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拍拍我的手說道:“別喝了!迴去了別鬧事!最好的辦法就是,明白?”


    我說:“知道。”除了這個辦法,還能怎麽樣呢?鬧嗎?一個人如果想要騙你,什麽借口沒有呢?等明天捉奸吧。


    “走了。”


    子寒開著陸地巡洋艦,我抽著煙看著街景。


    一片朦朧,全是模糊的景象。


    我說道:“子寒,像做夢一般,我跟她在一起。”


    “在你心裏,她太高不可攀。”


    “是,像個仙女一樣。我每天早上醒來,會伸手往旁邊一摸。哦,這個夢是真實的。”


    “你太在乎。”


    我嗬嗬無奈的笑道:“我深愛她。我也知道我的身份和她相差太懸殊,從她說她喜歡我,愛我,我就一直飄在半空。那種感覺,很幻很玄,一點也不真實。可抱在懷裏的,是她。”


    “小洛,你別想太多了,迴去好好洗個澡。睡覺,明天就可以有結果了。”


    我點著頭:“好好好!明天有結果。估計也不是好結果。”


    反倒害怕去掀開這個結果了。萬一是真的,我改怎麽做?


    子寒幫我把車開進車庫,接著扶著我到了家門口。如果明天掀開了結果,這個家,還有下麵的車子,全都不會在碰了。


    “好了,我走了。記住,不要吵架。”


    “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


    “忍。”


    “嗯。”我點著頭,不忍還能怎麽樣?


    “那我走了,拜拜。”


    子寒走後,我打開了門。


    “你迴來了,看。我做了菜!”魔女笑著迎上來抱了我。


    我聞了兩下,老莫說,如果一個女人跟別的男人抱一起或者相處一下子後,身上會有那個男人的煙味。


    沒有煙味。


    “你過來嚐嚐吧,如果不好吃,就不吃。怎麽樣?你喝酒了?喝了好多呐!”魔女說道。


    我點點頭,看著她那張絕無僅有的精致臉龐,那雙綠色的眼睛像寶石一樣嵌在精致光滑的臉蛋上。多麽漂亮的女人啊,我做了二十幾年的夢,夢到我娶了一個最漂亮的女人。無論我怎麽想,也想象不到世界上還有這麽美的女人。比我夢中的女人還要美無數倍。


    “過來,我給你洗臉。今天很累吧?”魔女笑著說道。


    我跟著她進了衛生間,看著鏡子中的我們。跟我一樣高,燦若明月,美若天仙,金枝玉葉。我呢?臉色通紅,樣子還算帥氣,還算不錯。可是跟這個女人站在一起,一介草夫。


    “怎麽了?”魔女嗔道,看著愣著的我。


    “沒有什麽。”我咬咬牙說道,心裏一陣酸楚。


    她給我洗臉,說著:“在外麵跑,很累吧?”


    “不累。”這點累,比不上我現在心累的十分之一。


    洗好臉之後,魔女牽著我的手到了桌邊,給我打飯,夾菜。我看到,廚房裏的立櫃上,有一疊教人燒菜的書。


    “嚐嚐看。”魔女笑嘻嘻地把菜放到我嘴裏。


    比起昨晚做的,好吃很多。


    咬了兩口,想到今天的事情,味如嚼蠟。


    魔女問道:“好不好吃嘛?幹嘛繃著臉。”


    “這兩天幹嘛對我那麽好?”我故作輕鬆地問道。


    “什麽嘛,你是我老公,我對你好還有錯啊。”魔女笑著說。


    我嗬嗬了一聲。


    魔女不高興了:“幹嘛啊,笑得那麽勉強,還帶著苦味。”


    我為什麽還笑?我還想掐著你脖子問他是誰!


    “困,喝酒太多了,睡覺。”


    “好不好吃嘛。”魔女嘟著嘴,不滿意地撒嬌問道。


    就像有條線扯著我的心髒,疼痛從心裏傳遍全身。這樣的動作表情,如果她也同時在那個男人麵前表現呢?


    “好吃。”我低頭又吃了幾口。


    “嗯,那你再吃一點。我也覺得比昨晚好吃很多。來。”她給我夾菜。


    又夾了一口到我嘴邊:“啊。”


    我說道:“去拿那瓶五糧液過來一下!”


