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武鐵軍說著說著就問了句:“楊偉,你小子這次收拾了多少錢!”


    這句話還真把楊偉嚇了一跳,心下一忖,這錢是如何也不敢承認滴,老伍即使要包庇自己,如果知道自己真圈了這麽多錢,恐怕是饒不了自己。一張嘴這就胡話連篇,糊裏糊塗應了聲:“沒收什麽錢呀?”


    人熟了,有這麽個好處,就是這表情太熟悉,楊偉這表情一落在武鐵軍的眼裏,怕是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就聽武鐵軍笑罵道:“哼!嗬……你是個什麽東西我還不知道。沒好處,你小子這麽費大力氣去整賭場!我說你怎麽就這麽不成器,錢是掙著不舒服是不是,非得偷著搶著訛著才來得痛快?”


    “哎武哥,沒多少,就幾十萬,你說不整點行不?我保安公司一大經理,一月工資八百,說出去寒酸不寒酸!底下上百號兄弟都要吃飯養家,保安公司上次收迴來的錢,我個人又不敢動,我總得為自己打算點吧?”楊偉兩手一攤,謊話說得合情合理,表情顯得可憐巴巴。好像幹得還理所當然。


    “所以就趁火打劫撈一把。哎,你呀你……”武鐵軍搖搖頭,迴到的座位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武哥,我……我是不是又愧對你的培養了?”楊偉一臉征詢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道。一句又把武鐵軍說笑了。


    就見武鐵軍有點自嘲地搖搖頭說道:“為國呀!我呢,我本來準備讓你當了經理,混上兩年,積累點人脈,自己出去獨立個門戶怎麽著都行,可現在看來。還是我一廂情願的事呀,你說你怎麽就是這麽個爛泥扶不上牆啊,讓你往高處走,你是偏偏喜歡往旮旯犄角鑽……哎……”


    “武哥。您別生氣!”楊偉趕緊湊上前去,解釋道:“你還不知道我……我就這麽大出息,當和尚守不住清規、當兵守不住軍規、當老百姓又守不得法規,你不常說我是舜王山上的小妖孽嗎?嘿……嘿……其實我也沒想那麽多,原來我就想著了承父業,有幾畝地、弄幾十隻羊、娶個老婆守著高高興興、簡簡單單過一輩子就不錯了。大西北當兵當了幾年,恐怖份子弄得兇的時候,咱們出任務沒少殺人,雖然保家為國。可也是殺人呀?殺得是活生生的人,要擱我師傅的話中,眾生皆是平等地,沒有高低好壞善惡之分,殺人就是殺人,後來做噩夢都夢見師傅說我要下地獄,別看我心狠手辣。毫不留情,可我殺人後,比被殺人那人當時還害怕。後來我的理想就是老老實實迴家當老百姓、老老實實做迴人。不管進監獄也好、當混混也好、現在好歹有倆錢了也好,這個理想還都沒變,隻不過多了個韓雪而已。我現在也就想著有這麽個知冷知熱的媳婦守著過一輩子。你是不知道,你和嫂子那麽恩愛,我在部隊時候,看著都眼紅…”楊偉雜七雜八地說了一大通。


    這話聽得武鐵軍不禁有點惻然,幸福之於一個人的定義雖然各不相同,但楊偉地幸福卻是如此簡單,也許正是自己的鐵血,把這個純樸的小和尚變成了殺人的利器,即使這樣,他的心裏仍然留著的是最初最簡單的純樸。


    看看武鐵軍不說話。楊偉說道:“武哥,是不是我又說錯了。我……”


    武鐵軍若有所思地擺擺手,說了句:“你沒錯,是我錯了。我一直覺得你雖然偷雞摸狗,可腦子活泛性子純良、反應也快,在部隊打戰術少有對手,光想著軍事和任務,沒有關心你的心理。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也許是我太固執了,一直想把我地想法加在你身上。最後沒有培養成你。反而毀了你!”


