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bias最後是被gideon給找到的,他似乎出現了強烈的幻覺,對於身邊的一切都開始有了強烈的恐懼。除了一種情況:分裂出第四重人格,他的母親。不過使得bau異常奇怪的是,當tobias分裂出第四重人格之後,他的其他兩重人格就再也沒出現過,這並不符合一般人格分裂的進化規律。而除了我以外沒人知道,tobias的第四重人格到底是什麽。


    那個真正的母親。它會在tobias剩下的歲月裏一直陪伴著他,彌補迴他缺失了的28年母愛,保護他再也不用忍受殘暴的父親所帶來的折磨,不管是哪種意義上的“父親”。當然,是在喬治利亞州的療養院裏。


    我無從給他們解釋我究竟是怎麽從tobias的手裏逃迴來的,我也無法給他們解釋為什麽tobias會變成那個樣子。我用沉睡躲避了過去,但是這並不是一個長久的辦法,直到我從醫院“醒來”的那一天,我叫住了正要和其他組員一起離開的hotch。


    “我可以和你單獨談談麽?hotch。”我看了一眼其他的人,毫無保留地將臉上的為難和糾結表現出來,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的眼神停留在了hotch身上,眼中帶著真誠和祈求。


    “我等一下就迴去,elle你們先迴局裏吧。”他對著自己的下屬點點頭,看著有些猶豫著不想離開的reid,抽了一下眼角,“reid你去給ethel買點吃的,我看她也餓了。你今天就暫時不用迴去了,先在這裏照顧她吧。”他盯了reid片刻,發現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無奈地咳嗽一聲:“快點去吧,早去早迴。”


    reid的眼睛從我的臉上滑過卻沒有移開,轉著身子扒在門框說了一句:“我一會就迴來。”說完話卻沒有馬上就走,而是期待的看著我。他的半個身子已經出去了,但是頭和上半身卻扒在門框上探了出來,配著他那雙明亮清澈的褐色眼睛,我真的有一種衝動:扔一根骨頭過去,看他會不會搖搖尾巴。


    “好的,”我看著他期待的眼睛,按下捂臉的無力感,向上拖拖藍色的被子,歎了口氣向他妥協:“你快去快迴。”


    “好!”他開心地點了點頭,一下子將自己的頭縮了出去,還輕輕地關上了病房的門,過了2、3秒,便隻聽見走廊傳來的“噠噠噠噠”的腳步聲,快速地愈消愈弱,重歸於平靜。


    hotch對於自己隊員的行為難得地給與了表情,他無語糾結地看著關上的房門,發現自己第一次這麽徹底地被無視了。他幾不可見地搖了搖頭,微妙的歎息止於了滾動的喉結,抽了一張椅子坐在了我的床邊,平視著我的眼睛裏稍稍減少了那種嚴肅的感覺,甚至帶上了一抹可以稱之為隨和的微笑:“我有什麽可以幫助你的麽?ethel。”


    我受寵若驚地看了他一眼,腦袋裏的話已經轉到了咽喉處,帶著一種堵著的窒息感再一次斟酌,在他的眼裏,我不斷地從那個穩重可靠的靈魂裏攝取著力量:“關於tobias的事情,”我聽見我的聲音沒有了一絲的猶豫,也放下了小心翼翼地試探,“我隻能說,我什麽都不知道,他隻是自己病發了。雖然這並不是全部的事實。”我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沒有一瞬的轉移:“但是,我無法解釋事件的整個經過。我想,我可以從你這得到幫助的,是麽?hotch?”


    “他是被你刺激而導致精神更加異常的麽?”hotch的眉頭皺了又鬆,臉上的表情讓我無法捕捉到他的真實想法,他的眉毛和上眼瞼之間的距離很短,顯得人尤為嚴肅,即使是舒展眉頭的時候,看上去也像微蹙著眉頭。但是,下一刻,他笑了起來,比微笑的弧度還要大一點。“不管是因為什麽,你當時的行為都屬於正當防衛,肢體衝突也好,語言刺激也罷,這都並不違反法律。相反地,你不僅救了你自己的生命,更救了reid的生命,還有那剩下的三個目標。至於你當時到底幹了什麽?”hotch收斂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做出一副非常官方的樣子,就和他平時工作的時候一摸一樣:“我們從來不在組員內部做側寫,當然,也不會對一個無辜的朋友進行側寫。而我對於你的幫助就是,好好休息,受害者過多地迴憶案件中的事件並不適宜他的心理治療,往往會造成選擇性失憶等症狀。”看著我了然的點點頭,他站了起來,伸了伸自己的西裝外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對我感激的表情迴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時間不早了,我先迴去了,reid應該也要迴來了。”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了一抹微小的弧度:“或者已經迴來了。”他慢慢地踱步到門口,打開了門,毫不意外地挑了挑眉毛:“reid?”他的視線微微下移,“你已經買好的東西了,效率不錯,正巧我也要走了。”他側過身子讓reid進來,對著我微微點頭:“那我就先走了,再見,ethel。”


