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宗門已經少了很多了,氣氛逐漸變得緊張起來,由於他們自己也在戰台上所以羽闕他們也錯過了觀察千山域的機會,不過這些不是重點,主要的問題在於千山域在羽闕他們離開戰台沒多久就下來了,而在千山域的隊伍中有一人帶著敵意看向羽闕。


    羽闕有些困惑,仔細想了想似乎也沒有和對方有所交集,對方的敵意從何而來不得而知。


    人迴到觀戰位上,羽闕感覺到那股敵意的目光從自己身上挪開了,而靈雲霄和廣鳴還在聊著之前戰台上的事情,二人有說有笑的,漸漸的羽闕也是跟著笑了,至於那個帶有敵意的青年暫時拋之腦後。


    幾人說笑著,很快這一場已經是結束了,剩下的宗門實力隻剩下十幾個了,這些勢力的弟子後輩無一不是麵帶笑意,不過即便如此他們這些勢力中還是有不少受傷甚至是離場的,至於是死是活這些羽闕就不知道了。


    羽闕看向潮汐族那邊,他們那邊似乎也出了一點情況,之前跟在海玉香身邊的綠鱗此時狀態似乎不好,受傷有些嚴重,這就導致他們這個隊伍哪怕是獲勝了士氣依舊是有些低迷的,看來受傷之人應該是他們隊伍的核心之一,也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時間一點點過去,而此時潮汐族忽然動了,最終他們還是選擇了離開,就在即將出發前海玉香獨自來到斧鉞宗這邊,走到羽闕這邊抱拳道“這次恐怕是不能夠遵守約定了,下一次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再戰了。”說完沒有過多停留便是離去了。


    望著離去方向羽闕微微搖頭,沒想到對方還是個這麽堅持的人,頗為無奈的笑了。


    但就在此時羽闕忽然感覺背後一涼,迴頭看去沈若雨頗為幽怨的看著他,羽闕猛地迴過神來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靈雲霄上前拍了拍羽闕肩膀“某人自求多福咯。”說著臉上盡是看好戲的神色。


    羽闕暗罵一聲損友,隨後小心走到沈若雨跟前解釋道“其實剛剛沒沒有什麽的,就是簡單的說說話,而且我也沒有說什麽。”


    “嗯,我相信你。”沈若雨說著臉上的神情似乎又不是這個意思,一時間羽闕有些不知該如何說了,自己和海玉香有沒有什麽關係,求助的目光看向靈雲霄,靈雲霄吹著口哨偏過頭去假裝沒看到。


    羽闕再次看向廣鳴,廣鳴輕咳一聲道“這是你們二人的事情我怎麽好插嘴呢,再說了一些誤會而已,說通了就沒事了。”


    羽闕再次看了過來,然而沈若雨臉色一變,不再沉著臉而是笑著伸手捏了捏羽闕臉頰道“好了,逗你呢,我才不會為了這點事情生氣呢,不過也隻能這樣,你要是和別的女人走的近了可不行,那時候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嗯”羽闕輕輕點頭伸將沈若雨攬入懷中,看向靈雲霄二人時眼中滿是得意之色。


    對此廣鳴倒是沒什麽。而靈雲霄一時間麻木了,或許他早該想到的,這二人這情況怎麽可能會。。。想到這靈雲霄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沒意思困了,睡了。”話落他還真睡著了。


    羽闕放開沈若雨笑了笑,拉著沈若雨坐下,靜靜等候著接下來的大比安排。


    隨著最後一組對決結束,隨之而來的是光幕再次於大戰台上亮起,剩下的宗門重新匹配各自對手,相比於之前還有休息時間,這次則是直接省去這一步了。


    斧鉞宗的對手出來了,青倉宗,對於這個宗門羽闕他們是不了解的,但楚鏡玄此時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難得的楚鏡玄站起身來,走到羽闕麵前道“接下來,我希望你們能夠全力出手,我希望隻有你們四個活著下來。”


    羽闕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不過隨即明白過來“是,弟子定會讓他們有來無迴。”


    楚鏡玄點點頭迴到座位,不過死死握緊的拳頭隱約間能表達出什麽,羽闕看向靈雲霄道“雲霄,待會兒你先牽製他們,不要給他們投降的機會,下死手。”


    廣鳴走上前來問道“我需要做什麽?”


