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多看了自己一眼,程言菱並沒當迴事。


    對方眼神正常,沒有亂七八糟的事就行。


    買了板栗,程言菱等了一會兒,公交就到了,迴到程家已經很晚了,隻是用鑰匙開門時,卻發現門從裏麵反鎖了。


    這是故意的?


    還是壓根忘記了還有個人沒迴來?


    念頭在腦海裏閃過,下一秒程言菱開始找了個磚頭開始拍門:“咚咚咚——”轉頭打在門上的聲音跟打雷一樣。


    一下子驚醒了屋子裏的人。


    隻是沒人第一時間動,鄒萍被吵得頭疼,不滿的嘟囔:“不是沒鎖門嗎?”


    “估計是沒帶鑰匙。”程父也不高興,推了推鄒萍:“你去給她開門。”


    鄒萍歎息一聲,隻好爬起來,哪知敲門聲越來越大,最後直接“咚!”的一聲,在她踏出房門口的那一瞬間,被打開了。


    鄒萍站在一樓,正好就看見那破門時灌入的月光,以及站在門口的少女。


    她懵了,也忍不住生氣,這年頭大家沒啥娛樂,十點鍾都睡著了,被這麽無故吵醒誰都會不高興,聲音也提高了許多,不滿道:“你做什麽!都有鑰匙了還敲什麽門?!”


    程言菱拍拍手丟了手裏的磚頭,剛剛敲著敲著,門鎖鬆了,於是她就更用力了,沒想到真打開了,她聳聳肩:“我帶鑰匙了,但你們反鎖了門啊。”


    鄒萍:“……那伱怎麽進來的?”


    程言菱露齒一笑,看起來無辜極了:“把門鎖打壞了就進來咯。”


    鄒萍:“???”


    程言菱已經上樓了。


    鄒萍心頭一慌,看著那大開的大門,快步上前檢查,這一看,眼前一黑,果然那門鎖鬆鬆垮垮在上麵,還扭曲了,壓根不能用!


    那不是得大開著門過夜了?!


    雖然家屬區有專門的門衛,可小偷小摸從不少,總有人看著別人家沒人,會偷偷摸摸進來拿走點什麽,那麽大的家屬區,查也難得查出來。


    這下今晚別想安生睡了!


    鄒萍氣得臉都綠了,想罵人,可一扭頭看見那去洗澡的身影,又有些心虛,她以為門沒鎖,畢竟程父還提醒了一聲,程言菱上夜校去了,沒迴來。


    她也沒鎖門。


    可是晚上時,她看見自家閨女往這邊來過一次。


    當時沒覺得什麽。


    現在想起來,怕是來鎖門的。


    鄒萍心中惱怒,怎麽迴事?做這種糊塗事?!隻是到底是親女兒,總不能說出來,她隻能憋悶的上樓去叫程父:“你起來幫個忙。”


    程父翻了個身,壓根不理。


    鄒萍磨牙:“你閨女把大門打壞了!咱家現在大門敞著,你要是不怕,那就這樣吧。”


    程父猛地坐起來:“你說什麽?”


    鄒萍眸光閃閃:“你自己下來看就知道了。”


    程父徹底睡不著了,出去一看,就看見門外邊的月亮,他嘴角抽抽,就要上樓去找程言菱算賬。


    鄒萍趕緊把人拉住:“算了算了,可能是門鎖本身就壞了,讓她鑰匙用不了,不然也不會被她弄壞,你別訓她了。”


    程父臉色還是不滿。


    鄒萍拿出殺手鐧:“要是她不高興,迴頭去穆老爺子那邊說一下……”


    程父腳步頓住,黑著臉道:“行了,先去搬桌子把門擋著。”


    次日


    杜妙雪等人起來,就發現大門居然壞了!


    程笑笑都驚了:“誰弄壞的?!”


    “沒誰沒誰,快吃飯吧。”鄒萍含糊過去,催著她們吃飯。


    程笑笑下意識往樓上看了眼正慢吞吞下來的程言菱,剛要開口,被杜妙雪拉住,她憋悶的住嘴。


    杜妙雪的話她還是聽的,從小她就是被杜妙雪帶大的,而且她那麽優秀,哪裏都好。


    程笑笑不吭聲了,杜妙雪偷偷鬆了口氣,心有餘悸的看了眼大門,默默去端飯。


    昨晚她起來喝水,路過大門時神使鬼差就伸手把門反鎖了,她也隻是想晾一晾對方,等敲了一會兒門,她就起來開門。


    誰知沒等她昨晚爬起來,大門就被打開了。


    她也不敢出去了。


    好在沒人提鎖門這件事。


    隻是當盤子放下,杜妙雪一抬頭,對上程言菱的眼眸,對方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看得她手一抖,盤子歪了。


    程言菱確定了,就是杜妙雪。


    這點小心思,沒啥用,但是有點惡心人。


    想了想,程言菱歪頭一笑:“杜妙雪,昨晚特意鎖門,好玩嗎?”


    餐桌上眾人一愣,下意識看過去。


    杜妙雪小臉瞬間紅了,急忙搖頭:“沒有,我沒有!是門鎖壞了!”


    程言菱嘖了一聲:“是嗎?我昨天開門時門鎖好好地,就是反鎖了,原來不是你啊?”


    杜妙雪都要哭了,求助的看向身邊,程笑笑立馬挺直背脊就要開口。


    程言菱一個眼刀掃過去:“跟你沒關係,別嗶嗶,搞煩了,信不信我再打你幾下?!”


