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可把部門銷售額對比的報表做好呈上來:“小洛經理,報表做好了。”


    我看了看拍桌子怒道:“太不像話了!這邊的銷售額那麽差!別的小縣城一個小小的公司,比這破地方還高!這個湖州市公司的人全吃屎的!”


    何可問道:“這個數額,不算少了吧?難道真的有小縣城比整個湖州市的銷售額還高的呀?”


    我又拍了一下桌子:“所以我才那麽生氣!我之前和林總去各個省外的大小城市轉,有那個城市的銷售額那麽低的?”魔女統管賬目,對於賬目這一塊,王華山並不了解。他隻管每個月越來越多的錢打進他賬戶,他不去管理這些詳細的清單。但是現在不同,他們兩正在打賭,王華山也開始過目這些清單了。


    我隨便捏造一個小縣份有多高的銷售額,何可告訴王華山。王華山一定去查,魔女一做手腳,王華山肯定就慌了。


    誘惑何可,不錯的選擇。何可小妮子對我挺在意,這些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但要背叛魔女,我不在行。


    我暗送秋波看著何可說道:“今晚,我們一起去酒吧喝點酒?”


    何可低低問道:“怎麽了?”


    “我們來了那麽久,每天忙到晚,然後就吃飯各自鑽迴自己房間睡覺。今天想換個休閑方式。”


    何可笑道:“平時你一副失戀了,對任何事情都不敢興趣的樣子。我約你出去玩,你都是拒絕我。”


    我說道:“我有嗎?我有那麽變態嗎?”


    “是不是。”


    我說道:“是啊!這邊的工作問題已經解決,我現在高興得很,那個時候,矛盾老是沒解決。林總又老是打電話來罵我,我哪有心情出去玩。”


    何可笑著說道:“那好啊,今晚我們去酒吧喝酒。”


    我手背掠過觸碰她的屁股,試試她對我的反應。何可臉一下紅到了耳根,嗔怒道:“真討厭!”


    我笑嘻嘻道:“討厭什麽呢?”


    “哼。以前還是嘴巴不三不四,現在手開始不三不四了!”她瞪了我一眼,出了辦公室。


    一旦靜了下來,想到林魔女。全部畫麵都成了寂寞,她在我心裏開出了妖嬈的花。她的聲音容貌在我的血液裏隨意流淌著,如魔咒般俘獲我的心。


    入夜,坐在酒吧一角玻璃小桌上。炫麗的五彩燈光掃射全場,藍調音樂鼓噪著人心的浮動,在煙塵與人生喧囂之中。舞池中的男男女女隨著音樂輕舞飛揚著身軀。


    服務員走了過來,送上兩杯調酒。我叼著煙,迷離地看著舞池中。


    何可說道:“小洛經理,在看什麽呢?”


    音樂輕輕地,我站起來,擠出自認為很瀟灑的笑容,風度翩翩地邀請何可道:“跳支舞吧。”


    何可嫣然巧笑:“我以為你就隻想喝悶酒了。”


    我說道:“美色當前,老衲已然把持不住啦。”


    何可捂住嘴笑:“真討厭。老是逗人家生氣。”


    “施主再不出來陪著老衲跳支舞分散老衲的注意力,老衲的鼻血就要飆出來了。”


    舞池裏,何可有節奏的與我的輕舞飛揚。


    我問道:“何可以前在哪讀的大學?”


    “上海。”


    “什麽專業啊?”


    “音樂。”


    “音樂?那為什麽做秘書?”


    何可說道:“讀書選的專業,是父母之命。工作選的行業,是自己興趣。”


    深情地,學著電影裏某些男主的橋段酷酷地說道:“放眼全場,還有哪張臉,哪個身材有我們的何可那麽吸引人呢?你看看,看這麽多人偷偷瞄著你。我不想看你的,但是你太美了。”


    何可哼了一下:“老婆不在,就胡言亂語管不住自己了!”


    “我倒是想管得住我自己。”我笑著道。


    “不理你了,你又喝醉了!”何可鬆開手,走迴小玻璃桌。


    暗色調的燈光把人的臉廓照得很美,輕柔的音樂如水靜靜流淌。我沒話找話:“何可小妞,男朋友呢?”


