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王歌就看著一隻帶著墨鏡的大黑狗,吭哧吭哧朝著他跑了過來。


    一般人還真認不出大黑狗的身份,畢竟現在的大黑狗隻是比小奶狗大了那麽一絲,還是在分別的這些天裏,稍微長大了一些。


    “我說王歌小子,你怎麽去了這麽久?”


    “有些事情必須離開這裏。”


    大黑狗剛想說什麽,就嗅了嗅鼻子,然後繞著王歌轉起圈來,再然後摘掉墨鏡上下打量。


    “怎麽了?”


    “應該是你怎麽了,突飛猛進啊,而且你身上有很多熟悉的味道。”


    王歌內心微動,熟悉的味道?


    難道是那棺材裏麵的血液嗎?


    這大黑狗的鼻子還是真靈啊!


    “咳咳,機緣巧合,有些收獲。”


    大黑狗仰頭:“這樣說話太費勁了,你把我抱起來。”


    不等王歌動手,許墨冉眼疾手快,直接把大黑狗抱在了懷裏:“嘿嘿嘿,修狗。”


    大黑狗有些生無可戀,如果是人族,必定要收為義女好好鞭策,但奈何是未來的精靈王,就有點不禮貌了。


    “那丫頭跟你說了吧?”


    王歌翻了個白眼:“你是怎麽看出來我有這個能力幫他的。”


    “這不是海星走之前留下來的遺言嗎?”


    王歌嘴角一抽,遺言兩個字是這麽用的嗎?


    大黑狗醞釀了一番:“海星說,遇事不決就找你,說你朋友多,當初連聖光和虎祖都得看你麵子幫忙,而且你不是還有最後的大殺器,那個神秘女人。”


    “芙蘭達嗎?”


    王歌沉默了片刻,這女人太神秘了,按照大黑狗的猜測,芙蘭達代表著一群人,那這群人是什麽人?


    就連靈山菩提都直接退避三舍。


    “芙蘭達就別指望了,當初幫忙也是恰好人家樂意。”


    王歌冷冷一笑:“你不是諸天叫父,你這麽多義子難道都幫不上忙?之前還好說,事發突然,現在可是給你機會叫人。”


    “這這這……哎。”


    大黑狗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怎麽了,是人家不認你這個義父了?”


    “也不是,我,這,那……咳咳。”大黑狗,“之前孝敬我的東西有點多,加上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本狗爺一樣重活一世的,天賦與機緣並存著,殘存至今,其餘,怕是已經……。”


    王歌想了想,似乎是這麽個道理。


    “把它給我吧。”


    許墨冉乖巧地把大黑狗遞給了王歌。


    王歌拎起大黑狗就找到了地,打開精神屏蔽之後,又用精神力傳話道:“酆都現在在我身上。”


    “嗯?”


    大黑狗眼睛一亮,不過又馬上暗了下去。


    酆都確實有著將近人族半壁江山的傳承,但光有傳承又有什麽用,現在需要的是有生戰力。


    “你讓紅霖出來見我。”


    “不行,他還在沉睡。”


    大黑狗無奈,也不準備多說什麽,都在預料之中。


    “但是!”


    王歌加重了語氣。


    大黑狗抬頭:“但是什麽?”


    “你知道曾經酆都的事情嗎?”


    “怎麽不知道,當初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計劃,還是我一起討論的,可惜,棧道是修好了,但是暗度陳倉卻失敗了,東西不知所蹤。”


    王歌笑了笑,看來大黑狗是真的知道酆都事情。


    這明修棧道指的應該是在萬族的逼迫下,作為當時人族最精英的力量,被迫斬去血脈。


    暗度陳倉則是想著等風平浪靜之後,把血脈尋迴,可惜血脈丟了。


    “你怎麽光笑不說話。”


    大黑狗:“汪汪汪!”


    王歌淡淡道:“明修了那個時代的棧道,而暗渡了這個時代的陳倉。”


    “啊?”


    王歌直接撒開手,讓大黑狗掉了下去。


    “喂喂,汪!汪汪!”


    大黑狗跟在王歌屁股後麵,又礙於人多眼雜,不方便問一些事情,隻能夠“汪汪汪”的叫幾聲,發泄一下心中不快。


    等到王歌迴去的時候,齊詩詩終於出現了。


    “可惡啊,氣死本詩詩了,那家夥心都是石頭做的!”


    “怎麽了?”


    “別管我,本詩詩要發泄!修狗,給本詩詩死!”


    齊詩詩張開翅膀,就衝著大黑狗而去,兩隻爪子直接摁住了一時不察的大黑狗。


    “笨貓,快放開狗爺!”


    “嗬嗬,吃本詩詩一記貓貓拳!”


    又是不短的時間過去。


    終於,一切塵埃落定。


    通過血戰百魂的人竟然大大超過了預期。


    除了王歌,白柔,許墨冉,白羌,碎風五人之外,裏麵竟然還有不少熟人。


    朝宋歌,竟然直接完成了血戰百魂,此外還有玄音,路山聖,甚至在人群中看到了躲躲閃閃的沈透。


    隻不過,開天門,許墨冉非人族,自然直接不參加了,白柔作為機械側同樣如此。


    碎風一個健步而上,直接抓住了沈透的一節衣袖。


    “是不是你偷了我的東西?”


