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來越忙的沈言菱,都懶得理會這些消息了。


    雖然能力上去,隨之而來能解決的事情也更多,圈子裏的人又迷信,娛樂圈還牽扯到各種各樣的圈子,一個套一個的湊過來,求她幫忙解決問題,就沒完沒了了。


    壓根沒時間注意江錦鯉的動態。


    現在她就正在接待一個特殊的客人。


    易如海。


    王娉娉的丈夫。


    十年前拿著和妻子的愛情故事,賺了不少錢,後來成功隱退,嬌|妻幼子環繞旗下,美人在臥,舒坦了十年。


    如今再次見麵,這一次他頭發是真的白了,麵容憔悴,黑眼圈更是怎麽都遮不住。


    “大師!求求你救救我,真的有個女鬼一直跟著我,我找了好多大師都沒用,唯一有用的,也隻讓我舒坦了一陣子,我走投無路了……”易如海就差跪在她麵前了,哀求道。


    也不知道他怎麽找到沈言菱的,在她跟陳柚一起吃飯時出現在包廂門口。


    沈言菱冷冷的看著她:“哦,是嗎?所以那個女鬼為什麽要跟著你?你沒反思一下嗎?”


    陳柚:“?”


    還能這樣嗎?


    大師不是最討厭受害者有罪論的嗎?


    她盯著眼前的男人,總覺得很眼熟,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易如海則被那一句責問,問得眸光閃爍,不敢看她:“我、我也不知道啊,大師,我可以給你很多錢,兩百萬夠不夠?”


    他說著就要掏出支票本。


    沈言菱攔住他:“給我不算,將你這輩子從王娉娉老師那邊賺到的錢,做個統計,你都捐出去給慈善機構,那我再救你。”


    易如海手一抖,支票本直接掉地上:“你、你知道了?!”


    陳柚更是驚唿:“王娉娉老師?你是王娉娉老師的丈夫?!我就說怎麽眼熟?!你現在這是……”


    沈言菱偏頭,神色緩和下來,解釋:“他騙人的,賣人設賣愛情,如今王娉娉老師變成鬼來找他了,他才知道怕。”


    易如海臉色慘白,驚恐的看著她。


    這些她都知道!


    沈言菱終於對他露出一抹笑容:“王娉娉老師是我送過去給你的哦~遲到十年的禮物,喜歡嗎?!”


    說起來,自從她在王娉娉兒子臉上看見關於易如海的消息,就知道她很快會知道易如海在哪。


    結果沒兩天就有個要求捉小三的女人找過來,讓她幫忙找小三,沈言菱一看發過來的照片,還是近照,自然立馬算出易如海在哪,她拒絕了這個同樣小三上位的女人,反手將王娉娉送過去。


    於是才有了現在易如海的慘樣。


    顯然這陣子王娉娉沒少折騰易如海。


    “啊啊啊啊——”易如海徹底控製不住心中的恐懼,背上背著的鬼魂都不在意了,直接尖叫一聲,跑了。


    王娉娉趴在他背上,露出一個慘白陰森的笑容,迴頭看了眼沈言菱,唇語說:謝謝。


    她這輩子已經這樣了,那不如毀得徹底點,反正兒子這一生無憂,父母也能平平安安,她了無牽掛,唯一要做的就是讓易如海不得好死!


    沈言菱也尊重她的想法,雖然這樣會讓她這個帶著王娉娉出來的人遭到一點孽障,可她如今功德多,氣運也多,不在乎這些債務。


    隻是王娉娉的靈魂也因此消耗巨大,但同樣日夜不得安寧的易如海也是精神麵臨崩潰的邊緣。


    一旦易如海真的出事,王娉娉也會被反噬,她薄弱的靈魂承受不住,最終也會煙消雲散。


    ——


    尖叫聲在走廊遠去,陳柚哆嗦了一下,搓搓胳膊,憤憤道:“活該!虧我之前還同情他了,和愛人天人相隔……”


    沈言菱也點點頭:“活該!”


