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靜和郡主和瑤夫人的話,容月下意識地看向元卿淩,“這法子湊效嗎?”


    這法子付出的成本不低啊。她得問清楚才行,畢竟要跟他分開十天之久。當然了,若有效的話。分開十天就算不得什麽了。


    元卿淩笑著道:“是有一定的道理,你的身體素質是沒問題。老六的稍微弱了一點,我問你。你們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必定那啥?”


    容月理所當然地道:“那肯定啊,這不得抓緊生孩子嗎?肯定不能錯過任何一個機會。”


    “不對啊。你原先不是說過有緩些日子的嗎?”孫王妃道。


    容月點頭,“是啊,有幾天沒有。但那時候我月事來了啊。”


    “老六真辛苦。”孫王妃怔怔地道。


    “什麽辛苦?我不願意的時候他還想著呢,一晚上還好幾次。”容月一張絕美的臉絲毫不見羞赧,仿佛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眾人都笑了起來。也不奇怪啊。新婚夫妻嘛,什麽五次郎七次郎都是正常的。


    容月把這方子牢牢地記在心裏。她正好今天月事到尾了,明天就得找個借口出去辦事,自然不能跟他說這是生孩子的方子,不然他不配合。


    晚宴過後,宇文皓喝得很醉,他已經很久沒試過醉得這麽厲害。迴屋之前,還吐了兩次,嚇得元卿淩都快要給他掛點滴了。


    好在,喝了醒酒湯,又灌下去幾杯水,他才清醒了一些,把元卿淩抱在懷裏,伸手捏著她的下巴,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這位美人兒,哪裏人士啊?今年可曾婚配?怎麽長得這麽好看啊?”


    元卿淩打了他一下,“大事卸下,又開始油腔滑調了。”


    老五俯頭下去吻住她的唇,“不是油腔滑調,在我心裏,你是最美的。”


    酒氣熏過來,元卿淩覺得自己都要半醉了,她抱著他的頸脖,輕聲道:“老五,這些日子,苦了你了。”


    “男人不言苦。”他眼底飽含情愫,翻身壓了上去,“但男人需要獎賞,老元,我想你了。”


    “你傷勢還沒好……”


    “那點傷,不礙事!”聲音隱沒在她的耳邊。


    元卿淩閉上眼睛,心裏柔軟得像塞了許多許多的棉花,幸福漲得滿滿。


    容月去施行計劃,元卿淩和老五則打算啟程去鏡湖。


    他之前說過,當解決了北唐的事,就要解決元卿淩迴家的事。


    紅葉不知道從哪裏得悉,非得要跟著一塊去,他傷勢未愈渾然不顧,一定要跟著出行。


    紅葉為北唐立功了,宇文皓總得顧念他的身體,於是暫緩幾天,等他傷勢好了才出發。


    其實元卿淩也想著應該要遲幾天才去,因而阿四的情況還沒穩定下來。


    這天宇文皓迴了兵部,湯陽過來問元卿淩,說他要搬迴王府住,宅子空置出來,還給她。


    元卿淩有些吃驚,看著他,“宅子給了你,就是你的,我不會收迴來。”


    “不了,我孑然一身,用不上,給其嬤嬤吧,其嬤嬤效忠太子好多年了,再說火哥兒大了,要娶親了,得有宅子才行,說起火哥兒,我想跟太子妃商量一件事情,我膝下無兒無女,想把火哥兒和胡名收為義子,好生培養一番,日後也好為太子所用。”


    元卿淩知道他素來喜歡火哥兒,也欣賞胡名的心性,便道:“這事你做主就好,我可見其成的。”


    “總得問問太子妃的意見,火哥兒是家生奴才,入了奴籍,胡名也賣身給了王府,若太子妃沒有意見的話,屬下想為他們脫了奴籍。”


    “好!”元卿淩一口就同意了。


    湯陽微笑,“太子妃心善,其嬤嬤一定很高興。”


    “其嬤嬤伺候了老五這麽多年,王府不能虧待她們婆孫,且其嬤嬤實在也是把你當兒子看待,既然你認了這個義子,不如認了這母親,一同住在宅子裏頭,也算是一家人了,如何?”元卿淩總是擔心他一個人,但湯陽是個心事內斂的,肯定不會跟她說心裏的難受。


    湯陽點點頭,“好,太子妃這個提議好。”


    元卿淩見他臉上有歡喜之情,但這歡喜實在到不了眼底,不禁歎息,“湯大人,若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說話就是。”


    “是!”湯陽應了一聲,隨即便道:“既然太子妃開口了,那屬下就跟太子妃告假一個月,出去辦點事。”


    “好,你去哪裏?”元卿淩隨口問道。


    湯陽眸色微微黯然,“遷墳!”


    “遷墳?”


    湯陽點了點頭,眼底有悲痛之色,“應該說找墳,我不知道她安葬在哪裏,我給她立下了一個衣冠塚,但那不是她真正的墳墓,我想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


    元卿淩想來他說的就是那個女子了,為他自盡了。


    “好,你去吧,府中如今沒什麽事的,你不要惦記著,先辦完你的事再說。”元卿淩柔聲道。


    “多謝太子妃!”湯陽說罷,便告退而出。


    其嬤嬤聽得說湯陽要認她做母,還收火哥兒為義子,激動得不行,她兒子兒媳早死,她一直擔心死後火哥兒無依無靠,如今湯陽要認他當兒子,那這孩子也是有父親的了。


    再聽得說太子妃恩準火哥兒脫離奴籍,她哭得不行,去求宇文皓和元卿淩原諒,說當日不知道湯陽是出去潛伏的,還因此責怪過太子,她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元卿淩含笑道:“行了,嬤嬤,做母親的哪裏會不心疼兒子?這些年,你也是真把湯大人當兒子看待,他受委屈,你肯定心疼的。”


    其嬤嬤羞愧得很,“隻是……隻是老奴應該忠心太子才是,不該懷疑太子。”


    “不,這是母性,這也是人性,再說,你有不滿是直接跟老五說了,又不是私下做些謀害他的事,別放在心上,一切都過去了,你這些年為王府嘔心瀝血,大家都看在眼裏,往後你就跟湯大人搬到宅子裏住,火哥兒是繼續學文還是繼續習武,就聽他爹安排吧。”


    一句他爹,說得其嬤嬤又抹了眼淚,一直說:“這孩子有福氣,真有福氣啊,太子妃您放心,往後他若有了本事,定是要為太子效力的。”


    “好!”元卿淩本想說日後他有什麽發展,想做什麽都隨便他自己,這是火哥兒的人生,不該被這些小恩小惠捆綁,但這話跟其嬤嬤說不來,便幹脆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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