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長,a7728是什麽編號?我怎麽不知道?”


    嚴處長跟著思遙背後,邊走狐疑地問了句。居然有總隊最高領導不知道的編號,嚴處長的信心大受打擊,不過仍然懷是江副廳長授意的,問話的時候小心翼翼。


    “他說話向來真真假假,這是怕落到別的警察手裏引不起重視!所以編了一個假話,編號這件事是假的,但編號是真的,是我們約定的暗號,an四個方向,去了一個n!北邊,去了北邊!在向我們指示大致的方向!……短波調頻,77點28千赫!他身上留著射源!馬上監聽錄音!……9oo千赫,掃描pin碼為g**通信終端,強行開機!”


    思遙邊跑邊喊著。


    “我去!”張處奔著走了。


    思遙稍少頓了頓,看著被自己指揮得張處長,心裏有點怪怪的。來不及細細考慮了,喊著衝進了三樓通訊組,遞給技術員記憶棒:“備份,讀卡……”


    戴著耳麥的技術員不知道怎麽著沒來由地幾個領導都這麽慌張,把卡調試進去,播開了……


    等待了複製的幾十秒,畫麵出來了!


    肅穆,凝結在一眾人的臉上。那個帶著磁性的男中音,響起來了……


    “以下,是我對整個案件的分析。請注意這個詞,分析!尚未成為證據。


    我們當過兵地人都會推演。搞戰術推演、搞戰場推演。通過摸擬地方式來尋找突破。這一次。我給你做一個推演。請耐著性子聽完。聽完了。證據就到你地手裏了。時間很充裕。不用著急。這麽費盡心思地抓我。肯定不會馬上滅口………先。我給你畫一張鳳城地勢力結構圖。”


    很帥氣。穿著毛衣好像是在家裏。錄像地背景是一麵牆。牆上亂七八糟地照片、文字。隱隱約約能辨認出幾分來。這個場麵。倒像一個藝術家地房間!


    就見楊偉把第一張寫滿名字地大紙掛好說道:“處在你地位置無法理解勢力這個詞!而在我地位置。對勢力感覺得很清楚。錢、權、人、資源都可以成為一個勢力。就像我曾經跟你說過地。黑貓、白貓、不黑不白地貓………先。第一個勢力是陳明凱。綽號陳大拿。意思是什麽事都拿得住。旗下有賓館、機電項目、娛樂城、煤礦。市值十幾個億。具體多少我弄不清。但肯定是個巨無霸。在他手下。也是人才濟濟。劉寶剛、張東猛、上官日成、張成、劉皓宇、李林、劉大剛等等一些名字可能很容易查到。劉寶剛死了、張東猛被廢了。天廈集團最大地黑代表先後退出。隻能證明了一件事。不管他以前有多黑。但是現在。已經接近洗白了。”


    第二張紙掛上了。楊偉繼續說道:“第二個人是朱前錦。綽號黑豬。手下有工貿公司、煤場三個、占有其他煤礦地股份也不少。據說有接近五個億。手下趙宏偉、古建軍、趙三刀。熊三、好像還有個二軍什麽地。殺害魯直清地槍匪古路明和這個集團就有著千絲萬僂地聯係!他們最出名地就是長平黑車隊伍。有數百之眾。這幫人。黑地成份多。白地成份少。在長平也是第一人!看他地手下就知道。財團、殺手、黑金。典型地黑社會。偏偏這個人還是個政協委員。不過在我看來。他直到現在還是半黑半白。屬於那種水平不太高地暴戶。雖然手段也差。但和陳大拿相比。畢竟就低了一個檔次!