    半個月後,又爆出一條新聞,昔日情聖易如海瘋了!


    據說是有人在大街上看見瘋狂撞牆的一老者,上前關懷,結果發現這人是易如海,正要問關於王娉娉老師的事,結果這人就哭著說:


    自己不喜歡王娉娉,很早就不喜歡了,早早出|軌,早早有了孩子,說的那些愛情故事,故事是真的,愛情是假的,隻求王娉娉放過他,他知道錯了,錢也都給出去了,可這麽多年,哪還的完其他的錢,錢還不完,王娉娉依舊跟著他,她隻能不停的求王娉娉放過他……


    筆者被嚇到,聽了一耳朵就趕忙離開了。


    後來陸陸續續有人遇見,甚至一度成為了一個圍觀景點,不少人跑過來打卡怒罵這個吃人血饅頭的垃圾。


    直到一天傍晚,易如海尖叫著猛地一頭撞過去,倒在地上,再沒醒來。


    見證那一幕的很多人都說,他們看見了王娉娉老師。


    不過這些沒人相信,隻知道昔日情聖人設破碎,最終瘋魔,一時間還讓網友們都警惕起那些秀恩愛的明星。


    結果還真扒出來不少假恩愛的夫妻,讓大家吃了一瓜又一瓜。


    沈言菱也跟著吃瓜,吃得非常滿足,甚至偷偷開小號去提醒一些扒這些人的神奇網友,給他們提供一個正確的方向。


    真的恩愛,因此賺大錢,她自然不會說什麽,但賣恩愛人設賺錢,實際上背地裏各玩各的,就很坑爹了,嚴格來算都可以說是詐騙了。


    可惜麵前沒有法律條文明列禁止這些。


    她吃瓜吃的不亦樂乎,江錦鯉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顧思修一翻車,就是大翻車。


    這年頭有點頭腦的人都不會手頭留一堆現金,顧思修自然沒有,但陡然因偷稅漏稅翻車,他要抓緊時間補稅,自然得拚命了。


    轉讓一些投資股份、注銷一些賠錢的公司等等操作下來,好不容易湊起了五個億,一迴頭,好家夥,資產又虧損了不少!


    自此,他就跟著了魔一樣,投資什麽虧什麽。


    顧思修家裏條件並不是很好,他是白手起家,一路打拚,粉絲曾經為此無數次誇他努力,誇他厲害。


    但如今,他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步步下滑,他家裏人看不過去,幹脆直接阻止了這兩人的見麵,拿著從沈言菱那買來的清神符塞滿了他的口袋:“你就聽聽咱們的話吧,那江錦鯉不是好人!”


    “不管你聽不聽,今天這門,是別想出去了!”顧父則冷聲道。


    顧思修是個孝順孩子,自然舍不得太過忤逆父母,尤其是近日來資產接連縮水,更是少了幾分底氣,也沒敢強行爭辯,想著冷卻一段時間。


    這就讓等了又等的江錦鯉,最終還是一個人在自己買下的大平層,跟腦海裏的那東西爭吵: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會落到這個地步?!”


    她現在一上網,全網罵,一出現,一堆狗仔黑粉盯著她,隻能龜縮在家裏,除了家裏,仿佛哪裏都是地獄,而造成這樣結果的,就是她如今這個‘錦鯉’體質!


    人人對她恐慌,人人都想她消失不見,這樣就不用擔心哪天是不是被她坑了。


    而她也過著和自己期望的生活背道而馳。


    甚至都不敢出門吃個飯,更別說玩樂了,就算是點外賣,也藏著掖著不敢讓人知道是自己點的,就怕人家不願意接單。


    誰敢沾染她這麽個災星?


