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混天從省城迴到鳳城,一連四天都沒有見到楊偉,不但楊偉、連這卜離、秦三河幾個都沒見到,這群混混經常是玩個消失,甚至連楊混天也覺得有點習慣了,可盯著的人就剩小伍兄弟倆了,這兩人偏偏一個比一個賊,連楊混天有時候跟著跟著都能跟丟了。不過按著楊混天的判斷,他心裏認為了主謀楊偉不在、確定的主要下家卜離也不知去向,這鳳城鐵定不會有什麽大的動作。而事實正如他的預料,還真沒有什麽大事生,甚至連小伍兄弟倆出去的時間也很少。


    一直到第五天上午才見楊偉病秧秧地迴來了,前兩天的奔馳也不見了,是雇一個摩的坐著迴了訓練基地,一臉病容。這樣還真嚇了一幹保安們一大跳,那楊混天把楊偉讓進隊長辦公室這就關切地問:“隊長,這是咋拉!”


    “哎喲,別提了,感冒了!”楊偉進門就迫不及待地拉開被子鑽被窩裏,吸吸鼻子說了句。楊混天看這樣就想笑,這指不定就是倆年青人在一塊胡混得意忘形的後遺症。


    楊偉不好意思說的原因還真就是如此,從鳳城一直到舜王村一直到省城把韓雪送走,這夜夜做新郎在床上胡混,得意忘形之餘還真個晾著了。送韓雪迴省城坐飛機走的時候一路上就感覺不得勁,從省城一路迴來全身軟,不用說,感冒。


    “那、媳婦呢?”楊混天關切地問。


    “迴大連了!昨天剛送走。今兒打了兩個吊瓶才迴來,得,我得好好睡會,困,頭暈、身上軟!”楊偉一反平常地英雄狀態,一副軟綿綿地樣子。


    “好,那你休息!”楊混天見楊偉這樣,起身準備告辭。楊偉一揮手又把他叫住了,說了句:“混天。你去叫三河來一下!”


    “喲,隊長,三河好幾天都沒見到了!”


    “這兔崽子,弄倆錢又鬼混去了!”楊偉嚇了一跳,自己受傷,根本沒來得及收錢,這秦三河鐵定是揣著錢到那找樂子去了!見楊混天愣了下神,楊偉又忙改口說道:“那你這兩天看著點啊,下午三點叫我,我得去簽合同去!”


    “簽合同?”


    “噢。陳大拿給咱們找生意了,下午我得去天廈簽個正式合同!”


    “好事啊!哎,隊長,誰是陳大拿。”


    “陳明凱。天廈的董事長。”


    “噢,這名人啊,據說是鳳城富!”


    “什麽逑名人。就一人名!混天。挑上二十個長相還湊和的,準備好。這次是去人家天廈護衛,人得長得排場點,別都他媽跟王虎子、秦三河樣長得一臉兇相,看樣就是當賊的材料!”“嗯,知道了隊長!”楊混天笑笑,應了聲出去了。


    現在躺在床上的楊偉。是幸福地陣痛著………


    這次韓雪是很高興地走了。有了武鐵軍給她解開了心結,有了楊偉2oo萬的私房錢墊底。這韓雪還真個是全身心地放下來了,以前怕楊偉出事,現在傍著個公安局長,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大事。再說,楊偉在鳳城這底子還真是出乎預料地厚,按楊偉的說法,再撈倆錢迴大連過小日子,這提議,韓雪隻覺得不答應都不行,不但沒有阻撓楊偉而且還給予了楊偉大力鼓勵,現在這韓雪還真得對楊偉刮目相看了,最起碼對楊偉撈錢的本事要刮目相看了,明明都揣著幾百萬了,和自己在一起還是精打細算,不但會掙錢而且不大會花錢,這男人可是極品呀!


    其實女人都是如此,麵對**之後將要到來的漫長地鍋碗瓢盆和油鹽醬醋生活,總是在幻想之餘會有些清醒,清醒的時候,錢的位置多多少少要重於感情的位置。每個女人都在尋找感情和金錢的最佳切合點來築造自己的終身,而韓雪,看樣是在楊偉身上找到了。


    兩人的分別不像前兩次在大連有點淒淒楚楚,韓雪看樣是很高興,除了叮囑一番就是溫情無限了,這其實也無可厚非,一個小女人,有了錢有了一個即將成為丈夫的男人,不幸福還要怎麽地!


