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迴說到,楊偉的保安隊和工作組一行利用空檔成功地炸了柿樹灣的黑窯,以工作組成員的想法,這一天炸這一座就不錯了,還以為要返程,卻不料依然是朝著和迴城相反的方向開拔。按楊偉的說法,還得再炸他幾座才迴鳳城。把工作組的幾個聽得是心驚肉跳,這炸上癮了都。


    不管別人怎麽想,楊偉這有自個的主意,從柿樹灣出來已經是七點多了,十一點應該能趕到下一站,按照他的想法,這要炸就得一鼓作氣,不能給窯主亡羊補牢的機會,這柿樹灣、葫蘆溝和前坪,都是朱前錦一家的產業,你今天炸一地,等人家反過勁來明天炸另一地,也許村裏人早就安排好,等待工作組的可能就是要和幾百人打嘴官司了,這是誰也不願意看到的。那麽怎麽!唯一的辦法就是在窯主猝不及防的時候一鼓作氣把這幾座窯口全部炸掉,等他們迴過神來,再有多大的勢力也惘然,再有多大的本事也把炸掉的礦口恢複不到原來的樣子了。就眼前這路,這情景,估計朱前錦知道消息也得一兩小時,再安排再調人也來不及了,況且,自己在葫蘆溝的布置,他未必調得動人。隻要沒有大規模的衝突,一切都好解決。


    而事實也恰如楊偉所料,把村裏的當家人古守章調走,等於是調走了領頭的,而隱藏在幕後的朱前錦根本無從知道柿樹灣生了什麽消息,事實上,一直到兩個小時多後朱前錦繡才得到了柿樹灣礦洞被炸的消息。這個時候,工作組的車隊,早已經迫近了他的老家:葫蘆溝。


    從柿樹灣出來,車行一個小時,楊偉在山路一個臨近河穀的地方停下了車,一揮手招唿。下車,吃飯。


    保安隊員們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一個個倒是聽命令的很,這工作組和六個和一個江葉落就驚一下,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吃啥呢?


    很快就有答案了。一人倆麵包、一瓶礦泉水,一桶八寶粥。水是那種鳳城產的礦泉水,一塊錢一瓶。幾個工作組地都大小是個公務員,有的還扣個科長的帽,那受過這罪。一個個苦著臉,想往嘴邊剛放,這東西實在的吃不下呀,大冷的早上喝涼水主麵包。那受過這罪。跟著就又拿開了。


    楊偉此時卻是把地圖鋪在地上,大口嚼著麵包比劃著什麽,這江葉落期期艾艾地挨到楊偉跟前,喃喃說了句:“姐夫,我…我不能吃冷食,一吃就肚子疼!”


    楊偉一抬頭,看著江葉落又有點期許地表情。臉蛋上還留著鑽在坑洞裏的煤灰。跟個犯了錯地傻丫頭一樣怯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不由得又是嗬嗬笑了!朝著遠處喊了聲。大雷,抽汽油,生堆火!


    一個壯大個應了聲,安排著幾個人揀了幾根柴火,自己在備用油裏抽了半小瓶,一會兒一倒,這火焰一下子竄了老高!楊偉把鋼盔卸下來,一喊一扔,看樣,是要用鋼盔當鍋用。


    石頭架的火、河裏舀的水、鋼盔隻當鍋,一會就咕嘟咕冒熱氣,兩個鋼盔的八寶粥一會就被加熱了。


    一會兒那叫大雷的保安忙著給工作組地一人一桶!江葉落眼看著楊偉下了河就著涼水洗了把臉,心裏這是莫名其妙地有點感動!


    熱乎乎地八寶粥到了工作組人的手裏,楊偉忙著在河裏刷自己鋼盔、刷刷一刷,放上內襯,又扣自己的腦袋上。剛準備上路麵上這江葉落卻是一臉笑著攔在眼前,很小心舀了一小勺八寶粥遞給楊偉麵前:“姐夫,你嚐嚐,很甜、很好吃的!”


    “咂,別別,這麽多人,你別膩膩歪歪,一會我又說不清了!”楊偉忙躲著嚇了一跳,這丫頭有時候是膽小如鼠,有時候在男女地事上,卻是毫不忌諱。


    “不嘛,你嚐一口!”江葉落追著,不依不撓。楊偉隻得抿一口趕快跑。卻又被江葉落攔住,又是伸出勺子,不行,再吃一口,你就喝了點涼水麵包,那怎麽行!