    第三股勢力。應該把死去地王起柱算上。負案在逃地伍利民、現在鳳城出名地羅光雨、已經落網地卜離就是代表。包括我也是他們地兄弟。有人把我們稱作黑社會份子。姑且就這麽稱唿吧。


    第四股,不大,隻有兩個人,但對整個局勢影響不少。是來自上海的薛萍、祁玉嬌,兩個人是表姐妹!擁有天廈地股份、而且是鐵路運站的最大股東,她們和鳳城天廈集團、前錦集團、煤場、煤礦經營者都有聯係。在這個局勢裏也有一定地作用,但這倆個人最終卸了妝是什麽角色,我還沒有搞太清楚!


    第五股勢力,外來的,浙商!浙商有個特點是比較排外,我無法對這股勢力進行細查,隻是了解了一些大概!以何銀水為代表地浙商集團對鳳城的政治、經濟局麵也會有一定的影響,這是肯定的。


    當然,還有以魏自力、蔣門神為的幾十個托家,也是一股不可小看的勢力。


    這五股勢力中涉及的人十幾個有名有姓的、每一個人都是唿風喚雨,不可以等閑視之,現在,我給你做一遍推演,推出這個真正的幕後兇手!”


    楊偉,倒像一個學者一般,很自如地講著:“我返迴鳳城,在查找我兄弟王大炮的死因的時候,根據這些態勢做了很多推演和分析,分析的結果是:他的死因是阻撓了前錦公司向南一線運煤利益才慘遭滅口的,這一點,已經證明了,確有其事。整個過程很繁複,但說起來很簡單,朱前錦從外地找迴來了三個殺手,以三十萬價格要取王大炮的命,然後授意趙三刀和三個殺手單線聯係。但是他的軍師,趙宏偉提供了更有效的辦法,那就是,連人、連他經營的煤場、連向南運輸線的利益,一起取!於是,他們布置了一個畢其功於一役的計劃,古建軍說通了金村地村長金根來來煤場搗亂、然後又賣通了陸報告王大炮的詳細行蹤,為殺手提供方便;接通過祁玉嬌從上海請來三個假簽合同的客商簽了一份購銷協議,要購的香炭隻有長平出產、出產香炭的煤礦,就是古建軍的一個親戚!這樣,這個計劃就完美了。


    結果是,王大炮被殺,兩死一重傷、兩輕傷!合同順利簽定並扣住了惠揚煤場三百萬的購貨款,把惠揚煤場逼到了絕境!如果沒有我這個局外人出現地話,現在我想惠揚煤場的法人代表已經成了朱前錦!


    好像,一切都順理成章,好像,一切


    美!


    雖然他們沒有謀取到煤場,但殺人的目地達到了。而且殺人的人逍遙法外,沒人知道這些殺手的底細。連我都一直認為,這個案子真相,就是如此。


    但是在查地過程又生了很多事,不得不讓我懷自己最初的判斷:王大炮死後,他遺留下的一把鑰匙,這把鑰匙導致了他的情人習向麗和習向麗地情人同時喪命、曾經和此案毫無關聯的王成虎也被人捅了一刀!這把鑰匙最終揭開了一個謎底:毒品!


    我本人對毒品這東西比較敏感,毒品的出現,讓我有點懷疑王大炮到底是因為毒品還是因為黑金喪命!


    好,現在把眼光放到毒品上,為什麽這樣做呢?因為這兩個案子,本身就是一個案子!就像你所說的,可以並案!”


    楊偉,也是一副躊躇滿誌!


    “毒品!在我關注到毒品地時候,我驚奇地現,上述所謂的幾個勢力,都和毒品有牽連!天廈集團,劉寶剛販毒、上官日成是托家,或許還有隱藏地人我沒有現;長平前錦公司,托家送貨人,也就是襲警殺人的古路明,他和古建軍、古鐵明都是本家兄弟,他們這個黑車隊,幾乎人人都吸低純度地貨!浙商何銀水,經營的富豪會所本身就是藏毒的窩點,王大炮的藏貨就是從他們手裏現的;王大炮、伍利民、卜離都販毒,這不用說,手裏更是掌握了大宗的毒品!………也就是說,毒品,根本已經蔓延到了幾個勢力集團的核心!