    那麽楊偉呢?更快樂了,這次受傷,陰差陽錯地讓他和雪兒緊張的關係更近了一步,馬上就是談婚論嫁了,馬上就要成為自己媳婦了,這當然也是高興得合不攏嘴。至於錢嘛,楊偉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反正都是老婆本,交給自己的老婆沒有什麽不對,何況自己還藏著私房錢呢!


    還有更高興地事呢,楊偉當天迴到鳳城就見了陳大拿,還車退房帶要生意,那陳大拿倒也痛快,一聽楊偉這來曆,二話不說,得,天廈的保衛交給你,安排二十名保安。


    那楊偉一咧嘴不高興,我現在一百多號人呢,二十個那夠!


    “兄弟,要不,錦繡這邊交給你,我現在可正缺人手呢?”陳大拿試探地問。


    楊偉一聽,本來這感冒鼻塞反倒一下子通了,糊糊囊囊說了句:“拉倒,少提這茬,我現在好歹也是半個警察,又讓我去幹拉皮條的活,不幹!”


    “嘿,這保安跟拉皮條兩碼事呀,這歌城這麽了,歌城就不需要保安了!”陳大拿就不明白楊偉這道理是怎麽來的。


    “老陳,你說我現在這身份不同,老武是我老上級,擱人家知道老武這部下在歌城給小姐看門,那不給老武臉上抹黑嗎?這事沒得商量啊!”楊偉不耐煩地擺擺手。


    “也。你小子什麽時候成了正經人家了。讓你當經理呢又不是讓你去賣身。………我還不信了,我這歌城照章納稅、合法經營,怎麽著就不入你地眼了,得,這事,我親自跟武局長講,我還不信了,這歌城正大量需要保安的時候,怎麽反而你們不提供了。”


    “好好。要說你去說,老武要願意,沒的說,老武要不願意,我也不敢去!……嗨,老陳,那歌城幹得好好地,怎麽著就缺人了!”


    “別提了,一提我就上火………”陳大拿大致一介紹這才知道。這劉寶剛走後,歐陽日成接替了他地位置。但這生意就奇了怪了,不僅不見好,反而日漸其衰,勉強維持著運轉。現在市區的錦繡雖然是名聲在外,但這收入可就慘不忍睹了,陳大拿給楊偉算了一筆賬。現在每月收入不到6o萬。酒水、場地、人工、各方的打點費用,差不多也得6o多萬,基本上不賠不賺。這生意人支這麽大攤,不賺錢還不等於就賠了。


    其實生意裏頭不能光看規模大小,有時候反倒規模越大,越是尾大不掉,開支越是龐大。像錦繡這狀況甚至不如開個夜店每月穩穩當當收萬把塊。這陳大拿煤礦諸事穩定之後。這錦繡還真成了一塊心病,留著把。不但不來錢還老來事;關了把,可惜,這錦繡名聲在全省都是出名的歌城,一關估計連天廈都得受影響。


    “不能吧!”楊偉一聽卻是奇怪加謔笑地說著:“老陳,這錦繡薛萍在的時候,一月再不濟也掙幾十大萬呢啊,怎麽到你手裏就不行了,你y不是挺流氓地嗎?你是不是光顧自個嫖了,把生意都耽擱了?”


    陳大拿一聽楊偉這話,又被說成了苦瓜臉,無奈地說了句:“兄弟呀,說著錦繡的生意呢,你怎麽和我流氓不流氓扯上關係了,再說這也沒關係呀?”


    “哈哈………失言失言!是沒多大關係啊。”楊偉笑著,揉揉很不舒服地鼻子,看陳大拿一臉苦相倒不好意思再編排他了,不過這反過來又問:“你說人家薛萍在地時候,根本就不管,下頭有保安、中間有自己的會計管錢、場子上有媽咪來迴拉生意,人家是輕輕鬆鬆賺錢,你說說你,累得跟龜孫樣,還得賠錢!這人和人地差距,咋就這麽大涅!”


    這話,明顯也有嘲諷的味道,聽得陳大拿臉色又是一變一變,不高興地說道:“兄弟,你來找我幫忙,我沒二話,不但把天廈的生意給你,其他我幾個朋友的,我都給你捎上話。你這不幫我也就算了,這說來說去還得氣我一頓,你說我不是犯賤嗎?”


    這話惹得楊偉一陣哈哈大笑,笑罷說了句:……老陳,看在你這次幫忙的份上,想聽聽兄弟地真話不?”


    “當然要聽真話!朋友裏隻有咱們能實打實說話,我最欣賞的就是你這點!”


