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腹部突然遭受重擊,會有短暫的唿吸困難,失去行動力。


    賀媽一張臉憋得通紅,好不容易感覺緩過勁一些,忍著頭發被撕扯的疼痛,咬牙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隔壁傳來敲門聲,沒人開門,老板娘在高個壯漢的脅迫下用鑰匙開門,隨著開門瞬間,壯漢手持一把尖刀闖進去,結果空空如也確實沒人在,床上隻有一個黑色塑料袋。


    高漢子陰沉著臉說道:“沒看到那個小子!”


    賀媽知道陳清遠出門了,心中對他躲過一劫鬆口氣,但很快心又提起來,因為她此時正如等待宰殺的雞仔一樣等待未知的命運。


    她心中懊悔,應該叫賀爸給兩支手槍的……


    如果再來一次機會,壓滿子彈的彈匣最起碼來十個,一把槍十個!


    賀媽想起陳清遠下午對新心靈舍的猜測,她居然還認為陳清遠有點太過於敏感,甚至天真認為事情還沒有嚴重到那個程度。


    啪!


    她臉上挨了一記耳光,嘴角流出血液,麵頰上立刻充血鼓起一個手掌印。


    胖漢子冷笑道:“雖然長毛說他可能弄錯了,但新心靈舍建立到現在還從未真的出錯過,為防止意外發生,我們寧願錯殺也不會放過一個!”


    他猛地拽起賀媽的頭發露出脖頸。


    高個漢子手裏正握著尖刀步步逼近,嚇得旅館老板娘亂叫,他猛地一拳打在其臉上,瞬間使其昏迷過去……


    賀媽心中有些絕望,人心真的比鬼怪可怕太多了。


    她眼眶裏的淚水都要溢出來了,閉上眼睛喊道:“我承認,我們確實有目的來的,但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是警察,他們在調查新心靈舍的事情,讓我們充當眼線進去探查情況,我們……我們要是出事了,你們會很麻煩的,先不要殺我!”


    話語有些語無倫次,但高個漢子聽明白了,他和胖漢子對視一眼:“沒想到抓了條麻煩魚,是現場殺掉還是交給尊者處理?”


    胖漢子也不知道怎麽處理最好,眼前這個女人是普通民眾的話,殺也就殺了,但真如她所說是警察的眼線,就這麽死掉會很麻煩……


    他想了一會兒:“帶走吧。”


    ……


    半小時後。


    公交站台。


    陳清遠和陳桂林下車朝著旅館走去。


    陳桂林突然彎腰往旁邊廣告牌後麵一站,原來旅館樓下停著一輛閃爍紅藍燈的警察,他現在是被通緝的身份,根本不敢在警察麵前露麵,說道:“我在這裏等,有事情聯係我的手機。”


    陳清遠點點頭朝著旅館走去,稍微整理一下衣服趁著夜色把手槍和彈匣丟到路邊小樹林的枯葉堆裏麵去。


    來到旅館裏。


    老板娘左眼窩黑了一大圈,活像中了半個詛咒一樣。


    她身邊站著幾個警察做筆錄,突然看到陳清遠,急忙說道:“他,就是他跟那個女的一起開了我們旅館的房間……”


    陳清遠心裏一沉,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其中一個警察走過來上下仔細打量陳清遠的相貌,敬了個禮說道:“你好,我們是澎湖縣分局的警察,旅館剛才發生了一起綁架案,被綁架的正是跟你一起來的那位女士,請問你們來這裏有得罪過什麽人嗎?”


    賀媽被綁架了?


    陳清遠下意識拳頭捏起來:“旅館不是有監控嗎,給我看看!”


    警察皺眉道:“請伱配合!”


    陳清遠看了一眼他胸口的號碼,說道:“她是我朋友,我也算半個受害者的家屬,我需要監控視頻進行輔助查案,你卻用對待嫌疑犯的語氣說話?”


    這個警察比較年輕,還想說什麽,有個年長的走上來笑道:“看,當然可以看了。”


    老板娘拿出監控的硬盤在電腦上播放起來,陳清遠一下子認出過來綁架的兩人正是新心靈舍裏坐在尊者旁邊的信徒。


    他露出疑惑表情說道:“我根本不知道他們叫什麽名字,也不知道他們是誰……”


    新心靈舍是一群瘋子,為了吸引信徒不惜動用心理引導精神控製,而且還下藥,現在對賀媽身份產生懷疑更是直接上門行兇!


    看著視頻聽著老板娘根據當時現場情況描述,陳清遠不由為賀媽最後的反抗點了個讚,現場死或者晚一些再死區別很大……


    他現在不能告訴警察是新心靈舍的人,否則打草驚蛇,阿呆就是孤兒了。


    警察在現場做了錄音和筆錄,帶走硬盤說要進行調查。


    陳清遠沒有意見。


    警察走後。


    陳清遠默默收拾起賀媽留下來的法器和符紙,在灣島信奉神明的人很多,攜帶法器符紙雖然不多但也不少見。


    他離開旅館後乘坐計程車出去繞了幾圈,再換了兩輛計程車後來到旅館附近下車,確定沒有警察跟蹤才撿迴手槍跟陳桂林見麵。


    黑夜寒風,有殘月。


    陳清遠麵布寒霜,當著陳桂林的麵拿出手槍上了一顆子彈掛好保險:“桂林仔,我今夜不光斬妖除魔還要殺人,你……沒問題吧。”


    陳桂林聽了陳清遠說了旅館的事情,臉上露出一絲輕笑,反手從西裝裏掏出一把手槍:“這東西誰還沒有啊?走吧!”


    陳清遠也笑了:“走!”


    新心靈舍。


    住宿樓裏。


    林祿和在一個房間裏麵,他坐在靠椅上,腳下的地麵有黏稠的血液。


    在他對麵,王羽凡嘴角流出黑血,手裏捏著一個幹癟的心髒,角落裏就是下午負責給賀媽送粥的那個長毛男屍體……


    她目光充滿戾氣,斷掉三根手指的左手輕輕按在腹部上,這裏還隱隱作痛,哪怕用人心血肉作為彌補也隻是杯水車薪。


    林祿和慢慢跪在地上,雙手結上仙印,低著頭“不敢看”上仙,卑微說道:“上仙,我們新心靈舍成立不過一年多,而且我被警察通緝過,好不容易改頭換麵建立現在的勢力,突然要出去暗殺您指定的那個人,時間太緊了……”


    王羽凡唿吸很重,她能感覺到這個林祿和身上纏繞著極為濃鬱的惡業,這是非常滋補的東西。


    她也看出林祿和似乎有些陽奉陰違,跟陰廟那些乖巧的信徒很不一樣,為防止夜長夢多,恐怕現在就要讓林祿和死了!


    “本上仙慈悲為懷,降臨世間隻為普度曆劫眾生!林祿和,你與本上仙凡身有緣,說出你的願望,皈依於我,即可化解一切苦難!”


    林祿和渾身顫抖很激動,用膝蓋在滿是血液的地板上挪動,把頭靠過去:“謝謝上仙!”


    王羽凡嘴角咧開笑容,右手慢慢放在林祿和的天靈蓋上麵:“好,再把你的願望重新說一次,你……要什麽!”


    寒光一閃!


    她右手被切斷……


    林祿和手持鋒利匕首,嘴角掛著笑容:“要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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