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聽了咂舌,她就說怎麽事情不對勁兒呢?


    畢竟從趙香芹嘴裏說出的事情,實在是嚴重不到哪裏去。


    聽起來就是家長打孩子的事,手腳重了點。


    問題是正常情況下,家長打孩子絕不可能驚動到縣婦聯,更不可能因為打孩子這事讓縣城的婦聯跳過鎮婦聯,直接插手。


    她剛剛就懷疑趙香芹說話的時候,是不是隱瞞了啥事,要不事情說不通啊。


    艾文華說:“你先把人勸迴去。那孩子當初被打的太慘了,兩次打進醫院,絕不能輕易讓她接迴去。”


    工作人員犯愁:“可這事總要解決啊?她都找婦聯來了,後續這孩子到底咋弄?”


    艾文華說:“我們是想著如果能找到孩子親生父母,她迴親生父母身邊最好的。如果實在找不到,趙香芹又真心悔改,孩子也不是不能迴去,但是肯定是要他們寫保證書。”


    孩子一直寄養在別人家裏,也不是個事啊。


    工作人員歎氣:“艾姐,是女孩子,怕是當初是她爹媽故意丟的吧?”


    不怪他們這樣想,主要是現在的風氣就是這樣。


    女孩子不當人,一心一意就是為了生個兒子。


    艾文華說:“一直在打聽消息,隻是……十幾年過去了,當年的有些年紀大的老人都去世了,線索打聽到一半就斷了,正在找新線索。難啊!”


    再說了,農村的那些人很多都沾親帶故,有時候順著線索找到人了,結果個個不說實話,相互隱瞞打馬虎眼。


    婦聯明明是為了孩子著想,那些人弄的好像他們是想害人似的。


    這工作開展起來,那是真難啊!


    好不容易做通他們思想工作,結果發現當初雙方不是直接抱孩子的,個個都想領了點茶食要了點好處,中間轉了好幾茬。


    其中一個負責牽線的老太太幾年前去世了,這線索到老太太那就斷了。


    相互說明情況後,工作人員掛了電話,再去找趙香芹。


    趙香芹滿臉期待地看著工作人員,“同誌,你領導咋說啊?”


    工作人員說:“你說的這事我問過了,領導還在開會研究,暫時還沒法給你具體答複,你迴去之後耐心等待,事情總會解決的。”


    趙香芹臉上的期待一下就沒了,“咋還在研究?這都多長時間了?我這一天天的等等心焦啊。同誌,你就幫幫我吧,那是我閨女,我想孩子想的難受啊!”


    工作人員要不是聽了艾文華的話,就被她打動了,趙香芹說話的時候,眼圈都紅了。


    “我也想幫你,但是你這事現在不是我們在管,是縣裏的婦聯在管,你要是著急,你得去縣城找人,我們跟縣裏溝通過,他們正在開會研究。”


    趙香芹還想糾纏,結果工作人員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話,要麽就讓她去縣裏。


    最後沒法子,趙香芹隻能帶著林冬走了。


    “媽,林初夏是不是迴不來了?”


    林冬問。


    趙香芹罵道:“瞎說啥?肯定還會迴來的。她戶口還在家裏呢,她不迴來想幹啥?”


    “可是她現在咋不能迴來啊?”


    趙香芹隻能說:“讓她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又不用我們家花錢,不是更好?”


    趙香芹嘴裏這樣說,心裏卻說罵的要死。


    那家人腦子裏是不是有屎啊?


    他們還真給林初夏買了新衣裳新鞋,好像人也長胖了點,抱著的時候,頭上還有香味。


    一聞就是洗發香波的味道,竟然給一個毛丫頭用洗發香波,二百五。


    他們不會以為這樣養林初夏,到時候彩禮就能他們家拿了吧?


    想的倒是美!


    趙香芹把身上的硬幣湊湊,湊出了一張車票錢,售票員說她帶著孩子,讓她補票。


    趙香芹還跟售票員吵了起來,“他還是個孩子,買啥票?想錢想瘋了吧?大不了我讓他坐我腿上,不占你們的座位還不行?”


    最後在一群人好說歹說下,林冬迴去的時候沒有座位,隻能跟趙香芹擠著一起。


    林冬委屈死了,糖葫蘆沒吃成,米花棒也沒吃成,啥都沒吃成!


    那他跟他媽出門幹啥?


    小孩都喜歡跟著大人出門,因為出門都有好玩的好吃的,結果林冬這一趟除了被嚇得不輕外,啥好處都沒撈著。


    趙香芹在迴家的路上罵了一路,罵害呆手偷她錢,罵林初夏是敗家精,害她丟了三十塊錢,三十塊啊!


    那是她本來打算買牛肉的錢!


    “她要是不迴來,就讓她死在外麵,就是不能便宜了別人家!”


    趙香芹惡狠狠地打開大門,推門進去。


    林為民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開口罵她:“好好的發神經呢?手腳那麽重幹啥?”


    林冬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氣唿唿地說:“林初夏沒要迴來。”


    林為民看看時間,“你們去縣裏這麽快就迴來了?”


    趙香芹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把事情講了一遍,最後說到害呆手的事,趙香芹簡直就要跳腳了。


    “那些殺千刀的,那些不要臉的,你要讓我知道是誰偷了我的錢,我會扒了他的皮不可!都怪林初夏,要不是那個賤丫頭,無緣無故能丟錢嗎?”


    趙香芹想起她的錢就心疼,她就是知道外頭害呆手多,所以她才用布縫了一個長條布袋子圍在腰上,外頭拿衣服擋著,結果就這樣還被人偷了。


    趙香芹恨啊,很偷她錢的人,恨林初夏害她丟錢,從迴家後,嘴裏就沒閑過。


    要麽就是罵林初夏,要麽就是罵害呆手,總之錯的都是外麵的人,她永遠都是對的。


    林為民不想聽,他嫌煩,這一天天的咋就沒個消停呢?


    丟了三十塊錢,他還沒找她算賬呢,她倒是嘰歪上了。


    “你自己丟錢你怨得了誰?還不是你沒用?你以為圍個布條在腰上行了?夏天這褂子多薄,我隔著老遠就看到你腰上圍東西了。這一天天的煩死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林為民一開口,趙香芹屁都不敢放一個,隻能默默收了聲。


    “看、電、視!”


    年糕兒:看電視!林初夏:年糕兒你跳太高啦!淩寄:最後那個水果糖再報一次。趙明明:搬貨真累!


    年糕兒舉著小拳頭跳起來,她剛把貨收拾好,就衝過去開了電視機。


    “阿凡提,你的好朋友年糕兒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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