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裏,已經先行一步開始準備了!


    金根來扯著嗓子大喊著指揮著調整著方向,康明斯十幾米長的車身上,幾十號人拖著滑板,機械和人手並用,把一個巨大的儲水罐吊到了車鬥裏,空罐,能裝8多水,平時這罐子蓄水就是當做煤場的防塵用。宿舍裏走出來已經半穿著滅火裝備的民兵們,抬著幾台雅馬哈汽油動機加油,試機!這機器一拉繩子,突突利利索索像拖拉機一般吼起來了,躁音不是一般地大!


    場子上一片嘈雜,就是像出的前奏!


    金剛把車後備裏的人藏匿之後駕車迴到了煤場,找一個最放心的看守,秦三河,把秦三河唆導著去金村看著人,自己倒興彩烈又跑迴來了。和民兵們忙著收拾東西。


    民兵們,隻聽連長的;工人隻聽場長的,而場長也隻聽那個偽場長的,都是隻聽一個人的!不用說,這是楊偉在做準備了。


    一幹興高彩烈人中間,夾了一個很不樂意的人,誰呢?周毓惠,沒有走雖然沒有走,但被楊偉劃地為牢了,警告她四十八小時不許走出煤場,楊偉警告的時候咬牙切齒,嚇得周毓惠根本沒敢再強嘴。景瑞霞也先自聽到了消息,寸步不離地跟在老板的背後,倆人一看越野車迴來了還以為楊偉到了,不過大失所望,迎來的卻是金剛。


    這下,周惠連招唿都懶打了!悻悻地又坐迴一磅房,好歹這裏幹淨,隻有一個收費的。不過剛坐幾分鍾又坐不住了,奔著又出了煤場裏,景瑞霞跟著尾巴似地,又跟著出來了。


    周毓惠心煩得緊,迴頭>了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煩不煩呀?一直跟在我背後有意思呀?”


    “惠姐,你別又拿我撒氣好不好。每一失意就拿我撒氣,我現在可夠注意了啊,給你們創造的相處機會還少呀?”景瑞霞謔笑著,好像這笑意都受了楊偉的影響。這話裏的意思很明白,人家不理你,你好意思拿我撒氣呀?


    “提他!哼!”周毓惠恨說道。


    忿忿地說著。卻朝著金剛走去。不為別地。今天地亂七八糟事總讓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剛剛亂了一通。現在稍稍安靜了些。這些民兵又拉著管子往罐子裏注水。這種容量一萬多升地大儲水罐足足占了半個車身。平時就是煤場防塵噴霧用地。卻不知這又是要幹什麽。


    “金剛、金……過來……”周毓惠笑著招手。金剛嘿嘿笑著上前來。穿著大頭鞋。裹著個黃大衣。跟走街串巷磨剪子砌菜刀地一個得性。有點啞然失地周毓惠不無疑惑地問著:“你怎麽一個迴來了。你哥呢?”


    “在長平!”


    “他在哪兒幹什麽?”


    “惠姐。您這不難為我不是?你想他能告訴我?”金剛手縮在袖筒裏。吸溜著鼻子說道。一副二流子相。


    “那這是要幹什麽?救火”周毓i著場子上忙碌地人和大車。


    “嘿嘿……咱哥們放火還差不多,救火,可能嗎?這麽冷的天氣,八成今兒要下雪。”金剛隱隱晦晦地說了句。


    “他什麽時候迴來?”周毓惠不無擔心地問。


    “咂,惠姐,你怎麽老問我,你自己打電話不會問呀?”金剛也被問得煩了,瞪著眼斜著,仿佛這個問題太過困難似的,仿佛這話問得他太過不耐煩。


    景瑞霞嗤笑著捂著嘴,和楊偉呆久了,都這一副誰也不尿的得性!周惠被噎得有點氣結,問了半天一句也沒問出來,金剛除了蹲大獄就是在牧場,除了楊偉和一幹渾人兄弟,其他的還真沒放在眼裏,話迴答的待理不理,又和一幹民兵喊上了。


    不過周毓惠有的是辦法,一轉眼迴到屋裏轉了一遭,腋下藏著個東西,又笑吟吟站在金剛麵前,金剛不迭地嗤鼻子,仿佛不耐煩似地說道:“惠姐,你別問了,說了你也不懂!”。


    “我問你懂不懂這個?”周毓惠真沒問,手裏提留出個二兩半裝地汾酒,三十年陳釀。酒中極品。


    金剛,不耐煩的臉霎時笑如花,嘴咧了一片,伸手就要拿,周毓惠的手卻更快,變戲法似地又藏到身後,這麽大冷天一下子見著這東西,倒把金剛的癮勾上來了,恬著臉諂笑著:“哎,惠姐,你別逗我。拿都拿來了。我嚐嚐!”


