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謝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中午的時候,可見他這一覺睡得有多沉,等他找到走出門的時候就看到藍靈,聽到對方說衛懷恩早帶著人離開了,他一陣氣憤,憤怒的喊了一聲發小的名字,可見心裏麵有多惱。


    他本來是想直接殺到衛家找人算賬的,沒想到剛走了沒幾步手機就響起來,等他接起來就聽到裏麵傳來自家老頭子的聲音,謝晉撇了撇嘴不甘不願的應答著馬上迴家。


    這邊衛家已經熱鬧起來了,因為衛懷恩的迴來衛書海倒是抽空迴來一趟,兩人在書房裏麵說了將近兩個小時的話衛書海才急匆匆的再次坐車出去。


    這次的談話基本上就是確定衛懷恩以後職業的規劃,聽到自家兒子的話,衛書海才心滿意足的離開家裏麵,他這段時間部隊接到緊急密令,整個人都是出於忙碌當中,能抽出這麽一點時間迴來已經算是對衛懷恩相當上心了。


    衛書海剛走,衛老爺子就讓衛懷恩代替他去拜訪一些老友,聽到自家爺爺說的一些老友名字,衛懷恩心裏有數,這些人都是曾經從外交部退休的大佬,一些人當年更是風華絕代的人物,這次拜訪也算是老爺子給他鋪路,衛懷恩倒也沒有拒絕,對他來說能和這些爺爺奶奶們喝杯茶聊會天都能省去自己走不少的彎路。


    衛懷恩出去的時候程安平正在屋子裏麵畫畫,這是他從趙兆手中接到的一個商業畫,要畫一幅富貴牡丹,程安平此刻正在練習牡丹的稿子,他此刻腦子裏麵還沒有具體的構思,隻好反複的畫著牡丹的形態來提高自己的熟悉度。


    畫著畫著程安平似乎就有了大致的思路,他突然想到在村裏麵他有一次在山上看到的牡丹花,明明是的百花爭豔的季節,這株白牡丹站在岩石旁邊,比人還高的牡丹樹顯然不知道在這裏活了多少年,這會正是滿樹的白色,巍然不動的站著就輕易的讓人越過爭豔的百花把眼神放到它的身上。


    程安平記得自己第一次也是看了很久不知道用什麽眼神來形容,好看這個詞語已經不能用來形容他心裏麵的感動,是的,就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動湧在心中。


    此刻程安平像是有所感一樣,一棵樹從種子到長大再到現在這般滿樹的芬芳,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的風雨和摧毀性的雷電,最後才能亭亭玉立的站在這裏展示自己的風華。


    閉了閉眼睛,程安平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腦海裏麵已經有了清晰的思路,他撕掉畫板上麵的半成品,重新的鋪上一層白紙然後手指快速的在上麵動著。


    等到衛懷恩從外麵迴來的時候,他推開程安平的門就看到整個草稿已經接近完成的畫稿,真的是百花盛開的場景,隻是生長在岩石上麵的白牡丹格外的高大,一朵朵白色的花朵像是天邊降落的雲朵,漂亮的讓人想忍不住的伸手戳一下。


    衛懷恩盯著那一株格外顯然的白牡丹看了好一會,直到程安平發現他,才收迴眼神,揚著嘴角開口問道:“在畫畫?”


    程安平放下自己的毛筆,高興的朝衛懷恩點頭,“大哥你這麽快就迴來了?”一邊說著一邊站起來把自己的畫板往旁邊挪一挪,企圖讓自己的房間空間大一點。


    衛懷恩直接的進到房間,順手就把門關山,聽到程安平的話倒是直接指著牆上的時鍾開口說道:“現在已經五點鍾了。”


    程安平直接啊了一聲,順著衛懷恩的手指就看到牆上指針指向五點的鬧鍾,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沒想到這麽一會下來就弄了四個多小時,看著差不多完成的成圖草稿,程安平倒是有了一絲滿足感,幸好構思都出來了,下次再把成圖重新弄一遍就成了。


    這麽想著程安平就忍不住的高興起來,他轉頭看著穿著休閑裝的衛懷恩,突然想到昨晚的襯衫已經洗好熨燙整齊的放在他的櫃子裏麵,程安平伸手就要拉開櫃子拿衣服,沒想到碰到裏麵擺放整齊的粉紅信封,眼看就要掉下來,意識到那是什麽,程安平臉色一個心虛猛的一下就把櫃門啪的一聲關上。


    大概是太心虛,他第一反應就迴頭瞅衛懷恩,企圖對方沒有注意到他這邊的情景,但是他失望了,衛懷恩不僅觀看了全程,還直接探究的走到他跟前,看了一眼被關緊的櫃門,伸手輕輕扣了幾下,才朝程安平問道:“我的衣服在裏麵,怎麽不拿出來?”