    “沒男朋友。確切地說,讀書時,男朋友被好姐妹給搶了。”她笑著就不自然了起來。


    我拿起杯子:“幹杯。祝福你早點找到心儀的男朋友。”


    何可問道:“為什麽要祝福我找到男朋友呢?沒有男朋友還更開心。”


    我搖搖頭說:“那可不一定,有個男朋友幫你抗壓,為你擋風遮雨,多好。”


    何可說:“我以前高中時候,有個男朋友。但是。不知怎麽地,他就跟了我的好姐妹。就像杜拉拉的男友突然宣布:我跟你的好姐妹早就在一起了,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怕傷害你。後來就沒談過了。人生有時候,總是很諷刺。一轉身可能就是一世。說好永遠的,不知怎麽就散了。最後自己想來想去竟然也搞不清當初是什麽原因分開彼此的。然後,你忽然醒悟,感情原來是這麽脆弱的。經得起風雨,卻經不起平凡;風雨同船,天晴便各自散了。”


    我說道:“才高中,就感悟那麽深啊?”


    “這不關乎年齡。讓我這輩子對愛情都怕了。”何可還是笑著說。


    “誰沒有不堪迴首的往事,我若是像你一樣老是擔驚受怕。這輩子就嫁不出去了!”


    她笑著道:“你詛咒我嫁不出去!那我就嫁給你!”


    我說道:“好啊好啊。”


    何可輕輕揚起嘴角:“被你老婆活活掐死!”


    “她掐死你啊?”


    “掐死你呀!你那麽壞,遲早都會被她掐死!”


    我還想確定一件事情,今天說到王總被車撞死,後來她打電話去問了誰?真的是問王華山嗎?想偷她的手機來看看,看她是不是經常和王華山聯係。有沒有短信之類的。以前咱也笨,她醉得稀裏嘩啦,錯過了好機會。


    今晚,再灌醉她一次!


    “何可,上次替我喝了幾杯白酒,謝謝你哦。一直都沒得感謝你。”


    “我看著你很痛苦,就幫你喝了。如果知道我喝下去就醉倒了,那我才不喝。讓你死了才好。”


    “來,我敬你一杯。”我一直注視著她,她也表現得很乖巧溫情。我不知道何可對我有沒有丁點喜歡的感覺,但至少,她是不討厭我的。


    紅酒太淡,烈性酒她不樂意喝。那隻好慫恿她喝多一點了。


    “我有點頭暈了,我們迴去吧。”何可按了按太陽穴說道。


    我低頭思索一下,若是還堅持下去,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有目的性?站起來說道:“對,明早還要上班呐。”


    迴去酒店的路上,收音機裏是蘇打綠的迷幻歌聲,小情歌。這首歌讓我想起了那個女人:莎織。歌聲繚繞在車廂裏,聽似淡淡的陳述卻隱藏著深藏的憂傷、平靜中帶著哀愁的聲線,喜歡歌曲中的那聲聲性感迷人地輕聲呢喃。


    諾言,謊言。戀愛中的男女總難以避免的,我隻不過是莎織的一顆棋子。和魔女在一起,我想到莎織,我也會不安。跟莎織對比起來,魔女更富有,更有氣魄。如果魔女也像莎織那樣的喜歡做高高在上的女皇,那我和魔女的愛情,最終的結果也隻能是各行其道。


    女人,本性就是奴性,本身就是寵物心態,就是要依賴人,不管多漂亮的外表多強女人本性都是如此。男人的人格和生活是獨立的。女人就非要依賴別人,如果沒有依賴的人,她們就開始這個那個了,又多愁善感了,看見飛花落雪就開始落淚了,看一些腦殘的韓劇開始哭了。


    喜歡被人征服,喜歡被自己強的男人征服,沒什麽奇怪的,女人的本性而已,勸有些小男人,很多時候我都看不下去,被自己女友指鼻子罵臉上了都罵父母了,連屁都不放一個,真丟男人的臉!男人有時候要強勢一點,你逆來順受,反而被女人瞧不起,你對她霸氣點,她就認為你有男人味,會臣服於你,別sb的認為你什麽都滿足她就是愛她了,她不會領情的,時間長了,就會認為你沒男人樣子,會更加對你指手畫腳的。對待女人就要剛柔並濟,時而霸氣點,發點脾氣點,時而溫柔點,她就會找不到北,不敢侵犯你,你自己不爺們兒點,你能指望誰能維護你的尊嚴?