    “我說實話你不生氣?”楊偉賣關子。


    “咂,什麽話,往實裏說!”


    “那好,我告訴你啊!這天廈裏頭,我待見的也就你一個人,多少還講點義氣。不過你這人太精,我他媽還真不太想跟你多打交道,別那天缺錢了把老子賣了那就賠大了!還有,錦繡這事,要我猜得沒錯的話,你們是有點精過頭了,你說說啊,錦繡到了你手上,先是欺負著媽咪們沒生意了,跟著又卡了保安地脖子,還開除了一大幫子老兄弟,還對幾個媽咪下黑手,這是人辦得事嗎?你就說,保安掙點外快也就是那拉皮條錢、媽咪們抽頭抽不著歌城的利,大頭還是歌城掙了,你把大夥這路子全卡了,等於你把自己的脖子也卡了,那你還不倒閉咋地,我還告訴你,別小看這小姐,這些小娘們對你好了,脫褲子賣x、豁出來賣命都不含糊,可要害你,小姐們都出混得,那花樣多了,整死你也不帶含糊!”楊偉吸著鼻子說了半天,說話間直接從陳大拿桌子上拿了幾張麵巾紙,邊擦邊說,看樣感冒得還真不輕。


    “哎,這都是我那小舅子惹得這禍,失誤呀!”陳大拿後悔不迭。


    “喲。媽地不提這茬我還想不起來,這事我還真得說說你,要不是看著你的麵子,你那小舅子我非卸他條胳膊腿,你說啊,管了幾天歌城,想嫖誰就嫖誰,不願意的就**,臨末了了。不是欺負保安就是對人家媽咪黑手,還他媽打過我媳婦,這賬還沒算呢啊,什麽時候遇著我再收拾他。”楊偉恨恨地說,上次擾亂錦繡這氣看樣還是沒解開。


    “得,他那事我不管了,我早把他打迴潞州了,你愛怎麽滴就怎麽滴。以前要不我老婆三天兩頭打電話,我還真不想帶他,這小子。就沒給留個好,惹了一攤子爛事…………兄弟呀,你剛才這話我還沒聽太懂,這怎麽著又跟小姐又跟保安有關有關?咱錦繡那水平不錯呀?雖說沒有薛萍在的時候好。可在鳳城也數得著呀!”


    “你真他nn滴弱智,我跟你這麽說吧!比如你是小姐………”


    “得得,少扯這個。說正經話。”陳大拿一聽楊偉又拿自己開涮。打斷了這話。


    “我這是比喻,你愛聽不聽!”楊偉賣關子,擤擤鼻子看著陳大拿。


    “那你……你說……”陳大拿還真拿楊偉沒辦法。“這個比喻不好,咱們換一個,這樣吧,你是個來歌城泡的,就是嫖的吧。那誰……那你那天廈總經理那女的。是你要嫖地小姐,……你還讓不讓說呀?”楊偉一看陳大拿又拉臉。又是瞪著眼問了句。那意思是,不讓說拉倒。


    “說說………”陳大拿還真被雷得沒辦法。


    楊偉這話地引子其實就是涮人,一看陳大拿虛心受教,這正經話題就開始了:“比如這小姐後頭有媽咪管著,媽咪要掙錢,就得唆導著小姐多騙你坐會、玩會、喝會甚至在包間裏直接素地葷地一起來,就是不讓你插到最後一步,撩得客人是三天兩天來送錢。還有更顧著歌城生意的小姐,直接就把你叫到後麵桑拿開葷,開葷你懂不,就**那意思…………那就好說了,歌城這邊,包間費、酒錢、果盤、煙錢那可全收迴來了。這就掙錢了!”楊偉嘻皮笑臉地說完這些話,一臉謔笑看著陳大拿。


    “那和現在差不多呀,現在這統一直接管理不更好?”


    “好個屁。你想啊,那小姐掙錢的地兒在哪,還不就跟客人**。你以為光掙那台費能掙多少。現在你們台費抽了不說,連人家出台也統一管,那是你們能管了的嗎?………比如就你啊,那小姐跟你倆人,小姐為了全部收這出台費,然後就唆導著你去那那那開房,你肯定願意啊,這釣個m這麽省錢誰不願意,你願意你前腳走,後腳這小姐推托沒生意,請假走人,自個出去掙錢,你把人家咋地?而且以後要是兩人出去幹,一個電話就辦事了,你還真沒治………歌城這邊本來是什麽都想插一腿,最後台費黃了、酒錢也黃了其他更不用說了,都他媽黃了。傻b了吧?”楊偉大咧咧地說。


    “嘶…………有理!實踐出真知啊!”陳大使總算聽懂楊偉的比喻了,也不介意楊偉的粗口,倒吸了口涼氣,看來自己還真是在這上頭失誤了。陳大拿一想,又是諮詢道:“那還有個問題,照你說的那樣經營,那小姐不能也自個在外頭找相好,不來歌城嗎?”