    “見著酒就學會對姐客氣了是不是?”周毓惠不屑,故作姿態了。


    “不是不是,那個,我一直就客氣著呢!”金剛這下子,還真客氣了,手伸在空中壓根下。


    “送給你了!”周惠大大方方,一個小瓶子放金剛手裏,樂得金剛咧嘴。牙咬著開口了就灌了口,酒香撲鼻而來,舒服得金剛直吧唧嘴。


    周毓惠笑著問:“告訴姐,今兒你們這是要幹什麽?這你總不會不知道吧。”


    “這有什麽,打架唄。


    ”金剛不以為然地說道。


    “跟誰打?”周毓惠吃了一驚,驚聲問道。


    “還有誰,長平那夥唄。哥說今天要直搗黃龍操老窩,把他們一窩端了省得麻煩。”金剛誌得意滿地抿了口。


    “啊!?就你這些人?”周毓惠吃了一驚。


    “啊!這少?”金剛不以為然。


    周毓惠倒不反感打打弄弄,這幾年就這麽過來的,不過詫異地問道:“這……這,你們不胡來嗎?長平多少人他還不知道,就這三五十個人,還沒有古建軍地黑車司機多?”


    “嘿嘿……惠姐,那個,我告訴你啊!”金剛笑著往前湊湊,看周惠的好奇心吊起來了,笑著伸出手來:“再給一瓶我告訴你。衝這極品汾酒,我告訴你得了。”


    周毓惠被這憊懶人物弄得沒治了,喊著景瑞霞去車裏拿。這種盒裝的小瓶金剛卻是知道是兩瓶一盒,叫雙胞胎。或許是周惠給楊偉準備的還沒拿出來,倒先被金剛收拾了。


    仿佛還怕周惠反悔似地,直到景瑞霞把酒拿來了,金剛揣口袋裏,這才神神秘秘說道:“你說那古建軍不是?”


    “啊,怎麽啦!”周毓惠見金剛神不對,有點訝色問道。


    金剛很拽地說道:“早被我們抓迴來了,關在金村牲口棚那地窖裏呢!現在說不定,連趙宏偉也抓逑了,剩下的,還不夠今晚一鍋燴呢!”


    金剛笑吟吟地甩出了包袱,把喝剩下半瓶也裝口袋裏。


    “啊!?”周毓惠,一下子驚得兩眼愣、小嘴成了“o”型,驚得俏臉有點變形了。


    金剛卻是不屑地數落開始了:“我說,不告訴你吧,你非要問;告訴你吧,看把你嚇成這樣?你別亂給


    話問啊,知道了他又得說了。”


    這夥人,向來無法無天,周毓惠吃驚之餘,也顧不得身份了,拽著金剛的袖子,有點緊張地說道:“金剛,告訴姐,到底這是怎麽迴事?”


    “什麽怎麽迴事?還不就這煤場的爛事。那王八蛋搗地鬼,讓他二舅扣了煤場地貨款,兩棍子揍得他什麽都承認了,哎,對了,他把錢還迴來了嗎?”金剛說著,突然想起這一茬來。


    “我沒顧上查賬!……那,人沒事吧!”周毓惠現在倒擔心古建軍出什麽意外了。


    “沒事,哥捅了他一刀,把那小子嚇壞了!”金剛說著又跑嘴了。


    “啊!?”周惠吃驚連,這次吃驚的小手忙捂住了嘴。


    “咂……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麽,是的!”金剛一看周毓惠驚訝的表情,猛地省悟了。幹脆不說了。看著民兵裏頭,想起什麽事來了,喊著:“奕辰……來來,那管子不夠啊,一個車上裝八口!……沒有!?沒有再去找幾個呀?”


