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闕這邊,他現在還不知道他爹為了給他報仇,連同當時動手的樹妖首領還有他的族群全部都被消滅了,此刻他還帶著許若山二人在城中搜集有用的信息。


    城中沒有什麽有用的消息,三人很是無奈,看來上麵的家夥們封鎖的太死了,如果不是那掌櫃的有傳承怕是三人白忙活一頓了。羽闕帶著二人來一個酒樓先吃點東西,點了一些店裏普通的菜式,菜端上來許若山兩人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羽闕無奈一笑“這沒有什麽,以後都會有的,這隻是再平常不過了。”


    三人簡單應付了一下,走出店去,前方忽然出現幾個奇怪的人,一個個大白天披著鬥篷,羽闕隱約感受到幾人身上貌似有靈力波動。將許若山兩人拉了過來,悄悄取出兩張斂息符,一人一張貼在袖中手臂上,稍稍與神秘人群保持一番距離,從對方旁邊走過。


    人群中為首者眉頭微皺停下腳步來,後麵有人問道“師兄,怎麽了,莫非有什麽異常。”為首那人搖了搖頭“沒事,可能是我的錯覺吧,我剛剛好像感覺到修行者的氣息了,不過這窮鄉僻壤應該不可能,走吧,晚點長老要怪罪了。”


    等幾人完全走後,羽闕長舒一口氣,許若山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問道“怎麽了,忽然給我們貼張紙幹嘛?”


    羽闕一拍額頭,果然什麽都不懂也比較麻煩“這是斂息符,用來隱匿氣息的,之前那夥人不對勁,按掌櫃的話來說城中應該是不會有武者存在的,但我感受到他們身上的武道氣息了。我們還是低調為主,誰知道他們是來做什麽的,所以我們躲遠點好,這城中我們是待不下去了,之前我打聽到主城在哪了,我們先去主城再去二級帝國最後去一級帝國。”


    三人行動很快,很快就出城了,一路朝一個方向趕去,如今應該是沒有什麽人會發現他們了,現在天色晚了也需要找一個合適的地方休息了。或者這邊靈氣太過貧瘠,有一些野獸還僥幸存活著,除此之外這邊沒有樹妖的存在,看來樹妖出現前提也是需要靈氣支持的。


    簡單升起小火,羽闕取出庫存的肉,穿上木簽放在火上烤,不一會就散發出濃烈的香味來,許若汐來到肉前嗅了嗅“這肉好香啊,這是什麽肉,怎麽什麽配料都不加還這麽香。”


    “這是妖獸的肉,妖獸就是有智慧的野獸,它們和我們人一樣可以修煉,他們的肉裏蘊含靈力,無論是充饑還是補充體力都是不錯的。”羽闕說著將肉翻麵,油脂慢慢滴落更顯得光澤四溢,這一下許若山二人光看著感覺越來越餓了。


    片刻後,肉終於是烤好了,拿出兩串遞給二人,羽闕自己也拿起一串。許若汐一拿到肉串整個人都精神很多了,吃了兩口就沉浸在烤肉的威力下了,許若山相對好一點,但也是注意力全在肉上了。


    吃了東西羽闕選擇一棵大樹靠著睡了過去,許若山二人將剩下肉串吃了,揉著肚子學著羽闕的樣子靠在樹山休息。晚上很是平靜,吃好睡好人生一大追求,現在算是吃好就是睡的地方差了一點,不過也相當滿足了。


    第二天一早,羽闕早早起來了,將附近痕跡處理一番,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那幾人沒有追上來,但必要的防備還是要有的。將兩人喊醒,三人繼續朝目標出發,以他們的速度,大概需要個十多天左右,這一路也算平靜,晚上吃點肉白天啃兩口幹糧一路也算得悠閑。


    前三天還好,到後麵出現個新的問題,肉吃膩了,許若山兩人有些明白羽闕了,什麽好東西吃多了也是會膩的。兩人問羽闕有沒有什麽果類可以吃的,羽闕迴答是沒有,他身上有的全是靈藥,平常根本不會花時間去準備蔬果,就這樣二人含淚吃完幾天烤肉後終於到地方了。


    望著前麵的城門,兩人熱淚盈眶,終於見到一個人待的地方了,這一路上別說人了,連一隻野獸都沒見過,再次見到活著的東西兩人實在開心,更重要的是羽闕答應他們進城後會準備一些其他吃的。


    到了城中,羽闕意識到一個問題,關於他們趕路這件事,以許若山兩人的速度,如果就這麽走過去肯定至少一個月不可,羽闕頓時感覺有些惆悵。


    羽闕首先帶著兩人吃點別的完成他們的承諾,之後對整個城池都觀摩一番,這邊還是一樣沒有武者存在,這讓羽闕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一個修行者的天下,怎麽會有整個國家都抽不出一個武者的情況,之前那幾個羽闕可以斷定不是本地人,所以羽闕對於聖靈帝國更加好奇了。