    “哦喲喲,姑奶奶,你別折騰了啊,你再折騰誰還當你是我小姨,都成小老婆了!”楊偉苦著臉哀求。


    “切,我都不怕,你怕什麽?”江葉落毫不理會,楊偉隻得把伸到自己麵前地勺子裏的一丁點粥抿嘴裏,這江葉落才放了他。


    遠遠看著的保安們“哦哦”起哄,楊偉麵紅耳赤,掩飾似地喊了聲,集合集合,誰再起哄我踹誰兩腳啊!一群保安這個時候可沒什麽正形,哈哈笑著排好了隊!


    那江葉落此時卻是絲毫不覺得有什麽不妥,更不臉紅,反倒有一種很溫馨很幸福的感覺,很得意地舀了滿滿一勺八寶粥放進嘴裏,感覺一股甜津津的味道直入心肺………


    這邊楊偉的破鑼嗓子開喊了:兄弟們,第二個目標在葫蘆溝,距離此地有兩個小時的路程,我們要揚不怕困難、不怕疲勞了精神,炸掉它,炸了它今晚我請大夥吃大餐!有沒有信


    有………一幹迷彩裝束地保安天天被這麽訓著,早知道怎麽說。


    好!楊偉一揮:兄弟們,登車出!


    葫蘆溝裏葫蘆山、葫蘆山上出香炭。


    老鳳城都知道這個諺語,早在解放前這裏地香炭就聞名全省了。什麽是香炭,就是一種基本沒有含硫含酸或者含其他雜質的純炭,從地下開采出來,有地甚至還是樹幹狀,帶著很清晰的木紋。這種炭地燃燒的時候是一色青幽幽地火焰,不但沒有任務刺鼻的味道,而且有一種木質的香味,據專家考證,這裏煤層的成煤時期比周邊地要長上千萬年。所以炭質很純正。可能有人聽說過蘭花炭,而葫蘆山上的香炭就是蘭花炭裏的一個旁支,要說起來,這炭是蘭花炭中的極品。


    如果你還沒聽說過,上網查一查。英國古老的貴族王室,最偏愛地就是來自中國的這種蘭花炭。每年出口創匯,要擱過去,這是禦用地極品。東南亞那一帶,更不用說,每年的定額出口。連文革時候那麽亂都沒停過。從葫蘆山往南三十公裏就是鳳城礦務局下屬的嶺山寺百萬噸級大型礦山,專以生產蘭花炭聞名。


    而且葫蘆山上呢,卻因為地質條件和三通(通電、通水、通路)成本太高而無法進駐大型礦山,這就使得當地人鑽了空子。開起了小黑窯。黑窯一開,香炭的價格被拉到了低點,成為礦務局的一塊心病,這次出資七十萬讚助查礦工作,其實要真把周邊地黑窯封了炸了,別說七十萬,再多出七八十萬也不含糊!


    葫蘆山的村民一個姓。全姓朱。據說是當年中原大戰逃荒到此地的人建村立家,不過這些人運氣忒好。一下子揀了個風水寶地;這個風水寶地,也是長平第一人朱前錦的家之地,山上了兩座黑窯早已是朱前錦一家地產業了。不過這地兒實在是太偏,朱前錦家後就把自己和幾個本家都帶出了山溝,朱同生、朱同枝這兩表兄,還成了自己地左膀右臂。


    上午十點多一點,一輛東風大卡拉著一車花花綠綠地人進了村,這是前一天商量好的,好像是什麽文化下鄉來演出來了,現任村長朱全是朱家一係的老人,連朱前錦見了麵都得叫二大爺,這老頭跟普通鄉下老人一樣,都愛個熱鬧,一聽演出隊要來,高興地喊了群小夥忙著張羅場地,待到這演出隊來了,嘿,看得一群村民眼珠子都快掉腳底下了,那女演員足足來了……看我數數……不多不少,十個,一個比一個花哨,還兩倆胸前跟吊了倆曖水袋一般般大,腰粗點吧,沒關係,咱們喜歡這類型的………還有幾個,屁股大得像磨盤,嘿,這好,俄們家婆娘要有這身板,那多過癮…………女演員一下車還沒進場坐定呢,這邊搭台子已經是口水一地了………


