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楊偉單刀直入直接找上了門,卻碰了唐季廉這個老奸巨滑的油條,一看楊偉來者不善、腰裏揣家夥的架勢,還真把楊偉當成上門打秋風的黑道份子了,一轉眼給了楊偉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楊偉卻是早已料到這些天天在黑白道打滾的人精會這麽做,看看唐季廉,楊偉一慣的壞笑又浮到臉上了,說了句:“哈……你是糖公**!誰說你小氣,這不小氣嘛,這麽大方,白送錢啊!……別客氣,哥們我不缺錢!不是來收保護費的。****兄弟我叫楊偉,綽號攪屎棍加惡棍,跟你家高爺是把兄弟,他叫棍我也叫棍,今兒來是會會你家這位爺,麻煩通報一聲!”楊偉一抱拳,笑著說道。這話損人都沒帶句髒字,把唐季廉倒說得小了一輩。


    “你找高爺?哎喲喲,你看這事多不巧,他不在這兒!”唐季廉眼一轉,看楊偉這架勢怕是沒好。這惡棍腰裏揣上家夥,要有好事才見鬼了呢。


    “拉倒,我要不摸清了我能來,老唐,我不難為你,你要不願意叫,我到你旗下的茶樓棋牌室挨個放上兩槍,到時候可不是我找他了,他可得滿世界找我了啊!”楊偉吸吸鼻子,笑著說了很流氓的辦法威脅了句。


    “得,您稍等!”唐季廉一聽,這攪屎棍楊偉的大名可不是蓋,這爛事指不定他真敢幹。趕緊應了句出了門。還是老大拿主意吧。


    高玉勝當然就在店裏!楊偉這早摸得一清二楚,一會兒唐季廉滿臉堆笑見著楊偉點頭哈腰,一伸手,高爺有請!


    兩個棍終於要見麵了,一個是三十年寶刀未老,一個是成名三年不到,楊偉長吸了一口氣,態度一下子端正起來,心裏卻是有點惴然。不知道這賭棍究竟是一個何方的神聖,在鳳城和周邊屹立三十年幾起幾落怕也算得上了人物了,此行還真不知道結果如何!唐季廉偷偷瞟了楊偉一眼,眼光裏多少還是有點敬畏。雖然不知道傳說中的惡棍到底有多厲害,隻聽說了惡跡不少,不過今天見單槍隻人來見高玉勝絲毫沒有一點懼色,這膽氣多少還是有幾分的,不禁對倆人的見麵也是有點盼望起來,今天還真得見識見識!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三樓,這裏是貴賓間,正是高玉勝每天早上必到的地方。


    高玉勝。坐在三樓臨窗的包間裏,正悠閑著啜著早茶,品著鴻祥茶樓裏小籠湯包,如果不是近段時候和陳大拿之間的事,他估計會連保鏢都不帶。就坐在大廳裏悠悠閑閑地吃早點。剛剛一聽唐季廉來說居然楊偉來訪。略一思索便說了句:把他請這兒來吧!不過唐季廉下樓請人之後,一向手很沉穩的高玉勝手莫名其妙地顫了下了,一下子讓他感覺有點意外,每次在對賭地時候拿到手的牌不確定輸贏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感覺………莫非。這次會有什麽意外?


    不過他隨之搖搖頭,自己這條命估計好多人想要,唯獨這楊偉不會來要!這段時候怕是陳大拿和張東猛的一係列地把自己弄得有點過份緊張了。


    唐季廉引著楊偉進了這偌大的一間,四下看看就高玉勝一個人坐著,門外的桌子坐了倆人,見了楊偉一臉不善。恐怕就是賊六嘴裏那保鏢兼司機了。楊偉卻不認生。大咧咧地坐在高玉勝的對麵!


