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翠香已經跟年大貴和好了,這家裏畢竟還是以男人為主的,她娘也說是她的不對,她還能咋地啊?


    再說了,年大貴在外賺錢不容易,這次迴來又賺了不少錢,姚翠香難不成真的好日子不過,非要鬧騰啊?


    隻是姚翠香跟丁秀實在是勢不兩立了,她現在一看到丁秀就黑了眼珠子,她都恨死丁秀了。


    前兩天看到年文景單獨迴來後,姚翠香還挺著急的,疑惑年大貴咋沒跟年文景一起迴來。


    後來還是兒子從年糕兒那知道,年大貴沒出事,但是跟年文景鬧翻了。


    姚翠香心裏還冷笑呢,年文景可是求著她家男人帶他出去跑業務的,年文景有啥資格跟大貴鬧翻?


    年文景可是她家大貴引進門,一個當徒弟的還好意思跟當師傅的鬧翻?這說出去,到底誰沒臉呢?


    姚翠香冷笑,壓根沒當迴事兒。


    哪裏知道年糕兒早把這事在大槐樹下跟大家都說了一遍,村裏的老頭老太太背地裏都罵年大貴欺負老實人呢。


    姚翠香還喜滋滋地跟人說年文景這不是那不是,等於直接承認了年大貴坑年文景的事兒,可把姚老太給氣壞了,覺得自己的閨女有點蠢,這事兒咋能跟人亂說呢?


    如今年大貴迴來了,姚翠香聽年大貴說完,一開始還覺得本家兄弟,年文景又剛開始跑業務,大貴搶他的生意確實不太好看。


    結果年大貴把錢一掏出來,姚翠香啥想法都沒有了,這麽多錢啊,跟兄弟一比,兄弟就是個屁!


    年大貴要去年文景家找年文景求和,姚翠香是不同意的,他們家又不欠他,又不該他的,大貴憑啥找年文景求和呀?


    這做生意嘛,不就是誰有本事誰做?


    年文景自己沒本事,做不下來生意,她家男人做下來了,這就是她家男人的本事,年文景他自己無能,咋能算大貴的錯呢?


    但是年大貴到底是怕人家罵,所以他去找年文景,結果接連三次都碰了釘子。


    要說前一次年文景不在家,他不往心裏計較了,但丁秀那愛搭不理的態度還是讓年大貴不舒服。


    第二次年文景在家了,年大貴還沒見到人,年大貴就懷疑年文景是故意的。


    等到第三次,年大貴自認自己是忍辱負重去年文景家的,發現他不在家,說人出差了,年大貴心裏就肯定年文景是故意的了。


    連去三次都沒撲到人,年大貴覺得丟了麵子,很生氣。


    姚翠香一看他灰頭土臉地迴來,氣不打一處來,“一早就不讓你去,你非去,現在好了,人家給你下了臉,你這上杆子的圖啥?”


    年大貴抬頭:“你懂個啥?你以為我去了三次是白去的?我總得做做樣子,讓人家知道我有求和的心!現在不想兩家相處的是他年文景,可不是我,別人罵也罵不到我頭上去!”


    年大貴當然是給自己找補,但他心裏憋屈,自己三次親自登門,年文景還不給麵子?


    他這是掉錢眼裏的是吧,就一筆生意,多大的事兒啊?


    大不了,下迴他不搶不就行了?


    真是的。


    姚翠香心裏也有氣,還特地去年文景家看年文景是不是真出門了,結果過去一看,竟然發現年文景家的院子大門上掛了鎖。


    姚翠香心裏納悶,這一大早的,丁秀又去趕集了?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昨天丁秀也趕集了,還帶了倆孩子一起出門趕集。


    她咋天天趕集呢?


    趕集是幹啥的?


    趕集是花錢買東西的,丁秀舍得天天出去買東西?


    姚翠香對於年文景兩口子肯定看不上,她覺得年文景兩口子都有點傻。


    年初夏一個丫頭片子,就他們當寶貝似的往家裏要,那要是個兒子他們還值得鬧一氣,那就是個丫頭,當什麽稀罕玩意兒?


    如今家裏還多了個莫名其妙的男孩子。


    姚翠香聽人說了,那男孩子爸媽都跑了,家裏啥人都沒有,親戚也不管,挺可憐的。


    但姚翠香覺得就算再可憐,自己給他一碗飯就是她心善,她可絕對不會把孩子往家裏領。


    結果年文景兩口子開始是讓那孩子在家吃中飯,後來幹脆讓孩子住下了,他們這是要把別人家的兒子當自己兒子養?


    那麽大的孩子能養得熟嗎?這迴頭人家親爹媽一迴來,有他們啥事兒?


    那錢都白花了!


    姚翠香就覺得年文景兩口子是想兒子想瘋了,他們自己生不出兒子,竟然養別人家的孩子,不是說年初夏招孩子嗎?丁秀有本事自己生一個啊!


    丁秀上街帶著年初夏就算了,年初夏是她親閨女,她還帶著秦富貴一起上街。


    到了街上買東西,竟然還給秦富貴也買一份。


    姚翠香是搞不懂丁秀兩口子是咋想的。


    她看著丁秀家門上掛著的鎖,又慢悠悠地轉了迴去,對年大貴說:“年文景沒在家,我看丁秀也不在家,不知哪兒去了。”


    年大貴抬頭,“我早上去的時候,丁秀說年文景出門了,得半個月過後才迴來,那時候她還在家呢。”


    姚翠香一臉八卦地看著年大貴說:“昨兒早上丁秀帶家裏那兩個小孩趕集了,今天早上又趕集,還起了那麽個大早?我看不像啊,你說丁秀會不會是外麵有人了?瞞著年文景呢?”


    年大貴一愣,“沒影的事別瞎說。”


    到底都是姓年,年大貴覺得這種事會要人命,不能亂猜。


    姚翠香卻撇了下嘴:“咋就是沒影的事兒呢?丁秀又不上班,地裏最近也沒啥活,她一大早出門幹啥?”


    年大貴懶得跟她多說啥,他出差剛迴來,那自行車騎著也累人啊。


    他那自行車用的久,鏈條磨損的厲害,半途老掉,把他折騰得夠嗆。


    這兩天他得好好休息,等他那些老客戶的貨都賣得差不多了,他再出門。


    這是年大貴一直以來的賺錢模式,這個市場好做啊,他也不擔心有人跟他搶生意。


    再說了,這種跑業務的生意,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年大貴自己也是做了這麽長時間,才摸索出自己的一套經驗來。


    年糕兒:淩寄,你昨晚睡得好不?淩寄:……小狗狗的眼神又來了!


    一大早,年糕兒跑到淩寄窗戶口,踮起小腳尖,扒拉在窗口上,毛茸茸的大眼睛看著淩寄開口:“淩寄,你昨天晚上睡得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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