    程笑笑心頭一沭,不敢吭聲了。


    程言菱起身,走到杜妙雪身邊,見她低著頭,幹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就看見眼前人可憐兮兮的眼含熱淚的樣子,感歎道:“還真是我見猶憐啊,不錯。”


    杜妙雪眼淚都飆出來了,她從小到大都是被人捧著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她,嚇人偏偏她又心虛,一時心慌意亂。


    程父看不下去:“程言菱!你做什麽?!妙妙鎖門幹嘛?”


    程言菱沒理,拍拍麵前這張臉,“啪|啪|啪——”的動靜,不大,但清脆悅耳,甚至讓人感覺到幾分羞辱。


    杜妙雪漲紅了臉,她扭頭想要掙脫,隻是剛一動作,下巴就被死死地掐住,壓根動不了:“你要幹什麽?!”


    程言菱冷下神色,冰冷冷的看著她:“看你這小身板,能經得住我幾巴掌。”


    杜妙雪下意識想起前兩天程笑笑挨的那一下,驚恐的看著她。


    那一巴掌痕跡,現在還殘留著呢!


    程言菱一個用力,甩開她,嫌棄的擦擦手,冷聲道:“既然害怕,那就別惹我,我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你就記住,再惹到我,你的下場比那門鎖好不到哪去!”


    說完,她坐迴自己的位置。


    屋內氣氛凝固,程父不停的深唿吸降低怒意,鄒萍臉色難看,但這件事確實是女兒做的不對,她也不敢說什麽。


    程笑笑滿心憤怒,可也不敢給杜妙雪出頭,隻能偷偷在那瞪著程言菱。


    唯一想要替杜妙雪出頭的程熙文,心疼姐姐被欺負哭了,剛要開口,就被鄒萍拉住,小孩子被按住,也隻能憋屈的閉嘴。


    都不鬧騰了。


    真舒服。


    程言菱滿意的吃飯,吃完就去上課了。


    她一走,程家低沉的氣氛這才鬆緩下來,程父滿心歉意:“妙妙,對不住,菱菱那孩子脾氣大了,委屈你了。”


    杜妙雪搖搖頭:“沒事,不委屈。”


    可說是這樣說,那神色卻更加讓人心疼。


    程父都心痛了,從懷裏掏出錢包,看了看,覺得少了,又起身迴房間拿了兩張大團結給杜妙雪:“這個你先拿著去買點衣服鞋子,你放心,以後嫁妝爸爸一定給你多一點,讓你去穆家不會受委屈。”


    杜妙雪紅著臉接受了:“謝謝爸爸。”


    程父擺擺手:“你叫我一聲爸爸,肯定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再說當初你程爺爺留了那麽多東西,說是給菱菱和穆澤那孩子結婚的,既然如今他們婚事成不了,反而你跟穆澤在一起,那自然也有你的一份。”


    杜妙雪微微吸氣,捏著錢的手緊了緊,有些激動,可很快她壓下來,顫聲道:“有我的一份?爸爸,這……這不好吧?菱菱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鄒萍趕緊拉了拉,讓她別說傻話!什麽不好?這種好事哪能往外推?


    程父當即眼睛一瞪:“她不高興?她現在跟個霸王一樣,哪能事事如她意思?!再說她也不知道有多少。”


    “就這樣吧。”程父一錘定音,本來他就在猶豫,繼女大了,要嫁人,給多少嫁妝,如今程言菱這樣霸道欺負人,那補償這孩子一點也不算什麽。


    畢竟是嫁給穆澤,不是別人。


    他施施然離開,鄒萍樂得眉開眼笑,瞥見程笑笑,怕她不高興,趕緊也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大團結給她,這才去洗碗。


    程笑笑倒是沒有,剛生出幾分羨慕嫉妒,就被這錢安撫了,又淡定了。


    妙妙姐那麽漂亮,那麽優秀,多拿點也是應該的,反正她的那份,程父肯定是不會克扣的。


    至於程言菱,她跟這個姐姐沒什麽感情,甚至有仇,自然不會替她說話。


    收拾好屋子裏的一切,鄒萍是最後一個離開的。


    一出門,就看見似乎在等著她的夏小娥。


    這是女兒未來婆婆,可不能得罪,她笑著迎上去,夏小娥也笑嗬嗬的跟她寒暄,兩人都是廠裏的幹部,不過一個掌管著食堂,一個是後勤部主任,工作地點相差不遠,剛好可以一起走。


    走到沒人的地方,夏小娥終於按耐不住,低聲問:“我看你男人對妙妙挺好的,對她的嫁妝有沒有說法呀?”


    鄒萍一聽這話,心都提起來了,慶幸幸好是今天來問,不然她還真不敢說什麽,此時,她就淡定許多了,笑嗬嗬道:“老程說都是他閨女,跟菱菱那孩子一樣。”


    一樣?!


    夏小娥驚喜不已,這要是一樣,要麽程家補齊杜妙雪的彩禮,但老程這人底蘊可沒程老爺子強,沒準補不齊,畢竟他有三個閨女。


    那要麽就是程老爺子留下來的東西,一分為二!


    比她原本預料中的好多了!


    夏小娥頓時笑開了花:“還是妙妙自己優秀,讓老程也對她視如己出,我們家阿澤也是認定她了,之前那個,死活不同意,你看這婚事要不先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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