    景瑞霞悄看看周毓惠,金帶來地吃驚還未消卻,景瑞霞有點不忍,小心翼翼地說道:“姐,您別擔心!”


    “他隻要幹起來,一定是毫無顧忌,剛開始就已經捅人了,再往下還不知道要出什麽事!這些事,好多都是因我而起,瑞霞,要是你,你能不擔心嗎?”周惠這次沒生氣,看來真有點擔心了。


    瑞霞無語了,看著一臉戚然地周毓惠,~|得,這話也在理……


    隆隆地兩輛大拔了,天黑時分開拔的,路上已經紛紛揚揚地開始著飄著雪片,溫度降了,今冬這一場雪,看樣還真是要來了……


    ………………………………………


    ………………………………………


    同一個間,不同地點地煤場,景像卻是另一番。


    長平,是個特殊的地區,相對正常地社會,這裏,多多少少沿襲了黑窯時代地病態!


    那個時候,每個黑窯區域都會形成一個小小的區域,有腦袋別在腰帶上幹活的礦工、有礦主蓄養的打手、有開著臨時飯店雇著一幫女人連吃帶日的廚師帶鴇爺;也有就著煤礦周圍聚財坐莊地小把頭,當然,還包括和煤礦息息相關的司機。這些特殊的地方就形成一個特殊的生活方式,今天能花掉的錢,絕對不等到明天,為什麽呢?因為明天能不能活著從窯口裏出來還是另一說!


    趙三刀這個煤場,現在駐紮著的,就是黑窯時代的餘孽,黑窯已近絕跡了,可那種及時行樂地生活方式延續了下來。


    天剛剛黑,這些人三個一群、五個一夥便即吃上喝上了,沿著煤場路外是一溜的小飯店,這些天招待這幫子就賺了個缽滿盆盈,猜拳的、灌酒的、甩著撲克牌的亂哄哄地一直要亂到晚上十點以後,甚至從現在經有小飯店地暗格子間裏,已經有人哼哼嘰嘰幹上了,仔細一聽,肯定聽悶哼和簡易床板的吱啞聲。這裏地性服務非常達,老板們給司機的規矩是:辦事不許上手、完事立馬就走!為啥呢?不管司機,不管煤場地,清一色的都是黑乎乎地大手,洗都洗不淨,姐們除了怕那雙髒手,什麽都不懼!那麽為啥完事立馬走呢?這好解釋,遇到高峰期,排隊呢!


    對,還有一個特點是,辦事不論美醜!純屬解決生理問題。


    吃的、喝的、玩的、賭的、日地,陸陸續續開始了,對於這些人,這才是新的一天的開始!


    不過一開始就有點變味了,天擦黑的時候一輛標著“圓通”物流的送貨車停到了煤場中央,直接到了磅房裏裏找趙三刀,過磅地指引著送貨的進了趙三刀的場部,趙三刀也正喝著,一聽送東西心裏的咯噔一下子,自己從來可沒和外麵有什麽聯係,除了上頭的老板和大哥。


    又是一個快遞,物流送貨的簽字走人!


    趙三刀一扯快遞包口子,啪地一聲掉下了手機來,破手機,手機居然還調著靜音開著!再摸,心裏又是咯噔一下子,又是一摞照片。


    一看,心裏咯噔咯噔像打戰,趙三刀長吸了一口涼氣,無奈、忿忿然、拍著桌子,恨不得把東西立馬化做一團灰燼,心裏暗忖著,這他媽誰呀?淨整這些陰損玩意!


    不是別地東西,又是自己的照片,除了第一次在光雨棋牌室的,又增加了在二級路上的照片,第二次殺人,比第一次照得還要清晰。


    我說真***氣人,又要敲詐老子不成!……趙三刀想著,擔心過後卻是好氣又好笑,循著留下地手機和電話號碼一拔,開口就是:“喂,你誰呀?想敲你三爺多少錢?有種告三爺你是誰!”


    “哈哈……我叫楊偉!不知道三爺認識我不?”


    對方的聲音大出意外,直接報上名來了。


    “好啊,有種啊!怎麽著,缺錢了?”趙三刀這倒真詫異了。好像不是敲詐。


    “不缺錢,不過我賣照片,你要不?”對方,是調戲的語氣。


    “錢老子沒有,我說楊偉,別整這一套嚇唬誰,誰他媽是嚇大的?大不了老子卷著鋪蓋跑路,你能把我怎麽著?別讓三爺找著你!”


