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ily和*並不進行登記工作,而是在一旁觀察自願幫助搜救的誌願者。她們兩個站在遮陽棚的外麵,兩個不同類型的美女一臉肅穆,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們,在他們的動作、語言、表情上暗暗分析。男人、女人、青少年、中年人、老年人、教師、學生、建築工人、教會人員······每個人都表情都不一樣,在那出示身份證、俯身簽字、接過安全哨的短短30秒內,要判斷出一個人是不是他們尋找的unsub,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這個unsub的智商如果超過了130的話,他的條理性和反偵察性會更高於一般人,想要光憑這30秒的流水印象就鑒別出來,更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ethel。”我將身份證遞給了眼前這位正在處理登記的年輕的警官,看著他在我的身份證上看了一眼,抬頭看看我,有些雜亂的眉毛微微動了一下。


    “旅遊?”他看了看我的打扮,將身份證上的信息簡單地登記了下來,將手中的筆遞給了我,看似不經意地多問了兩句:“怎麽會想要加入搜救?你可能都不認識失蹤的女孩吧。要不要看看的照片?”他的動作比為其他當地誌願者登記的時候緩慢了一些,並不明顯,甚至還帶著和善的笑容,但是他的眼睛卻是懷疑地在我的臉上流連。嘴角的笑紋微微垂著,並不真實。


    我接過他手中的筆,餘光掃了一眼旁邊已經驚訝地看過來的兩個bau探員,俯身在簽名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還在n這個字母的尾部小小地勾了一筆,習慣性吹了一下,抬起頭毫不躲閃的直視著這位年輕的地方警員,我想我可以理解他的合理懷疑。“啊,是的,原來想去鱷魚穀看看的,沒想到遇到這種事情,正好看見了朋友,順便來幫幫忙。”我從容地指了指五米外的emily,並沒有掩飾認識他們的意圖,因為剛剛和dave叔叔他們交談的情境並不隱蔽,雖然這位一直忙著登記的警員沒有看見,但是這並不代表unsub沒有看見(如果他真的像hotch他們猜測的一樣在這批誌願者之中的話。)我接過自己的身份證,隨手插·進皮夾,看了看手中的藍色哨子,慎重地掛在了脖子上。


    “兩個人一組,請不要走散。如果有什麽情況的話就吹響哨子······你有夥伴麽?”那名警官看著emily點了點頭,隨即循例問了我一句,表情比剛才真實一些,至少懷疑減少了。他從登記冊的末頁中抽出了一張照片,是一個暗金色短發的年輕女孩,笑得一臉陽光。“這個就是tracembert,她失蹤的時候穿著淡藍色的t恤和灰色的短褲。還有一根天藍色的發帶。”這名警官好像認識這個姑娘,臉上的神色看起來很差,他隻讓我大概看了幾眼之後,就將照片“啪”的一下夾迴了登記冊裏。但是他還是禮貌地再次問了一遍:“miss,你是否已經找好了同伴?我們不能確定在樹林裏麵是否有危險,所以請你找好同伴在去。”


    “我知道了,我的同伴就在那裏。”我指了指在另一邊登記的reid,對著這名黑色短發的年輕警官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麽,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總會找到他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會把“她”說成了“他”。隻是在話音落下的時候才心悸般地皺了皺眉,感覺到一陣不適。


    “一定會的。”麵前的這位警官並沒有注意到我的口誤,或是說並沒有在意,他對著我點點頭,然後示意下一位誌願者進行登記。


    我並沒有直接去等reid,而是走到了emily的旁邊,並不遮住她的視線,事實上,正是她招手讓我過去。“不會打擾你們麽?”我抬著下巴指了指排隊登記的人們,看著停下觀察的*和emily,意有所指地說著。


    “rossi和hotch接手了。”emily掃了一眼站在了登記警官身後的兩個人,看來他們已經和那個花襯衫的探長忙完了。emily黑色的眼睛疑惑地看著我,卷密的睫毛均勻地向外眼瞼翹著,顯得眼睛更大了,她動了動嘴唇,遲疑了一下才開口:“你和reid怎麽在這裏?hotch···?”她打量了一眼我的衣著,抽了抽自己的眼角:“不會是你們來這裏度假吧?”