    一個是年青氣盛,高玉勝的眼裏。這位鳳城蠻名的惡棍相貌還算入眼,黑臉堂,大眼劍眉,唇厚胡茬稀,是個典型的老西兒形象,裹上頭白毛巾能上山放羊、挽上頭黑驢能下地幹活,換上身西裝就是個鄉下暴戶的形象,不過相貌在多少懂點相麵知道的高玉勝眼裏,卻是一副善大於惡地忠良之相,高玉勝一下子對這人多了幾分喜歡。


    而楊偉眼裏的高玉勝,人比照片多少還上相,臉上明顯富了,紅光滿麵,右額上的痣更明顯了一點,雙手手指修長紅潤,看樣保養得很得體,雙眼很溫和,坐在那裏和楊偉差不多的高個,身材怕是魁梧得很,如果不說這是鳳城蠻名三十年的賭棍,這架勢,比鳳城那個局裏地局長、處長還有架勢。


    兩人相互凝視了兩分鍾,卻是各有心思!眼裏,多地是欣賞也不是敵對。


    “後生可畏呀!”高玉勝看楊偉說了句,若無其事地拿出杯子啜了口茶,說道:“這位就是楊偉楊兄弟吧!大名如雷貫耳呀!咱們可不是一條路上的啊,找我有什麽事嗎?”。高玉勝的口氣很平和、很直率。


    “嗬,惡名臭名,不值一笑!不敢不敢……我看不是後生可畏,是老生可畏呀!和您比,我是後輩,找你有點小事!”楊偉看高玉勝一副溫文爾雅的態度,這倒不起火來了。而且看高玉勝一臉溫和慈祥,反而莫名其妙地感覺有點親切。楊偉就是如此,遇善則善、遇惡則更惡,遇到值得尊敬地人,這態度自然就是尊敬起來,而高玉勝這表現,實在出乎楊偉的意料,仿佛這就是個睿智的長者一般!


    “請講!”高玉勝單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看樣對楊偉也是看重得很。


    楊偉也不說話,從口袋裏摸出史更強的複印件拍桌子上,示意高玉勝看。高玉勝也不答話,有點詫異地把東西拿起來看看。


    “楊兄弟,這什麽意思!這不是收條嗎?”高玉勝粗粗一看,問了句。


    “高前輩,您仔細看看,從借錢到還錢,一共才十七天,本金五萬,利息就八萬五!這是高利貸呀!別告訴我你不認識史更強、不懂法律啊!”,楊偉開口即道破了自己的用意,要挾!


    “噢,小史嘛,是我手下一小兄弟,怎麽了?你準備拿這收條威脅史更強還是威脅我?”高玉勝毫不在意地笑笑。聲色不動卻是一語道破了楊偉地來曆。


    “威脅!?沒那意思,這都啥年代了,誰怕誰呀?今兒就想把這東西賣給你們,多少湊倆錢安排我那兄弟。你們為了收這十三萬五把你們把他折騰得不輕啊,關了幾天,幾個人輪流折騰,光煙疤燙了二三十個,我聽說還往他身上撒尿,這事做得可真有過份了啊!是人可都受不了,咱們雖然都幹得不是什麽好事,可這道義多少得有點吧。”楊偉說道。這正是此行地目的。要和高玉勝攤牌了。


    “哈………小兄弟還是仁義地人啊!”高玉勝搖搖頭,看來楊偉還是不夠狠不夠辣。要擱道上說就是還有點嫩,居然坐下來講道理,這事要放一個狠茬手裏,怕是有仇報有怨報怨,早就私底裏了結了。高玉勝現在倒對楊偉的行事有點感興趣了。跟著看著楊偉問了句:“你準備賣多少錢?”


    “痛快!連本帶利。史更強一共謀了二十二萬五,不多說,往後頭加個零,讓史更強給我兄弟認個錯賠個禮。這事咱們了了!你不欠我的人情,我不找你的麻煩,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楊偉終於說出了自己地想法,如果就事論事,自己還真和高玉勝扯不上什麽恩怨,史更強是一定要收拾的。但高玉勝也是一方大佬。這能少一事還是少一事!如果真能和平解決,這倒也不錯。謀他們倆錢再給秦三河找迴點麵子。這可是最好結局的。真幹起來可就是個未知數了!


    卻不料高玉勝一聽,仰頭朝後哈哈大笑,好似這話是他這些年聽到了最大的笑話一般,楊偉一聽,這事怕是要黃了。就見高玉勝笑了半晌,說了句:“二百二十萬!?我說楊偉呀,我你把我這兒當銀行,你就搶銀行也得操著幾把家夥來吧,這麽簡單就要二百二十萬?”