    “哎!你真是滿腦肥腸…………你以為小姐們都是單幹?這林林總總都在大大小小的雞頭在管著,出了事得能擔著、萬一碰上個**不掏錢的混球還是出麵去要。有生意了還得負責介紹,你以為都那麽簡單呀!原來錦繡地一幹保安老兄弟都給小姐們撐著腰呢,我他媽帶上人沒少去收嫖資。這話到這兒你就該明白了吧,有這條件,她們能安安心心掙錢、保安們也能高高興興收個小費介紹費了,媽咪們放放心心拉皮條,皆大歡喜,而且小姐一進錦繡就有家的感覺,給錦繡自然就創造利潤了。現在你們弄逑一夥什麽人,光他們知道嫖小姐不幫忙,人家怎麽辦,她們隻好讓外麵的雞頭管著了,雖然要被抽點利,可有生意介紹來。要不說你傻呢!等於把錢都送給別人了。………那句廣告詞叫什麽來著。女人嘛,需要關愛!小姐們也是人,誰對她們好、誰能保護了她們,她們就能為誰創造利潤,你懂不懂呀?”楊偉笑著教訓陳大拿,好容易逮著機會了,給陳大拿上這一課。


    “咂咂,有理有理!說得好,我琢磨了半年都沒琢磨出來問題出在這兒呢!得。兄弟,這錦繡經理地位置呀,非你莫屬,你不當我還賴上你了……”陳大拿看樣是醍醐灌頂了。


    “扯淡,我就是一無賴,你還賴我!”楊偉大咧咧地說道,又是狠狠地擤了擤鼻子。


    “感冒了,兄弟,我讓人給你找點藥啊……”陳大拿一打電話,小聲說了句。這楊偉也沒攔著。陳大拿說著扣了電話又是說道:“得。別推托啊,什麽條件,一個字,提!哥哥我沒二話。”


    “都說了不行。我也就說說,真幹那事可未必成,要原班人馬還差不多。現在人都趕走了。幹個屁呀!你都賠錢著呢,你讓我掙什麽?”楊偉根本沒心思幹這個。


    “這你別擔心,隻要你幹,我不怕賠,而且我估計你這麽聰明,根本賠不了!”


    “喲,認識你快一年了。就這句話中聽………”楊偉一聽讚揚。倒高興了。


    “那你是願意了!”


    “不去!說不去就不去,我過倆月迴跟媳婦結婚呢。誰逑管你這爛事!”楊偉一口咬定。


    “這怎麽叫爛事呢!那武局長那兒我要說通了,你也不去?”


    “切,拉倒吧,老武最反感這個,就他那驢脾氣,你要能說通,我還真服了你了。”楊偉說了句,陳大拿還真低估武鐵軍的做人,那原則性跟名字樣,鐵的!


    “別服我呀,我有什麽好服地,你就說,我要說通你去不去吧!”


    “好啊,那你去說吧!提前告訴你啊,老武一著急了一上火了,喜歡踹人,不過你身份不會踹,肯定黑著臉把你訓出來,別說我沒提醒啊!”


    “你都不怕,我怕什麽,我還就想見見武局長呢!我還指不定就說通了,你信不信?”


    “嘿!說你胖你還喘上了,那你去說呀!你要能說通,我他媽真去給你拉皮條去!”


    “那說定了啊!你等著,我親自拜訪武局長,請你出山!”


    “切,你老小子還沒準削尖腦袋想辦什麽事呢?別拿我說事啊!”楊偉一激靈,這陳大拿太鬼,這就提醒了句。


    “不說其他,你記住今天你答應事就成了。”


    “切,嚇唬我呀!……老武要讓我去拉皮條,我第一個來拉你。”楊偉一臉不屑。說得陳大拿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說話著這敲門聲來了,一進門卻是那天廈地經理周毓惠,穿著很正統的女式西服、工裝裙,半長不短的頭披灑在肩上,手裏拿著瓶什麽藥進來了,放在陳大拿的麵前,說了聲,陳總,隻有快克,行不行?