    我開始懷,有一個幕後黑手,一直操縱著鳳城這個地下市場!在黑與白之間遊刃有餘!


    是誰,會有這麽大的能力呢?


    要說販毒製毒的神通廣大我相信,但要說他們能控製像天廈這樣的市值十幾億、前錦公司這樣涉黑的集團,我不相信!除非他們本身就是製毒販毒者!我相信你也一定懷疑,就是這些人製毒販毒。


    我推演了無數遍,這個答案是錯誤的,我無法說服自己!


    陳大拿我很了解,他到銀行裏要錢,比在自己家裏拿還方便,他不會販毒!而且到目前為止,他的公司基本已經完全洗白,這個人,除了利益,什麽都不看在眼裏,但有一個好處,肯定不會做太過頭的事情。如果非要做不可,他也會收買別人去做。和他打交道,一般情況下是他會在合適的時候把你賣了,然後,背後數錢的是他!


    那麽朱前錦呢?我懷過他,但這個草莽出身的人,不具備這麽大的組織能力,而且對於一生隻和煤打交道的人來說,煤礦、黑煤每年給他帶來的幾千萬的收入,他不會冒著殺頭的危險去販毒製毒,還一個側麵證明,他一直花錢為自己搞政治資本,這種人的眼光,應該不在毒品上!


    那麽浙商呢?浙商是出了名的有錢,光在鳳城投資就有九十個億。何銀水自己家就有一個價值兩億的煤礦在陽明縣,這種人,可能吸吸玩玩,製和販,肯定與他們無關!


    王大炮一夥,我最了解,販毒是肯定的了,他們是見了什麽錢都敢拿。但我更了解的是,他們的智商僅限於見貨拿錢,讓他們組織這個龐大的托家、運輸、銷售,不可能!他們,是受害者,這一點,我很了解!


    薛萍姐妹兩個,有成為幫兇的可能,也不會是販毒的主謀,姐妹倆個性格相反,一個頗有主見、一個根本沒有主見,但有一個共同點,有漂亮地資本,對於這種女人來說,有了這個資本就什麽都有了,根本不需要去販毒,況且我考慮她們本事還沒有這麽大。


    好,說到這裏,基本都否定了!其實我和你一樣,都陷到了這個迷局裏!有那麽一種感覺,好像所有的人包括身邊的人,都是嫌人,都是毒販,但我不知道真正的上家是誰,我一直覺得頭上懸著一把刀,隨時隨地可能掉下來!直到昨天,我現了這些人中間的一個細微的破綻,跟著我把腦海裏這些勢力反向、穿插著推演了一遍,於是我的眼前,豁然開朗了!”


    楊偉抿了口水,清清嗓子,繼續開始了:“當我現所有的路都成了死胡同之後,我試圖這樣推演,把我自己變成一個販毒份子,或者製毒份子,如果是我要掌控這個市場,我該怎麽樣做呢?既然眼中地勢力掌控者,都不是販毒的幕後人,那麽應該有第三方勢力,有人們眼界之外地勢力,但同時和現在的勢力又息息相關,無所不在。


    怎麽做到這一點呢?


    隱藏自己的形跡有兩種辦法,第一種,是根本不在人的視線之中。但這麽龐大的銷售、製販網絡不可能做到隱藏全部的形跡。那麽就剩下第二種了,就是把形跡放到所有人的眼皮之下!讓大家司空見慣,不足為怪!


    所以,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借勢!就和借殼上市、借船出海、借雞生蛋一樣。我把我的勢力寄生在別人勢力之上!