    “高前輩,你這是笑話我自不量力呢?”楊偉有點怒意了。


    “嗬……既然你說了,就省得我說了。楊兄弟,這飯得一口一口吃,錢得一分一分掙,你這麽就獅子大張口,你讓我怎麽答應你呀?!”高玉勝是不卑不亢,應對得合情合理。


    “那你是不準備給了?”楊偉再問。


    高玉勝笑笑,搖搖手,說了句:“這樣,看在都是同道地份上,這張條上寫了多少錢,你可以拿迴去多少錢!這事揭過了!怎麽樣?”


    “就這麽點!?高前輩,年齡上和你比我是小孩,可你不能哄小孩似的打我吧?”楊偉看著高玉勝,也是一副不依不饒的勁頭。


    “楊兄弟呀!”高玉勝一副語重心長的口氣,拿著那張收條說道:“你這東西隻值這麽多!既使你把這東西交警察手裏,真把小史抓了,也就判個三年兩年,這十四萬你不要,我送給警察,直接買個保外就醫也沒什麽問題嘛!”高玉勝語重心長的說了句,話不好聽,但在理,也多少代表點事實。


    楊偉一聽,一下子被這話噎住了!要說還真是這麽迴事,現在這提錢釋放的事還真不少見!看來,薑還是老的辣,楊偉設計的這第一步就沒有套住高玉勝反倒把自己將住了。


    “高前輩呀?您要這麽說,咱們可就痛快不了了,我可得自己去你們家場子裏取了!我楊偉幹事向來不藏著掖著,要跟你犯不好,這話我提前說到明處。別到時候說我不講道義背後操家夥。”楊偉噎了半天,憋出一句來。這也是他一直下定不了決心真跟高玉勝鬥的原因,要真說起來,除了不齒史更強之外,和高玉勝還真沒有什麽仇怨,人家收人家債,礙咱蛋疼!


    “可以啊!我之所以隻還利息不還本金地意思就在這裏,有本事在我的場子裏贏,那算我倒黴!有本事挑了我的場子,我無話可說。道上從來就是你來我往,能黑吃黑算你有本事,弱肉強食向來如此!可你這麽著讓我拱手送你二百萬,錢倒沒什麽,這麵子我也丟不起!而且我們賭這行,純粹就是下套拉黑牛、收水出千,說白了就是騙人,可道上規矩你也知道,大家各吃各碗裏飯。不管別人嘴裏的食,總不能你一句話,想訛我多少我就給多少吧!那樣的話,今兒來個楊偉要二百萬我給。明兒來個早泄,我再給二百萬!後天呢?再來個腎虧怎麽辦!”高玉勝說這話地時候,聲音有點提高了,畢竟是一方大佬,被人當著麵訛還是頭了迴。


    “他媽地!”楊偉一聽高玉勝話裏的諷刺,有點火了,拍案而起:“高賭棍,你他媽罵人是不是!信不信老子現在揍你***!”


    高玉勝未開口,門外嘩拉衝進來了兩人。兩保鏢還以為生了什麽事,卻不料見楊偉和高玉勝都安安生生坐著,一下子愣在當地了。楊偉兩眼一瞪,罵了句:“滾!看門當狗的不好好看門,進來幹什麽?他媽要動手老人早動了。你們還趕得上來!”


    高玉勝擺擺手。兩保鏢訕訕退了出去。


    “小兄弟呀,你這火氣不小啊!火氣大說明火候還是差了點。真想要二百萬,不是沒辦法!”被罵地高玉勝卻根本不見生氣,反倒是調侃一般地口氣說了句:“你現在是說黑不黑、說白不白。要勢沒勢、要錢沒錢,鳳城像你這種一直溜邊走的人物我三十年基本沒見過,可這樣有什麽好處?連這麽個百把十萬都得靠訛,帶著你的人過來,我給你個場子你經營,一年掙得都不止這個數!怎麽樣?”


