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原本的冰天雪地場景,前方漸漸出現一片綠茵之地,好奇之下羽闕撤去飛舟護罩,原本的冰寒依然不見,隱隱有了些許暖意。眾人都以為是什麽幻覺,可是一段時間過後,隨著繼續前行溫度似乎更加暖和了些。


    漸漸的,前方出現一片山林之地,一時間有了一種已經離開極北之地的錯覺,但這一路的行程仿佛在告訴羽闕他們依舊處於極北之地。


    很快就在一行人還在環顧四周環境時,前方出現一座極高的紅色大山,遠遠望去仿佛一根通天長柱,隨著他們靠近幾分,一股熱浪朝他們襲來。此時他們明白這邊為何會與其他地方有著如此之大的區別,空氣中靈氣躁動,羽闕有一種感覺,如果是一個普通凡人,光是靠近這邊,這溫度便足以將人灼燒成灰燼。


    此刻除了羽闕,身後一行人此刻已經微微受到灼熱的影響,一個個似乎有些許汗珠滑下,羽闕撐起飛舟的護罩,眾人此刻才有所緩和。此時眾人也有了精力去觀察這座火山,隨著越靠越近,火山的寬度也是十分誇張的。


    很快飛舟來到幾乎垂直的火山邊,羽闕將萬長山他們和飛舟留在原地,羽闕徑直朝著火山飛去,很快接觸到火山表麵。羽闕觸摸著火山,一股灼熱感傳到羽闕手指上,也不知道火山是什麽材質的,如此高溫之下居然連一絲開裂的痕跡都沒有。


    羽闕抬頭望去,偶然間一株鮮紅色的花朵出現在羽闕麵前,好奇之下羽闕來到花朵旁。羽闕探出手,稍稍靠近之下花朵散發一道紅芒,瞬息間羽闕感覺到自己手指仿佛受到灼傷,羽闕連忙將手收了迴來。


    羽闕圍繞著花朵仔細觀察,此物不僅溫度奇高,其中蘊含的靈力更是令人感慨,一時間羽闕對這株花朵的興趣更加濃厚了。靈力附著在手上,羽闕再次向花朵摘去,花朵依舊如之前一般,然而這一次羽闕牢牢抓住了這朵花的枝幹,猛的發力整朵花連同根莖一起拔了出來。


    一瞬間劇烈光芒散去劇烈溫度迅速消失,饒是如此花朵中的靈性確是絲毫不受影響。看著眼前的花朵,高貴鮮豔仿佛不是凡塵之物,一股吞噬的欲望瞬間占據羽闕的內心,羽闕甩了甩頭忍住了直接吞下的欲望,轉而撚起手指小心扯下一片花瓣放入嘴中,剩餘的則被羽闕收入一個空曠戒指中。


    隨著花瓣咽下,羽闕感覺一股灼熱的高溫從體內一點點擴散隨後爆發,羽闕身周似有火焰升騰,衣物在高溫之下被灼燒的千瘡百孔,遠處飛舟上的幾名女子連忙錯過視線。


    羽闕這邊,高溫之下羽闕感覺此刻意識竟然有些模糊起來,羽闕強提起心神來,注意力放在體內,此刻體內仿佛成為一個火爐。劇烈高溫下,體內器官似乎都有些被點燃的跡象,羽闕心中暗道不妙,自己還是太魯莽了,接下來羽闕凝聚心神全力吸收體內的那片花瓣。


    隨著花瓣一點點被吸收煉化,羽闕體內器官形勢稍微好上些許,但是經脈之中充滿了火熱躁動的靈力,全力吸收下羽闕感覺到自己唿吸間似乎都能夠帶出一道火焰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羽闕感覺花瓣中能量還有很多沒有被煉化,然而此刻他的狀態有些許不盡人意了,一絲絲火焰在體表燃燒著,身體每一根毛發此刻也在一點點燃燒著。


    從外麵看去,此刻的羽闕仿佛一個火人一般,這讓飛舟上的眾人有些著急起來,然而飛舟收到羽闕的控製他們也沒法出去幫忙,就算能出去他們或許也幫不上什麽,一時間隻能為羽闕祈禱希望他不會有事。