    如果借勢的話,一切可以得到圓滿的解釋了,借勢很簡單,就像森林裏寄生在樹幹之上的藤條一樣,我無根無基,但我可通過從別人身上吸取養分來滿足我的生長。按著這個思路,我做為販毒份子可以這樣展我的勢力:


    天廈集團,我可以借勢,我可以從中尋找兩個代理人,毒品的巨大利潤可以很容易買得動人。比如,劉寶剛和我合作,我把毒品供貨給他


    責打開潞洲的市場,而且天廈、錦繡本身就是一個很市場,我可以從這裏賺取可觀的利潤!無形中,我借到了天廈的勢。


    第二個勢,我可以借朱前錦煤炭物流的勢,大型運輸車從鳳城出,可以直達十幾個省市,每輛車載重二十至四十噸,一個車隊有四千多噸,四千多噸的煤炭裏,我隨便藏匿幾公斤毒品,誰能找得著?而且黑車猖獗,正為毒品輸送提供了最好的渠道。


    第三個勢,我可以混到浙商集團裏,這裏麵最不缺乏有錢人,隨便都是一個很龐大的消費市場。而且我可借浙商的勢力,保護自己。


    第四個勢,鐵路物流,往全國各地的大列每列五千噸,如果這也是我的一個運輸渠道,誰又能現呢?


    以上推斷如果成立的話,那麽,你和你的緝毒總隊查獲的毒品,僅僅是冰山一角,我相信,這件事已經有人辦到了,而且大部分的地市甚至省外的源地,就在這裏,就在鳳城!”


    楊偉頓了頓,仿佛留給觀者以驚訝的考慮地時間,時間不長,繼續開始了!


    “說到了這裏,你可能會懷疑,誰能把這些資源都借到自己手裏呢?


    我也一直找不出這麽個能人來。找不出來沒關係。那麽,現在,我當這個能人!我來經營這個毒品市場,注意,現在前提條件是,我已經從這幾個勢力借到了勢,或者說我已經滲透到了這幾個勢力集團的內部,和這些勢力集團都保持著一定層麵上的聯係。關鍵地時候,我撬得動他們!


    知道的結果,我來摸擬這個過程!也就是推演這幾個月來生的案件!其實應該是這樣生地………


    屋裏,靜得一根針到地上也聽得清清楚楚,這個磁性把所有的人帶入到了迷團一般的案件中,跟著這個敘述迴到了罪案生的現場,仿佛在經曆著罪案或詭異、或兇殘地現場………


    …………………………………………


    臉色肅穆的楊偉在換著角色,正試著用陰森森的語氣說話:


    我是販毒者,也是製毒者。誰也不知道我是誰!我是這個市場的主宰!


    我手裏的毒品市場經營了很多年,很穩定,但是出了一個變故,劉寶剛,是我的合作夥伴,機緣湊巧,吞了我一批毒品,二百公斤!這個很好解釋劉寶剛為什麽要這麽做,他在潞州向省城、向各地輸送毒品損失較大,估計是狗急了跳牆!……他吞了我地貨,一半交給伍利民藏匿,伍利民是他的下線,這個可以肯定……另一半交給了王大炮,王大炮不是專業販毒,但是他什麽錢都敢拿,而且在拴馬村看護過煤礦,和劉寶剛認識並關係不錯,可以解釋。


    但是,劉寶剛並沒有逃脫我地追殺,我暗藏的勢力把劉寶剛抓了迴來,刑訊、以至於最後把他虐殺,在虐殺之前,我得到了毒品地下落!


    注意,這個時候很湊巧,事情生在利箭行動之前,我殺他或許也是因為他已經暴露的緣故。這兩年通往省城地運輸通道被緝毒警察斬獲得不少,劉寶剛被殺,恰恰也反映出了我的心思很縝密、反偵察能力、對危險的預知能力都很強。對於暴露和即將暴露的人,殺伐毫不留情!


    劉寶剛一死,向下的一線除了伍利民逃脫,基本都被抓了!但對於我無所謂,我已經掐了這條線,火燒不到我的身上!可讓我無法釋懷的是,還有二百公斤毒品丟了,最低價值兩千萬,對於誰都不是一個小數目!