    這話,聽得出有深深的自責。


    “別別,武哥,這我可從沒賴著你,我就這得性……天生就是個小雀兒鑽屋梁,沒有大誌……我……”楊偉看武鐵軍說這裏,反而有點無地自容了。


    “哎,不說了,其實你跟著我,很讓我長臉,是我有點虧待你了。部隊幾年,你雖然小錯不斷,但關鍵的時候從來沒有掉過鏈子;保安公司不過兩三月,你幹得還真是有聲有色,車有了、人有了,圈迴幾百萬來,這事要放在我身上,都未必做得到!我現在從軍隊到地方也看明白了,我這號人,是跟著奈何走!但我不如你,是跟著性子走。這次,我不攔你了,你想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你自己拿主意吧!”武鐵軍擺擺手說道,怕是和楊偉一樣,大徹大悟了。


    “我……我準備迴大連,在大連安家,韓雪跟我商量好了,我們準備以後就在大連安家。我其實想在鄉下安家,空氣好、生活也簡單,可韓雪肯定不願意。那我就隻好聽媳婦的了。等過兩年再把她騙迴來!”楊偉嘿嘿笑著說到,一臉憧憬。


    “也好,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武鐵軍說道,不過一下想起了前事,接了句:“你肯定給自己留後路了吧,高玉勝的案子這次牽涉不小,你和他沒有什麽牽涉吧?你自己手腳擦幹淨了嗎?”


    “嗯,應該沒問題!”楊偉使勁點點頭。很感激的樣子,


    這個場景,就像當年楊偉犯了錯武鐵軍要找個茬包庇一般,先問問,你手腳幹淨嗎?如果幹淨,好,我幫你頂著;如果不幹淨?好,你先想辦法擦幹淨,我也幫你頂著。老領導為了舊部做到這個份上,讓楊偉也覺得親情地彌足可貴。


    “滾吧,我就當什麽都不知道。鳳城的事我替你壓著,不過,你往後在其他地方犯事,我可不好幫你了。早點迴去成個家,有個媳婦管著,也算了了我一樁心事…………以前我對你高標準嚴要求。有時候急了還動手,就是怕你在邪路上越走越遠,連自己姓什麽叫什麽都忘了。以後好自為之,頭腦熱的時候。想想媳婦,想想家,多點責任感,性子磨磨,好好當個普通人也沒什麽不好。”武鐵軍說道。看樣是無可奈何地認可了。


    “哎,我知道了武哥!……那我準備準備,明後天就走了啊!上午我跟嫂子告別了,迴頭我走時候再來跟你打個招唿!虎盾這攤子事,您心裏有人選了吧?”楊偉說道。


    “嗯。知道了!虎盾這攤子現在不錯,公安局裏要派人,都巴不得去呢,後麵的事你不要操心了。”武鐵軍說道。


    “哎,那我走了……”楊偉應了聲,終於是卸下了一個大包袱,一迴身要走又想起一句話來。迴頭又是一句:“武哥,我把你的二十萬退伍金給嫂子了!那錢我沒有用,你也不寬裕就不要裝清高了,亂捐錢……你往後要是需要錢,跟我言語一聲……”。“嗬……嗬……”武鐵軍一下子被雷笑了。揮揮手:“早點滾。我現在看著你就心驚肉跳,你還想把我拉下水是不是?”