    “各人有各人喜歡的生活方式。這不是一碼事!”楊偉頓了頓說道:“高前輩。你地好意我心領了,咱們就事論事!話我跟你挑明了啊。你們這騙賭騙了我兄弟,又下黑手,這事遲早要有個了解,我地條件已經開出來了二百二十五萬,一分不少,你們要真不願意拿錢,史更強真不願意出來認錯賠禮,這錢和人我自己想辦法了啊!今天坐在這兒稱您為前輩,改天咱們真刀真槍真幹上了,我可就不認人了啊!條件劃下來了,你不答應過了今天可沒什麽後悔地餘地,我楊偉整人向來都把話往明裏說,這事,是你們太過份了,我無非是以牙還牙,真是傷到你老人家,就怪我心狠手辣了!”


    “楊偉呀?”高玉勝欠欠身子,笑笑說道:“這話裏的意思,多少有點威脅我們味道啊!我也勸你一句,我知道你在公安上有後台,可畢竟人家走地是正道,和咱們不是一路;陳大拿現在和你走得近,但這人終究靠不住。你既然明說了,我也不瞞著你,我手下的亡命徒也不在少數,小史還不算最厲害的!你有多少實力你自己應該清楚,就你手下那百把十號流氓混混黑保安,也是混吃混喝的主,我出價二百萬是看在你的麵子上,要沒你這個人,這群混混別說二百萬,二十萬都不值!我現在已經跳出地下賭場這行了,不過這話很明了,你拚了一個史更強、我能培養出十個史更強來,你砸了一個場子,我隨便可以再開十幾個場子,如果你真想試試自己斤兩地話,沒人攔你;我的價碼也開好了,你拚完了這場如果還有命在,隨時歡迎來找我!”


    “那咱們沒有什麽可談的了!”楊偉搖搖頭,起身了,這話是送到了。有點無奈地迴頭說了句:“各有各的道,你這碗逼人送命、謀人錢財的飯,我這輩恐怕是吃不了了!”


    “所以嘛,小楊,你還是有點嫩!等你什麽時候覺得什麽親情、什麽公道正義、什麽兄弟都不在眼裏了,你就出道了!這個世上,什麽道不道,什麽黑與白、都是利益說了算!你口口聲聲說為了兄弟,最終還不是要落到錢上!你來我這兒,一年給你二百萬,難道不會讓兄弟們過得更好!”高玉勝淡淡地說,一副過來人地樣子。話裏誘人地味道已經很明白了。不過楊偉越是做作不把錢當迴事,這高玉勝反倒還越把楊偉當迴事。


    “高前輩!”楊偉驀地迴過頭來,衝著淡定的高玉勝說道:“衝你勸我這句話的份上,我也勸你一句,你的手下做地太過份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逼債逼得人家破人亡、收債收到了淫人妻女的份上、整人整到了生不如死的份上,我楊偉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家,可這事幹不出來,做好事憑得是本性、做壞事人多少也得有點良心吧!舉頭三尺有神明,壞事幹多了。遲早傷人傷已!”


    楊偉大踏步出了門,兩名保鏢看這陣勢互相看看,攔也沒敢攔!走了幾步卻聽到背後醇厚的聲音,高玉勝的聲音傳來:“謝謝!我已經半截身子入土了。不在乎傷人還是傷已了!”


    直到看著楊偉上車走了半晌,唐季廉才趨上來,小心翼翼地看著一臉沉思的高玉勝問了句:“高爺!這小子不會真把小史那條交警察手裏吧?”


    “不會,他是個有原則地人!”高玉勝搖搖頭。


    “那!這小子真敢來挑小史場子?”


    “一定會來地!他的膽子比我想像中大!”高玉勝若有所思地說到。


    “那咱們………”唐季廉說道,意思明了,是不是咱們先下手為強。“嗬……這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歡呀!”高玉勝突然很讚賞地說了句:“當混混當得還有這麽幾分俠義心腸,不過還得厲練厲練,就他手裏這百把十號混混,和咱們還不在一檔次上。他要憑這些人挑了小史地場子,就把史更強地位置給他吧!一年二三百萬的收入,我不信他不動心!”高玉勝說這話的時候,還是有點自信。要說楊偉真把自己十年的基業挑了,高玉勝說什麽也不會相信的。


    “高爺。我看這小子怕是驢糞蛋進冰箱裏了。又臭又硬,不好打交道呀!”


    “哈……有個性的才有前嘛啊!”高玉勝笑笑,這個比喻用在楊偉身上倒也恰當,說了句:“不用急。讓他多碰碰壁,碰幾次壁就知道迴頭了!”