    所以,找迴這些貨,從來就沒有停止過。但是以我的性格,我是要安全地找迴這些貨,否則,我寧願不要貨也必須保住自己、保住市場!這樣,可以反映出我這個人,非常冷靜,善於從大局謀事!


    好……接下來,我把矛頭對準了王大炮,伍利民不知下落,隻能先找他!偏偏這個王大炮是個橫人,他的手裏勢力很大,地痞流氓能組織得起幾百人來,這種勢力誰也不敢小覷。我去找過他,雙方還衝突過,但是在鳳城的地界上跟王大炮鬥罕有對手。王大炮私藏的武器可以說明這一點,裏麵有一半的槍支使用過,但是公安部門並沒有王大炮這個團夥有過槍戰的記載。


    王大炮在明、我在暗。我明打不過。我在尋找機會,偏偏在我尋找機會的時候,這個王大炮膽子大得包天,直接把高純度的貨拆開零買。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麽王大炮藏的貨八十多公斤、而伍利民的貨,一百公斤!……因為王大炮已經把一部分賣了!


    這個變故讓我很慌張,因為他不但拆開零賣,而且賣得很便宜,這種貨一上市麵,不但衝擊原來的市場,而且容易被警方現。一把警察引來,那麽破壞的就是整體的市場銷售了。無奈之下,我動了殺心!


    注意,我的殺人方式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是因為某種直接的利益而殺人。但對於我作為一販毒者來講,安全是第一位、利益隻能放在第二地位置。如果不殺王大炮,毒品找不迴來,還有可能把警察引來;如果殺了他呢,隻要手段用得好,不僅可以瞞天過海,而且還有可能找到他私藏的貨。或者那怕貨丟了,我也不願意把市場丟了!所以,王大炮,必須死!


    對王大炮,我本想動殺心的時候,我現也有人對他非除之而後快!


    大家別忘了,我現在手裏有借到的勢,我可以調動很多資源來實施這些事!朱前錦的三個殺手因為種種原因沒有來得及動手,但我已經等不及了,於是我幹脆借著這個名,殺了王大炮!這樣,一切都寧靜了……我做得很巧妙,製造了一起惡性車禍,所有的人都認為是買兇,所有的人都認為和長平地黑車隊有關,即便是把所有證據查全了,也隻能證明是朱前錦在買兇。


    穩定了,劉寶剛、王大炮一死,都穩定了!


    我大局穩定了,我安全了,在安全的情況下再想辦法查訪毒品的下落,因為在鳳城,我有自己地網絡,對於價值這麽大的毒品,不出現便罷,一經出現,


    知道………這個時候,習向麗進入到了我的眼線,習大炮地情人,王大炮在死前的不久,把鑰匙交給她保管,或許是怕自己喝酒誤事、或許是覺得她這裏沒有人注意更安全……我的手下在逼問習向麗之後,把她滅口,連知情人張兵幾乎是同時被殺的!這件事,我根本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也不想一百公斤地毒品流落在市麵上!可陰差陽錯的是,我派出的殺手太過大意,在對付鑰匙的持有者王成虎一事是,被曾經是混混王成虎打了個落花流水,王成虎也受傷,被捅了一刀!而後………毒品,落到了警察手裏。我無從判斷,是警察無意中現了毒品,還是王成虎把東西交給了警察!


    事情到這裏,僵住了,為了保險起見,在沒有確切情報支持的情況下,我隻能收攏形跡,讓誰也現不了我!


    這就是這幾個月來生的事。


    好,現在轉換角色,我成了我自己,我是楊偉!王大炮地毒品已經被繳,還有伍利民手中的存貨在我手裏。我惡名在外,是警察專政地對象,沒有人相信我會和警察穿一條褲子,所以,當我大大方方地把毒品拿出來,展現在托家們眼前的時候,而且放話要在鳳城大量出售地時候,我想,這個人,隱藏的再深,也會有所動作!


