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巴彥爾再三催促,但還是很快便被明軍追了上來,一場廝殺之後沒等巴彥爾再跑,朱權率領的明軍給將他合圍了。


    一場廝殺下來,巴彥爾被俘虜了,而跟隨他的兩千多蒙古騎兵除了少部分潰逃之外,大部分都成了地上的屍體。


    朱權的皮靴踩在草地上,草地上都是鮮血,很快他的靴子便被染紅了,對此,朱權並不在乎。


    朱權走到被綁著的巴彥爾身前端量起了這個蒙古人。


    “啪”


    朱權揚手一揮,馬鞭便抽在了巴彥爾的臉上,朱權此舉讓邊上的明軍一眾人有些看呆了,但是沒人說話。


    “啪啪”


    又是兩鞭,巴彥爾的臉上烙上了深深的鞭痕,鼻梁處都被鞭子給抽出了血。


    “你不是很能跑嗎?再跑啊!”


    朱權在巴彥爾麵前站定而後厲聲說道。


    聽了朱權的話,巴彥爾冷哼了一聲卻沒有接話。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即便是巴彥爾在這種情況下又能說。


    看到巴彥爾不理睬自己,朱權更加來氣了。


    朱權抬起腳便向巴彥爾踹去


    “怎麽不說話了,你tm倒是說話啊?啞巴啦?割下他的舌頭!”


    說著,朱權便要讓人割下巴彥爾的舌頭。


    這個時候巴彥爾卻是開口說道:


    “你就是明國的寧王吧?乳臭未幹的娃娃,如果不是因為和林拖了我後腿,你以為你現在能夠站在我麵前跟我這麽說話!”


    巴彥爾的額頭上跳著青筋,臉色更是扭曲道。


    聽了巴彥爾這話,朱權卻是笑了起來


    “哦,是麽,不管怎麽樣,你現在落到了本王手裏,放心,本王不會讓你就這麽死的,五馬分屍實在太殘忍了,本王覺得還是讓你慢慢死比較好,想必魚鱗剮會適合你的”


    朱權彎下了腰盯著巴彥爾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聽到魚鱗剮,巴彥爾的瞳孔瞬間放大,極力的掙紮了起來。


    漢人的酷刑即便是草原上的人都有所耳聞,而在其中魚鱗剮更是最為嚴酷的酷刑,比剝皮實草還要讓人恐懼。


    魚鱗剮又稱淩遲處死,乃是曆史上最為最殘酷的刑罰,此等刑罰乃是將人拴在木樁上,而後用刀一片一片的將犯人的肉割下來,最厲害的行刑手能夠割到三千刀以上,而在行刑的時候,犯人是清醒的。


    明史上記載明朝崇禎年間的鄭曼因為“杖母不孝”被“淩遲”處死,足足剮了3600刀。


    “不,你殺了我,你有種就殺了我,你這個該死的賤種!”


    “割下他的舌頭,看好他,別讓他死了,我要在大寧活剮了他!”


    不等巴彥爾再罵,朱權便命人割下他的舌頭,隻見一名親衛掏出一把匕首,而後用手捏住巴彥爾的下巴,隨後另一隻手拿著匕首伸進了巴彥爾的嘴中。


    匕首在巴彥爾的嘴中轉了兩圈,一塊舌頭便被割了下來,隨後那名親衛立即掏出藥瓶向巴彥爾的口中倒了一些傷藥以止血。


    巨大的疼痛折磨著巴彥爾的神經,他的嘴裏都是鮮血,眼睛更是變成了血紅色,他死死的看著朱權。


    “帶下去吧,對了,還有幾個蒙古人活著?”


    朱權臉色輕快的對著李雲問道。


    此時李雲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但還是立即迴道


    “迴稟殿下,現在還有兩百多個韃子沒死”


    “哦,帶本王去看看”


    朱權說完,李雲躬身行了一禮而後便帶著朱權向不遠處走去。


    兩百多個俘虜被集中在了一塊空地上,他們的口中不停的在哀求著,但是對於看守他們的明軍來說,這些可都是軍功,因此一個個如同餓狼一般看著這些蒙古人。


    朱權走到了這一處,看到朱權身上明黃色的盔甲,那些蒙古人頓時知道他是明軍的大人物,口中更是不停的祈求這朱權放他們一條生路。


    朱權拿著一張手帕放在鼻間,戰場上的血腥味太重,有些難聞。


    “調五百騎兵來,將這些蒙古人手腳都綁起來,告訴那些騎兵,不允許他們用武器!”


    “殿下,這是否有些殘忍?”


    李雲聽到朱權的吩咐頓時身上打了一個冷顫而後哆嗦道。


    朱權斜眼看了李雲一下,這一個目光讓李雲的身體顫栗了起來。


    “本王做事,還不用你來教!”


    “諾!”


    李雲不敢違抗朱權的命令,很快便召集齊了五百騎兵。


    “不許用武器,死了的算你們的軍功,誰要是留下活口,從戰功中扣除!”