    草台班子班主是一件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平時手下有七八個張羅的娘們,這些娘們什麽來路實在是不好說,什麽人都有。模樣吧,實在不敢恭維,不過這性別確實是女的這沒假!王大炮請班子地時候一看,傻眼了,說了句,大哥,你這演員質量也造假了吧?……那班主說了句,大兄弟,你不了解鄉下,這腰粗奶肥屁股大才算美女,我這還不算頂級地,頂級的那模樣……那模樣基本長得和你差不多……


    王大炮氣得直想踹他兩腳,不過這問來問去,還真就這麽迴事,這個草台居然還是長平一帶有名地班子。無奈之下隻請班主再湊人,這班主一個電話又找了幾個湊了十個人,那後來的倒還真不錯,聽說是廊裏的,業餘時間下鄉跳個舞這是兼職,專職是啥呢?地球人都知道。


    一群野鳳凰進了野山溝,得,絕對是轟動效應,況且就那穿戴,村裏多數猜了個**不離十,平時來個音樂班子吧,那女的也就仨倆,死要錢還不好好脫,今天免費來,這事可不能耽誤……等音箱剛接到電、電子琴剛試了個音,台下已經圍了裏裏外外好幾圈,不過清一色都是老爺們,那小大姑娘小媳婦一看這架勢,根本都敢來。


    最高興的就是村長朱全了,這老頭樂嗬著呢,心想著,還是政府知道咱老百姓最需要啥,看著文化下鄉還是好啊,一下送來十個娘們,那天把鄉文化站那小夥子好好請請。


    十一時,準備開唱,這開場一般都有個點歌、唱歌和跳段舞的過程,這場景是給後來鋪墊,沒帶色,不過還是贏得了大家熱烈的掌聲!別以為演得好啊,其實是鄉下人實在,你就芙蓉姐姐在台上跳巴蕾,大家照樣鼓掌!再往深裏說,其實隻要是個女的,臉上隻要沒破相,擱台上唱唱跳跳,鄉下都是非常歡迎滴!這地方要說最缺的不是錢、不是文化。而是女人!


    十一時二十五分,楊偉是遠處山路上已經隱隱約約看到葫蘆溝的村貌,這個地形特殊,需要從村中間通過,村後是一個大山隘。中間一個豁口,兩頭是山。路就在隘口中間,遠遠地看像個大葫蘆,根據王大炮先行一步的探查,過了隘口離礦山還有兩公裏。楊偉目測了一下距離,拔通王大炮的電話。一個簡單的話:十分鍾後,鳴炮奏樂,動靜搞大點,我們要通過村中間!


    山下。王大炮緊張兮兮地看著表。指揮著幾個人把五條大鞭炮拉到了人群外麵,然後跟著班主商量,一會鞭炮一響,脫著全上場啊!


    那班主那見過這麽猴急地貨色,臉苦著說:“兄弟,總得有點過程吧,你這當不當地一下全脫。不成老娘們上炕了!”


    “讓你怎麽辦就怎麽辦?”王大炮臉上橫肉一抽。那惡相嚇了班主嚇了一跳。不過跟著又是一陣狂喜,王大炮拿出一摞厚厚的百元大鈔。往班主手裏一拍,三千塊,今兒讓你怎麽幹你怎麽幹。這價格基本是一百塊亮亮相,一百五差不多就能脫,要像這樣上了三百塊,基本就留不下衣服了,這班子還能不高興,何況這王大炮已經付了演出費。


    那班子的兩眼一下子比外頭村民的眼還亮,把錢揣腰裏不迭地說:“好好,兄弟,你是大爺,咱們過程都省了,小胡同裏趕豬、熱炕頭上打*炮,直來直去,不帶含糊……”這就忙著一揮手一個響指的動作,那台上音樂師和演員都知道啥意思:錢到手了,準備開脫!


    王大炮站在高處,遠遠看到車接近了村口,這就喊著,放炮放炮,跟著自己先點了一串,跟著其他幾串都響了………


    霎時間,台上這草台班主一示意,那演員正式表演開始,先是一個女地一個旋身,上衣被提留在手上,一摟內衣,差點就露了兩個大饅頭……跟著幕後直接出來個光戴著胸罩的女人……跟著又是幾個……跟著其中一個那罩子好像沒係牢,一下子掉了半截……跟著有一位,這裙子拖地了,被她自己一摟,這白格生生地大腿就晃眼了………


    台下,沒想著這**來得這麽突然,一下亂了,口哨聲、喊聲、怪叫聲、咂咂流口水吧嗒嘴地聲音、哦哦的起哄聲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幾個異口同聲喊著:嗨嗨嗨,摸一個、摸一個………


    還有個特別大的聲音:喲,往下拽拽、往下拽拽……


    跟著離台最後的一個小夥喊了句:哎喲,我的媽地……就往後倒。為啥,原來這台上一個女演員一個飛腿撩起了裙子,這貨一低頭,那粉紅色地內褲看得清清楚楚,一下子被雷倒了……估計這小子還是個小光棍,沒開過葷呢!