    “嘿嘿……”楊偉笑著,掩著門退了出去。


    出了局長辦公室地門,心情大好地楊偉一瘸一拐,如同t型台上的貓步般有型,還打著口哨,大事得辦,自是躇籌滿誌。剛走幾步,冷不丁地背後伸出隻手來一拍肩膀,嚇了楊偉一跳。一迴頭,嘿!居然又是如影隨形的佟思遙。


    “咂,佟隊,嚇死我了,那有這樣打招唿的。”楊偉迴頭,沒好氣地說了句。一下沒注意,這佟思遙不知道從那個辦公室裏鑽出來了。


    “喲,還能把你嚇著。我說你又幹什麽壞事了。這一臉賊笑。”佟思遙笑著問道。


    “嘿。我一笑就幹壞了?切!你也笑了,是不是也幹壞事了?”楊偉不理會這茬。反問了句。自打上次把幾個警察槍下了後。和佟思遙爭吵了一通,後來倆人地關係就不知不覺地疏遠了,總覺得兩人之間有點別扭,說不清楚那種別扭。


    “是嗎?我現在才準備幹呢!”佟思遙卻是笑著,和楊偉並排走著,毫無征兆地說了句話。跟著右手一擰,毫無征兆地又動手了,“哢嚓”一聲,把楊偉的右腕鎖住了。


    楊偉一嚇一看,頓時是火冒三丈,佟思遙趁自己不備,把銬子銬在自己的右腕上,再一看,佟思遙的左手上根本就已經戴上了銬子。現在好了,把倆人銬一塊了。這怕是早就預謀好了在這兒等自己呢。


    “嘿嘿……你有毛病呀?銬我幹什麽?”楊偉瞪著眼。


    “我有話問你?”佟思遙不理會楊偉。


    “有話問你不能說嗎?”楊偉道。


    “你都好意思說,我找你多長時間了,你這一天神出鬼沒,我找得著你嗎?”佟思遙也瞪著眼。


    “那那……把銬子打開,我又飛不了。”楊偉道。


    “哼,不行,跟我走,問完話我再放了你。”佟思遙不依不饒。


    “不打是吧,想非法拘禁我是吧?我喊人了啊!我喊非禮了啊……”楊偉作勢要喊,這是故伎重演了。


    “哈……你想好啊!要幾個月前公安局沒人認識你我還害怕這招,可現在,都知道你是虎盾經理,都知道你是武局長的紅人,都知道你是郎山下來地英雄,你喊喊試試,看誰相信。要不我先喊,把武局長先喊出來。看看大家相信誰非禮誰?”佟思遙現在把楊偉慣常的壞笑掛在自己臉上了,看樣是預謀的不錯。


    “別別別……不喊了,咱倆都不喊了。”楊偉蔫了,楊偉要說也就是個外強中幹的貨色,真和女人糾纏不清,他也不行。


    “那跟不跟我走?現在快下班了,要不等大家下班地時候再走?”佟思遙戲謔地看著楊偉。


    “走走……”楊偉不迭地說道。


    “那走吧!”佟思遙一副得意的笑容,牽了頭草驢也似地拉著不情願的楊偉下了樓,轉過樓道,走到了大案組的盡頭,這裏是個預審室。看楊偉四處張望,佟思遙笑著說道:“大案組現在就剩我一個人值班了,那個給你出頭地周毓惠被我打走了,想喊你隨便喊。這是大案組地預審室,隔音不錯,你喊破喉嚨也沒用了。”


    “有陰謀!你這是蓄謀已久了是不是。”楊偉咬著嘴唇,看著佟思遙咪笑著的眼神,心裏沒底了。


    “坐下!”佟思遙不客氣地把楊偉摁在椅子上。


    進了門楊偉被佟思遙一拉,坐椅子上了。卻不料佟思遙又拿出把銬子,毫不客氣地“哢”地一聲,把楊偉銬在椅子上。銬好地楊偉,才解第一隻銬子。看樣這防範得緊,怕楊偉使壞。


    楊偉看著佟思遙,佟思遙也看著楊偉,兩人眼對眼,楊偉一張嘴就開始跑火車了。


    “我要喝水!”


    “沒有。”


    “我要抽煙。”


    “不提供!”


    “那我要撒尿!”