    可是坐在病床上的我卻沒有第一時間迴應他,因為我感覺到了自己的鼻涕正在順著人中淌下來,胳膊上的汗毛不可抑製的豎了起來,眼睛開始出現了莫名的光斑,心跳變得急促,整個人陷入了奇怪的恍然。我難堪地抽出麵紙捂在了鼻子上麵,手指微微地顫抖著,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裝作一副隻是感冒了的樣子抬起頭看著他:“不管怎麽樣,謝謝你,hotch。”


    看著我的狀態,hotch曇花一現的輕鬆樣子完全消失了,隱隱的帶上了一絲擔憂,但是他卻給我留下了遮掩的尊重。麵如常態地點點頭離開了,走之前還深深地看了reid一眼。


    看著hotch離開時的表情,我知道我的目的達到了,甚至超出了預期。我之所以會選擇hotch來說這件事,不僅僅是因為他是bau小組的行政主管,更是因為他比其他組員更擅長處理這類事件。bau的每位成員都有著自己的過往,在這個每天接觸到各類案件的特殊群體裏,他在辦案時將自己的主導地位退而讓給經驗更加豐富的gideon,但是卻一點都不會推搪自己的本職工作,出色的在管理和參與中取得了平衡。一個擅長控製和管理的人,必定更加擅長於保守秘密和尊重他人。當然,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僅僅是被迫注射了四次藥劑,就已經產生了戒斷反應。雖然很尷尬難堪,但卻更好地為我的行為解釋了。或許hotch會認為,我之所以不肯說出當時發生了什麽,就是因為過程太過痛苦——和tobias被發現時散落在旁邊的藥水瓶聯係起來。


    我在reid驚訝的眼神中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藥品,感受著自己身體難以形容的異狀,漸漸將瓶子捏緊。焦慮和煩躁讓我的牙齒開始微微地磨齧,顎骨透過麵部皮膚反複地凸起,手指緊緊地抓著自己的另一個手腕,在煎熬中等待著這一陣可能並不算嚴重的感覺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ethel!”我感覺到自己被人緊緊地抱在了懷裏,一隻顫抖的手重重地按著我的後腦勺,將我的臉撞向了他的胸膛。“對不起!對不起!”他的聲音裏是無法計算的痛苦和內疚,身體上的戰栗通過那個密不可分的懷抱一絲不少地傳遞給了我。


    本來隻是想好好挨過那一段反應的我,不知道為什麽,被這個顫抖著的、溫暖的懷抱打消了一些克製的情緒,我毫無所覺地狠狠咬向那個悶在我臉上的胸膛,連著那件單薄的襯衫一起死死地咬在嘴裏,還好微末的理智讓我還記得控製著自己的力度,不至於咬出血來。我感覺到我麵前的這個人在我咬上去的一瞬,狠狠地震顫了一下,隨後用更大的力度將我圈了起來。


    也許過了很久,也許隻是過了一瞬,我就在那一聲聲微顫的抱歉和緊·窒的懷抱裏慢慢地度過了第一次戒斷反應。我感覺到所有的焦躁和頭暈,隨著流滿全身的汗水一同從我的身體裏排出了,雖然隻是暫時的。我有些癱軟地窩在reid的懷抱裏,感受著脫力般的空白,腦袋裏卻沒有想著本應該思考的藥品戒斷問題,而是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我和reid的關係。


    “reid,你說我們現在到底是什麽關係呢?”汗水仿佛把我的智商也一起帶走了,我毫不矜持地問出了這個問題,腦袋裏還有著空茫的恍惚。我的手指取代了我的嘴巴,緊緊地抓著他胸前的襯衫,因為我咬了太久,那一片已經有些潮濕。


    我靠著的這個身體僵了一僵,發出重重地一聲喘息,我感覺到他的胸腔裏劇烈地跳動,微微鼓起,像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微微放開了我,看著我漸漸清明的眼睛,帶著從未有過的認真,卻依舊掩飾不了燒紅了臉的緊張情緒。


    “我的媽媽以前是教中世紀文學的教授,但是她最愛給我念一首詩,”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的,鼻尖和我的隻隔著不到兩英寸的距離,說話時的熱氣打在我的臉上,帶著癢意和曖昧。“how many loved your 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我從未想過他讀詩的時候會是這副樣子,和他平時普及別的東西完全不一樣,就像是背誦過千百遍一般,每一個單詞都是那樣的打動人心,他並不卷翹卻依舊很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一如他忐忑的心情,握著我的肩膀上的手,掌心的灼熱像是要燙進我的心裏,汗濕的衣服讓我無法得知,這究竟是我剛剛淌出的汗水,還是他手心裏因為不安而產生的汗液。“我可以,我可以·我·····”他的眼睛緊張地眨著,嘴巴不停地張合,那一個單詞像是卡在了喉間,急於吐露,卻羞於開口。我看著他焦急地憋紅了臉,結巴著,卻怎麽也說不出來,連膝蓋都抖動了起來,眼睛裏的急迫和煩惱都要溢出眼眶。整個人都開始不自覺地屏息。


    “你可以。”我微微地笑了,帶著一種從心底爆發出的悸動,“任何事。”終究還是不舍得看到他這幅可憐的摸樣,如果喜歡的話,再退一步和再進一步又有什麽關係呢?


