑家姐妹，六大家族到了五個，就隻有排頭的汪家沒有出現。在這些人中，岑家姐妹的嫌疑可以率先被排除，因為她們倆一直跟我在一起，若是開槍我肯定會注意到。按照你的推論，最有嫌疑的就隻剩下了藥霆華樺跟貝銘。”
王小飛說：“我也隻是猜測罷了，做不得數。”
蘇落雁道：“不對，還有一個人，莫再言的情人，韓朵朵！”
王小飛笑著說道：“她應該不太可能吧，莫再言死了對她沒有任何好處，這女人就是菟絲草，離開了莫再言她什麽都不是。”
蘇落雁揉了揉太陽穴：“說的也對，是我糊塗了。哎，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頭緒，真是難受。”
王小飛說：“行啦，別想這麽多，趕緊休息吧。”
蘇落雁嗯了一聲，起身離開。
到了門口的時候停了幾秒鍾，“你也早些休息。”
說完這句話飛也似的跑了。
王小飛說：“這會倒是害羞起來，女人啊，真是口是心非。”
到了夜裏十一點多，王小飛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掛斷電話後穿上衣服，直接從窗戶翻了出去。
街道上已經看不到多少行人，一盞盞的路燈照亮了有限的區域，整條街多了一種蕭索的味道，一輛車從街口緩緩的開過來，停在了一盞路燈下方。
燈下黑的關係，司機的容貌倒是看不真切。
王小飛走過去，拉開副駕駛的門，滑入車內。
司機丟過來一支煙。
又點燃了打火機。
王小飛將腦袋湊過去，輕輕的一嘬，煙就被點燃了。
深深的吸一口，徐徐吐出。
抽煙最美妙的時刻，就是現在。
司機也給自己點了一支。
“有懷疑的對象嗎？”王小飛將車窗搖下來，夾著香煙的手伸了出去，軟軟的搭在了車門上，食指偶爾彈彈煙灰。
司機揉鼻：“華樺。”
王小飛道：“證據。”
“我看到了莫再言的傷口，從他中槍的角度反推，最有可能開槍的位置，就是華樺當時站的位置。”
“槍呢？”王小飛問道。
“他應該還有一個同夥。”司機說：“在他開槍之後立刻把槍拿走，然後藏到了一個現場所有人都不可能去搜身的人身上。”
王小飛咧嘴一笑：“莫再言。”
司機也笑了：“是的，隻有莫再言沒有被搜過身，也不會有人想到兇手會被槍藏到莫再言的身上。而唯一有機會把槍藏到莫再言身上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韓朵朵。”
王小飛拍拍司機的肩膀：“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啊，貝銘。”
“那也得多虧了教官你的調教。”貝銘變得有些激動：“再見到你真的很高興，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