    跟著幕後又來了一拔,人群裏幾個就開始悟鼻子了,看樣要流鼻血,為啥,台上新出來的一拔下身隻剩條小短褲,上身披個小短衣,那小衣居然是透明的…………


    別說葫蘆溝的老少爺們,連王大炮也看得是熱血賁張,那幾個廊裏地,身材個和條都不錯,要擱錦繡早撲上去了。這鞭炮聲剛響完,一迴頭,嘿,車已經沒影了!……倒不是沒人看見車通過,不過和台上這表演比起來,管他什麽車通過呢!


    車裏楊偉瞟都沒瞟一眼,一路加著過村,一邊開車一邊喊著,加、注意車距………


    不過他沒看這江葉落可看了,隱隱約約一看,這就問:“姐夫,這也是你組織地演出!”


    楊偉不動聲色地說了句:“噢,這個我可不知道,碰巧了吧!”。然後是自已咬著下嘴唇偷笑。


    一邊張月容就現問題,估計是眼光太好的緣故,一看清了嚇了一大跳:“哦喲,這…這村裏怎麽還有這種表演?”


    “什麽表演呀?”江葉落一看,卻是恰恰閃過。就問:“張姐,什麽表演呀,我怎麽沒看見?”


    “那個……那個,好像是民族舞蹈……”張月容訕訕說了句,這東西實在說不出口。


    “是不是呀?”江葉落有點不信。


    “咂。鳳城的民族舞蹈,很好看,那天你去看看!”楊偉說了句。


    “鳳城不都漢族嘛,還有其他民族?”江葉落刨根問底,卻沒人搭腔了………


    跟著就看到了不遠處的礦山。低頭朝步話器裏喊了聲:全體注意,分成兩組。進礦場。


    “壞了!有人!”楊偉一看礦場上有人影走動,這心裏一驚,麻煩了。一邊開車一邊通話:一組二組準備,礦場上有人,先抓人!炸藥車。直接開到礦洞口………注意詢問,井下有沒有人。


    那座上的江葉落和張月容被這話嚇了一跳,還要抓人?就瞪著楊偉。楊偉卻是絲毫不覺。


    六輛車刷地一聲停到了礦場上,礦場上有零散的幾個礦工。楊偉一數、七個。眼看著一群保安操著家夥衝著人就衝了過去,三三兩兩,各自選定了自己的目標!


    一個被摁倒……第二個被擒……第三個被保安用棍子絆了……第四個被敲了腰上………最後一個反應過來了,要跳下煤場跑……


    這邊地楊偉已經從腰裏掏出了一個特大號地彈弓,弓架是用8號鋼筋車好地,那皮子是三條牛筋合成地,彈子是特製的大鐵丸。就見皮子瞬間被拉到了一米開外。嗖的一聲,那跑的人哎喲一下跪在地上。正中後頸,跟著就被兩保安拖迴來了。


    “井下有沒有人?”楊偉瞪著第一個被押住地礦工。沒人說話,楊偉一示意,背後保安一下子就踩礦工腿上,跪在地上的礦工一吃疼,嘴裏說著,沒有人、沒有人………


    第二個,楊偉看著比較橫,比自己人個頭還大,沒開口就一腳踹到了小肚子上,那人吃痛彎了腰,楊偉這才問:“井下有沒有人?”


    “沒有!”這人吃痛,老實了。


    “你們在這兒幹什麽?”


    “清理運輸巷,剛出來!”


    “今天進去了幾個?”楊偉問。


    “七個!”