    羽闕身上的火焰此刻越來越壯大,羽闕像一顆火球一樣劇烈燃燒著,火焰一陣升騰後忽然又開始變小了,隨後火焰迴歸羽闕體內。


    羽闕感受了一下差不多吸收完了,他感覺自己火焰能力獲得一次質的提升,隨即睜開眼來,此時想起了身上的鐵蛋,連忙意識和鐵蛋進行溝通。


    許久過後,鐵蛋總算有了反應,一點點流動來到羽闕手中,羽闕看著手中的鐵蛋,這家夥似乎也有了變化,給人的感覺和之前似乎有著些許不同了。至於哪裏不同,隻有下一次戰鬥才知道了,羽闕安撫了一番鐵蛋,鐵蛋重新迴到羽闕胸前。


    做完這些羽闕這時想起了什麽,看了看自己身上,此刻竟然是光溜溜的了,一時間臉上有些通紅,連忙取出一件衣物換上。


    羽闕目光看向火山,將四周一切收入眼底,確認已經沒有什麽特殊的東西後,羽闕迴到了飛舟之上。


    一迴到飛舟,此刻氣氛卻是有些奇怪,幾名女子此刻臉色有些微微發紅,萬長山輕咳一聲來到羽闕麵前說道“恭喜羽兄弟這次有所收獲,不過下一次的話,有什麽東西吃最好是能夠找一個單獨的地方或許好一點,畢竟這個你懂的。”


    此言一出,羽闕的臉色漲紅著,這一次確實是考慮不周,早知如此應該有所準備後再吞服的,此類事情下次還是注意一點的好。


    飛舟再次出發,繞過火山往其他地方飛去,隻是這一路上都很安靜,玄女宗幾名女子時不時打量一眼羽闕,這讓羽闕感到十分不自在,但是卻又不好說些什麽。


    直到三天後,這種折磨才總算結束,一座用各種金屬鍛造而成的城牆出現在一行人眼中,城門之上金屬雕刻著“千鍛城”三個字。


    進入城中,和之前丹城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一條街的商鋪無比統一,一個個肌肉結實的壯漢靚女在店鋪裏麵掄著大錘打砸著,“叮叮當當”聲音在整條街道上響徹著。


    除此之外,城中也有著和羽闕他們一樣的人,他們有的是來打造武器的,也有的為了打造防器而來,人流量絲毫不比丹城差上一點。


    羽闕三人找了一家客棧打算住下,然而接待他們的也是一個高大結實的壯漢,一時間羽闕一行人都被震驚住了。


    壯漢顯然是見慣了羽闕他們這種反應,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幾位客官是要住店還是要吃東西,小店無論是吃住都算得上是我們城中一流的。”


    羽闕收起震驚開口說道“住店外加吃東西,麻煩幫我們一人安排一間住房,如此便好了。”壯漢點頭應答,隨後向羽闕推薦了他們店裏的特色菜,將一行人住的房間也安排妥當了。


    第一晚就這麽平靜的度過,第二天清晨一道人影騎著一頭靈獸進入城池中,他們身上極為狼狽,但他們身上的威勢卻讓所有人不敢靠近。很快一人一獸進入一家客棧中,沒有過多的言語,交完住店費用就迴到自己房間中去了,整個過程中招待小二絲毫不敢多說一句話。


    羽闕他們此刻都在修煉中,至於城中什麽時候來了這麽一號狠人絲毫不知,結束修煉狀態的羽闕早早離開客棧在城中閑逛,過程中羽闕也聽說了那一人一獸的事情,心中也多了一絲好奇。


    在城中買了一些金屬礦石後,羽闕迴到客棧之中繼續休息,此刻他們沒有目標,對於接下來的路程沒有任何頭緒。


    不過就在羽闕迴到客棧沒多久,一輪追尋的蘭昌海也來到了千鍛城,但說來也巧,蘭昌海和羽闕他們不是從一個城門進入城中的,彼此間相隔的距離也是比較遠的。


    況且有了上次的教訓,蘭昌海已經不敢隨便用神識探查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候羽闕他們的消息,他相信以羽闕他們一行人的行事方式用不了多久肯定會鬧出動靜的。


    就這樣,雙方就這樣在誰都不知道誰的情況下留在了同一座城池。


    羽闕這邊,迴到客棧的他有一種被什麽東西盯上的感覺,同時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讓羽闕心中躁動不已,平複一番心情後,羽闕隻當是那朵花瓣帶來的影響作罷。


    隻是羽闕坐下沒多久,羽闕房門就被敲響了,羽闕打開門就看到了萬長山和陳悅站在門外,二人臉上都帶著一絲憂愁之色,羽闕不解問道“怎麽迴事,你們兩個這是遇到什麽了?”