    聽了朱權的命令,五百騎兵是人人振奮不已。


    這些俘虜等於是白送的軍功,而朱權之前可是許了重賞的,白給的賞賜,誰不眼紅誰不想要。


    沒被選入這五百騎兵的其餘明軍更是人人眼紅。


    很快,五百騎兵做好了準備,在距離這些俘虜一百米處這些騎兵開始策馬揚鞭提升了馬速。


    兩百名俘虜被分散開來綁著,聽到兩千隻馬蹄向著自己衝來,這些俘虜更是亡魂直冒,口中的求饒聲更大了些,更有一些俘虜不停的掙紮想要脫離繩子的束縛。


    但是顯然,他們做的都是徒勞,他們的哀求不會讓明軍騎兵降下馬速,更不會將係緊的繩索給解開。


    兩千隻馬蹄在場中不停的奔馳這,鐵蹄不斷的在這些俘虜的身上踏過。


    看著這一幕,站在朱權身邊的李雲臉色很不自然。他偷眼看了看朱權,隻見朱權臉色有些泛紅,口中更是有些咳嗽,似乎想要嘔吐。


    朱權不是天生的殘暴之人,眼前這兩百多活人被活活的用馬蹄踩死,他怎麽可能安然處之,但是朱權有意這麽做,他也必須這麽做。


    新城衛的城池已經成了廢墟,即便是救下了那些被蒙古人俘虜的人口,新城衛依舊是傷亡巨大,而對於朱權來說,血債隻能用敵人的鮮血來償還。


    三刻鍾的時間,空地上逐漸不再響起那些俘虜的聲音,更有不少俘虜被直接踩成了肉泥。


    “好了,將所有死掉的韃子的頭顱都割下來,而後就在這片空地,給本王豎上木樁,本王要用這些頭顱祭奠死難的新城衛將士!”


    說完朱權便轉身走去。


    待走到一處人少的地方,沒等朱權和李雲說什麽,便見朱權控製不住自己彎下腰來嘔吐了起來。


    一直嘔到沒有東西再嘔,隻吐出一些黃水,朱權這才止住了嘔吐而後拿起了手帕將臉上擦了擦。


    “除惡務盡,李雲,你去派遣斥候,一定要給本王找到克汁旦部的駐地!”


    擦拭完之後,朱權對著一旁的李雲說道。


    “諾….”


    就在這片草地上,明軍開始紮下營來,而其中更有近一半的明軍在周邊砍伐樹木製作木樁,畢竟朱權已經下令要用那些俘虜的頭顱震懾蒙古人。


    雖說巴彥爾被俘,入侵的蒙古人大部分被剿滅,但是對於朱權來說,這一戰到這裏並不算完。


    很快,陸續有大寧各地的衛所向新城衛這邊集中了起來,不到三天的功夫,朱權手上的兵力便達到了近三萬人。


    即便是最遠的營州五屯衛也將在兩日之後到達。


    幸虧大寧都司儲備的糧草物資足夠,不然恐怕朱權還沒有力量集結這麽多的軍隊。


    目前朱權的手上共有大寧三衛正軍七千人,富峪衛正軍兩千人,會州衛、木榆衛、全寧衛正軍一萬六千餘人,這些可都是正軍,各衛的餘丁一萬餘人並沒有算在內。


    營州五屯衛雖說是以屯墾為主,但是衛中正軍也都是滿編的,因此五衛正軍也有兩萬八千人。


    這樣一來,朱權手上的正軍總兵力便突破了五萬,而餘丁的話大部都在運輸著糧草、兵器等後勤物資,小部約有一萬人跟隨大軍。


    手上兵力突破了五萬,此時的朱權便要想著下一步的作戰計劃了。


    而隨著各衛的抵達,朱權對韃子的所作所為自然也在軍中傳開,對此倒是幫助朱權提升了不少威名。


    北邊的衛所可都是和蒙古韃子廝殺慣了的,燕王和晉王為何在各衛所有那麽高的威望,還不是因為晉王和燕王殺的韃子夠多,而現在朱權的威望雖然沒有達到那種高度,但足以讓各衛的指揮們不敢輕視。


    等到各衛都到齊之後,朱權便在營地中召集了各衛指揮一級的將領。


    “這件事情,本王不會就這麽算了,新城衛的仇必須要報!”


    “遵殿下令!”


    帳內人齊之後,朱權第一句便是談到了要起兵報複,對此,各衛指揮們自然都是應允的。


    北邊的藩王有決定戰爭的權利,這一權利是由洪武帝授予的,當然,由藩王決定發起的戰爭,戰爭的花費有一大半也需要藩王自己來承擔。


    這一點戶部早就和洪武帝達成了共識。


    好在的是新城衛重建並不需要從王府中撥款,不然的話,恐怕這場戰爭下來,朱權便要破產了。


    這幾天的功夫也不是白浪費的,朱權的親衛以及大寧三衛的斥候早已派到了草原上偵查,一方麵是要查清楚克汁旦部現在的位置,另一方麵也要查清克汁旦部周邊的部落有沒有異動。


    “這次出戰北元,首要的便是快,錦衣衛方麵已經有消息傳來,和林的蒙古人汗庭已經出兵向東察哈爾草原趕來,兵力在三萬人左右,而東察哈爾草原上的大部分部落現在還沒有起兵,但是一旦我們攻入草原,這些部落肯定會發兵,兵力預計也會在三萬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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