    “憋著。”


    三問三答,楊偉問得是口氣很衝,佟思遙答得是更衝。


    佟思遙靠著桌子。看著楊偉,試圖從楊偉眼裏現那怕一絲一毫的慌亂。


    不過,佟思遙很失望,楊偉吸吸鼻子。臉上根本沒有什麽表情,仿佛就是一副死賴到底地樣子。


    佟思遙撲哧一下笑了。楊偉這作態,像頑抗到底的嫌疑人一般,頭半仰著,斜眼看人。


    “楊偉,你少裝蒜。昨天在及時雨典當行還說今天怎麽著來?怎麽現在這態度。”佟思遙說道。


    “我說什麽了?我沒說什麽呀?”楊偉現在得了武鐵軍的保證,當然是什麽也不怕了。


    “你不要什麽時候都耍無賴好不好,我這是關心你!”佟思遙說道。


    “關心,就這麽關心?”楊偉很生氣,晃晃自己被銬地手。說道:“佟思遙,你是不是覺得你大案組挺牛b的。想抓誰就抓誰?今天我不跟你計較,有什麽快說,我還趕著吃飯呢!”


    “楊偉,你這口氣,連警察也不放在眼裏了。”佟思遙說道,看著楊偉,還真沒把警察放眼裏。


    “警察?得了吧,讓你銬是給你麵子。讓派出所的銬是懶得跟他們計較。你以為你真是厲害得了不得呀?”


    佟思遙擺擺手。不爭論了,說了句:“好好。咱們這爭這個了。我今天就問你幾件事,希望你對我說實話。”


    “那得看我高興不高興,知道不知道!”楊偉吸吸鼻子,待理不理。


    佟思遙不理會這態度,第一個問題出口了:“好啊,周毓惠手裏的證據,是不是你提供的。”


    “什麽證據?不知道。”楊偉答道。


    佟思遙第二問題是:“曉莊和延慶路賭場被哄搶,這是怎麽迴事?”


    “曉莊?延慶路?還有賭場?那我怎麽會知道?好像賭場我家開的似地。”楊偉依然是不承認。


    佟思遙看看楊偉,似乎並不想知道答案,隻顧提問:“那昨晚四個槍手追的是誰?”


    “那還用說,當然是我,都受傷了。”楊偉承認了唯一的一問題,傷在自己身上瞞是瞞不過的。


    “為什麽追你?”佟思遙問道。


    “我怎麽知道,不是有毛病就是認錯人了唄。”楊偉一扭頭,胡扯著。


    “你……楊偉,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說話。”佟思遙真有點生氣了,從頭到尾就沒聽到一句正經話,全胡扯。


    “我是在好好跟你說話呀?”楊偉一瞪眼,更生氣了。


    這倆人,你瞪我我瞪你。是針尖對麥芒,各不相讓。


    佟思遙看著楊偉,看來就像武鐵軍說地,楊偉久經沙場,這答的時候連眼皮都不動一下,要問句真話怕是難得很。踱了幾步,佟思遙正色說道:“楊偉,高玉勝的案子你不說,我猜也猜到你參與了。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都幫了我很大地忙,起獲槍支、抓捕唐季廉和四個槍手。沒有你我辦不了這麽利索,這事,我得謝謝你。而且,我代表大案組的警員謝謝你。這件案子。我知道你不願走到人前才把兩個派出所長和警察推到了前台,這個我理解,我不難為你。”


    “你說的我聽不懂,不過你既然要謝謝,就這麽個謝法?”楊偉晃晃被銬著的手。


    佟思遙卻是無動於衷,看著楊偉說道:“我銬你是因為另一件事。好歹我們朋友一場,我希望這件事你能告訴我實話。高玉勝地案子現在牽涉地人太多,你幫了我大忙,我也不會在你這兒追究過深。不過我問地這件事。請你正麵迴答我。”