    陳悅嘴巴微張卻又有些猶豫,最後還是萬長山開口說道“羽兄弟,是這樣的,剛剛我們出去了一趟,路上聽到有什麽一人一獸身上帶著重傷來到城中。起初我們沒有在意,但我們迴房間打坐修煉時,悅兒她總是忽然就想起了師尊的身影,想起今天聽說的一人一獸就想著有沒有可能是師尊他們。我知道有些荒誕,但是現在我好像也有這樣的感覺,我們來這想問問你能不能感覺到什麽。”


    羽闕略微思索隨後搖頭道“沒有,將隕在出事的時候就和我斷開了聯係,況且當時情況你們應該也是看到的,所以就算是我也感知不到了。再者他們不是說了嗎,一人一獸都受了重傷,但是我們已經分開這麽久了,如果他們逃出來了傷勢應該早就好了才對,而不是重傷姿態出現。”


    兩人眼中皆是失望之色,或許隻是他們多想了,可盡管如此二人還是很不甘心,羽闕看著二人模樣,最後歎息一聲說道“或許是離開時間太久了,如今聽到類似的傳聞所以心裏才會不安定,但事實如此我們不應該就此淪陷在這裏。等會我們買點酒吧,我聽朋友說過,酒解千愁,隻要醒了我們依舊是我們,往後更重要。”二人點頭隨著羽闕下樓。


    羽闕心中歎息同時有些無奈,明明自己才是那個最小的,如今反倒是需要他來安慰他們才行。


    三人點了一些酒水,一人一壇坐下對飲,酒水過半時,玄女宗幾人也出來了,看著三人模樣心中也是有些感慨。


    拿著酒來到三人身邊,一行人第一次聚在一起喝酒,心中的不快也在酒水中一點點被磨滅,此刻敞開心扉之下壓在他們身上的東西在此刻徹底消失了。


    不知道喝了多久,身邊已經沒有了其他客人,唯有小二等在後方,見眾人好像喝的差不多了,招唿人手將幾人送迴自己房間中。


    翌日清晨,扶著自己的額頭慢慢爬起身來,羽闕揉了揉自己頭,昨天的事情好像有些記不清了,隻是依稀記得一些什麽。撐起身來感覺隨時都要栽倒下去,不得不說店家的酒威力實在不錯,一時間都有些清醒不過來了。


    羽闕調整一番自身狀態後打開房門,一眼望去,萬長山他們也一個個打開房門走了出來,眾人相互對視最後齊聲笑了起來。


    由於沒有什麽東西需要準備,況且幾人心情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於是羽闕決定他們就此出發了。


    走出城門,後方忽然傳來巨大壓迫感,羽闕一行人紛紛向一旁躲去,一人一獸的身影走出城門,從他們身邊慢慢路過。


    就在一人一獸經過羽闕三人身邊時忽然停住了,男子轉過頭來看向三人,隨後雙方都愣住了。


    片刻後,陳悅率先哭著撲向男子“爹。”男子顫抖著雙手有些不敢置信的抱住陳悅,身軀此刻都在顫抖著,萬長山也跪拜喊道“師尊。”


    此時羽闕也認出了人影,這正是陳千山,陳千山下方妖獸轉過身來,羽闕看清模樣時也愣住了。那個妖獸模樣仿佛是將隕的縮小版,或者說這就是將隕縮小後的模樣,雖然臉上傷勢遍布看不清麵容,但是長久相伴以來,羽闕感知到那股熟悉的氣息後確定了。


    羽闕走到將隕身前,伸出手來,將隕抬起頭輕輕蹭了蹭羽闕的手掌,一種無形的繩索一人一獸再次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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