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剛剛蔓延開,一長串弧線優美的跑車就駛出了車流,停到了一個裝潢精美大氣的建築前,站在門前的兩個門童一眼就認出了帶頭的那輛車,立即就快步跑到了車前,低頭湊到了緩緩降下的車窗邊,等著駕駛座上的女子吩咐。


    劉秸從駕駛座上下來,順手就把車鑰匙遞給了等候著的門童,起身就走向停在她身後的那輛亮紅色的跑車,笑著挽上了從車上下來的人的手臂。


    “阿好,這可是近些年來最好玩的地方,最適合你這個剛迴來的人開眼界不過了,”她低頭湊到了靜好耳邊,那副姿態好似兩人之間是關係再好不過的密友,“這裏的公關可都是上等的貨色,你今天挑一個記在我賬上。”


    她邊說著就邊接了靜好手裏的車鑰匙,拋給等在一邊的人,“這可是顏大小姐的車,小心開去停好了,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趾高氣昂的模樣,似乎那個顏大小姐就是她自己。


    靜好後退了一步把她的手抽了出去,抬頭看了眼那幢設計得頗為典雅大氣的建築,抬腳就率先朝裏麵走,“挑不挑看了再說,我的賬不用記在你賬上。”


    劉秸的臉一黑,後麵車裏下來的另一個打扮得很是另類的女生就用力地撞了下她的肩膀,滿是嘲諷,“上趕著要討好,還真以為人家稀罕你那一兩個臭錢。”


    顏家在榮城幾乎就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橫著走都無人敢多說一句話。這一任的顏家家主顏慎,少年時就接任了家主之位,手段狠辣非常,將顏家在榮城的威壓又往上抬了抬,卻偏偏將看著長大的幼妹看得和眼珠子似的,不管她要什麽,隻要開了口就沒有拒絕的。


    隻是顏好十幾歲時就因為顏家的動蕩被當時已經接任家主之位好幾年的顏慎送到了國外,每年迴來的時間也隻是假期,在榮城一般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劉秸這次帶了一堆人把靜好約出來,全都是被她親爹吩咐的,為的不過是討好了靜好,讓她勸顏慎撥款幫劉家的企業度過這次的財務危機。


    她想了許久才想到這麽一個地方,結果靜好冷淡的反應讓她泄了大半的信心,又被人刺了一頓後差點就忍不住脾氣,到底還是記得吩咐,忍氣吞聲地走了進去。


    她好歹是這裏的常客,加之出手一直都頗為大方,一進門,負責管理的明哥就直接迎了上來,俊朗帥氣的臉上,雖然眼角已有細碎的痕跡,但還隻是為他的容顏多添了幾分歲月賦予的魅力,更多了些意韻。


    尤其他掛著的笑還特別讓人舒服,就是劉秸這種心中有氣的人都在他開口後柔和了臉色,看了眼靜好,“今天主要是帶顏好來玩玩的,明哥可要好好招待。”


    顏好兩個字一出口,周圍的視線都隱隱轉了過來。


    明哥卻連嘴角的笑意都未變過半分,朝著靜好微微彎了眼眸,“顏小姐是第一次來,有什麽需要的請一定和我直說。”


    他的態度擺得不亢不卑,嘴角的笑又溫柔包容,整個人都在詮釋著什麽是文質彬彬,靜好簡單地答了聲作為迴應。


    明哥一開口就得到了這位大小姐的迴應,劉秸的臉色立即好了不少,又覺得自己這個決定還是正確的,朝明哥就點了點頭,“把……人帶幾個過來。”


    她本來順口想說把她平常喜歡的那幾個帶過來,話到嘴邊卻及時改了口。


    明哥微笑著答下,將她們帶到包廂讓人上了東西點了歌之後就親自去挑人,平時擰著來的那些不行,一個勁地想著要上位的也不行,時間做久了想退的人也不行,還要兼顧著容色和性情,轉了一圈之後也隻挑了寥寥的幾個。


    推門而入時卻正好看見坐在沙發上的人敲了敲麵前擺著的酒杯指了下屏幕,兩個字說得清淡又隨意,偏偏卻又透著和親哥一般的威嚴,“太吵。”


    坐在點歌台邊的人立即就按了暫停。


    靜好轉了頭看向剛從門邊進來的幾人,視線轉到領頭的明哥身上,又瞥了眼坐在一旁的劉秸,一個字都沒說。


    可誰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劉秸立即就坐不住了,“燕居呢?”她瞪了眼明哥,不滿他的不識好歹,“沒看見來的是誰嗎?快讓燕居出來。”


