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魔女死了,我怎麽辦?


    如果我死了。那她又怎麽辦?


    在路上,我們誰會丟了誰?誰會走得到最後?


    正想著,魔女進來了:“叔叔走了?”


    我點點頭。


    “唉,我們現在該派出業務員去拉王華山的。”


    我打斷她的話:“別那麽急。”


    魔女怔住:“怎麽了?”


    我說:“你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他還能聽你話跟你招安呢?”


    “可是。”


    “可是什麽啊?可是!”


    “為什麽要給他喘氣的機會?”魔女問道。


    剛才聽了暴龍叔叔的一番話,我真正害怕了。叔叔那欲言又止的神情,眼神看不透的那絲怪異。


    我說:“咱要招安,這樣逼他,他臉麵何存?給他喘氣,反正到時候他也會死球。”


    她不高興起來:“幹嘛要給他。”


    我喊道:“按我說的做!”


    咆哮一聲,她看著我,很奇怪地看著。


    我盯著她,又說了一次:“我說什麽你沒聽懂嗎?”


    “為什麽?”魔女對著我喊道。


    我怒道:“幹嘛要急在這幾天!”


    “我為什麽不急?我父親一日沒有消息,我每天都會急!我媽媽不能和我團聚,我每天都心焦著。我出嫁了,至今沒見過她,我能不急麽?”魔女說著說著,眼淚跌落。


    我撫摸著她順滑的頭發,摸了摸她的帽子說:“別哭了。”


    她耍著性子扭過身子,眼淚停不住嘩啦啦流下來。


    “別哭了。那你如果想要這樣做,便去做吧。”我投降了,我阻止不了魔女的步伐。報仇,奪業的想法,在她腦海裏根深蒂固了那麽多年。憑著我就能化解開?


    “我不是為了這個哭。”魔女說道。


    我抱住了她說:“那為什麽哭?”


    “你對著我吼叫。”她耍脾氣的扭了扭身子要甩開我的手。


    我說:“別生氣了啊,對不起嘛。你別生氣了,你的頭還帶著傷呢。”


    她停止了哭泣,也抱住了我:“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我笑著憐愛的說:“幹嘛呀?好了不哭了。”


    那雙墨綠色的眼睛,含著淚,像一汪碧綠的水,美豔絕倫。


    “我不該太任性。”她自責道。


    我幫她擦掉眼淚說:“傻呐你。”


    “那我們就等等一段時間?”魔女問道。


    我用自己的嘴唇碰了碰她的嘴唇說道:“跟你接吻,是一件我很喜歡做的事情。我不用低頭不用彎腰不用曲腿,這樣就親到了。”


    “壞蛋。偷親!”


    我撤離的時候她自己又貼了上來:“壞蛋,我要報仇。”說完也在我嘴唇上親了一下。


    我笑笑,扶著她坐下來說:“我們不急在這幾天的,王華山沒有貨發給加盟商代理商們,那些人主動會找上門來。或許有些人不會,他們可能會做其他生意去了。可我們幹嘛要急呢?你是不是一定把這些人,這些錢都收完了才罷休啊?”


    魔女點著頭說:“我當然會這樣想。”


    我說:“那些小的散的客人,咱就不管那麽多了。主攻大鱷!讓人監視這幫大鱷的動靜,暫時不要出手,等他們急了,自己會找上門,到時候我們可以占據主動抬高價格!你一定會說如果他們去跟別的公司合作,我說,那最好不過,他們自己做了別家產品,一定會後悔!最後還是會找我們。”


    “會嗎?”魔女疑問道。


    我說:“為什麽不會呢?如果做別的產品那麽好做,王華山幹嘛急著轉自己店麵出去?那他直接從別家公司進貨過來,或者先用別家公司的產品來頂住不行了嗎?我做市場那麽久,深知質量的重要性。沒有任何一家的產品跟我們的產品一樣好用的!”


    “可是那些小商人呢?就算了?”魔女問道。


    我說:“無所謂那些了,照顧不得那麽多,我們幹嘛要去考慮那點小錢呢?胡啟發不是說要幫我們拉業務嗎?那就讓他幫忙拉幾個大鱷就成了。剛才我和胡啟發簽了一個備忘錄,到了合同期,我們會跟他們續簽的。他要擴大他們的銷售規模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拉業務,我們最重要的是生產出產品來!”


    “是嗎?什麽時候的事情?”魔女驚喜道。


    我擦掉她眼角的淚滴說:“不想跟你說的,看你頭破了一個洞,想問題腦袋很疼吧?嗬嗬嗬嗬。我打算過幾天再告訴你,哪知你那麽急。”


    “這太好了!胡總擴大規模,我們產品多銷了何止一倍!”


    我說:“我們的重心不要放在銷售上麵了,銷售讓別人去做,我們做生產。”


    “對!這太好了!你竟然要瞞著我呢!”魔女輕輕打了我一下。


    我說:“跟王華山把公司分了再說吧,你就董事長,我做總裁。好吧?”