    “大哥、我想到好像不在這裏麵……”


    程安平窘迫的說著,沒想到衛懷恩根本不給他撒謊的機會,已經率先的打開櫃門,大概是用力太猛嘩的一聲,地上散落了無數封粉紅色的信封,像是鋪灑在地麵上的粉色櫻花。


    看到這些熟悉的東西,衛懷恩低頭看著,嘴角的笑容一點點的變冷,再次抬頭的時候已經變成慣常的冷淡笑容,就連嘴角的弧度都像是經過精密計算過一樣,他彎腰拈了一下信封的一角,看著程安平說道:“這是情書?我忘了,安平你已經長大了,看起來還挺受歡迎的啊……”


    明明是感慨的話,程安平卻一陣不自在,他漲紅了臉想要告訴自家大哥這東西不是給他的,但是他怎麽都說不出口,總不能說這是他偷藏給大哥的情書,做出這樣的壞事,程安平心髒砰砰砰的跳著,憋著臉有口難言的樣子。


    看到他這個樣子,衛懷恩手指一頓,覺得對方這是默認的態度,半響他拈著其中的粉色信封,伸手就準備拆開的姿勢,站在一旁的程安平嚇得直接伸手捂住衛懷恩的手指,意識到自己的動作,程安平紅著臉結巴的說道:“大哥、別別看比較好、這個、這個……”


    越是這樣越覺得可以,衛懷恩隱住眼裏麵的不悅,抬起微微上揚的眼角看著程安平,一副等你解釋的架勢。程安平的手指搭在衛懷恩的手背上麵,隱約的都有了汗濕濕的感覺,憋了好一會,程安平才慢慢的開口,聲音小極了,“這、這不是、不是給我的……”


    說這話的時候,程安平的鼻尖都滲出細密的汗珠,整個人看起來都充滿了窘迫兩個字,在衛懷恩專注盯視的眼神下後麵的話根本都說不出來。


    倒是衛懷恩看的有趣,直接撥開程安平的阻擋的手指,徑自的拆開粉色的信封開始瀏覽,上麵一看就是女生清秀的字體,看水筆的顏色應該放置了一段時間。


    衛懷恩用挑剔的眼光看著上麵的字體和內容,字寫得不夠漂亮,語句不通順,總得來說就是各種缺點,衛懷恩帶著滿心的挑剔看著,結果看到裏麵有自己的名字,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這封信是寫給他的?


    “這是給我的?”衛懷恩點了點手中的信,若有所醫的看著程安平,問的程安平整個人都手足無措起來,要是有個地洞他肯定第一時間就把自己埋進去再也不出來。


    他呐呐的開口,躲避著自家大哥看過來的眼神,“是、是的、”做了壞事被抓了個先行,程安平已經尷尬到麻木,隻好頂著通紅的臉待在一邊,頗有點自我安慰的架勢。


    衛懷恩這會已經想明白事情的所有經過,隨手翻了幾個信封,果然都是寄給他的,看日期全部都被放置很長一段時間了,看來小家夥瞞著他很久,要不是今天碰巧,他估計會看不到這些東西吧。


    想到程安平的小心思,衛懷恩嘴角往上揚了揚,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對方身上不悅的氣息已經消散幹淨。


    “安平你似乎瞞著我很多事情。”


    這句陳述的話從衛懷恩的口中說出,程安平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置,擺著手解釋道,“大哥、我、沒有!”


    “隻有這件事、我沒有隱瞞大哥別的事情!”像是怕對方不相信一樣,程安平有些焦急的拽在衛懷恩的手臂上麵,結結巴巴的解釋著。


    看到他這樣,衛懷恩倒是輕輕的一笑,等欺負差不多了才慢慢的開口說道:“我知道,這些東西放著也占地方,還是扔掉吧。”扔下手中的信封,衛懷恩的心情倒是好了起來,似乎剛才帶著不悅情緒的人是別人一樣。


    扔掉?程安平倒是被對方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弄懵了,剛才大哥還不是很生氣自己藏了他的情書,這會怎麽像是很嫌棄的樣子?難道是他剛才看錯了嗎?


    就算心裏麵有疑惑,但是看到自家大哥愉悅的樣子他下意識的把心中的疑問埋下去,大哥應該不會騙他對不對?


    程安平不知道就在他呆呆思考的時候,衛懷恩的眼神也不動聲色的在他身上專注的打量著,雖然隻是兩年不見,但是小家夥已經超出他預期的樣子,沒有想象中的怯弱和卑微,而是在介於少年和青年的年紀段漸漸的變成一個清秀的年輕人。


    帶著一絲苛刻衛懷恩看著程安平的臉,除了眼睛出彩之外,其他的五官都是很平常,但是這般組合在一起卻是意外的順眼,似乎越看越不討厭。


    這邊程安平還是小心的解釋情書的事情,殊不知衛懷恩已經把眼神轉移到他的腰線上,不知道是不是剛才掙紮的太厲害,程安平要不若隱若現的裸露在外麵,衛懷恩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指尖,心裏想著,大概一個手臂就能環過來吧?


    想到這衛懷恩的視線在程安平的腰線上停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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