    “我們的小博士想要來看從三疊紀到白紀的中生代就已經存在的鱷魚,所以我們‘順路’開車過來了。不過鱷魚沒有看到,看到了你們。”我撇了撇嘴,站在了emily和*的中間,感覺到了身高上的壓力,這兩個家夥怎麽出外勤還穿高跟鞋?“怎麽?很難辦麽?我看man的臉色很差啊。”我看見了一反往常荷爾蒙控製失調的風騷氣質的man,感覺他活像是被hotch附了體。“難道是大姨夫來了?e女王,快說點他不高興的事情讓我們高興一下啊。”


    “garcia在咖啡店裏麵遇到了一個帥哥。”emily和*對視了一下,有些鄙視地蔑了一眼據說情商很高的man,翻白眼的動作都如出一轍。


    “然後?”我挑了挑眉,覺得下一句才是重點。


    “然後我們的情聖man先生,直接說了那個男人是‘不懷好意’的什麽的。”*金色的直發在太陽下閃閃發光,讓我一下子想到了另一個有著一頭美麗金發的故人。


    “我懂了·····”原來是這樣啊,我幸災樂禍地望著臉色更加黑沉沉的man,輕快地往這個平日裏就死不正經的八卦男人的脆弱膝蓋補上一箭,“garcia一定氣壞了,我覺得man很能要好一陣子聽不見他的‘babygirl’的甜言蜜語了。真是····太好了。”我努力不要讓自己愉悅的表情表現得太明顯,萬一被其他協助尋找失蹤女孩的誌願者誤會了就不太好了。


    “你笑得太明顯了。”emily白了我一眼,按了按我的肩膀,讓我克製一下自己的“不良”情緒。


    “哦,對了,你們這個案子是怎麽迴事?我看那幾個警察的臉色都不太好麽,尤其是那個花襯衫的大叔,看起來真是····兇惡。”我斟酌了一下形容詞,還是用上了這個中性詞,看了看周圍凝重的氣氛,感覺到很是壓抑,不知道為什麽,周圍就好像有什麽很奇怪的東西。我的心下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這個案子死了很多人麽?是不是有什麽很特別的地方?”特別詭異?特別····兇殘?


    “我和hotch去看的屍體。死者的胸口被刻上了一個倒轉的五芒星。”emily輕微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腕,英氣的臉龐看上去有些異樣,描繪細致的棕色眉毛深深地絞著,“死者被發現的時候下半身都被鱷魚吃掉了,但是接下來的檢驗結果證明,她隻是被拋屍在鱷魚穀而已。死者的十個手指都被切了下來,喉嚨被割破。法醫在死者的胃裏發現十根手指,都是從第一指節割下來的。這也是唯一一個unsub表現出來的虐待傾向。”


    “讓我猜猜,那十個手指並不是死者的是麽?”我摸了摸下巴,心底浮現了一個猜測。


    “呃,沒錯。”*怪異地看了我一眼,轉過頭望著張著嘴巴的emily,頓了一會,才將emily的話補完,事實上,即使此刻皺著眉頭、表情怪異的她依舊美得動人:“法醫得出的結論是,那十根手指有6根都是食指,並且是在死者生前被強迫喂入的。garcia查了胃裏發現的手指指紋,十根手指都是出自不同的人,都是失蹤女性。最壞的推測是,我們已經有了十一個受害者。”


    “hey,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我挑了挑眉,臉色凝重地看向她們,感到開口還是有些艱難,以至於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們的臉色:“你們的unsub,會不會,吃人?”


    “吃人?”


    “什麽?”


    emily和*表現得十分吃驚,她們錯愕地相視一眼,轉過頭盯著我的眼神讓我不由得撓了撓後腦勺。


    “倒五芒星標誌是撒旦教的標誌,撒旦教聖經的封皮就是一個倒五角星標誌。宗教的最大的罪惡之一不就是吃人麽?”我看著她們臉上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有些猶疑地扣扣臉頰,腳尖不自在地蹭了蹭腳下的泥土,這種一副‘你實在是太重口味了’的表情真的讓人太害羞了,我無法,隻好將自己的觀點闡述的更加完整一些:“把手指喂進死者的胃裏麵,難道不就是一種信號?很多人認為撒旦教徒們崇拜的是惡魔,其實他們隻是將撒旦當作實踐的目標,一個指引符號,他們真正崇拜的是自己,自己內在的身性。並不是因為崇拜惡魔而犯罪,而是因為犯罪而崇拜惡魔。所以,你們看到的倒五芒星隻是一種標誌,真正的信息應該是被喂進去的手指。而且失蹤的又都是女性,難道不是因為口味的問題麽?喂喂~不要以為我太重口味,你們,難道沒有看過《thesilehmbs》麽?”


    “《thesilehmbs》?天朝的小說麽?”emily疑惑的看了我一眼,用眼神示意我為她解釋。一旁的*也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我的小夥伴不會這麽沒常識!


    我張了張嘴巴,看著她們疑惑的樣子,忽然想起《沉默的羔羊》是我上一輩子看過的小說,如果這個世界也存在的話,那麽這麽著名的懸疑小說emily她們怎麽會沒聽過呢?