    “你喝醉了。”


    我沒有等她說完,壓住她的聲音:“去拿那瓶五糧液過來一下,謝謝!”


    “小洛,你喝了不少了。”


    “我壓力很大!我壓力很大你懂嗎!”我盡量壓抑著自己不要爆發出來。


    她看著我,盯了我半分鍾,點點頭說:“好。”


    魔女去拿了那瓶五糧液過來,我拿著一個很大的盤子,倒了一盤。端起來猛喝了幾口,夾著菜吃幾口。不錯。感覺很刺激。


    “別喝了。”我喝了半盤後,她勸我道。


    我盯著她,端著盤子咕咚咕咚喝完了整盤子的酒。


    哐當把大盤子扔在桌上:“睡覺。”


    走到客廳,撲通摔了一跤。


    魔女急忙跑出來扶起我來,說道:“幹嘛呢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呢?”


    “沒有,很高興。我喝醉了,你別惹我。”我含糊不清的說道。


    “來,我幫你洗個澡,再去睡。”魔女說道。


    我說:“我不洗澡!我很困!”


    “不洗澡怎麽行呢?被子全是酒味了。來吧,先洗澡!”她扶著我要走向浴室。


    我站定了:“說了不去!”


    “被子全有異味的!”


    被子有異味?被子有我的酒味你都受不了了,那你身上手上還有其他男人的味呢?我又怎麽忍?


    我甩開她的手說道:“我今天喝了很多酒,我不想動,你別碰我,不然我跟你吵!我睡客廳。”


    “沙發也會有異味!”她瞪著我。


    成,那我去外麵睡。走了兩步,不行,整個房間都再轉,我走不出去。


    我倒了下來,睡在地板上了。


    魔女想要把我扶起來,我大聲吼道:“你別碰我!我要睡覺!我很累很累很累!”


    她沒敢碰我了。


    喝酒大醉了的人,一般一躺下,馬上就會睡著。


    被尿憋醒的,我惺忪的看著牆上的鍾,清晨七點多。手很麻,側過頭去,魔女睡在我旁邊,枕在我手臂上。


    她昨晚跟我在地板上睡了。


    我一動,她醒了,親了我一下,兩手箍著我的脖子,慵懶性感的聲音說道:“老公。你醒了。”


    抱住了我後,她又閉上了眼睛。


    不耐煩地甩開了她的手,魔女驚醒:“怎麽了?”


    我說:“方便!”


    去衛生間迴來後,她收拾好了地板上的被子枕頭,坐在沙發上。看著我問道:“昨晚你做什麽你說什麽話你記得嗎?”


    我一驚,是不是自己把那件事說了?不對啊,好像就是一躺下,就什麽事情也沒有印象了。我就睡著了。


    我說道:“什麽話?”


    “昨晚你怎麽了?”魔女問道。


    我試探地問道:“我喝醉了,哪還有去想什麽呢?是不是昨晚我做錯什麽了?”


    “你喝醉了。對我很兇,好像我做錯了什麽似的。”


    我轉過身子來不讓她看見我的臉,閉上眼睛冷笑。是,你沒做錯什麽,你什麽都沒做錯,是我做錯了。


    “跟你商量商量棗瑟的事情。”我盡量把自己的注意力移開,不然我一下會爆發。


    魔女說道:“過兩天,叔叔就會下來了,他來了就好了。讓我叔叔來處理,他會死得很慘。當他被判死刑的時候,他就會慌了,那麽,我讓叔叔給他個條件,倘若他戴罪立功。你說他會不會答應?”


    我說道:“對,他什麽都會說的。你的意思不就是逼著他說出王華山跟他做的壞事,套住王華山嘛。”


    “那不叫做逼他,是他自己主動要求,我們會讓他主動要求。主要他供出其中一件,王華山都是死路一條。王華山現在到處找人擺平,他覺得他還有能力把棗瑟弄無罪。絕對不會想到,我們還有一張王牌!”


