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在石頭上的胡紮爾和哈日巴日還是被找到了,麵對數把強弓的瞄準,縱然是一貫以勇猛聞名克汁旦部的哈日巴日也是要乖乖舉起手來。


    看到被押到自己麵前的兩人,張衝的臉上浮現了笑容。


    “明國人,你是怎麽找到我們的?”


    “嗬嗬,這是天意!”


    麵對胡紮爾的問題,張衝滿是神秘的說道。


    聽到這話,胡紮爾心中更是不甘,但是又能有什麽辦法。


    看到兩人的嘴唇開裂,張衝讓人遞給了胡紮爾一個水袋而後問道:


    “你們部落在哪裏”


    很是喝了幾口水之後,胡紮爾的嘴唇重新紅潤了起來,但是麵對張衝的問話,胡紮爾卻是倔著頭沒有理會張衝。


    看到這一幕,張衝又笑了起來。


    張衝可是老斥候了,對於審問敵人這一套不要太熟悉,張衝開口道:


    “將這個老家夥綁起來,既然他不說,那麽就怪不得我了”


    說完,胡紮爾便被兩個明軍捆綁了起來。


    將胡紮爾綁好之後,張衝找來兩塊石頭,而後將胡紮爾的一根手指壓住。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不說”


    看到胡紮爾並不理睬自己,張衝也沒有再說什麽,而是用兩塊石頭將胡紮爾的手指越壓越緊,胡紮爾的臉上因為疼痛逐漸留下了汗珠,但是胡紮爾並沒有開口。


    這老頭這麽倔強倒是有些出乎張衝的意料,不過張衝也沒有因此而放手,而是舉起一塊石頭猛地向胡紮爾的手掌擊去。


    因為手掌下麵墊著一塊石頭,胡紮爾的指骨完全暴露了出來,而張衝擊打的正是指骨。


    連續擊打了兩下,胡紮爾的手掌已經冒出了鮮血,指骨處更是可以看到裏麵的骨頭。


    尖銳的石頭上已經沾滿了鮮血,但是胡紮爾依舊咬著牙不曾開口。


    而就在這時,張衝卻是換了個目標。


    “他不說,你說不說”


    聽到張衝的問話,臉色已經有些煞白的哈日巴日神情更加的驚慌了起來。


    張衝的眼睛微微眯著,臉上還是沾了一絲鮮血,落在哈日巴日的眼中更加顯得麵前的這個敵人是如此的猙獰可怕。


    哈日巴日看了看胡紮爾緊緊的咬著牙,沒有理睬張衝。


    張衝一如之前對待胡紮爾一般拿著石頭向哈日巴日的一隻手掌打來,而對待哈日巴日,張衝比之前的胡紮爾打的更狠,直將哈日巴日的一張手掌打成了一塊血肉。


    十指連心,更何況是指骨處,起初幾下哈日巴日還能忍住,但是到了後麵,卻是痛的不得不大喊了起來。


    放開哈日巴日的手之後,任由哈日巴日如同一隻蝦一般在地上扭曲著、哀嚎著。


    等到哈日巴日的叫喊聲漸漸的低了,張衝吩咐道


    “來,把他的腳係在馬上”


    張衝說完,便有人牽來戰馬將哈日巴日的腳用繩子係著,繩子的另一頭綁在了馬鞍上。


    “惡魔,你們這樣做,長生天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看到哈日巴日被綁在了馬後,胡紮爾可以預見明軍將要怎樣對待哈日巴日,正是因為知道,胡紮爾立即大吼大叫了起來。


    張衝轉過頭來看了看胡紮爾說道:


    “為了追你們,我們這幾天可是受了不少苦,要是不讓兄弟們樂嗬一下,誰還能熬得下去”


    說完,張衝不再理睬胡紮爾。


    而在這時,張衝身後的幾個士兵之中已經有人開始打賭起來。


    “我賭他活不過一百步”


    “怎麽可能,看他這麽壯,起碼一百五十步”


    “我賭能活到兩百步以上,二兩銀子,誰跟我賭”


    “嘿,我就不信這麽邪,孫小四,我出二兩銀子和你賭那人活不到兩百步”


    “我也賭一兩銀子,那人活不到兩百步”


    “小三子,馬不要太快,不然,超過兩百步,這銀子你賠”


    不知道是誰在中間喊了一聲,另外幾個明軍士兵方才迴過神來,立即朝著剛剛將哈日巴日綁在馬後的明軍士兵喊道


    “小三子,別聽他的,馬快一點,到兩百零一步,哥哥分你一半”


    “你這是耍賴!….”