    趙三刀,比想像要橫,要無賴、或者這些人,根本連自己的生死都不關心。就像趙宏偉看到的,這個人,心理上多多少少有點變態。


    “我說三爺,我可沒問你要錢啊?那來那麽大火氣呀?”


    “那幹什麽?”


    “我不要錢,我想換你的煤場行不?”


    “呸!有種來呀?老子給你掘個墳場!”


    兩個談話地人都不是什麽善茬,一個想訛,一個根本不當迴事。


    “怎麽著三爺,打一場,一家一百人,輸了把煤場給老子?敢不敢,要不敢我可捅公安那兒,讓公安把你趕走啊!我聽說三爺藏的家夥不少,怎麽著,不準備用呀!?”楊偉笑著,流氓話加損人話合二為一了。


    “哈哈……好啊!不過我怕你小子不敢來。”趙三刀說著,也在將人。


    “是嗎,怕你吊呀,古建軍都被老子抓了,你就是下一個,怎麽著,幹一場!?”楊偉也是挑恤。


    “好啊!別耍心眼,別他媽叫一群雷子來,刀拚刀槍對槍,誰他媽縮頭誰是小姐b操的!”趙三刀興致來了。


    “好……晚上十點,你殺陸的地方,四十七公裏標示牌,離鳳城長平各一半距離,誰他媽引來雷子,誰他媽再讓小姐b操迴去!成不?”楊偉青樓出身,這罵人的本事也是順口拈來。


    “好啊!你要是輸了呢?”


    灌一口烈酒,腳砰地一聲搭桌子上!


    “輸子這東西都給你,老子滾出鳳城,以後這裏就是你三爺地天下了。你愛咋地,想取你楊大爺的命也沒問題,隻要你有本事……不過你要是輸了,可做好心理準備啊!”楊偉口氣,也橫起來了。


    “什麽準備?”


    “楊大爺我,可要取你地煤場了。至於你呢!一樣,自動滾蛋!”


    “媽b的,痛快!幹了!”


    電話,隨即掛了。


    這才是自己喜地解決方式,趙三刀提留著瓶子猛灌了一口,一把摔了瓶子,出了場部進了一間宿舍,見著一幹人正叨著煙聚賭,過去了挨個巴掌掄了幾個人,紅著臉、瞪著眼喊:“去去,都把人叫迴來,操家夥,準備車,今晚上火拚!媽的,告訴你們啊,財地時候到了!”


    這話,讓一幹人興趣移了,都叫囂著、找著鞋子,都衝著門外跑去………


    火拚的時,對於這些人,就是財的時候,不但會有一筆不菲的獎賞,如果受傷了,還會有一筆不菲的醫藥費!對於純粹就靠黑吃飯的人,不管什麽錢,都是不會拒絕地,包括這種賣命錢!


    雪,在長平也開始紛紛揚揚地下來了………


    ……………………………………


    ……………………………………


    個時間,鳳城市緝毒支隊,不無興奮的每個人中間,也留下一個愁雲一臉的人,臉愁雲,比天空的鉛雲還要厚著幾分。


    這個人,是思。


    七個小過去了,除了要樣貨地下家,尚自沒有人提出要交易,也沒有試探著洽談。


    如果到了同位素衰遏的極限導致無法追蹤已經送出的毒品,那麽毫無選擇地就要對這些托家動手了。如果那時候真正的幕後還沒有出現的話,這個案子,估計又將流產!


    循著托家這些線索,以電話聯係過的、以有過交往和業務往來地、以托家經常出入的場所為基礎,外勤將線索捋出來的越來越多,需要排查、有所嫌疑的人,已經過了一百人!


    這是一個龐大的行動,思遙已經覺得有點力不從心了,第三批調拔地隊員把省廳、省城公安局緝毒支隊的人手對集中起來了,今夜將到達鳳城,這個網,究竟需要織到多大,思遙隻覺得心裏越來越沒有底了……


    楊偉!楊偉在哪裏?……思遙終於是分手接近十個小時後拔通了楊的電話。電話裏一片嘈雜聲,一問之下,楊偉好像在喊著,在吃飯……


    亂……腦子裏亂、電話裏亂、接電話的人更,沒過兩句說呲笑著說,思遙,我晚上去你那兒給你講故事成不?