    她一口一個燕居,但其實心裏還是在發虛,尤其感覺到身後轉來的視線時,更是差點就打了個哆嗦。燕居的大名在榮城中傳得甚廣,說得無非都是他的好容色,可慕他名而來的人不少,真能見到的卻不多。


    劉秸也隻是一次遠遠地見過一眼,這次搬出來的也是因為燕居是這的top.1,他要是也不行,那別人就更別瞎撲騰了。


    明哥看了眼坐在沙發上安靜的人,眉眼中的確和經常登上報紙的顏慎頗有幾分相似,舉手投足之間也盡是世家大族才有的修養,透著積蘊下來的優雅,雖看著有些高傲,但脾性卻不像是傳言中的那般驕縱。


    他權衡了下利弊,略帶歉意的笑弧度正好,“燕居過來可能還要一段時間。”


    劉秸正要發火,靜好就開了口,“我等十五分鍾。”


    正主都說等了,其他一圈人就都收斂了要出口的話,正猶豫著等著的時間該幹些什麽,靜好就拿了副牌放到了桌上,“要玩嗎?”


    有得玩怎麽不玩。


    跟來的一群人都是被家裏長輩耳提麵命了過的,就算不全是為了討好,可和這位小祖宗處好關係那也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但這些也不過就是二十左右的人,壓抑後的心情一放開,哪裏還管你三七二十一。


    等到爽了幾圈才發現了不對,疑惑的視線就轉向了坐在正中的人,再下手時就都開始默默地算牌,力求讓那個一直在輸牌的小祖宗贏上一局。


    可他們算得頭都疼了,不該贏的還是贏,不該輸的還是輸,差點就讓他們不顧遮掩直接亂來一通。


    可輸的人還在認真出牌,他們贏的還敢亂來。


    長這麽大,第一次贏得如此心累。


    .


    明哥站在門口等來了姍姍來遲的燕居,看了眼手表發現時間都快到十四分鍾了,趕緊就拉著人朝包廂走,一邊就念叨著該注意的事情。


    “這次來的可是顏家的小姐,你最好照顧得精心一點,她哥在榮城是什麽作風你應該也知道……不過我看她也不是難伺候的類型,脾氣看著也不像是傳言中的驕縱,你順著點不要逆著來就好……”


    他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迴頭卻看見燕居還在困頓地打著哈欠,臉上還殘留著睡眠被打擾的不爽,明顯一幅沒將他的話聽進去的樣子。


    “燕居。”明哥頗有些無奈地沉了臉色,燕居的性情比他當年時還有更極端上一些,又由他一手帶出來,他自然就對他多了幾分關照,拿了濕巾讓他擦擦臉醒神,順便擦掉眼角沾著的眼屎。


    好不容易讓人清醒了些才將人帶到了包廂門口,握上門把時又迴過頭看了眼燕居,神情有些嚴肅和慎重。


    “你要是想擺脫那個麻煩離開這裏,抓住她才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這個職業,誰都知道是做不了長久的,燕居現在二十五還可以說是正當年的好容色,可誰都知道十年八年後的狀況會是哪般,而以他的聲名,之後能選擇的無非也就是和明哥一樣的出路,或者是一個再強大不過的靠山。


    身不由己,世俗中多得是身不由己。


    燕居沉默了下,低低應答的聲音就像是琴瑟被人輕輕撥動,顫抖一直蔓延到心間。


    明哥似乎想再說什麽,可到底還是住了嘴,掛上最合適的笑推門進去。


    燕居跟在他身後,隻穿了一件簡單的天藍色的衛衣,長腿外包裹著的也是再簡單不過的牛仔褲,連頭發都有些隨意的淩亂,唇紅膚白,鳳眼瀲灩,挑眉一瞥間便是難擋的風華。


    燕居一出無顏色。


    他簡單幹淨都有些驚人,可眉眼間卻帶著再熱鬧不過的繁華和豔麗。


    迥異的兩種氣質在一人身上同時呈現,詭異又和諧,再加上那張臉的姿色和他此時透露出來的慵懶氣質,包廂裏一時間寂靜無聲,連一向自詡於“見多識廣”的劉秸都有些愣神,呆看著沒有說話。


    靜好的目光從他身上移過,毫不留戀地就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明哥,“這就是燕居?”


    【叮,目標人物已鎖定,請再次確認人物信息】


    【燕居,榮城頂級男公關,原為平名者(在曆史的重大事件中無記載的人),少年時父親因殺人而入獄,母親棄子而逃,致其性情淡薄;後因少年時的好友被人殘忍殺害而進行報複,虐殺貴婦十七位,成轟動一時的大案,其中一位為某偉人的生母,致使之後的曆史發展出現斷層】


    【任務內容:阻止他進行虐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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