    沒有社交、有錢沒處花、跟個地溝裏的老鼠一般活著,江錦鯉早已有些崩潰。


    隻是那東西也不是能任意指責的,當即反駁:“怪我?我動手之前可都是問過你的,要不是你體質特殊,沒有你的配合,我哪能吸收到那些氣運?!別又當又立啊!”


    “可是、可……”


    江錦鯉一時有些說不出口,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一陣接二連三的翻車,讓她對前路渺茫的同時,也生出了一種感知。


    若是沒有受腦海裏那東西的誘|惑,她或許沒有如今的富有,可也不會到現在人人喊打的地步。


    她會過得很平順,有一個喜歡她、她也喜歡的丈夫。


    他們在一起,是得到了許多人的祝福。


    而不是如今這般,跟她在一起,顧思修直接毀了。


    若是沒有那東西,她和沈言菱,還是好姐妹,他們一個當導演,一個當演員,不管她如何,隻要沈言菱火起來,她肯定會帶著自己的,她一直都對自己那麽好,連父母都願意分享給她。


    是她親手毀了這一切!


    江錦鯉咬緊了唇|瓣,不讓自己哭出聲,可心髒卻隨著她的設想一陣陣的抽痛。


    是她錯了!


    她不該貪心的。


    就為了那點虛無縹緲的嫉妒,就毀了沈家,毀了那麽多人,也毀了……自己。


    江錦鯉心緒翻滾,腦海裏的東西自然也察覺到了,厲聲道:“你要做什麽?告訴你,我們已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


    江錦鯉苦笑:“我能做什麽?”


    也是,她能做什麽?


    普通一個普通凡人。


    就算她死了,自己如今的狀態,也是能重新找一個宿體,隻是麻煩了點而已。


    隻是它看不見,江錦鯉握著手機藏在被窩裏。


    那東西能借由她的眼睛看世界,同樣的,她看不見的,它也看不見,因此現在她拿手機做什麽,隻有她自己知道。


    作為一個大熱的明星,江錦鯉一直有兩張卡,很順利的切換了另一張卡,她發了個消息給一個爛熟於心的號碼——【今晚去爬山嗎?】


    ——


    褚寒玉艱難的一手打字,另一手抱著懷裏唿唿大睡的人。


    辦公司過來匯報工作的人都神色古怪的出去,一出去,就跟吃到大瓜一樣,擠眉弄眼的。


    唯獨當事人,冷靜的繼續辦公。


    仿佛沒感覺到自己這形象十分奇怪。


    直到桌上的手機震了一下。


    褚寒玉下意識看了眼,是沈言菱的手機,一條陌生的短信發過來:今晚去爬山嗎?


    他眉頭擰起,第一次捏著懷裏人的鼻子:“醒醒。”


    沈言菱不耐的拍開他的手,昨晚直播到半夜,她現在在補眠呢!順便吸收一下氣運。


    隻是褚寒玉並不放棄,不讓捏鼻子了,就捏嘴巴,把她嘴巴捏得嘟起來:“醒醒!”


    沈言菱這才睜開眼睛,滿滿的不高興:“幹嘛?!”


    褚寒玉另一手直接將手機懟她臉上:“有人找你去爬山。”


    沈言菱:“……”


    她打開一看,一個陌生號碼,不知道是誰的,但爬山……她笑眯眯的捏起褚寒玉的臉蛋,無奈笑道:“你不知道爬山還有個含義嗎?”


    褚寒玉擰眉:“?”


    那單純直白的疑惑,看得沈言菱心頭微動,勾住他的脖子,將唇貼過去。


    不管了,先親了再說。


    褚寒玉:“!!!”


    還有這個含義?!


    他臉更黑了,恨恨的咬著沈言菱的唇|瓣,一雙眼睛銳利的看過去:“誰找你做這個事?!”


    沈言菱這迴真的笑了,撲到他懷裏,笑得一顫顫的,才說:“是殺人啊!”


    一起去殺人!


    不對,應該說一起去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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