    “另一個口子裏有沒有人?”楊偉再問。


    “沒有,停工半個月了!”楊偉一揮手,捆押運車裏了。


    第三個,如法炮製,不過遠遠都看見這陣勢,沒踢就說話了。


    第四個,說法一致


    第五個……第六個……楊偉同樣地問題問得很細……


    一直到第七個,楊偉終於確定井下無人,一喊,布炸藥…………第一組、第二組留下警戒,第三組,第四組跟我上另一個洞口。


    楊偉一轉身,瞪著正錄的江葉落,說了句:“把打人給我刪了啊,敢留下小心我收拾你……”


    江葉落被楊偉的惡相嚇了激靈了一下!想反駁一句一看楊偉的臉色不好,沒敢出口………


    15分鍾,漫長的等待,布炸藥、扯引爆線、警戒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倒是再沒有什麽意外生!


    “轟……轟”兩聲,地動山搖,已經有了一次經驗地工作組人員倒沒被嚇著,江葉落這次也學乖了,站在安全地帶拍了個遠景………兩聲爆炸幾乎是同時響起來的,江葉落從畫麵裏看到,向兩個不同方向延伸的礦洞全部塌了,靠左邊的,甚至半麵山坡都滑了下來,整個煤場原來地黑色成了黑灰相間地顏色……


    七個礦工被扔在原地,車隊開拔了………


    這邊一幹村民聽到後山的轟轟兩聲,有點懷疑了,村長朱全一忖這不好,礦上早放假了,雷管庫也空了,誰放炮,莫不是出事了…………遠遠看到車隊從隘口出來,心下一急就喊了聲:炸礦的來了,把***堵死了……具體是不是炸礦的,這老頭還惴不準,不過這地兒,除了拉煤的就來查礦的。要不是大車,其他車進村都沒什麽好事。


    畢竟是朱家兄弟地產業,真正讓人賣命地時候誰也要多少有點想法,何況這台上是越來越豔,朱全一喊之下。應者寥寥,這一急。順手操了個凳子,喊道:“老少爺們,今天上場地,一人三百,打架另算。都上!”


    車隊從山隘快到村口地時候,這邊的一夥村操著家夥足足有一二百人的樣子,已經是抄近路往村正間的路上堵,一百米、五十米……最終楊偉帶著車隊還是沒有衝過去。在離幾十米地地方。還是和群情激憤了村民遭遇了…………楊偉一踩刹車,車嘎地一聲擦著路麵停下了……車隊都停下了,堪堪後車差點撞上了前麵的車………


    一群村呲牙咧嘴地表情現在已經是看得清清楚楚,有個操著板凳、有的手裏撿好的石頭塊、有點順手早握好的粗棍、鍬把,那朱全站在正中間,現在叉著手看著對麵不到二十米停下的車隊,一副不可一世地樣子………領頭車裏。江葉落嚇得心是砰砰直跳。張月容卻是渾身有點抖,沒炸礦被圍住是唾唾沫。這炸了人家的飯碗,這可出什麽事呀………巨大的驚恐襲來,張月容緊張地摳住車後座、而更緊張的江葉落卻是不知不覺地已經緊緊地握住了楊偉地一條胳膊……


    場麵已經開始有點混亂,有點臂力好地村民已經開始扔磚頭瓦塊,砰砰有的落在車頂,虧得是破212吉普車,要好車的話,又得噴漆了……


    此時,楊偉仿佛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最終還是咬著眼,兩眼凝重地下了命令……一組二組全部上噴灑器、三組四組護衛,所有人員,全身防護……各車注意,關死車窗,關死車窗……


    這邊的朱全,卻是一臉得意,不過是沒了解情況,如果知道礦洞已經被炸,估計得意不起來了。以往的堵車隻要往路中間一站,這鐵定就有車裏人出來點頭哈腰的敬煙說好話,不管拉煤地、查礦地、收稅的、帶大沿帽地,沒人能過了村裏這一關,連鄉派出所的來了也得先跟自己打個招唿。不過今天讓他奇怪,居然沒人下來………更奇怪的是,人下來了,不是一個,而是一群一二十個,從後兩輛密封車廂了跳了一二十個戴鋼盔、防風眼鏡、碳性口罩的人,十個人一人背後背一個大噴霧器,就農機所那噴果樹那種,五米高的樹都能噴上去,剩下的沒背噴霧器,卻是卻是提著明晃晃的鐵棍,噢,這是被刷了銀粉的,看著挺唬了,不過真打起來也不含糊……


    楊偉的領隊車打開了剛剛加裝的喊話器,鏗鏘的男高音喊出來了:葫蘆的村民聽者,老子是炸礦工作隊,今天是來炸你們的非法礦井的,礦井已經炸了,你們阻撓也沒有用了。都讓開一條路!不讓路的,後果自負,膽敢攻擊我們車隊,一切非法行為,必將受到嚴懲!