    “什麽事?”楊偉嚇了一跳,莫非佟思遙知道自己圈錢的事了。


    佟思遙盯著楊偉看著楊偉地表情,越看越像作奸犯科那種心虛表情。有點感觸良多地說道:“楊偉,你知道不知道,在郎山一路陪著你迴來的時候,我那時候很迷茫,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真怕你為我送了命,現在,我們都從那次事件中活過來了,我們要說是共過患難的人,難道我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我真是怕你是越走越遠,真到了救無可救的那一刻,你讓我如何自處……你知道嗎?把你送進手術室的時候,那時候我就想,如果你死了,我也許內疚一輩子的;我情願你殘了,讓我照顧你一輩子;隻要你活著,那怕讓我做牛做馬一輩子我都願意……可你現在這樣……讓我如何自處……”


    佟思遙說著,兩隻黑白分明地眸子裏一下子滴下了兩行清淚,沿著麥色的皮膚滑落下來。一下掉到了地上,很清楚,很明顯地兩個水跡……這個時候,佟思遙不自覺地想起了郎山上,一身血汙的楊偉被流著淚的眾人傳送著,自己一路哭著……


    不過,一低頭佟思遙卻是看見楊偉一臉迷茫,瞪著大眼自下而上看。那神情裏是不解、是詫異還有很多很多的奇怪……沉默了半晌。就聽楊偉無可奈何地說了句:“哎,你問吧。不要假惺惺弄什麽苦肉計,我現在雖然不齒於人,但也沒有那麽齬齟。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如果你確實掌握證據足夠指控我的話,直接把我送看守所吧。好歹朋友一場,我給你個麵子,我不跑,不難為你。”


    “那好!告訴我!”佟思遙矮著身子,眼圈有點紅紅的,和楊偉麵對麵,盯著楊偉地眼睛好像怕楊偉撒謊,一字一頓說了句:“鳳城有一個秘密地販毒網,是不是你操縱著?”


    這正是佟思遙由來已久的一個疑問,楊偉失蹤地一段時間裏,鳳城同時出現了大量貨源,在遍查無果的情況下,她選擇了對楊偉單刀直入,也她是真的害怕和楊偉對決地時候在法與情之間無從選擇,才做了這麽個讓楊偉難以接受的選擇。或許,她也有個私心,如果真是楊偉,自己可以提前做準備。或許迴避這個案子,或者幹脆讓他遠走高


    楊偉的臉收詫異轉到了不解、由不解到了苦笑、臉色由黑到青,不管現在他是如何地聰明機智,卻是如何也理不清這裏頭到底和自己有什麽關係。而佟思遙看來,楊偉的臉色變化,好像切合嫌疑人的心理變化,更是增加了幾分懷疑。


    “你……”楊偉苦著臉說道:“你還不如指控我賣.淫呢?這可能嗎?”


    佟思遙看著楊偉說道:“我知道你不會輕易承認的。這次吳醜牛收注的四輛車裏,四輛車裏都有二百克疑似毒品結晶體,經我們化驗,確實含有甲基苯丙胺的成份,也就是冰毒,含量雖然不多,但也不少。這件案子要順藤摸瓜,你敢保證查不到你頭上?你借皮愛軍的手收拾了吳醜牛,這事不用猜都想得出,這毒品不是從你手裏出的,是哪裏來地?而且,我們現在就有證據證明你手下的保安裏,確實有人參與過販毒。”


    楊偉也是神態自如,接著就說道:“那你幹嗎不查,問我有什麽用?再有了,現在也就你們警察自以為是,自以為把社會治安治理的不錯。你到歌城、ktv看看,小包四號、k粉、冰片、搖*頭*丸比買個安全套還容易。現在十**歲的小屁孩都會磕藥了,這社會問題,你不能把責任加在我頭上吧?………隻要在歌城當過保安的,十個裏麵有九個半賣過搖*頭*丸、k粉。這有什麽稀罕的,你拿這個嚇唬我有什麽意思?別說我沒販毒,我就販毒了,就憑你的水平能掌握我地證據?”