    “那小史呢?”唐季廉一驚,又是問了句。


    “這個蠢貨!拿錢敢打收條,這行他快做到頭了!………你們看看人家楊偉,多仁義多有義氣,為一個小兄弟敢坐在這兒跟我拍桌子罵娘。你們誰能做到這個份上?再看看現在賭場這幫。除了喝酒嫖小姐抽兩口,錢是越掙越多。人是越活越爛………哎!”高玉勝起身了,頓了頓拐杖,開始起身了。


    唐季廉心裏一陣涼意,這高老板,十幾年都沒給人這麽高的評價了。店外,通往韓山鎮的路上,賊六看著從出店門就一言不的楊偉,輕聲問了句:“哥,這賭棍說什麽來著?”


    “媽地,被賭棍當小屁孩損了一頓。”楊偉訕訕道。


    輪子、賊六吃吃地笑著,輪子老實,問了句:“哥,不是吧,你能這麽老實,聽著他損你!”


    “不,不,這老家夥說得有幾分道理!”楊偉搖搖頭,若有所思地說道:“而且,不像傳說中的那麽壞!好像這老小子有心事,說不準。這人看起來,不過要比陳大拿那衰貨光知道打*炮強多了。”


    “不是吧!大哥,你不是喜歡賭棍了吧?他可一老頭啊!”賊六壞笑著說得。


    楊偉一個巴掌扇了過去,罵了句:“你懂個逑!我就覺得這老頭人還不錯,要真說挑他場子收他錢,這他媽真有點於心不忍!”


    “不是吧!哥哎,我可第一次見你訛人錢不忍下手了啊!你不是打退堂鼓吧!”輪子問了句。


    “退個屁呀,這事真不辦,賭棍眼裏他娘滴我真成了小屁孩了,幹,這次不操了他的場子收了他的錢,我他媽這惡棍白當了!幹完這票,把這幫收水放債害人的東西送迴老家,兄弟都迴家娶媳婦去!”楊偉惡狠狠地終於下了決心。


    “隊長,是你急著迴家娶媳婦吧!韓姐是不是又催了……”賊六一句,惹得仨人哈哈大笑,連楊偉也不禁莞了。誰說不想呢!要不這爛事,早飛迴大連去了!楊偉這心裏,多少甜蜜蜜起來!


    “對了,哥,這去接三河轉韓山幹嘛?多轉悠好幾十公裏呢?!”


    “嘿嘿……咱們去請個傻b警察打頭陣去!”楊偉壞笑著接了句。


    “不是吧!哥,那老小子可是軟硬不吃啊!”賊六最了解,不解地說。


    “哈……不吃?不吃是因為不合胃口,今天我送地,軟地硬的都得吃……”楊偉胸有成竹地說道。


    “切!”………賊六和輪子都不以為然了,有時候楊偉這話本大,比如今天去訛人高玉勝這事就覺得沒譜,現在還想去拉個警察墊背,這怕是更沒譜了。


    周毓惠,昏迷了十幾小時後悠悠地醒來了……


    周毓惠仿佛做一個一長長的夢,夢裏躺在草地上、徜徉在土坡上,曖洋洋的太陽照在身上,她像一隻幸福地小綿羊滿山地跑…………醒來後的周毓惠緩緩地睜開眼睛,卻見窗外日已西斜,怕是已經到了下午時分了,再看眼前,是一個裝飾簡單的臥室,屋外還隱隱聽著弄弄哄哄地甩牌的聲音,一個粗嗓子的特別明顯,說了句:“媽了b,老輸錢再賴賬幹死吊你!”


    周毓惠一聽這話心裏一驚,這一下子嚇醒了,莫非自己進了黑窩?剛一醒過神來又是一陣氣苦,自己的躺在被窩裏,除了一條三角短褲,全身已經是光溜溜地,這一驚,嚇得捂著被子一個激靈就坐起來了…………


    楊偉和高玉勝摻合著地爭鬥將會如何呢?周毓惠的命運將會如何?坑越來越大!真怕我老常一下子出不來,把各位書友兄弟們都拉著掉茅坑裏了!哎,這也怨不得我,誰讓你們不投票呢!倆字: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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