    第一遍,就背後幾個悄悄跑了幾個………


    第二遍,又有人動搖了……


    大喇叭裏,楊偉這話裏更強硬了:一組二組準備攻擊、三組四組防護,步行護衛車隊過村。葫蘆村的村民聽者,與政府為敵,沒有好下場,今天造成所有傷亡,將給你們一個永遠的教訓。我最後重申一句:擋路者,滾開!!!


    然後是領隊的車緩緩地動,整個車隊以步行的度開動了,兩翼護著二十名保安,全副武裝護著頭、戴著防風鏡和碳性口罩,一半是背著能裝一桶半水的那種大噴霧器,別一半是提著銀光閃閃地棍子,朝著人群毫不停留地過來了!


    人群中開始動搖……從來沒見過如此囂張的車隊和工作組,莫不是真有什麽秘密武器不成。那銀光閃閃的大棍子是什麽玩藝,那滿臉都護著的是什麽玩藝、那人背後背著的是什麽東西………連朱全都有點心虛,這一想,他們怎麽,還敢殺人不成,豁出去了……


    十米、八米、五米……進入有效攻擊範圍,轉嘎然停住了……


    楊偉的聲音又是響起來了:最後給你們五秒時間,讓開通路!否則一切後果自負……五……四……三……二……一。


    其實在最後通碟了時候已經又是跑了十幾個人,強自鎮定的朱全依舊是站在最前頭倚老賣老……你總不成敢打我老頭吧!


    磚頭瓦片,依然是時有飛來、人群依然是擋在路上…………


    “開始攻擊!準備出村!”楊偉最後下了命令,不忍心地閉上了眼……


    攻擊的命令一下,十根兒臂粗的大噴管裏“唿”的一聲音揚起了漫天水霧,一幹村民還沒明白過來怎麽迴來,這臉上,手上、眼裏、嘴裏便火辣辣地感覺,幾個吃不住疼的鬼叫著就跑,有的捂著臉喊、有點蹲著身子哭……人人的臉上都是一片恐怖的血紅色……人群裏像有一個集束炸彈爆炸一般,四散著跑開了……


    人群一下了亂了,有的在喊:他們用毒藥……有的脫下衣服,使勁地蹭臉,一邊蹭一邊喊……更有症狀輕一點的,邊跑邊喊,快跑呀,他們要殺人啦………場麵有點慘烈,誰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就像火沾在了手上臉上一樣,燒燙,嘴裏不小心吸進去的,火辣的感覺能一直延伸的喉嚨裏……站在前排我幾個人更恐怖,臉上、手上甚至有的人身上都是一片慘人的血紅色,人一下子像風卷起了一般,隻剩下離車最近的幾個在地上打滾,朱全看樣不是不跑,而是滾地上跑不了了,剛才威風一世,卻是卻是捂著臉殺豬介地大叫!


    “路麵上的,拖走!誰再賴在路上,往死裏打!”擴音器裏傳來了冷冰冰的聲音,這聲音這個時候再聽給人的感覺都不同了,仿佛是死神的召喚聲,一幹連後來的人都遠遠地看著不敢再上來,幾個保安拖著朱全扔過一邊,這人再掙紮,直接就是踹兩腳,老實了!


    車隊,在全副怪異武裝的護衛,緩緩地出了村,村民們像送瘟神一般,遠遠地躲著!這個教訓,太深刻了,直到車隊走的時候,村裏還有人捂著臉在大喊大叫………


    上了大路,車隊開始加,迅消失在葫蘆村民的視線中!


    楊偉這車裏,警察臉色凝重,渾身冷……張月容噤若寒蟬,被楊偉這殺手鐧嚇得不敢吭聲了。江葉落卻已是淚眼迷離,被剛才的慘相觸目心驚了,腦子裏卻是一直迴想著村民們掩麵而逃和一幹跑不了的被拖著趕著走的的情景……


    “楊偉,你一定不得好死!”江葉落眼裏沁著淚,抿著嘴,咬牙切齒恨恨地說了句。


    這一章,很雷人吧!草台班子的演出、保安的作法基本取自於現實,老常可以很負責地說,一點都不虛構!當年黑窯炸礦工作組可比這情景驚心動魄多了。………下章將是:亂像生時快刀斬,名字更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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