    “嗯?”沈透麵不改色,“你不要冤枉好人,我什麽時候偷你東西了,證據呢?”


    碎風早就找過了張三要迴了所有名片,而且拿到了張三從沈透身上偷來的東西。


    “讓我摸摸看。”


    下一刻,一件大紅色的褻衣就被拿了出來。


    “嗯?怎麽還有這種東西。”


    碎風細細感知了一番,湊近聞了聞:“上麵的氣息和味道與你的一模一樣,現在你還怎麽狡辯!”


    “啊!”


    一聲尖叫!


    “變態!”


    眾人目光全都看了過去。


    碎風趕緊解釋:“不是這樣的,那個,她偷了我的東西,我這是在抓賊。”


    “那你手上的是什麽?怎麽來的?”


    “這那,那個,他偷我朋友東西的時候,被我朋友反製了,我……”


    語無倫次,這過程也太曲折了。


    說完,除了王歌等知道事情經過的,其他根本沒人信。


    最後,碎風不得不把所有東西還給了沈透,還得給沈透賠禮道歉。


    沈透露出一絲風情的微笑,這家夥還真是有些笨手笨腳的呢,那把自己褻衣當眾拿出來,還聞了聞的事情就算了。


    “算了,我也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


    碎風差點是把牙齒都咬碎了,這麽說他還得謝謝這個女人?


    危難之際。


    眾人之中,唯有大黑狗跳上了碎風的肩膀,,附在碎風耳邊悄悄說了什麽。


    碎風眼神微微明亮,看向大黑狗的時候絕對他又多了一個不弱於許墨冉的軍師。


    下一刻,抬起巴掌,就朝著沈透扇了過去。


    沈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啪”的一巴掌甩在臉上。


    “嗬嗬,剛剛那說法,是我那愚蠢的兄弟為了給你留點麵子,讓你道個歉,你和我兄弟的事情就算結了。”


    碎風大手一揮:“既然如此,那休怪我實話實說了,你這大紅色的褻衣上,至少有七個男人的味道,你這是這樣對我兄弟的嗎?”


    “我兄弟不是蠢,隻是不愛計較,想著好聚好散。”


    “七個?!”


    “這是什麽驚天大瓜?!”


    好在這不是廣場上,到場的人大多數還是稷下學宮來湊熱鬧的,但不妨礙聽八卦。


    “這麽勁爆?!”


    “加我一個行不行!”


    沈透麵色黑得可怕,無數道目光像是要把她看透,作為一個小偷,早就練好了“撲克臉”,無論遇到什麽都能把自己偽裝的如平常一般。


    但此刻,這種無力感,越辯駁反而越像,但是不辯駁就會坐實。


    “才沒有,那那是,那時我偷了他東西之後,那個誰從我手裏偷過去了之後……”


    現在變成了沈透用著碎風之前說的那般事實來為自己辯駁。


    畢竟作為一個女孩,而且將來還要在稷下學宮內謀求一些什麽,怎麽能這麽就背負汙名。


    隻是現在,眾人似乎也看懂了。


    碎風冷冷一笑:“現在說明白了不就好了,諸位,剛剛我也是迫不得已誣陷,鄙人葉隨風在這裏給大家賠不是了。”


    “兄弟,真乃義士也!”


    “這就是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好計謀!一手無中生有,直接打的這女人當場承認。”


    大黑狗高傲昂起頭顱,瞥了眼目瞪口呆的齊詩詩,內心腹誹“狗爺的智慧,這隻笨貓永遠理解不了”。


    小插曲一過,沈透拿迴了本來屬於她的東西,默默來到了一個角落,眼眶紅紅的,最後眼淚忍不住簌簌的往下掉。


    當初確實是她偷的,這不是初來乍到,想要點錢吃飯,下山的時候師傅就說時機已到,可一分錢都沒給她。


    偷到名片之後,左右拿著無用,本想還迴去,但還是想著先吃飯比較重要,半路上就又偷了一個看上去很可愛的女孩子,沒想到裏麵盡是一些根本看不懂的東西。


    最後,就是在萬食樓前出師不利。


    至於那一聲“變態”。


    沈透感覺很委屈,是個女人看到一男人當麵拿出自己的貼身衣物,還放在鼻子前麵聞了聞,喊一聲不是很正常嗎?!


    “可惡可惡可惡,別被我抓到機會!把你命根子都偷短半截!”


    ……


    而這邊,碎風洗刷冤屈之後,笑容都開朗了。


    王歌則歪著頭,剛剛那番對話,總覺得碎風和那小偷似乎不在同一頻道上。


    “安靜安靜!”


    伴隨著張倀的聲音,眾人朝著一個地方看去。


    隻見趙長老帶著人宗的方陣,還有人宗至寶天門關緩步而來。


    王歌看著方陣之中那個出塵飄逸的男人,低聲自言自語:“長歌行怎麽就加入人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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