    就像我偷了你家價值一千萬地東西在大街上招謠過市一樣,最起碼這說法得找一個吧!何況這東西真把我逼急了,我要是零賣的話,他這個市場環境估計幾個月返不過勁來!他在逼我、我也是逼他!……他對於我,必須出手,而且要盡快出手,那怕就為了阻止我破壞他這一塊市場,他也必須出手。何況,價值一千萬的毒品,他多多少少總會有點動心吧!


    這個誘因又誘了一個罪案:我消失了,他,出來了!


    這就是今天生的事!


    說到這裏,我相信你還是迷茫這個人是誰?


    這個人!是殺王大炮的真兇!王大炮被殺一案、販毒案、是同一個案件,也是同一個人設計的!


    這個人是…………我先不告訴你是誰!


    ……………………………………………


    思遙和一幹緝毒警察胃口被吊得足足的時候。畫麵上的楊偉卻是悠閑悠哉地抽了一支煙!


    這個短短的時間,每個人心思都轉了幾數遍,想著無數種可能!但就像推演者所說一樣,好像每個人都像!


    思遙的臉色由迷茫慢慢轉向微笑,也許,跟著楊偉的一步一步推演,心情也跟著開始開朗起來了!


    …………………………………………


    抽煙的人,點上了煙抽了兩口便掐了,緩緩地說:


    雖然不告訴你是誰。我給你提供幾條證據以供參考:


    先,王大炮被殺一案我查到幾個點,三個殺手隻收了十萬塊定金,人死後卻沒有再收剩下的錢,不合常理;前錦集團買通的報密者,消息並沒有傳給趙三刀,而趙三刀是和三個殺手單線聯係的唯一人,這點可以證明,不是朱前雇傭的殺手殺了人,最起碼當天的事朱前錦不知情。三個殺手無從知道第二天王大炮地行進路線,不可能倉促間做好偷車的準備;最關鍵的是,殺人者,我基本可以斷定是個司機,開過重卡的人知道,這種車的開的難度很大。而王大炮也是車匪路霸出身,車輪比自己的腿還靈活,駕車撞到王大炮地右側前方,頂死他,這個需要一定的技巧,悍馬車本身也很悍,如果正麵衝撞,會撞到重卡的動機部位,是個兩敗俱傷地結果,可沒有,他們輕鬆地殺了人!


    第二,這個人,和天廈是親密的合作夥伴,和劉寶剛認識、甚至和天廈很多人都熟悉,正是因為熟悉才很容易隱藏自己。同時他在其中物色自己的人選很容易。


    也就是說,他可以從天廈借勢。


    第三、這個人,可以控製朱前錦地物流運輸。而且朱前錦黑窯時代留下的大批餘孽為他提供了培植自己勢力的最好條件。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很販毒、送貨的來自長平,或許,他在朱前錦地眼皮子底下,已經培植了一批自己的手下,比如,像古路明,襲警殺人,出手甚至比趙三刀還要狠,他們倆人明顯不是一路。


    第四、這個人,可以控製鐵路物流,或者說他還能通過祁玉嬌辦點其他的事,比如找個簽假合同的。比如哄騙著祁玉嬌辦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目的的事。


    第五、這個人,應該和黑車勢力離得最近,這裏或許就是他地大本營。還記得我給你提供的那些貨樣嗎。鳳城這個含量僅為百分之二地不是毒品的毒品,泛濫地源頭就在黑車隊伍裏麵,這種貨現在連派出所也懶得,我想這應該是一個障眼法!不但掩護了真正販毒者的蹤跡,而且還同時掩護了吸食者。這東西是論斤賣地,不細算不知道,一細算嚇一跳,一個人一次買一斤,二百個人就買一百公斤,一百公斤裏麵,已經摻了兩公斤的毒品………鳳城、長平一直到潞洲甚至到了省外,吸食的人何止幾千?一年銷售多少毒品?這也是個天文數字吧?我現在甚至認為,他一年的主要來源是這個渠道。向其他地區提供搖*頭*丸、高純度的冰毒甚至還在生意的次要方麵!