    我想,我絕不會後悔,因為這一瞬間reid眼睛裏爆發出的光芒,是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最美的風景。


    “真的?!不不不,”我沒想到reid眼中巨大的喜悅仍在繼續,他的嘴巴裏卻連連吐出否定。他看見我似乎被傷到的表情,幾乎要跳起來,“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咳咳咳。”他急切地被口水嗆住了,卻不敢慢上一秒,一邊艱難地咳嗽著,一邊焦急地解釋著:“我·咳咳咳····是說,我必···咳咳····須自己說···咳···出來。”他的臉已經不知道是羞澀還是嗆著了,紅得發燙。卻依舊堅持著,似乎想捋平自己的唿吸再說接下來的話,他狠狠地拍著自己的胸口,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直到唿吸完全平複下來,他的眼睛已經被他折騰的淚光閃閃。


    “我喜歡你,ethel,你可以做我的女朋友嗎?”reid緊緊地扣著我的手,褐色的眼睛裏還殘留著水跡,清澈的仿佛被雨水衝刷過的秋日天空,他的嘴巴微微地抿著,看上去那樣的認真。“我想以後能一直和你在一起,照顧你。”


    “但是我覺得是我照顧你比較多?”我繃著臉蛋,看著他一瞬間垮下來的臉和垂下的頭發,開心地欣賞著他委屈的表情:“不如你做我女朋友怎麽樣?我一定會一直和你在一起、時時刻刻照顧你的。”


    reid被我這句話噎著了,糾結著自己白皙的臉,皺起的眉頭和臉頰簡直就像一個帶褶的包子,嘴巴張張合合,呐呐不語。


    “說yes啊笨蛋!”


    安靜的房間裏忽然聽見了一個沒有掩飾好的“畫外音”,我一臉黑線地從床上站了起來,趿拉著鞋子快速跑到了門前,一把將門打開。


    “嗬嗬,ethel,那個garcia說她不知道你住哪個病房所以我們就送他過來。”elle推了推被她和garcia用手肘壓在底下的an,一瞬間整理好自己的發型,指著一旁的garcia解釋道。


    “啊,是啊,我們正好下班了,所以讓他們帶我來探望一下你。”garcia看了一眼轉了下眼睛的elle,反應過來,連連點頭。


    我看了看一旁望天無辜狀的*和完全破罐子破摔放棄解釋的厚臉皮an。按著自己額頭上爆起來的青筋深唿吸。


    ethel,你是三觀正常積極向上的大好青年,不要和這幫一天到晚過分八卦組內最年輕成員情感問題的空虛男女計較······個屁啊!


    臥槽,我可憐的愛情史已經這幫寂寞的家夥從頭到尾圍觀全了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差點又忘了的人物對照表:


    【reid-男主瑞德,ethel-女主陳可艾 hotch-霍奇bau行政主管 an-黑人帥哥探員側寫師 摩根


    elle-小組成員 艾麗(是這個翻譯麽?)還有埃倫什麽的翻譯法garcia---加西亞 bau的電腦專家,陽光甜蜜小女孩


    tobias hankle:三重人格的使命型殺人犯,raphael:拉斐爾,大天使,其中一重人格】


    不知道這算不算表白成功?這兩個人應該算是情侶?不過還有的折騰呢,你以為r寶這麽好泡?(會麽?不知道····)


    你們說戒毒什麽的是一帶而過還是怎麽說?怎麽辦,我又想和麵試官愉快的玩耍了····


    這一章好像崩了好幾個人·········跪求原諒·······太晚了腦袋不好使,這兩天上課,模擬考,準備考試什麽的實在是太坑爹了,啊,還有4個小時我又要出門上課了?!!!!!!媽蛋,說好的嬰兒睡眠呢?!!!


    還有著一章裏麵reid的情詩是葉芝的《when you are old》


    總覺得譯本太多,選擇我最喜歡的一個了。為了怕被人說騙錢,所以r寶就隻念了一段····這裏補全


    when you are old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


    and nodding by the fire, take down this book.


    and slowly read, 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


    your eyes had once, 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


    how many loved your 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dly, how love fled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這裏用的譯本是袁版


    袁可嘉譯


    當你老了,頭白了,睡意昏沉,


    爐火旁打盹,請取下這部詩歌,


    慢慢讀,迴想你過去眼神的柔和,


    迴想它們昔日濃重的陰影;


    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


    隻有一個人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


    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


    垂下頭來,在紅光閃耀的爐子旁,


    淒然地輕輕訴說那愛情的消逝,


    在頭頂的山上它緩緩踱著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間隱藏著臉龐。


    r寶說的那一段是


    多少人愛你青春歡暢的時辰,


    愛慕你的美麗,假意或真心,


    隻有一個人愛你那朝聖者的靈魂,


    愛你衰老了的臉上痛苦的皺紋


    ps:兩英寸約等於5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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