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賣菜的阿姨都想搞,更別說是美女了,看幾眼咱都渾身顫抖,我和一個司機,還有覃壽笙都看直了眼:“美女啊。”


    她進了倉庫大門?她進來倉庫大門做什麽?越來越近了,越看越眼熟,暈!正是自己天天晚上想的白潔?


    我慌忙的跑進了倉庫,自己這副樣子,真丟死人了,全身髒兮兮的,手也是全黑,我捋了捋頭發,頭發也是亂糟糟,用五個手指梳,居然卡住梳不下來,給她看見了,會對我的形象造成多大的影響?


    聽見了她最動人的聲音,是問外麵兩個家夥的:“請問兩位,這裏是億萬通訊公司的倉庫嗎?”


    覃壽笙吞了吞口水:“是啊,小姐有什麽事?”


    “這兒有個叫做殷然的小夥子嗎?”#_#


    那個司機見我躲起來後,非常有義氣悄悄的溜進來到我身邊:“你是不是到那邊發廊嫖妓了沒開錢?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像這樣貨色的你都能找到,你好厲害哦!多少錢一次?”瞪直眼睛邊說還邊擦口水。


    “你胡說什麽啊?”


    這裏很多廠區,當然會有紅燈區,非常的繁榮昌盛,像白潔這樣的女人出現在這裏,覃壽笙還真以為我去嫖妓不開錢了,指向了我這邊:“那個叫做殷然的家夥就在裏麵!”


    白潔走到我身後,我突然想到了那個笑話:我一直以為我隱身了別人就找不到了!沒有用的!像我這樣拉風的男人,無論在上麵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初衷!我那憂鬱的眼神,唏噓的胡渣子,口袋裏露出半截三塊錢一包的紅金龍香煙,都深深的出賣了我……我極不自然的拿著自己的那件上衣套上,上衣更髒,更丟人,我從她身邊走過去:“白姐,我能不能,能不能洗個臉再過來。”


    我不知道她是什麽表情,我沒敢看她,低著頭走到圍牆邊的水龍頭,搓洗了上衣,洗了頭,用上衣當毛巾擦幹淨臉。


    她走到我旁邊:“為什麽兩個月了,為什麽一直都沒打個電話給我?你,還當我是你的,朋友嗎?你的手機一直也是關機著,後來欠費停機,我幫你交了話費,還一直關機的。”


    我擰幹衣服,繼續穿在身上:“那個手機,不小心給我弄壞了。”那時和他們那三個跑龍套的打架,把我那部破手機弄壞了,我不喜歡帶手機,在公司每天要帶著電話機裝機,沒有手機不行,而在這個鬼地方,帶手機沒什麽用。再說我找白姐能有什麽事說呢?


    “你的衣服還沒幹就套到身上,將來老了容易風濕的!”


    “白姐,是不是你在那邊發生了什麽事?”這些天來,我最擔心就是兩件事情,一件是小妹輟學,另一件事就是擔心白姐被那個莫禽獸玷汙了,重新看到她的這一刻,我隱隱約約的發覺自己對她有愛,但是心中的自卑讓我深深的把這點愛壓在心底。


    “殷然,你現在一個月的工資是多少?”


    我臉紅了:“白姐,我欠你的那兩千塊錢,恐怕這個月還沒有錢還你,我打算下個月再送去給你的。”


    她打住了我的話:“我是問你,你不是做倉管嗎?可你幹嘛要自己搬東西呢?是不是工資不夠用啊?”


    原來是問我這個,我還以為她從市區跑來這裏,就為了要我還兩千塊錢了。


    “是我喜歡這樣的工作,我一個那麽強壯的小夥子,有力氣也沒地方用,不做點體力活發泄晚上也精神得睡不著。”


    她漸漸的臉紅了,我急忙解釋道:“不是!白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不是說和女人有關的。”我語無倫次的,自己的那句話,聽起來真的很容易讓人想歪。


    她依舊那副高雅的姿態,柔聲細語的:“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殷然,這份工作不適合你,你不能做搬運工,這太累了,你那麽年輕,你的身體能扛得住嗎?”


    “沒事的。”我拍拍我胸脯。


    “殷然,找個地方聊聊吧,你吃飯了嗎?”


    想到這邊的餐廳,都是一些蒼蠅飛舞的簡陋地方,我是不敢帶她去的,她也吃不下:“這裏的餐廳離這兒很遠。”


    “那找個地方坐下聊聊。”


    能去哪呢?倉庫真的沒有地方坐的,都是灰塵,白潔看我考慮得那麽難,建議道:“那去你房間也成啊。”


    我的心怦然一動,去我房間啊?去我房間我怎麽敢保證我自己對你不動手動腳?看著白潔的身子我不禁吞了吞口水。但是轉念一想,我沒有房間啊!“白姐,我沒有房間,我都是住在倉庫裏邊。”


    “和工人們一起住嗎?”