    陳大拿一邊謝著一邊給楊偉很隨便地扔過去,楊偉這就著水就灌了一顆,這邊陳大拿就忙著給周毓惠安排這合同地事,周毓惠很認真的聽著,嗯嗯了記了下來,很職業性地笑笑,出去了。


    “哎,老陳……”剛咽了藥的楊偉看著周毓惠出去了,很八婆地往前湊湊,問了句:“那這女地是不是跟你有一腿,怎麽經理都當秘書使喚了!”


    “也!你積點口德好不好,怎麽我身邊地女人,好像都跟我有一腿似的,我就想也得人家都願意呀!”陳大拿言下之意,好像沒有。


    “那你不有這毛病嗎?”楊偉一臉驚訝,陳大拿要不碰這女人,還真不是他地性格。


    “我要像你說的,跟那個都有一腿才更有毛病呢!”陳大拿不理會楊偉這八婆問題。噢!那我理解錯了,那女的說不成想跟你有一腿呢!你沒看出來!我看出來了,趕快抓緊嘍啊。”楊偉謔笑著又把話反過來說了。


    “得,你自個找個地兒涼快去。我怕了你了………”陳大拿苦著臉,這楊偉地嘴沒遮沒攔,還真怕這貨扯起來沒邊沒沿,再扯下去,這天廈地女的都要跟自己有一腿了。


    “哈……你不說我也走呢,車鑰匙、房卡啊!什麽逑總統套房,住了兩天就感冒了!……走了啊!”楊偉起身,把東西扔在陳大拿桌子上。


    陳大拿卻是客氣至極,一路把楊偉送下了樓。看著楊偉上了出租車不禁還是搖搖頭。迴頭看看自己奔馳32o。被洗得幹幹淨淨地停在天廈前。


    “咂,兄弟,還是你仁義呀。”陳大拿笑笑。陳大拿現在對楊偉的性格是越來越喜歡了,這楊偉雖然無賴,借東西跟搶著不多,但有一點,有借有還。不管是錢還是貴重的東西,從來都不貪。可惜呀!陳大拿一直覺得可惜,可惜地是這個人實在無法駕馭得了,把自已現在的幾個手下和楊偉比比。都覺得缺點什麽,歐陽日成太鬼、這張東猛太陰、小舅子劉寶剛又太損、新晉級的李林雖是當兵地出身,但這膽子和魄力都差那麽點,幾個人感覺都是難成大器!至於天廈這個女經理倒是精明也有魄力。更可惜,女流之輩,不足與謀也!


    陳大拿也算得上個信人。這楊偉差不多能肯定。當天在虎子家睡了一夜,第二天又迴基地睡了一上午,又打了針,就趕著去天廈,以乙方法人代表地身份,在甲方代表周毓惠的辦公室簽了合約,二十個保安。一年三十萬。還享受天廈普通員工減半的福利待遇,這明顯是照顧了。簽合約的時候這周毓惠冷不丁冒了句:“楊經理。以前咱們有點誤會,我一直找機會想跟您道歉,您不介意吧!”


    “誤會?什麽誤會?”楊偉這正心情大好著呢,錢到手裏,而且是自己當總經理以來第一筆這麽大的收入款項,有點興奮,甚至連感冒也覺得輕鬆了好多,一下子被雷迷糊了,好像我跟你沒那什麽呀?有什麽可誤會的。


    “您一定對我有成見吧?”周毓惠眨著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楊偉,楊偉這才現,這女人要不橫眉瞪眼不那麽囂張不那麽刻薄,還是挺漂亮滴,還是有好感地。


    “成見??不會吧,我們都沒見過幾次?”楊偉一臉驚詫,要說這女人還真沒什麽印象,就覺得很拽那種,很有氣質那種,讓自己感覺很不爽那種。跟周毓惠站一塊,連粗口都爆不出來,別提多別扭了。


    “噢,那是我多慮了,我一直以為我原來對您地態度不好,您一定會記恨我的。況且,我現在又坐了您地位置!”周毓惠溫婉地說著。


    咦,莫非公雞要下河、母豬要上樹,這人幾天不見都變性了?楊偉心下一忖,這女的看就一女強人,怎麽轉眼成乖乖女了,莫非被陳大拿調教過來了。不過現下自己還真是從人家手裏拿錢,和為貴、和氣生財,就聽楊偉說了句:“你別客氣,一客氣我渾身起雞皮疙瘩。這天廈經理的位置,你不坐我也坐不長,就湊熱鬧湊了兩天。至於態度嘛,你那態度就正常,我這人向來不招人待見。你今天一客氣,我這反而心裏沒底了,我不是那裏又惹了你了吧?你可別給我下套啊。”


    “嗬……沒有沒有,您多慮了!我還是覺得您這人挺實誠的,今天才跟您說這話!”周毓惠笑著,把簽好地合同給了楊偉一份,雙手遞了過去,弄得楊偉反而不知道該怎麽拿了。這別別扭扭地兩手拿過來,惹得周毓惠又是一陣好笑。剛拿過來周毓惠又是一句:“楊經理,為了以後聯係方便,不介意給我留張名片吧?………這是我的名片,請多關照!”