    最後一個判斷是沒有生的事,也是即將生在我身上的事。我想,這個人,肯定已經知道了毒品在我手上,但他無從得知我已經和警察合作的消息!因為省廳是空降來的。以我的惡名,他肯定認為我是徹頭徹尾一個流氓痞子。他如果對付我,肯定是逼問毒品下落,而且,不管我說還是不說,以他的謹慎程度,肯定不會讓我活著迴來!


    但這裏麵有個問題。我行蹤不定,他無法得知我的確切住址。這難不倒他,我想他會調動手裏的資源,找到和我有關係的人,比如祁玉嬌,比如薛萍或者其他人,想辦法找到我的弱點,把我誘出來,神不知、鬼不覺地讓我像劉寶剛一樣消失!


    今天早上薛萍、張成、祁玉嬌同時出現我眼前的時候,我莫名感到危險來了!這些的的彎拐得夠多,直接把我的前妻韓雪從大連請來了!……我不知道他們三個人中間,是不是有人受了指使!但不管怎麽樣,讓我單身去天廈赴會,這是擒住我的最好機會。這樣的機會他是不會錯過的。


    所以,我把這個機會給了他們!我要讓他們成功地捉住我!


    你們看到這部錄像的時候,他已經成功了!


    在,這個人已經漸漸地浮出水麵了,他就是……


    ……………………………


    “趙宏偉!”


    同時響起來重音,畫麵上楊偉和思遙說出了同一個名字!


    畫麵上,楊偉很自得地笑著,用一支黑筆,把幾張紙上有關聯的人聯結到了一起:趙宏偉的名字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圈,然後聯係著劉寶剛、聯係著上官日成、聯係著祁玉嬌、聯係著浙商、聯係著黑車隊的組織者,一條烏黑的線,就寄生在這幾個勢力樹上的一條藤!因為趙宏偉這個特殊地名字和他的關係,把這些錯綜複雜的勢力和人,都連接到了一起!


    山重山複無路,其實是人在心,路一直就有!一直就在眼裏腳下,隻不過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而已!


    其實這個名字就一直掛在楊偉身後的牆上,和一大堆名字在一起!就像他這個人一樣,一直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下麵,可惜地是,現場,所有的人對這個人都知之甚少,甚至於現在掌握的所有嫌人中,根本沒有此人!也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人。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就像燈下黑一樣,擺在眼前地事實,才是最讓人容易忽視的!


    ……………………………


    畫麵上,臉色肅穆的楊偉楊偉緩緩地說道:“隻有趙宏偉能讓這個推演成立!隻有趙宏偉才具備如此冷靜、縝密地思考!我可以提供幾個旁證。


    他是祁玉嬌的情人,這一點上官日成可以證明!這就解釋得通祁玉嬌為什麽會莫名其妙加入到這個事裏來。


    他是前錦公司的二號人物,能指揮得動趙三刀、古建軍甚至於整個物流車隊;我相信他應該在朱前錦地勢力中培植了自己的親信。很可能一批黑窯餘孽已經成功轉型成了販毒份子。


    他是天廈的合作夥伴,很得陳大拿的賞識,和劉寶剛、張成、李林、上官日成都有過交集;而劉寶剛經營錦繡地時候,是王大炮、伍利民、卜離一幹混混的直接上司,勾引他們上船很容易。


    他是前錦公司眾多股份的執行者,在浙商某個群體裏也有著關係。


    他也是殺害王大炮的兇手,八三一大案生的前一天,他通知人已經做好了準備,偷好了車;當報訊的陸把消息傳給他時,他第一時間通知這些人動手!在黑窯地餘孽裏找這麽幾個駕車技術高的人很容易。殺了人,他依然很從容,都懷疑惡名在外地趙三刀和朱前錦,根本沒有人懷疑他!