    周圍吵吵嚷嚷的,但是陳衝卻不以為意,相反臉上還滿是笑容,似乎對士兵們在這件事情上打賭還是蠻開心的。


    被眾人圍著的小三子是一個年輕人,看樣子不過十六歲,看到自己被幾個年長的士兵圍在中間,臉上還有些羞澀。


    “小三子,留點神,那人要差不多了,你就停下,我還要問句話”


    張衝話說完,便有士兵問道


    “那我們怎麽賭啊”


    “這樣,小三子將那韃子拖得差不多了停下,多少步再加十步不就行了”


    聽到張衝這麽方案,幾個打賭的士兵點了點頭認可了。


    小三子躍上了戰馬而後朝著眾人笑了笑,隨後便抽起了馬鞭,胯下的戰馬立即如箭般躥了出去。


    哈日巴日一條腿被繩子綁著,隨著戰馬開始奔跑,被拉住的哈日巴日隻覺得自己的後背開始如同被刀割一般疼痛。


    “啊….”


    哈日巴日痛快的大喊著,但是拽著他的戰馬卻沒有因此停下。


    來迴一圈,哈日巴日也不知道自己被馬拽著跑了多遠,但是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必死無疑。


    鼓起了最後的力氣,哈日巴日大喊道:


    “我說,我說,什麽都說”


    聽到馬後的蒙古人開口說話,策馬的小三子倒也停下了戰馬。


    “怎麽迴事!”


    看到戰馬停下,遠遠的便有明軍士兵向著小三子問道。


    聽到有人問話,小三子大喊道:


    “這人說他要招供”


    小三子喊完,聽到此話的張衝便興匆匆的趕了過來,而在張衝身後的幾個明軍士兵卻是暗叫晦氣,這賭局看著是進行不下去了。


    張衝跑到哈日巴日身邊而後蹲下身來對著哈日巴日問道


    “你們老營在哪?”


    哈日巴日躺著的地上滿是鮮血,一道血痕在地上拉的老長,整個人已經開始有些迷糊了起來。


    “我..我們在…在西邊查…幹諾爾河邊”


    查幹諾爾河,張衝連忙跑到自己的戰馬從馬鞍旁拿出了一張地圖看了起來。


    遠遠的看到張衝和哈日巴日在說什麽,胡紮爾的臉上滿是死灰色,他知道哈日巴日肯定是說了。


    但是胡紮爾沒法去責怪哈日巴日,那種情況之下,能夠忍著不說而被活活拖死的勇士真的是很少很少,就連胡紮爾自己也不敢保證在那種情況下,自己不會開口招供。


    “哈哈,都過來!”


    在地圖上找到查幹諾爾河之後,張衝立即將幾個明軍士兵都叫了過來,而就在這時,之前追擊那幾個蒙古人的明軍士兵也都趕迴來了。


    張衝聽到聲音便放眼望去,隻見剛剛幾個逃跑的蒙古人被綁在了馬背上,等到一眾明軍士兵再次聚到一起之後,張衝便說道:


    “克汁旦部的老巢已經找到了,朱大,你帶四個人立即趕迴去向衛中複命就說克汁旦部的老巢在查幹諾爾河,其他人都跟我一起去查幹諾爾河”


    分派了任務之後,便有人向張衝問道那幾個蒙古人俘虜該怎麽辦。


    這倒是個問題,張衝有心將這幾個蒙古人押迴去,但是想想若是押送這幾個俘虜還要分兵,另外肯定走不快。


    想著,張衝便向那幾個蒙古人問道:


    “你們的老營在哪裏?”


    那幾個蒙古人看著張衝卻是說不出什麽話來。


    看到這幾個蒙古人這幅樣子,張衝不耐煩的說道:


    “除了這兩個人,其他人都殺了,我記得魏思離我們不遠,小三子,你發信號聯係魏思他們,將這兩個人交給他們看管”


    不管那幾個蒙古人的哀求,除了胡紮爾和隻剩下小半條命的哈日巴日,其他的幾個俘虜都被殺了。


    而後張衝帶著三十幾個明軍士兵向著查幹諾爾河的方向搜尋了過去,至於哈日巴日和胡紮爾則被那個叫做小三子的少年押著等待與明軍魏思部的迴合。


    騎在馬上,張衝的心頭滿是火熱。


    找到克汁旦部老巢無疑是大功一件,到時候自己這百戶怎麽說也能升到千戶吧,再次一點,副千戶肯定能升到。


    看到不遠處的夕陽,張衝仿佛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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