    我眨眨眼,試探地問了一句:“hannibal醫生你們聽過沒有?”不會搞個烏龍吧,這要怎麽解釋啊。


    emily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而*也沒有發表任何言論,隻是抱著臂,眨著她那雙美麗的灰藍色眼睛等著我講話說完。


    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明明在這個世界除了一些漫畫和電影和上一輩子的現實人物重合以外,其他的書作並沒有太大的差別啊。我上一次還在書店裏看到了上一輩子的著名天朝憤青作家的譯本,怎麽美國自己的書作就沒了呢。無法,我隻好嗬嗬一笑,將話題岔過去:“可能是我在網上看的小說吧,你知道的網絡小說的信息量太大了,一般不容易出名。再說了,我的推測也不無可能啊。”我看著emily和*一致挑眉的動作,無奈地舉起了雙手:“好吧,你們就當我重口味吧。啊,那個,reid怎麽還沒來?”我張望了一下登記處,尋找著我可愛的博士,他就不會抓著我的話不放·······隻是會吧嗒吧嗒說個沒完而已。


    “我看見他好像去領食物了。這次搜救活動之前是有免費的午餐供應的。”emily指了指離登記處大約30米的地方,那裏是一個臨時的分發處,幾個一看就有餐飲相的高大微胖的白人男子正在為排著隊的誌願者分配食物,有一、兩個被排隊的人群給遮了起來。小博士就拿著餐盤在隊伍的前端。“你們沒吃飯麽?”emily看了一下手表,覺得平時這個時間我和reid都應該吃過了。


    “·······今天早上的早飯是我做的陽春麵,某個大腦和小腦不協調的家夥把一整碗麵條喂給了自己的褲子。”我攤了攤手,很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永遠學不會用筷子。有時候我真懷疑他的智商是不是有選擇性的。”


    “難道就沒有叉子?”*並不了解我的惡趣味,作為正直的軟妹(並不),她沒看見emily一臉意會的笑容,不解地問了一句。


    “有吧,不過給我收起來了。”我聳聳肩膀,對著她們擠了擠眼睛,無賴地歎息道:“難道你們不覺得reid犯蠢的樣子很好玩麽?”為了維護我淵渟嶽峙的高大形象,我自然地將話題放到了午餐上去:“你們吃過了麽?(好吧,國人就喜歡這麽開頭。)沒想到搜救之前就提供午餐,早知道我早上不吃那麽多了。”


    “我們在警局吃過了過來的。而且那是給誌願者提供的午餐。”emily看了已經結束了的登記工作,對著我揮揮手,示意有事:“我們先去整理一下登記名冊,等會結束再聊。”


    我理解地點了點頭,擺擺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食物分發處,示意自己去找沉醉在免費午餐中的reid。但是就是這麽無意的一轉身,人群縫隙中露出的那個帶著詭異笑容的男人就這麽出現在我的視線內。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確定地睜大了一些,腦袋空白了幾秒,慢半拍地將自己咽部聚集的口水艱難咽下,唾棄著自己隨身附帶的烏鴉嘴功能。


    “ethel?你在看什麽?”*看著我頓在原地的造型,順著我的眼睛望過去。但是那個男子已經低下了自己的頭,神情自然地為誌願者盛放著類似湯羹的食物。一切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可疑。


    “········醫學奇跡。”我喃喃地吐了一句,臉上的表情淡了下來,但是內心已經風中淩亂了。


    你有看過一個男人肚子裏麵裏麵掙紮著那麽多怨靈麽,你當你是鬼母啊?都快生了有沒有啊。


    我的身子莫名地打了一個冷戰,僵硬地將自己的視線順著那個男人手裏的長柄勺子望下去,看著搭在瓦斯爐上不斷加熱的大鍋,忽然有種巫師熬製藥劑的錯覺。那一團團黑氣是什麽啊?不要告訴我是舞台特效!


    ··············


    臥槽,reid那個*小吃貨!!!


    我快步地走了起來,焦急地尋找起剛剛還在隊伍前端的reid。


    梅林的紅褲衩!reid可千萬別嘴巴那麽快啊!還想不想愉快的親親啦?還想不想和諧的麽麽噠!!!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各位軟妹在六點看到這張更新,就說明,無節操已經正確地掌握了存稿箱技能。


    那麽,你懂得,後麵時間就這樣了。


    好吧,無節操這段時間實在是······你們鞭打懶惰的我吧。


    下一章結束鱷魚穀副本,愉快地去下一個約會·旅遊·糟心的地點。


    你說r寶吃了沒?


    約會副本不會太長,大概三、四個案件吧。(案件?!!!不是說好的甜蜜蜜的麽?)


    好吧,這一章的r寶幾乎沒出現,約會都這麽沒存在感,他真的是男主角麽?


    哎,明明原來是要啪啪啪的,硬生生地刪掉了存在·······摸摸摸、麽麽麽、就是不啪啪啪應該不會被和諧吧?下麵某章我改的含蓄一點應該就沒事了吧。啊?


    附圖:


    你猜我吃了沒?嗯?


    吃·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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