    羽闕則是微微搖頭,看向青倉宗位置隨後視線收迴道“你和若雨保存實力,我們兩個夠了。”


    四人飛向戰台,青倉宗的人冷冷注視幾人,顯然他們的長老應該也是說了什麽的,雙方還沒上戰台便已經如同被點燃了一般。


    隨著光芒乍現所有人被送上了戰台,就在踏上戰台的一瞬間靈雲霄的身影瞬間消失,就在青倉宗眾人尋找靈雲霄身影的時候,靈雲霄已經出現在對方一名弟子身後,青倉宗弟子領隊正要出聲提醒,羽闕這時也動了,速度極快的向著對方衝來。


    顧不得提醒隻能忙著去應對羽闕了,然而眨眼間羽闕便已經來到對方身前了,伸手便直接抓住對方脖子,還不等有什麽反應抓著對方狠狠往地上砸去,或許是有著陣法的加持地麵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倒是羽闕手中的弟子此時一口鮮血噴出,就羽闕剛剛那一下險些就要將他的脖子直接摔斷了。


    羽闕沒有停留,收迴手掌化作拳頭再次一拳砸在對方胸口,隨著哢嚓聲響起對方的胸骨硬生生被羽闕砸斷了,這時青倉宗領隊總算是反應過來,掙紮著想起來,然而羽闕再次到來的攻擊終止了他的動作。


    一個黑球出現在羽闕手中,打在地上之人胸膛時,他的整個身子開始扭曲起來,哪怕到了最後這人連反抗都沒有就這麽失去了生息。


    羽闕站起身來甩掉手中鮮血,目光看向其他青倉宗弟子,而此時靈雲霄也解決了一人,一具零碎的屍體從空中墜落,這樣的一幕不僅震懾到其他的青倉宗弟子,同時也讓廣鳴感到一陣唏噓,沒想到平時嘻嘻哈哈的靈雲霄真正下起手來也是如此兇狠。


    剩下的青倉宗弟子處於震驚中,一時間竟然是忘記了投降,羽闕可不理會這些,畢竟是帶著命令來的,隻能是將他們所有人都留下了,況且一上來羽闕就感覺到對方身上給他的感覺很不舒服,所以現在隻想快點解決掉了。


    接下來羽闕如同虎入羊群般,這些青倉宗弟子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再加上靈雲霄時不時撿人頭,很快青倉宗九人就被解決掉了,站台上如楚鏡玄要求的那般隻剩下羽闕他們四個了。


    隨著羽闕將最後一具青倉宗弟子屍體丟下,羽闕幾人被傳送出了戰台,這樣的一幕落入青倉宗長老眼中,目光看向斧鉞宗方向,楚鏡玄也在靜靜的注視著他,最後青倉宗長老看了一眼台下那些弟子屍體一眼後毫不猶豫甩袍離去。


    羽闕他們迴到休息區域,楚鏡玄開口道“今天殺的這些家夥所在宗門就是自私的宗門,他們弟子也是如此,別看表麵差不多,但他們基本都是一樣的,所以你們不需要有所芥蒂。”


    羽闕拱手“弟子明白。”


    “嗯。”


    除了斧鉞宗這邊,剛結束戰鬥的千山域弟子中,暮朝陽看向斧鉞宗方向,由於剩下的人不多加上他們對手實力沒有多強,所以羽闕他們這邊的動靜都被暮朝陽收入眼底。


    暮朝陽心中暗自謹慎了些,對於羽闕的輕視也收起了一些,不過不等他多想,一名千山域弟子來到身邊喊道“暮師弟看什麽呢?你可是我們隊伍的主要核心,好好休息準備下一場吧。”


    暮朝陽聞言迴過頭來“好,師兄我們迴去吧。”臨走前暮朝陽最後看了一眼羽闕方向,心中此刻隱隱間竟然是有些期待起來。


    羽闕坐在位子上,下方也差不多結束了,剩下七個宗門以及勢力,接下來就要開始角逐第一的位置了,楚鏡玄也是看了看身後四人,之前斧鉞宗雖說也僥幸打到後麵,不過角逐第一這種事情之前是不敢想的,畢竟有著千山域這座大山在,如今看到羽闕他們這一切似乎也有些不確定了。