    魔女點著頭:“嗯,好呀。”


    我推了她鼻子一下說:“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說,但是我又怕你傷腦筋。”


    “人的腦子不用,才會傷腦。”她說道。


    好些天沒見到李靖,想跟他喝點酒,我走向他辦公室。


    在李靖的辦公室門口,我聽到了子寒的聲音:“你大白天的,幹嘛要喝那麽多啊!”


    “子寒。我好恨我自己啊!不過,我也恨小洛那龜兒子的!”李靖說道。


    我站住了,這家夥恨我?為什麽要恨我。


    “你到底在說什麽呐?”子寒說道。


    李靖說道:“我恨他啊,恨他勾走了你的心,讓你不再愛上任何人。可他卻不會給你幸福。我知道的,你每次看著他們恩愛的眼神,我都知道的。你想著什麽呢?你是高興嗎?是羨慕嗎?是真誠祝福嗎?都有啊。不過你還有一個感受,就是痛苦!對吧!”


    “不說這個,好麽?”子寒對李靖說道。


    李靖說:“幹嘛不說這個呢?你為什麽沒有勇氣去麵對呢?我都有勇氣去麵對!你不喜歡我,我早就看出來,你若是喜歡我,為何還要我送你三年的花呢?你這是婉拒我!我們要勇於麵對現實!”


    子寒說道:“大白天的還要上班,你去哪裏喝了那麽多酒啊?”


    “客戶。客戶灌的!知道嗎我喝酒的時候,他們找來了一幫姑娘,有個女人長得很像我以前的女朋友。我討厭她!我很討厭她!”


    子寒端著一杯水給了李靖說道:“喝點水了。”


    李靖說道:“子寒,你對那家夥的心意我都懂的!你呢,要學會麵對現實,勇於去忘記!勇敢去遺忘!”


    子寒輕輕說道:“我也是。慢慢發現自己愛上了他,無可救藥。可我隻能當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李靖說:“好!子寒!我跟那家夥說去!要給你留個位置才行!太狠了那家夥,到處玩女人玩了就扔,都不顧人家感受。”


    “他誰也沒有玩,你不要誹謗他!”子寒說道。


    李靖冷冷問道:“是嗎?他們不玩你們呐?幹嘛個個都對他的呀!不行,我要為你討迴這個公道!”


    “你討迴公道?給我討迴什麽公道?”子寒問他道。


    李靖說:“哪能這樣呢?你陷入那麽深,他都看不到嗎?”


    “他看得到,他沒有那麽絕情。他對我做的已經夠好,能留在他身邊,我已經心滿意足,不再奢求。”子寒幽幽淒淒說道。


    “靠!子寒,這麽跟你說吧,林夕和小洛這門親事,我一點也不看好!我覺得小洛隨時都會為了她死掉!你以為你就一個親人?老子也就他一個親人了!惱火得很。我們來猜猜他哪天死好不好?”李靖沉重的開玩笑說道。


    子寒拍桌子怒道:“喝醉了就別亂喊了!難聽!”


    “子寒我這是實話,我們都不願意看到他那個下場。可是你沒見嗎?小洛得罪的人越來越多!我今天下午為什麽喝了那麽多?第一,那個長得像金蓮的陪酒女!第二,酒席上,他們客人有個接了個電話。後來他跟我說小洛得罪了人家大英集團的老總江大英!大英是什麽公司?湖平三甲啊!這不是找死嗎?那個人說了,大英集團找了他們,查一查億萬這個殷總到底什麽來頭。說跟他幹上了!我很傷心,他跟了那麽多人結仇。你說,他離死還有多遠?不說以前的火燒什麽的,就說近段時間的車禍,跳咖啡廣場,拿刀跟人砍。一個人,怎麽能那麽好命?”李靖這是擔心我啊。


    子寒說道:“對。每次他出去我都提心吊膽。有很多人都想對他下手。”


    李靖說:“今晚我要跟他喝點酒,跟他談談這些事情!他到底有沒有腦子?林夕瘋了,幹嘛要陪林夕去瘋!如果是做生意,ok,沒問題!可現在是什麽?純粹就是扛著大刀上戰場啊!他難道不想想自己的家人?”


    “李靖。那你跟他說說吧,其實,可以讓他勸勸林總的。老是想著要把王華山弄死,把棗瑟整死,還有很多人,你說都能弄死麽?”


    “哪有那麽容易呢?”


    “林總那麽愛他,他說話林總應該會聽的。今晚你跟小洛說一說這個事情呀。”子寒說道。


    “還不知道能不能把他約出來,他媽的,得罪那麽多人。又是拿著刀砍到公司來,又是拿著炸藥放車上,放家裏的。萬一那家夥真死球了。我。我。唉,不詛咒我自己了。”李靖無奈道。


    手機響了起來,我急忙捂住手機輕輕跑到樓道口裏,接了電話:“喂你好。”


    那邊一個兇狠的聲音喊道:“你是億萬的殷然吧!你很拽啊!敢動我們大英的人!你給我等死吧!”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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