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那吊腳樓上每天夜間都會孤零零坐在那裏喝酒的身影消失了。


    很顯然,朝宋歌已經做出了決定。


    席巴拿起最近在稷下學宮小鎮買的酒葫蘆,“咕嚕咕嚕”灌了幾口,感歎道:“哎,這個世界上又少了一個傷心的人。”


    王歌翻了個白眼:“快去萬食樓吧,說不定等我們到的時候,人家都吃完了。”


    “你不到誰敢動筷子啊。”


    席巴小聲嘀咕,腳上功夫快樂了幾分。


    萬食樓。


    還是曾經那個包廂,大家聚在一起的時候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喜感。


    許墨冉,張三,白羌,白柔……


    許墨冉指著正對門的位置:“哥,你坐哪裏。”


    徐書坐在王歌的邊上,低聲道:“嗨,王歌,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還好,你……”


    大家都是玩家,都是朋友,或許不都是為了一個目標,但陣營還是可以透露的。


    王歌低聲問道:“你是什麽陣營?”


    在王歌看來,徐書的存在很奇特,神秘確實是一種力量的存在形式,人族可以掌握,並且前路浩蕩,是能走到最後的,比如死亡之神。


    隻是,和現在這個情況似乎有些格格不入,畢竟神秘在絕大多數人眼裏還是不怎麽好的“髒東西”。


    “神秘議會,你可以看做和神秘高塔等幾個以神秘為主的勢力是一體的。”


    王歌抿了抿嘴:“那為什麽還要分什麽議會,高塔?”


    “因為掌控的神秘不一樣,神秘是個大家庭,但每一個家庭裏麵都會有著不同,而又強大的神秘,聽說神秘議會背後之人,是掌握了生命神秘的強者。”


    徐書也隻是猜測,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久別重逢的感覺真是不錯,時隔數年,又到了並肩作戰的時候了。”


    “來來來,聽我口令!”


    小許果斷拿著酒杯拍桌而起:”第一杯,讓敬我們的過去!”


    “第二杯,敬現在!”


    “第三杯,敬未來!”


    “開吃!”


    桌上三兩結伴談話,唯有白羌還是以上級的口吻和席巴說話:“席巴,你打聽消息怎麽樣了?”


    “唔……嗯?”


    席巴艱難咽下喉嚨裏的肉團,調整了一下唿吸道;“朝宋歌不知道是心結解開,還是下定決心站在哪一邊了,今天已經消失在了塔樓上,去向可能還要調查。”


    王歌有些震驚地看著席巴,沒想到席巴轉身一變竟然變成諜報人員了。


    “我召喚出來的獸人,分別臥底到了三股小勢力,但也沒有什麽收獲。”


    席巴頓了頓,稍微嚴肅三分:“似乎所有人都在探查稷下學宮中突然發生了什麽,隻不過稷下學宮嚴防死守,不管是大贏王朝的諸多家族,稷下學宮的古老傳承,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徐書打了一個沉悶的響指,似乎在捕捉稷下學宮小鎮周邊的神秘氣息,稷下學宮任何變化,都會引起情緒,狀態的更改,這就是神秘能給予最好的答案。


    徐書抿著嘴,慢慢晃著頭,似乎在細品美酒。


    蒂安娜的聲音突然想起:“我能和這個家夥做交易嗎?”


    “做交易?”


    王歌這還是第一次聽到的蒂安娜主動說要做交易的,心底疑惑:“什麽交易?”


    “他,是新的神秘,血液之中帶有時代的跨越,我要他的血液,心頭血,生命之血。”


    王歌聞言愣了愣,徐書是新的神秘?


    不是說人可以掌控神秘,而神秘是在複雜條件下催生出來的,為什麽在徐書身上這兩個名詞畫了等號?


    王歌沉默片刻,想不通就別想了:“那你交易的代價是什麽?”


    “代價……我可以給他曾經的十年時間,也就是先迴到過去,迴到他變成神秘的時候,讓他觀看自己十年,按照你們那什麽戰場的時間算,大概需要19天,按照這裏的時間算,大概需要12天。”


    王歌捏了捏晴明穴,剛準備開口,徐書張嘴說:“驚喜!”


    整個稷下學宮傳出來最大的情緒,是驚喜。


    “驚喜?”


    除了齊詩詩和許墨冉還是自顧自吃著,所有人都屏住唿吸看著徐書。


    徐書再次緩緩開口:“高漲的勢氣,還有詭譎的陰謀,最後是三緘其口的沉默。”


    “就這些了。”


    席巴嘀咕道:“這能有什麽收獲啊,算了,動腦子的事情交給他們去幹,席巴隻需要幹飯就好了。”


    白羌迴複:“隻有這些,其他沒有?”


    “有,時間,三至五天前,實力很強,應該是稷下學宮那些資曆最老的前輩。”


    徐書搖頭:“剩下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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