    在城中晃了晃,這邊所有店鋪都比較普通,一家關於武者的店都沒有,更有一點羽闕很奇怪,從進入城池到現在這邊一直給羽闕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這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收起心思羽闕打算迴到許若山他們那邊,這時羽闕驚訝的發現之前遇到的那批人又出現,不過這一次他們沒人手中都拿著東西,並且很快一幫人就散開了。


    不知道為什麽,羽闕感覺有些不好的感覺出現在心中,那種感覺讓羽闕心髒跳動都變快了,悄悄繞出幾人範圍找到許若山二人,帶著兩人就要離開城池。雖然不知道發什麽了,但羽闕要求走兩人就跟著走,羽闕重新拿出斂息符,三人貼上斂息符悄悄離開。


    三人剛離開城池,後麵城池出現異變,巨大的血色陣影出現在空中,城中現在時間尚早,很多人都在看向空中的血色陣紋。一個個臉上都帶著好奇,但很快他們的好奇就變成了驚恐,血色大陣往下壓去,忽然有一人忽然全身爆炸整個人化作血霧被陣法吸收。


    所有人在那一刻慌了,這是他們前所未見的場景,不斷有人忽然炸裂,毫無規律可言,周圍不斷有人死去,一時間城中亂作一團。


    城中不斷出現慘叫,有驚恐害怕的,也有被身邊忽然死去之人驚嚇到的,哪怕是城外的三人,此刻也能夠隱隱聽到裏麵的一些裏麵的哀嚎。許若山想上前去救人,可很快就被羽闕拉了迴來“不要去,這不是我們能抗衡的,這不是什麽簡單的陣法,我們什麽也做不了,現在能做的就是跑,將這些發生的慘事告訴更多人。”


    許若山緊握雙拳,臉上有著深深不甘“為什麽,為什麽我們沒有實力救人,為什麽他們要對一群沒有反抗之力的普通人動手,他們到底想做什麽?”羽闕沒有迴答這個問題,帶著兩人遠離城池。


    城中某處,這幫神秘人躲在一個獨立陣法中,其中一人說道“師兄,我們這次應該算是完成長老交給的任務了,這下我們不用擔心長老罰我們了。”


    為首者點點頭,又一人說道“師兄,你說我們為什麽要讓他們一直這麽活下去,直接一次性解決了不就好了,何必浪費這個時間。”


    “閉嘴,不要質疑宗門的規定,長老他們這麽做自然有他們的老呂,我們隻需要完成就好,其他的不關我們的事。”


    剩下幾人都保持安靜了,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城中已經沒有任何慘叫聲了,街上明明死了很多人如今卻什麽痕跡都沒有了,就好像一切沒有發生過一樣。


    神秘人走出小陣法,一顆血色珠子出現在空中,為首者輕輕將珠子拿在手上,小心將這顆珠子收入一個容器中,裏麵已經有好幾顆珠子存在了。那些珠子碰撞間散發強烈光芒,光芒鮮豔而妖異,光芒中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為首男子招唿幾人“走了,我們任務完成了,接下來就不關我們的事了,這裏遲早會有人來的,不過是群螻蟻而已,他們是殺不淨的。”幾人露出滲人的笑容,幾個人就這樣仿若無事發生一般離開城池。


    過了很久,羽闕三人再次迴來,進入城中,城中現在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哪怕之前守城門的侍衛也消失不見。原先三人吃過東西的地方,桌子上還有著一些殘留食物,上麵還有著些許餘溫,可店裏麵沒有一個人影。


    一時之間羽闕也說不出話來,這種事情從未遇到過,從來沒想過,會有人對自己弱小的同族做出這般殘忍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哪怕是妖獸間也從未有過,就算有也是為了生存,通常麵對的也是與自己相差不多的對手,殘殺弱小普通的同族實在無法容忍。


    許若汐感覺渾身都在顫抖,她沒想過這世間還有這種事情發生,如果不是羽闕帶著他們走,會不會他們也會遭遇相同的事情,到那時誰又會知道他們發生麽了什麽。


    坐在一張空凳子上,羽闕也不知道說些什麽或者做些什麽好,在他印象中殺人一家老小便是殘忍,那今天的事真的可以隻用殘忍形容嗎。


    “不管他們是什麽人,能夠肆無忌憚的屠殺普通人,那麽他們就不可饒恕,不敢將手伸向同級對手轉身屠戮弱者,這樣的家夥不配存活。”羽闕自言自語道,他不知道這個四大帝國之一的聖靈帝國還有多少這種事情在發生,那些高高在上的掌權者們,他們又究竟是何等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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