    羽闕閉目調整著沒有注意到楚鏡玄的神色,不過這時廣鳴走到楚鏡玄身後問道“長老,我有個問題,到目前為止哪怕是最高的不過也是尊境巔峰,難道沒有弟子能夠在三十前踏入聖境嗎?如果有的話為什麽不直接讓聖境弟子出戰呢,這樣的話也可以省去很多沒必要的麻煩吧。”


    楚鏡玄淡然一笑隨後說道“其實包括我們在內的宗門都是有聖境弟子的,並且都是達到標準的弟子,不過一直以來都是派尊境弟子來,所以久而久之就成為一種默契了,這一點哪怕是千山域也是如此。所以就算沒有特意限製也不會有宗門帶聖境弟子來,這不僅會引得別的宗門不痛快,再就是這樣的話一旦弟子在比鬥中出現意外,損失一名聖境弟子可比損失一名尊境弟子代價可大的多。”


    廣鳴有些狐疑,楚鏡玄轉過身來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不相信,不過事實就是如此,雖然說你們四個的天賦很強,不過我們宗門也不是沒有不到三十歲的聖境,隻是就像我說的聖境弟子是不可能帶來的。說實話要不是有你們四個,這次我們斧鉞宗就是來湊個數而已,畢竟人情世故嘛。”說完楚鏡玄便轉過身去,最後這句意味深長,廣鳴在其中聽出了一絲無奈的感覺。


    不再多問廣鳴迴到自己的位置上,羽闕恰在此時睜眼看了過來,見到廣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直接問道“廣兄,有什麽事情嗎?我看你好像有些心事啊。”


    廣鳴搖了搖頭抬起頭看向羽闕傳音道“羽闕兄弟,你說我們這些宗門有沒有可能隻是過來走個過場的,剛剛問了長老,長老說了宗門是有不到三十的聖境武者的,不僅如此其他宗門也是如此,不過他們都沒有被帶過來。長老解釋說是為了減少損失,但我總感覺不是這樣的,並且就長老的語氣我感覺有事情。”


    羽闕也是來了興趣傳音問道“那能有什麽事情?”


    “你想啊,從最開始千山域就沒有參與鬥爭,直到篩選的差不多了才會讓他們出場,你不覺得這很奇怪嗎?與其說是宗門之間的較量,你不覺得這更像是選踏腳石嗎?”


    羽闕神色認真起來,經過廣鳴這麽一說羽闕也是發覺其中的不對,廣鳴見此壓了壓手傳音道“別激動,我就和你說說,你不要亂說,當然你可以跟你朋友說,但是明麵上你們還是裝的正常點吧,我感覺到後麵碰上那群千山域的,估摸著就算我們打贏了也是要讓我們輸的。”


    羽闕不可察覺的微微點頭,不過現在想太多也沒有意義,簡單的將事情傳述給沈若雨和靈雲霄後,羽闕閉目打坐起來,至於之後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預料之中的繼續沒有出現反而是安靜下來了,千山域的老者不說話,其他宗門的人也沒有詢問太多,就這麽安安靜靜的。


    不過就在此時楚鏡玄傳音給羽闕道“接下來一場無論是誰直接認輸,不過認輸前做做樣子不要被看出來了,其他的不用多問我自有我的安排。”


    “嗯。”迴應一聲羽闕也不想多說什麽,反正對於自己而言這些並沒有那麽重要。


    羽闕取出一個酒壇放在地上,正要拿杯子的時候廣鳴忽然湊了過來“喲,羽闕兄弟你也去第一酒館買酒了?雖然說不是招牌,但是第一酒館的酒質量都不錯,你這是什麽時候去買的?”雖說是問著羽闕問題,但從始至終廣鳴的視線就沒有從酒壇上離開過。


    此時羽闕哪裏還不明白他的意思,笑著說道“行了,廣兄這是要喝的話就一起喝吧。”


    “嘿嘿嘿,那多不好意思。”廣鳴搓著手說著,一隻酒壺飄到身前。


    看到這副樣子羽闕無奈笑了,將整壇酒推了過去道“算了,這個歸廣兄了。”


    廣鳴聽後開心的將酒壇收了過來,但羽闕這時還有個問題於是問道“話說迴來廣兄上次應該是買了不少吧,況且那時候招牌什麽的應該還是有的吧,怎麽看上我這壇了。”


    廣鳴撓了撓頭說道“買了大概一百壇吧,不過之前那幾天就喝的差不多了,所以現在是沒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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