    “那麽,沒證據呢?除了強奸罪,還有什麽?”我問道。


    魔女說:“證據都要慢慢找的,讓我叔叔把以前被抓的黃建仁,覃壽笙,還有那些幫派,一個一個來審訊。樹倒猢猻散,跟他們說棗瑟已經倒下,如果你們戴罪立功,可以減刑多長時間。你說。他們會不會投降?一個一個的攻破,數罪並罰,死路一條。”


    “是。”突然間,我發現我沒有了任何做事的動力和興趣。


    “吃什麽早餐。”魔女問道。


    我搖著頭書哦:“什麽也不想吃,沒胃口。對了,我今天想去翡翠湖釣魚,散散心。最近很累。”


    “好的。”她一副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難道我說去翡翠湖,她都不覺得有點奇怪嗎?翡翠湖那裏釣魚城,就是莎織開的。我這幾天跟莎織這麽在一起,她也沒有一點點的醋意。放生放生,放我一個人生活。愛淪落就淪落,愛闖禍就闖禍!


    很怕繼續結果下去沒了結果。


    “哦。那。”


    “怎麽了?你想讓我陪你去呀?不行呢,我今天還有事。”她說道。


    我點點頭:“哦,你有事。嗬嗬。”


    “幹嘛了嘛?周末,我們一起去玩玩,我再陪你去釣魚,好嗎?”魔女笑嘻嘻道。


    “哦。”


    去了那家酒店的茶餐廳,帶了本書進裏麵去坐著。就是要等那個男人和魔女同時出現。


    看完了半本書,李靖打電話給了我說:“林總出去了。”


    “跟蹤!”


    “知道了。”


    等著的時候,我突然想到,竊聽。


    打開手機的功能,卻沒料到。聰明的魔女,早就設置不能對講的功能了。


    我低下了頭,繼續看書,看了半本書,我到現在還不知道男主人公是什麽名字,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李靖跟蹤了半天,打電話過來說道:“小洛,林總去見了一些客戶,又去了工商。沒見跟那個昨天的人有什麽照麵的啊?”


    我疑問道:“莫不是我表現太反常,被她知道了啊?”


    “你昨晚是不是罵了她或者吵起來了?”


    我說道:“沒有,沒有吵過,可是。她也不可能天天去見那個人,你說是吧。”


    “最好如此,我再跟跟。”


    “好。”


    “服務員。給我去買包煙!”我對服務員喊道。


    有人拉了我肩膀一下,我轉頭過去驚訝道:“李瓶兒?”


    李瓶兒急道:“你跟我我來一下!”


    我看她神色慌張,急忙問道:“怎麽了?你怎麽會找到我?”


    “你快點跟我來!”李瓶兒拉著我站了起來。


    我急忙跟著她出了餐廳,下了樓,李瓶兒拉著我到了底下停車場。她嚴肅小聲的說道:“輕點走路,不要弄出聲音。”


    “哦。”


    輕手輕腳走到了一個柱子後麵,李瓶兒指著角落的陸地巡洋艦說道:“你自己看看。”


    我探出頭去,見幾個男的圍著陸地巡洋艦,我說道:“他們要幹嘛?”


    “拿手機拍下他們。”


    “哦。”我掏出手機,“偷車啊?”


    “裝炸彈。”


    “啊?”我吃了一驚。


    “小點聲!”李瓶兒踩了我的腳一下。


    有兩個人鑽進車底,到底要做什麽?


    李瓶兒說道:“靠近點拍。”


    我說:“不用,我的手機像素高,能放大得清清楚楚。他們這是做什麽?”


    “都說了放炸彈。”李瓶兒說道。


    “怎麽放啊?放到車底下?”


    “裝在底盤下,等合適的時間,就引爆。”李瓶兒說道。


    我驚愕了好久,才說道:“棗瑟的人?”


    “那個人,就是那個黃色襯衫的,棗瑟的弟弟。”李瓶兒指著一個穿黃色襯衫的人。


    “媽的,夠毒的。”


    幾分鍾後,那些人弄好後,走了。


    “瓶兒,你怎麽知道?”我問道。


    “走,過去看看再說!”


    “你還敢過去?萬一。”


    “他們說等你和林總一起在車上的時候,引爆!現在還不會,你放心。”


    我們兩個走到陸地巡洋艦旁邊,我趴在地上鑽進去看,果然。有個黑色盒子牢牢的弄在地盤上。


    李瓶兒又拉了拉我說:“你再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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