    “名片,我我……我還沒做過名片呢!”楊偉接過周毓惠的名片,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這光顧著訓練,還真沒注意這茬。


    “真地??”周毓惠一側目,笑吟吟地看著楊偉,容不得楊偉說慌。


    “真地,對不起啊,我還真沒注意這個,還就沒人告訴我要做名片的啊!”楊偉不好意思地解釋。這跟這女人說話真累。


    “那您一定不介意我幫您設計個名片,我有個朋友是藝美裝飾公司,鳳城的設計大腕……怎麽樣?就當接受我的道歉了?”周毓惠的口氣很柔和,要說別人是推辭,這楊偉要說沒名片,還就真是沒名片,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成!那你設計!”


    “那好,給我留下你的詳細地址、電話、公司名稱、業務範圍什麽地………我找人幫你設計!”周毓惠說著拿了張a4紙遞給楊偉。楊偉這刷刷刷幾筆還了迴去。太簡單,地址就基地,業務基本沒啥,就兩字:保安!


    “好漂亮地字!”周毓惠看著驚歎了一句。紙上是楊偉鐵勾銀劃的簽名,就是沒內容。跟著這周毓惠就問:“有企業標識、企業理念嗎?”


    “標識?還理念?……”楊偉自信心又是大大受挫,事實上連理念是個什麽概念現在都弄不太清。


    “就是,比如這個,一看你就知道是工商銀行………比如中國移動,真誠服務到永遠!這就是理念!”周毓惠隨著指著剛給楊偉簽好地支票,一張移動宣傳畫上的東西解釋到。


    楊偉抓抓腦袋,這標識還真沒有。這理念壓根就頭次聽說!………猛地一省悟:“有有!如虎之猛、如盾之堅!我們頭說的!”。楊偉拿過紙來又是刷刷幾筆寫下來了,今天周毓惠不提這茬,自己都快忘了老武這句話了。


    “嗯!這句話好,用在保安工作上,好!”周毓惠一聽讚了句。好,我盡快給您設計一個!


    “那謝謝周經理了啊……”楊偉說了句:“沒事,那我先走了啊!”。這今天真邪性,這女人跟吃錯了藥了似的,那來的這麽客氣、熱情。


    “我送送您……”周毓惠忙著給楊偉開門,一路和楊偉並肩下了樓。臨出門又是一句:“楊經理,不介意方便的時候我請您吃頓飯吧?”


    “這個……”


    “拒絕美女的邀請很不禮貌哦!”周毓惠莫名其妙地說了句。笑吟吟的看著楊偉,楊偉甚至能感覺得到周毓惠那護理很得體的皮膚上泛著的反光,而這表情也很有打趣和調皮的味道,楊偉看著怎麽有點像雪兒在自己麵前撒嬌的意思。不過這又是合同又是支票還攢手裏著呢,還答應著做名片呢,不好迴絕,無奈說了句:“得得,你別客氣,吃!你天天請我吃都行,反正我還沒地兒下灶呢!”。


    得,女人挑逗男人,一挑一個準,何況是沒有一點柳下惠覺悟的楊偉。這一句話惹得周毓惠笑了,是那種輕笑!一見楊偉答應又還要親自駕車送楊偉,被楊偉堅決予以迴絕了。跟著楊偉打了車趕緊離開了天廈!


    娘滴!一臉淫笑、非奸即盜!這女人不是個簡單貨色!楊偉心裏一忖,還是少打交道為好,前後態度變化這麽大。指不定心裏有什麽鬼呢!不過再摸摸口袋裏已經簽好的支票,這又放心了,錢都給了,她還能怎麽地!


    天廈,台階上,周毓惠的臉色卻是變成了思考著的臉色,一臉凝重仿佛在考慮一個什麽什麽樣的人選!嘴裏輕輕的說著:這個人,行嗎?口氣不像是疑問式的,肯定的成份卻是多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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