    心煩意躁的思遙對付這個調侃很直接,“啪”地掛了電話!


    現在這心思,那有時間聽他扯小白羊的故事!思遙簡直恨不得想踹他一腳。


    ……………………


    ……………………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聽得電話被掛,楊偉嘴角露著笑意,要是她答應讓去才麻煩呢!


    不為別地,一夥人正熱火朝天的吃著香辣鍋,二十幾個人分了三桌,也著吃了晚飯準備開戰。這時候楊偉誰也不想招惹。


    身邊除了賊六就都是牧場的人子弟兵的,胖胖的張庚正忙著招唿著大家吃喝,牧場地老鄉都實誠,香鍋燉大肉,主主食就饅頭,個個吃得額頭見汗。捎帶著連菜盤子也蘸得幹幹淨淨。


    賊六有點心不在焉,這一天生的事讓他有點心驚,到了現在,這件事越來越大,約鬥趙三刀,煤場地民兵都開拔了,就這麽幾個人手,實在不夠看,都是一幫子拿鋤頭、拿放羊鞭的老鄉,要真和趙三刀那幫子持槍地黑分子鬥,不用想也知道結果是什麽。看著楊偉接完了電話也大口吃著,賊六悄悄地湊上來問道:“哥,咱們人是不是少了點?”


    “不少了吧!一會奕辰他們來了,也有三十幾號人呢!金剛呢?怎麽還沒有來?”楊偉卻是坦然言之。


    “一會就到,他的車快!……哥,這麽多人,怎麽打?可沒家夥呀?”賊六小聲問道。


    “打,打什麽打?”楊偉反倒愣


    “不你說和趙三刀火拚地嗎?”賊六悻悻迴道。


    “噢,小菜,我一個人就把他們收拾了。”楊偉大咧咧嚼著,大言不慚地說道。


    “哥,這都什麽時候,還開這玩笑。咱們總不成都空手去吧?”賊六道。


    “哈哈……”楊偉笑著摸著賊六後腦勺,這麽多人賊六有點不好意思,悻悻躲開了,就聽楊偉笑著說道:“今天晚上,讓你打頭陣,你小子到時候別當縮頭烏龜啊!”


    “成!沒問題!怎麽幹?”賊六臉上決絕之色非常之濃。


    楊偉笑著,附著賊六的耳朵耳語了幾句,賊六一聽,臉上漸漸轉憂而喜,迴頭望著楊偉:“真的!?哥你不是逗我玩吧。”


    “我怎麽能逗你呢?趙三刀不用說,你不是對手。可朱前錦一半拉老頭,這你沒問題吧!……把在座的人手都給你,我幫著指揮,你和金剛,衝進去,操他老窩怎麽樣?”楊偉壓底著聲音。


    “什麽樣?”


    “打個半死,別真打死了啊,打死了你也跟著完了。打個半死,操了他家,出出氣得了,迴頭再把這老家夥氣個半死,打完了立馬就跑,我在外頭接應你們。”楊偉教唆道。


    一個興高彩烈地聽著、一個興高彩烈地說著,純粹就是流氓無賴的辦法。


    “這簡單!……哎,哥,就這麽簡單就完事了?”賊六暗忖自己的水平,好像辦這事問題不大,一想著反倒信心上來了。不過立馬又覺得這事處理得太過簡單。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出氣了,過了今天,老朱是死是活都由不著他了,你可沒機會了昂!”楊偉笑著,笑得很神秘。


    “我懂了………哥你是說趙宏偉去舉報吧。我就一直擔心,那家夥怎麽聽你的?他萬一跑了不舉報了呢?”賊六聽明白了,那意思是朱前錦要真被公安盯上,還就沒自己動手的機會了。


    “放心,他一定會去的……”


    楊偉放下筷子,吃完了,也說完了。


    聽著樓下的汽車喇叭聲,大部隊,來了!


    最後一個電話是打給光頭騾的,打完了這個電話,一行人已經站到了飯店外的雪地裏!


    雪,已經落了薄薄的一層!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紅男綠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常書欣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常書欣並收藏紅男綠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