    “沒有工人,隻有兩個倉庫管理員,我和那個姓覃的,我負責搬運貨物,我可以多掙一份工資。那個管理員平時很少在這,晚上也不在這兒睡的。”


    “那帶我去看看你住的怎麽樣?”


    她說完就徑直走向倉庫裏,我急忙跟上去,我想阻止她,我那個床,被灰塵弄得髒兮兮的,而且床底幾雙臭得讓人作嘔的鞋子,被子枕頭什麽的都有味,我自己都覺得惡心死了。


    但她沒理我,走進了倉庫,覃壽笙和那司機奇怪的看著我兩,在猜疑是不是我招的妓。


    白潔走到角落,見到了我的床,一張簡陋的床,蚊帳黑黑的,衣服都沒有地方放,放在了床上的角落。衣服也是亂七八糟的堆著,她卻走到我床邊,坐在了床上:“腳好軟,一路上換了幾次公車,都沒有座位。”


    我跑過去把床墊被子什麽的都卷起來堆進角落裏,白潔笑了笑:“怎麽了?”


    “那被子髒。”


    “我又沒嫌,你看你要睡在倉庫裏,每天這麽多的貨都要你一個人忙活,連洗衣服的時間都沒有吧?”她說得對,很多時候那些貨我從車上卸到地上後,才慢慢的一箱一箱疊起來。忙活完都淩晨了,連澡都沒洗就一頭栽倒在床上,清晨六點鍾就要爬起來飛快的跑到對麵馬路的簡陋早餐店隨便吃點東西,大約七點鍾就會有幾部箱式小貨車等裝貨了。連去吃午飯的時間都難得才抽出來。


    她捋了捋前額微微彎曲的頭發,側過頭來很曖昧的看著我說道:“殷然,我找你有事。”


    我坐在她旁邊,如果我不是個窮人,如果我能擔負起責任,如果我的身份和地位再配上她一些,我絕對毫不猶豫的親過去,但我認了,我清楚的知道什麽東西是我該擁有的,對於這些我還沒資格擁有的,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改變這一切!說來很容易,但是不知道需要多少時間的考驗。


    她繼續緩緩說道:“我通過朋友的關係,幫你找了一份酒店的工作,是前台的接待,整天都可以坐在前台那兒,你形象好,一定能行的,而且待遇也不錯,每個月都會有兩千左右,包吃住,你去那試試好嗎?如果你不喜歡住酒店,住白姐那兒也行。”


    她又坐過來一些,我慌著退後了一些,她靦腆的看著我:“怕我吃了你麽?”


    她俘獲了我的心,我的理智告訴我一定要鎮定,轉念想到了工作的事情,去酒店工作,盡管能迴到市裏,可那邊工資還不夠我現在的三分之一,我也想輕輕鬆鬆,想到我的家庭,我怎麽能輕鬆?不可否認我現在這份工作的確沒有什麽可以升職的可能,但我需要的是錢,我的兩個妹妹,我都不能讓她們誰輟學。


    “白姐,謝謝你的好意,我習慣了這份工作。”


    她有點著急了:“殷然,這些工作配不上你!你有文化,意誌力頑強,能吃苦,人也聰明,你不換一份工作,做這些會埋沒了你的!你聽明白白姐的意思嗎?”


    白姐是恨鐵不成鋼吧?


    “白姐,給我時間考慮吧。”


    “你在敷衍我。”


    天!我隱藏得那麽高深,她都知道了我的想法,她見我沒說話,有點生氣的站起來:“隨便你吧!”


    白潔走出去。


    我跟著她走出去,那司機和覃壽笙一臉羨慕的看著我,我送白潔到了公車站,她站著不語,我也沒說話,車子來了後,前門開了,她邁開步子就要走上去,一腳跨在車上的時候她停下了,轉過頭來問我:“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隨時可以打電話給我,你有我手機號碼嗎?”


    “手機摔壞的時候,裏麵存在手機裏的號碼都沒有了。”


    她飛快的說出了她的手機號碼,也不管我記得不得,隻說了一遍就上車了,坐在那邊靠窗的位置,頭往那邊看,我隻能看著她的後腦勺目送她離去……我這人很有野心,我想有朝一日能成為千萬富翁,也想成為年輕的某某上市公司總裁,或者成為政界的某個小領袖也成,自從父親下馬到現在的幾年裏,我們家受夠了人家的白眼,我深深的知道有錢有權才是真的硬道理。但我現在也沒辦法,明知在倉庫這裏做這份工作沒有出息,做得再好也不會有人賞識你,更不會有我施展才華的地方,可我沒辦法,想到每個月那麽高的工資,我無奈的搖搖頭。恐怕連白潔也覺得我是個沒出息的人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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