    楊偉瞪著眼說道,口氣裏明顯是蔑視,不過這說地確實是事實。新型毒品地泛濫在城市裏都不稀罕,而和毒品最接近的保安怕是個個都接觸過,這在大家眼裏都是心照不宣地事,有市場有需求當然就要有人做了。


    “你不要打茬。我不管別人幹什麽,我就問你幹過沒有?你還準備抵賴是不是?你知道這事我為你多擔心?”佟思遙聲色俱厲地說道,兩眼忍不住酸。總是覺著自己的一片苦心被辜負了。


    這話,莫名其妙地讓楊偉火冒三丈:“什麽抵賴不抵賴,老子就沒幹過!我告訴你,經我手的毒品不是按克算,用噸來算都不稀罕。可那是我緝毒查獲的。我要販毒,早財了,還至於當混混流落街頭………拿鑰匙,給老子解開銬子……”


    “你……”佟思遙很生氣,或許是因為楊偉這不屑的態度。如果不屑還可以容忍的話,那麽現在這態度就有點野蠻了。


    “我什麽我……”楊偉順勢拽住了佟思遙的手,一擰腕子,佟思遙不由自主地被擰到了身上,就見楊偉兩腿一夾把佟思遙鎖住了,左手順勢在佟思遙的褲子口袋裏一抽,掏出了鑰匙。邊動手邊嘴裏罵著:“什麽東西,我把你當朋友,你把我當犯罪份子,整了半天把老子整成販毒份子了。早知道在郎山就不該救你,真他媽是白眼狼……”


    如果說楊偉怎麽樣都不會對佟思遙生氣的話,那麽這次還真要生氣了,如果別人懷疑也罷了,偏偏是佟思遙懷疑自己販毒,在楊偉看來,這簡直是侮辱,特別是對於自己還有點好感地佟思遙。楊偉更是感覺到這簡直是加諸於自己的奇恥大辱!


    楊偉動手了。佟思遙再厲害也不是訓練有素的軍人的對手,何況又是有無數和人打鬥經驗的楊偉。兩人真正動手,佟思遙卻是處處受製,連還手的餘地也沒有。


    “楊偉,你混賬……”佟思遙被楊偉掏了鑰匙,又被楊偉腳尖挑了腿彎,一下了吃力不住,半跪在地上,頓時是羞怒交加,右手順勢扯著腰裏的銬子,單手握著順手一揮,正開銬子地楊偉一下子猝不及防,正中額頭………


    楊偉一下子傻了,毫無防備,沒想著佟思遙真敢下這麽重的手,額頭上,汨汨浸出血來……


    佟思遙一下子也傻了,怎麽迴出手這麽重?楊偉連躲都沒躲……自己和楊偉根本不在一個檔次,應該根本打不著他的。


    很尷尬的場麵、始料未及的場麵……佟思遙看著自己手上握著地銬子,一下子觸電似地扔在地上……


    楊偉悻悻地起身,卻是放好椅子,也不解銬子了,單手一使力,一拉,隻聽得吱啞一聲,椅子上的卯釘被扯脫了,楊偉揮揮已經自由的手,還掛著銬子,瞪著眼看著手足無措的佟思遙,說了句:“我不知道你今天是什麽神經,不過如果你想刑訊逼供的話,你可以試試!”


    一瞪起眼來的楊偉兩眼生威,掛著一縷殷紅的血,麵色看上去有點可怖。


    佟思遙,迎著楊偉的目光,頓時感覺到如同芒刺在身,那雙眼裏露出來的光芒讓她覺得有點不寒而栗!見過無數殺人放火巨兇大惡的佟思遙從未有過這種感覺,甚至於她覺得,那些人根本無法於眼前地人相提並論。


    也許,這才是楊偉!她一下子省悟道,楊偉不但救了自己,幫了自己,而且一直在讓著自己!如果真有一天要對決的話,自己,根本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甚至,連動手的資格都不具備!


    僵住了,接下來怎麽展呢?………第一天,雙倍月票,有月票的趕快支持啊,下一章很香豔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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