    我與莎織根本不是愛情,是什麽東西我也說不清楚。不過與她分開,不是因為不愛,是因為她太強勢。若是有一天魔女會那樣對我,我也不會逆來順受!


    何可突然問道:“小洛經理,想到了什麽?咬牙切齒的。”


    我笑了笑:“哦,沒什麽。何可,李靖在追求你?”


    何可撲哧笑道:“你聽誰說的?”


    “有一天他說她追我們公司裏一個很漂亮的女孩,我想,應該是你吧。”


    “你有見過李靖約我嗎?”


    我想了想,說道:“那倒沒有,那他是追哪個呢?”


    迴到酒店,我敲了敲李靖的房間,這家夥還沒迴來。打電話給他,說正在跟關門在我們現在下榻的酒店茶餐廳喝酒,還讓我下去。聽著他七分醉的口氣,我拒絕了。


    何可拿著房卡刷開她的房間門,轉頭過來,對我笑了笑:“晚安。”


    “晚安。”


    何可進門的時候,是背對我,推開門。門開得很大,就是這個瞬間。我鑽進去了。


    進去後她也沒有轉身,而還是背對著門兩手反過後麵,身體往後一靠把門關上。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如釋重負的樣子。


    我靠在牆壁看著她,她絲毫沒覺察到我跟著她進了屋裏。當她唿出長長地氣,睜開眼睛看到我時。卻沒有嚇得跳起來,而是很驚喜的看著我說:“你。這。怎麽進來的?”


    “你會穿心術,我會穿牆術。”


    她撇了一下嘴:“什麽穿心穿牆的?”


    “你今晚穿進了我心裏。”


    “討厭。進來做什麽呀?平時你都是隻窩在自己房間裏的。”


    我說:“舍不得你咯。”


    客房都是一樣的布局,精巧別致。我的房間似乎沒這麽浪漫,少了什麽呢?我知道了,柔和曖昧地橘紅色。


    何可掩飾著尷尬:“喝,喝茶嗎?”


    “是不是。太唐突了。不喝了,我先迴去了。”我說道。


    她急道:“別。那,喝杯茶再走。”


    “那好。”我不客氣的坐在房間的沙發上。


    何可給我泡了一杯茶,她其實是個心很細的女孩子。第一次見到她端著茶杯的手是抖著的,我接過來,喝了一口。淡淡苦澀,嬌美純淨,韻味盎然。我說道:“你怕我?”


    “不。不是。”


    “那你手幹嘛抖著?”


    她的臉更紅了。


    我嗬嗬笑著:“沒事,別怕。下屬怕上司,是應該的。”


    何可輕輕點頭:“嗯。”


    我突然站起來一把拉她進懷中盯著她:“何可。我有點情不自禁。”


    她抿著嘴斜低著頭麵色嬌羞看著地板,兩隻手緊緊牽住衣角。


    把她的頭輕輕轉過來,嘴唇慢慢靠過去。我的心髒突然砰砰砰的劇烈跳起來。何可緊張的閉上了眼睛。我停住了動作,嘴唇沒繼續靠過去,手也不把她的頭往我嘴唇上壓。而是定下來看著她。


    何可閉著眼睛,很緊張卻又很期待很迷醉的表情,輕輕地吻過來。即將碰到的那一刻,我輕輕地說道:“先洗澡,好嗎。”


    何可慌慌張張地捋了捋頭發:“嗯。”


    接著轉身慌慌張張地卷起睡衣。


    我輕輕摟住她,給她一個最溫柔的笑容:“別緊張,我等你。”


    最後關頭,還是控製了自己。說道:“我。我。我等你。”


    何可進了衛浴間洗澡。


    馬上翻她的包,翻出她的手機查看通話記錄!沒錯。今天那個時候,她確實打電話給了王華山。署名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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