    這個人,我打過照麵,他有乎尋常的冷靜,表麵上文質彬彬,但真正心機有多深,我揣不透。你們查一查他地簡曆就知道了,八十年代的大學畢業生、原長平煤焦化廠地技術骨幹,一直當到這家國企的工會主席,我猜測甲苯丙;的化學反應以及提純、過濾、結晶技術,對於他應該不是個難事!所謂的台灣投資商不過是個假托。


    如果這一切都是他組織和策劃的,那麽對於你們警察就難辦了。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表明他的毒品有關!


    昨天我幹了一件傻事,一件很蠢的事!我逼著他到煤焦反腐專案組舉報朱前錦,其實他應該早就已羽翼已豐,或許正愁怎麽著脫離朱前錦的半黑不白的集團,因為這個集團頻頻牽涉的罪案對他影響並不好,一不小心就進入到警察的視線裏了!我辦得這件蠢事等於是他瞌睡了,我正好送去了一個枕頭。連我,也成了他的棋子!


    現在,這個僵局並沒有生什麽變化,局勢在向有利於他的方向展,舉報這麽一件大案,他可以要求證人保護、可以合法地消失了,而且是在警察的保護下消失的。即便是他將來出現,也是以一個合法商人或者反腐英雄的姿態出現,到那個時候,你們沒有機會指證他。對於我,更沒有機會了!


    我經曆了心情瞬間開朗之後,又跌進了黯然裏!他的冷靜和聰明,我根本及不上萬一;而且最關鍵的是,他的曆史很清白,而我卻汙七八糟。即便是現在我和他站在一起,翻翻曆史,查查案底,我相信十個人裏麵有十個人相信我是毒販,也沒有人會懷他!。連你也曾經懷疑過我,這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這好像又是一個死局!你無法指證他,即便是把我抓了也過不了檢察那一關!因為,誰也沒有證據,我沒有,你沒有!我們都沒有!


    但現在有了,我將提供給你證據!


    這個證據就是:我自己!我會把自己變成證據,變成可以讓你指控他的證據!


    如果我被抓,我會留下足夠線索讓你們查找鎖定新的嫌人!


    因為我在他們眼裏是一個必死之人,我想他們抓了我,應該把我運送到一個安全、隱密的地方刑訊直至滅口,就像劉寶剛一樣。死之前會經曆很多事,我會想辦法讓你知道的。


    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唯一的機會!是他試圖得到毒品下落的唯一機會,也是我把揪出來的唯一機會!


    那麽,你們現在就可以開始找我了,我已經留給他們五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他們把我運送到任何地方。方向你知道了,但地點我無從知道。隻要你們找到我,不管是活人還是一具屍體,相信我,到那時候,你就有了最有力的證據!


    ………好了,我要走了!半個小時後,我將進入天廈,最初的線索北京來的朋友會交給你。我知道你或許有懷,其實我也希望,我所有的推演和判斷都是錯誤的………從王大炮的死開始,這幾個月來我推斷的事,基本都錯了!恐怕這一次,是對的!


    ……………………………………


    ……………………………………


    畫麵上推演的人,從容地站起身來,做了個鬼臉,仿佛剛剛做完了一場遊戲!


    笑著把手伸到屏幕上………


    錄像完了,哧哧的是雪花點……屋裏,靜得可怕!


    帶著耳麥的通訊員,眼睛紅紅的,訕訕地言了:“我以為,他是金穗隊員!”


    “金穗沒有這麽優秀!”嚴處長,沉默了良久,了一句言。


    思遙眼圈紅著,所有人的心情從喜悅再次落到了黯然!劉寶剛的死狀不由地浮現在眼前,對於見慣死亡的警察來說,屍體也是沉默的證據……但這一次,沒有人希望最終找到證據,還是一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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